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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无情可破万物(二十四)

    叶斐收了脸上的笑容起身站直身体,他捕捉到了齐寻止面上流露出来的一点对他的敌意。

    叶斐不动神色地退回半步站在齐寻止身后,徐秉龙见状识相热热络络地凑上前去问着齐寻止的喜好。这些权贵他可见得多了,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寻乐子就是寻仇。这太子爷高高在上世间哪个不长眼的敢和他有仇?那这位爷必然就是来寻乐子的。只要自己伺候得好,往后还愁没有荣华富贵吗?

    徐秉龙想的美,可齐寻止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本宫是来督军的,还是在军中与将士们同吃同住为好。”他脸色冷得仿佛刚从三九天结了冰的河里面捞出来的大鲤鱼一般,整个人从内而外透露着寒气,说罢就要动身前往军营。

    徐秉龙暗中给叶斐使了个颜色,叶斐极不舍得地把视线从辎重上挪开。许福垂着手悄声和叶斐说到:“军中没有空房间了,怕不是要叫殿下等等。”

    闻言叶斐流露出不解之色,问到:“那不是还有间空房吗?派两三个人换些新的被褥扫扫尘土便是。”

    许福犹豫再三吞吞吐吐:“那间空房如今是王兄弟和他妹子在住,派人过去怕是不好吧。”

    “怎得?军营中竟然连间能给本宫住的房间都没有?”齐寻止听见了二人对话,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等着看叶斐将会如何安排。

    叶斐连忙跪倒在地,双手交叠垫在地上,额头放在手背,行了个标标准准的大礼。“望殿下恕罪,实在是军中苦寒,臣怕多有慢待,敢情殿下至臣的卧房下榻。”

    “哦?本宫总不好叫你这个主人无处可去吧。”齐寻止嘴角挂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叶斐硬着头皮继续回话;“臣自是有去处的。”这去处自然是指的叶蓁那,既然他让出了自己的卧房,叶蓁也总不好不收留他。

    齐寻止伸手在额角处按了按,似是倦了。他淡淡开口道:“本宫舟车劳顿有些倦了,不如先带本宫去到住处。督军一事自明日便开始吧。”

    是夜,齐寻止独坐在叶斐的房中瞧着屋内陈设。

    叶斐的房简单的很,外间只一木质书柜,一张放了笔墨的书桌并一把椅子,又令设了四五个坐具方便议事时众人休息。房间内外以一仕女图屏风隔开,内间则只有一窄榻,窄榻仅能容一成年男子平躺,若想是翻身都是不能。

    榻上换上了崭新的又晒得蓬松的被褥,被子面上花样是时下木鹿城中时兴的鸳鸯戏水,针脚粗糙的两只鸟形生物交颈缠绵。

    齐寻止站起身来在叶斐房中踱步,忽而他的视线停在书柜上。那背后有一处墙面砖石的颜色和其他地方不同,显然经常被人搬动。

    齐寻止低唤:“寒宵。”随后一黑衣人便凭空一般出现在齐寻止眼前。

    “去瞧瞧那书柜后面暗格里放了什么。”

    寒宵得令,轻轻搬动书柜尽量不让它发出声响。书柜后的墙面有块砖石松动,他不费力便将那块砖石拿了出来。拿掉砖石后一古铜金色带锁箱子便跃然眼前。

    齐寻止见到这箱子顿时心潮涌动,这就是上一世装着叶家叛国证据的箱子!

    “寒宵,锁。”寒宵得令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枚极细的钢针,三两下便将这锁打开。

    齐寻止颤抖着手将箱子盖打开,里面放得信纸和他上一世见到的一模一样。齐寻止听着自己胸腔中心脏激动的跃动声双手不禁开始颤抖。

    “快!打开它!找到叶家叛国的证据!此时番邦还没打过来,一切都还来得及!快呀齐寻止!”齐寻止心中有一道声音不住地催促着他打开面前的信封。

    齐寻止拿起信封,信封右下角清清楚楚地写了叶斐敬上,这字体便是化成了灰他都识得出来,就是叶斐亲笔!

    齐寻止的视线落在了那叶斐敬上四个字前,一个“儿”字跃然纸上,忽然好像有一盆凉水兜头落下,齐寻止的心瞬间凉了一大半。

    这是封名副其实的家书。齐寻止不死心拆开信件读了几封,无一例外都是叶斐没寄出去的家书。他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个时辰后徐秉龙派人来请齐寻止前去太守府用餐,这徐秉龙时机倒是卡得准,正巧是齐寻止往日在宫中用膳的时候。齐寻止不好一而再再而三拂了他的美意,换了身衣裳赴宴。

    席间徐秉龙全程笑意盈盈地为齐寻止介绍木鹿城的风土人情,时不时还献上当地有名的特产,他献礼还很有讲究只送此间独有的,不送名贵的。齐寻止暗道此人圆滑,怕是换下他还有些难度。

    次日清晨齐寻止起了个大早,喊来叶斐叫军中所有将士集结列阵。

    叶蓁知晓近几日齐寻止在,本想继续在自己的小窝缩着,谁承想许福路过瞧她还在屋里,愣是一把把他拽出来。

    “王兄弟你可知道军中来了怎样的大人物?!那可是太子啊!要是你能在他面前露个脸,那往后你跟妹子的吃穿可就不愁了呀!”许福不由分说,非要叫叶蓁跟着一起。

    叶蓁颇有些打落牙往肚里咽的无奈感,她扯扯自己身上还没穿好的衣裳说到:“我就这样过去怕是会冲撞了太子爷,我还是不去了吧。”

    “哎呀,路上再拾到也不是不成!去晚了瞧不见太子殿下可就亏了!”许福一把拉过叶蓁,半推着她出了门。

    叶蓁一阵恍惚,怎么听着这太子像什么绝世的美人一般,瞧不见就是亏了?

    叶斐余光瞥见角落里一身棉布衣裳并未着甲胄的人影心中暗道一声不妙。谁知齐寻止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处,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可离得太远瞧不清脸。

    叶蓁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经意间弯了弯腰,膝盖微蹲,使得自己身形看着更矮上一些。

    “那人怎得未着甲胄?”齐寻止眼皮一掀,略带了些审视的意味。

    “回殿下,那是我军中为将士们写家书的先生。”叶斐低着头,只希望齐寻止不要凑近去看叶蓁。

    “哦?军中还配备了写信的先生?本宫怎得不知。”齐寻止语气不善,就等着叶斐给他个合理的解释。

    叶斐额头流了几滴冷汗下来,他俯身行礼回到:“殿下,这先生不收俸禄也不占我军中编制,臣麾下有一人曾救过他,故而他主动提出要留下为我军将士写些简单的家书。”

    齐寻止的目光仍旧是停在叶蓁所在的角落,他淡淡说道:“倒是个知恩图报的。”而后没再过多追问。

    见他不继续追问,叶斐和叶蓁都齐齐松了口气。

    齐寻止跟着叶斐巡视了一圈,除了那有些眼熟的人影外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甚至叶斐手下的兵还有些稚嫩,怎么瞧都不像是叶国公手里的那些精锐。他记得上一世叶家家主明明是传给了叶斐,齐寻止不住腹诽,可家主手下便只有这么一群虾兵蟹将吗?

    齐寻止按捺住内心的疑问,面上丝毫不露,叶斐显然如今还十分青涩,从他入手也不失为一条良计。

    “叶小将军,本宫见你倒是和军营中将士们亲近,还惦记着他们的家书一事。”齐寻止来木鹿城后头一遭喊叶斐叶小将军,叶斐一愣,顿时局促的不知如何是好。

    齐寻止见状微微一笑,宛如冰雪霎那间消融,加上他极好的皮相,若是叶斐不知道他对叶蓁下情蛊一时,此时定会被他这一笑给卸下防备心来。

    “叶小将军莫慌,本宫并无责备你的意思。你作为将领和麾下众人亲近些总是好的,本宫瞧着这军中的甲胄有些都旧了破了,不如借着这次陛下赏赐的机会一并换过。”

    这更换甲胄本是军饷该做的事情,齐寻止却让他用赏赐做这些,这钱未免有些用得不是地方。军中每笔款项都有它自己独有的去处,同样是一两银子,若是买白菜的钱去买了弓箭,那便是大罪。

    赏赐是天家恩赐不假,可终归是走得私账,齐寻止叫他拿出私账里的银子充作公用,那么本该拿来买甲胄的银子又当做何用途?

    叶斐低头冲着齐寻止行礼,对他的提议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齐寻止眼色微变,没想到这叶斐和他那个老顽固的爹一样,都不打算吃敬酒。不过没关系,后面有的是苦酒等着他。

    夜幕四合,四野无星。寒鸦自木鹿城上方飞过,地牢里的番邦人睁开了那双金灿灿的眼睛。

    齐寻止坐在叶斐的椅子上端详着右手食指处继后留给他的骨制扳指,这扳指陪伴他已久,上面已然有了玉般的光芒和色泽。

    “寒宵,你说本宫若逼叶斐一把,他会怎么做呢?”

    齐寻止说是督军,其实满打满算在木鹿城只留了五日。这五日细说起来也不算太长,叶蓁躲躲藏藏地倒也好应付过去。

    谁知齐寻止前脚方回到京中,后脚便亲自去了皇帝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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