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咈咈,真是该死啊,劳伦斯,这个仇我记下了。”

    多弗朗明哥即使浑身上下每一块好肉,整个人都快成为一个血人了,也依旧一脸傲慢的笑。

    “多弗朗明哥!别再说笑了,你已经死到临头了!你那些所谓的家人也不过是一群废物而已!”

    对面领头的男人状态也不太好,身上的黑色西装都这掩不住那血色。

    劳伦斯看着面前哪怕死到临头也毫无俱色的男人,顿时怒气冲天,他嘲讽的道:“多弗朗明哥,重伤垂危的你,那什么来和我斗?”

    他身后的几十名手下个个都是精英!

    今夜,他就要让这个屡次三番挑衅劳伦斯家族权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付出代价!

    “射击!”

    劳伦斯重重的摆下手,目露兴奋的盯着即将死亡的多弗朗明哥。

    “还真是天真啊,身为王者的我又怎么会死在你们这些杂鱼的手里?别妄想了,蠢货。”

    多弗朗明哥咈咈笑着,顿时,他的身体里爆发出一道恐怖的威压,空气中隐约有黑色的闪电出现,劳伦斯冷汗狂冒,他控制不住的颤抖,心里和身体都有一种跪拜的冲动!而他身后的“精英”们更是不堪入目,在如此恐怖而霸道的冲击下要么口吐白沫直接晕了过去,要么发出几声惨叫后才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这……这到底……是怎样的力量啊?”劳伦斯跪倒在地,他低垂着头颅,内心蔓延着绝望,也慢慢失去意识。

    多弗朗明哥没再管他,失去了强者之心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再来和自己斗了。区区北海的黑手党老大,没有见过属于“王”的力量是合理的。

    孤陋寡闻的蝼蚁是不值得被强者垂怜的。

    至于杀了他……多弗朗明哥已经没有力气了,这座岛全是劳伦斯的人,刚刚的霸王色霸气只是让他们晕厥,还没有到杀了他们的地步。

    而且也耗费了不少他的体力。

    还是自己不够强,不然也不会中了他们的陷阱,被炸弹近身炸到,受了重伤,这才让劳伦斯有机可乘。

    算了,他还得留着点力气用空道离开呢。

    咈咈,便宜你了,劳伦斯。

    “多感受点这小小的北海带给你的权力吧,很快的,劳伦斯,你就会被你最赖以生存的权势搅碎!咈咈咈咈!”

    多弗朗明哥抬起胳膊,放出丝线后,利用连绵的云离开这座岛。

    以后得加强对干部的训练了。他们还是太弱了,连那些杂鱼都能牵制住他们。

    多弗朗明哥一边高速飞行,一边思考着。

    自从从那个地方离开后,他就一刻不停的思考,他没日没夜紧绷着神经,就怕哪一天自己睁开眼睛后,看到的就是面目凶恶的平民和被捆绑到墙上,被火烧,被箭射的自己!

    多弗朗明哥狠狠皱着眉,突然闷哼一声,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想的就是:该死!我一定要把北海所有不长眼睛的鸟全部杀掉!!

    就在他飞行的时候,一只飞的急急忙忙的海鸥不知怎的直直的朝他冲过来,受了重伤的多弗朗明哥完全躲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撞过来。

    从天上快速落下去时,他也只来得及控制自己往一个小岛上落,而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毕竟因为空中一只鸟就淹死在大海里的死法也太无礼了。

    薇薇安今天照常出门采草药。

    她独自一人住在山上,守着母亲留下来的小小医馆过活。至于为什么会把医馆开在山上而不是城镇里……因为母亲是一个很差的医生,这家医馆也只是母亲为了思恋早逝的父亲而造的,她们母女俩平日里只是靠着采摘草药来卖给山下的药铺来赚钱的。

    再说了,山上也很好啊,有花有鸟有生灵万物!

    这里充满了生机勃勃。

    薇薇安最喜欢的就是有生命力的东西,她爱这种感觉。

    而且山上也没什么危险的动物,多的却是草药,而这些草药,据说还是父亲发现的。

    真厉害啊。

    薇薇安记忆里的父亲已经很模糊了,不过只依稀记得是一个很温柔,很可靠的男人。

    而母亲,也说过当时也是父亲靠医术救了她的命她才嫁给他的。

    这叫以身相许。

    薇薇安背着背篓就出门了,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这看看那。

    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孩,今年17岁,天真烂漫,纯良无害。她的父母把她养的很好,特别是在这个算是半个与世隔绝的岛上,很少有外人来,城镇里的大家对她也很好,因为大多数都是被父亲恩惠过的人。

    但今天,她的平静被打破了。

    她在一个鲜少有人知道的小路上捡到了一个身材健壮,但浑身是血的金发男人。

    他呼吸微弱,身上的酒红色西装都快变成了黑色。

    薇薇安吓得短促的尖叫一声,但很快捂住自己的嘴,她有点腿软的靠近那个昏迷的男人。

    “您,您好?”薇薇安特别小心的问。但在发现无论她怎么喊他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时候,她才把害怕转为担心。

    这个人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是遇到很危险的事了吧?

    薇薇安思考了一会,就快速跑回家推了一个小板车过来,艰难的把感觉有三米高的男人用尽力气拽到板车上,然后用力把他或推或拉回医馆。

    ……

    “呼…呼……终于,终于结束了。”

    薇薇安疲惫的擦着头上的汗,然后躺在椅子上,表示一个手指都不想动。

    在把男人运回家后,她又把他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又拿毛巾为他擦拭身体,还得小心翼翼地避过伤口。然后又把他搬到干净的床上——一张床不够大,还是两张床并在一起,在床尾搭了一个凳子才勉强放得下他。

    然后她又得去给他处理伤口,处理血迹,绷带虽然暂时充当了蔽体的衣服,但是等他醒来后也不能就这样让人家光着……

    薇薇安在简单洗漱一下后,又跑去城镇买了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在自己开口问老板要三米高男人的衣服并且准确的报出各项数值甚至还要求有内衣的时候那复杂的眼神怪怪的。

    看的她毛毛的。

    薇薇安乖巧一笑,礼貌的离开了。

    等闲下来,天都快黑了,她就着余晖观察着哪怕安静昏迷的男人也依旧紧皱着的眉。

    男人长的不错,就算如此虚弱的躺在床上,但是那股子危险的气质也依旧扎眼。

    男人昏迷了有四五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抓着她的脖子问她这是哪?

    他的动作虽然粗鲁,但并没有伤到她,意外的也没有很痛。

    “这里是北海的黄昏岛。我采草药的时候救了你。”薇薇安尽管很冷静,但还是暴露了自己的害怕,她脸长的嫩,像是童话里的小公主,绿色的眼睛如幼鹿一样楚楚可怜。

    像个森林公主。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美丽的小公主。”多弗朗明哥确认她没有危险后,就放开了她,脸上挂着自己惯用的笑容,平白添了一些邪恶。

    他的见闻色打开,并没有在周围发现人,看来,只有这个女孩一个人。

    也不知道是警惕还是天真。

    他伸手帮女孩整理好了衣领,用歉意的语气说:“真是不好意思,小公主,我只是刚醒来有点害怕。”

    女孩翠绿的眼睛看着他,里面还有未褪去的懵懂无知。

    看来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人呐,一张单纯的白纸,如果被染成黑色,那有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没关系,先生。您受了很严重的伤,可要好好躺好了。”女孩摇了摇头露出乖巧的微笑,“还有哦,我叫薇薇安,不是什么公主啦。”

    “咈咈,多弗朗明哥。”

    天真和善良的基础可是良好的教育和父母无私的爱,当然,无论哪个都离不开钱,而这样的天真的人……多弗朗明哥还是头回见。

    黄昏岛,一个从未在北海听过的岛屿。多弗朗明哥不敢托大说自己对北海所有岛都认识,但是酷爱看书的他也是了解了颇多。

    对于黄昏岛却毫无印象。

    “多弗朗明哥……火烈鸟吗?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薇薇安微微睁大眼睛,毫不吝啬的伸出大拇指称赞。

    而某火烈鸟笑着接受了这个赞美。

    “薇薇安,我的衣服呢?”多弗朗明哥思考了一会儿后,才发现身上只有缠满全身的绷带和一条胖次。

    也不知道穿多久了。

    “很不好意思,您的衣服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薇薇安抿出一个腼腆的笑,“不过我给你买了新的衣服,还请将就一下吧。”

    女孩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放在多弗朗明哥的手里:“您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洗澡哦。我还买了毛巾,您可以简单的擦拭一下。”

    她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木桶,然后跑了出去,说是煮的药快好了。

    多弗朗明哥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背影,然后慢吞吞的拆下绷带,伤确实没好,只是不流血了而已,这让他拆绷带的时候不用担心把皮肉也拆下来。

    他垂眼看了一会,用线线果实的能力缝合了伤口,修补内脏,即使女孩也为他缝合过,但是没办法顾忌到内脏。

    咈咈,有趣的小孩。

    男人拿出那条新毛巾,沾水就擦,他的身体看来之前已经被女孩清洗过了,现在他再擦一遍也省了不少事。

    等多弗朗明哥终于打理好自己后,女孩敲了敲门,经过同意推门而入。

    “多弗朗明哥先生,药好了。”

    原本脸色愉悦的金发男人随着女孩的移动——准确的来说是女孩手里那碗又黑又苦又难闻的仿佛在散发着绿气的药的慢慢靠近,而脸色发黑。

    “这是什么?”

    “治疗的药。多弗朗明哥先生,您伤得很重,需要好好吃药哦。”女孩一副哄孩子的语气,甚至从腰上的小包里掏出一颗水果糖,西瓜味的,“呐,如果多弗朗明哥先生乖乖把药喝了,那我就奖励您一颗超好吃的糖哦!”

    多弗朗明哥嗤笑,他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随意的把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弯着腰心情愉悦的接受女孩的投喂。

    哦对,他也难得良心大发没有在接受投喂的时候借机舔人家手指。

    他只是一副色/情表情的舔了舔嘴唇。

    薇薇安有点脸红——她从进门到现在就有点脸红,是熬药时离砂锅太近了。

    但是对于多弗朗明哥的动作没什么反应,反而问:“多弗朗明哥先生,您是渴了吗?”

    多弗朗明哥:“咈咈咈咈,对。”

    “啊!也是,多弗朗明哥先生已经昏迷了很久了,我去为您准备食物!”薇薇安一拍脑袋,又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杯牛奶递过去,“先喝一点牛奶吧,有利于伤口愈合哦。”

    男人脸色阴晴不定,此刻谁都能看出他的不乐意,但薇薇安还举着那杯温热的牛奶还往前送了送。

    “我不喝。”

    对于多弗朗明哥的抗拒,薇薇安歪歪脑袋:“多弗朗明哥先生,你现在是病人,要听医生的话才能好的更快。”

    多弗朗明哥挑起嘴角,伸出手抚上薇薇安的脸颊:“咈咈咈,小鬼,你以为你在命令谁?”

    女孩的绿眼睛眨了眨,非常真诚的说:“多弗朗明哥先生,我没有命令您,我只是希望您能更快的痊愈。”

    最终,男人还是一脸不高兴的喝完了牛奶。

    薇薇安出门准备食物去了,她还特地问了他有没有忌口,男人表示自己不吃烤肉,想吃龙虾。

    薇薇安表示两个都不能吃。

    薇薇安会做饭,她的厨艺是母亲教的,母亲曾是镇上公认的厨艺最好的厨师!

    多弗朗明哥被迫在床上躺了三天,然后才被允许出门。

    尽管第一天晚上的时候他就趁薇薇安睡着了偷偷从窗户出去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听薇薇安的话,她对他还有用,而且这小女孩烦起人来也是让人头疼。

    周围没什么人,伤势严重也不允许他走太远,多弗朗明哥没有虐待自己的癖好,因此只有第一天晚上出去过,其他时候都乖乖的躺着。

    白天的时候薇薇安会去采药,采完药就回来磨药、熬药、制药。还要为多弗朗明哥做饭、洗衣、聊天解闷。

    薇薇安觉得自己是医生,就应该这么照顾病人。

    多弗朗明哥觉得这小丫头照顾人还挺舒服的,就是动不动让他吃一点他不爱吃的东西让他不喜欢。

    “多弗朗明哥先生,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薇薇安轻按他的胸膛。

    “疼。”某人面不改色的吐出一个字。

    女孩皱皱眉:“没想到伤势如此严重……只能内外兼用了。”

    没等多弗朗明哥反应,她就拿出一根药膏,挤出一坨绿油油的粘稠物。

    多弗朗明哥:“……”早知道不逗她了。

    “快点把衣服脱了。”

    薇薇安严肃的说。

    “咈咈咈咈,你是要帮我抹全身吗?”

    “也可以。”

    多弗朗明哥对薇薇安暧昧的笑,明明简单的脱衣服,在他身上却莫名多出一股勾引的意味。

    然而在场的第二个人没有注意到,她只是盯着多弗朗明哥的动作,怕他又耍小脾气。

    等上衣脱完,多弗朗明哥露出强壮的上身,交错的绷带缠绕在身上,隐隐有血浸出。

    绷带被小心的取下,女孩轻轻地把药抹在他的皮肤上,温热的皮肤接触,多弗朗明哥因为这简单的动作而心痒。

    不是他好色,只是,女孩的动作太轻了,让他觉得痒。

    多弗朗明哥沉着脸看着薇薇安认真敷药。

    在这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托雷波尔他们还没找到他。这里到底在北海的哪片地方,居然让他毫无头绪。

    “怎么,是我弄疼您了吗?”薇薇安把药涂好后,重新帮他缠上了绷带,看见他面色不虞后,才不解的发问。

    “嗯。”多弗朗明哥没听清她说了什么,随意的嗯了一声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我已经很轻了诶,也不知道您是这么受的这么严重的伤。”薇薇安嘟嚷,“明明这么娇气……”

    回过神来刚好听到娇气词眼的多弗朗明哥:??

    他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问道:“可是现在我想洗个澡怎么办?”

    他故意提出让人为难的要求,就是想看看在他面前一直乖软的薇薇安会不会有别的情绪。

    咈咈咈,如果能更生气一点就更好了。

    多弗朗明哥满是恶趣味的想着。

    “不行哦,您这几天都不能洗澡,但是可以用毛巾擦拭。”薇薇安浅笑,像森林的幼鹿,“我可以为您准备热水。”

    多弗朗明哥故意压低嘴角。

    “好啦,不过您恢复的很快,现在可以出门走走了。需要我带您去逛逛吗?”

    薇薇安一副哄小孩的语气说。

    “咈咈咈咈咈……”

    多弗朗明哥重新笑起来,他单手压在薇薇安的肩头,一副拿她当拐杖的意思。

    薇薇安被压的踉跄一下,但很快稳住重心,没有计较他的小动作。

    “多弗朗明哥先生,您的身体底子很好,现在已经恢复的很快了。刚刚的药膏是我母亲特制的用以止痛的。”薇薇安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等再过一个星期,您就可以正常生活了,只是不能有太大的运动量。”

    “太长了。”

    “什么?”薇薇安试图抬头问,但是被多弗朗明哥无情按住脑袋。

    “咈咈,薇薇安,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可等不了一个星期啊。”

    多弗朗明哥主动弯腰,紫色的太阳镜对准女孩的眼睛。

    还有些轻松的氛围有些凝住了。

    多弗朗明哥知道薇薇安是个极为负责的医生,此刻的话无疑是在“挑战”她的权威。

    要生气了吗?没脾气的小鹿。

    “……原来如此!”薇薇安右拳轻轻砸在左掌上,脸上是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多弗朗明哥先生!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失去继承人的位置的!”

    “既然一个星期太长了,那我就加油改进新药吧!多弗朗明哥先生,您先自己去逛逛吧!我要去改良新药了!”

    薇薇安趁着某人因为她那句“失去继承人的位置”而失神的时候,挣扎着就跑出去了。

    她冲多弗朗明哥挥挥手,就钻进平时放药的房间里了。

    “咈咈咈咈……”这个不知所谓的小鬼到底想到了什么啊。

    房间里,薇薇安看着在遇见多弗朗明哥之前就研制了大半的特效药,立马动起手来。

    这种药在母亲去世后她就在着力准备了。

    但是一直没什么头绪。

    关于要如何增加药效而不改变药性使伤患的身体更好更快的接受,这一直是薇薇安苦恼的一点,只要突破这关键的一步,作为有着“强化”作用的特效药就是完成了!

    现在,她要抓紧时间了,对于如何突破,薇薇安此刻也有了想法。

    她可能是个天生的医生,在面对真实的伤患时,总有无限的动力。平日里可能会注意不到的细节,在这一刻,她都不会错过。

    多弗朗明哥这两天趁着薇薇安“闭关修炼”,一直逛到了山下的城镇。

    一如他的猜想,是个普通的、民风淳朴的小镇。

    虽然害怕他,但是在听说他的医生是薇薇安之后,又热情的招呼他进店坐坐。

    “薇薇安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父亲出海当了海贼,成了船医,没几年,他的船长就把他的遗物送了回来。”

    “她母亲就一个人带着她长大,前几年就死了。”

    “说是身体不好,病死的呢!”

    “明明是被那个负心汉伤透了心才死的!”

    没一会儿,坐在凳子上听几个阿姨谈八卦的多弗朗明哥默默离开,不想参与到因为关于“薇薇安母亲到底为什么死”这个无聊的话题。

    原来她是“爱心船医”特里尔的女儿。

    那是前几年在大海上声名鹊起的船医,凭着一手好医术和善良的心结识了不少人,但是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果然是死了啊,咈咈,真是可惜,他也曾动过招揽他的念头的。

    不过现在嘛……咈咈咈咈,还有个年轻的小鬼等着他呢。

    多弗朗明哥拿着刚刚到手的电话虫——是一个商店的大叔看在薇薇安的面子上送给他的。

    “托雷波尔。”

    “莫西莫西……我说,我说多弗,你没事真是太好啦!”

    “咈咈咈,你们被什么绊住了吗?”

    “我说,我说是劳伦斯的儿子们争权,劳伦斯已经被杀死了。他的大儿子带着几个残部疯狂攻击我们的据点嘛,现在已经被解决了。”

    “既然如此,咈咈咈咈,那就赶紧过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品尝劳伦斯地盘的美味了……地点在黄昏岛,不过你需要打听它的另一个名字——”

    “爱心船医特里尔的故乡。”

    多弗朗明哥在听完干部们的汇报后,就挂断了电话。

    双手插着兜,悠哉悠哉的回山上了。

    等他回去,薇薇安已经做好饭了。

    “多弗朗明哥先生,今天你可以吃点龙虾哦。”

    薇薇安指着桌子上的已经被料理好的龙虾道。

    “全部吗?”

    多弗朗明哥已经开始期待了。

    “不是哦,一点点啦。”

    薇薇安比了个拇指大小的长度。

    “……咈咈。”

    随后,薇薇安向多弗朗明哥展示了特效药的威力,只是片刻,他就觉得身上有伤疤的地方开始发痒了。

    “这是什么?”

    “一种提高药效的特效药,我取名为‘霸王’。”

    “真的不错的东西。咈咈咈,看来你也是个天才嘛。”

    多弗朗明哥躺在床上,心安理得的享受薇薇安的抹药服务。

    “薇薇安,跟我出海吧。”

    涂完药后,多弗朗明哥发出邀请。

    一直好脾气的女孩第一次沉了脸,她说:“多弗朗明哥先生是海贼吧。”

    “生气了?咈咈,是因为想到你父亲了吗?”

    “……我父亲当年也是因为救了一个男人而出海的。母亲还骗我他是出去给别人治病了,可是我早就看到了他的悬赏令。”

    薇薇安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张昨天的报纸,打开后里面是一张最新的悬赏令:“包括您的,‘天夜叉’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咈咈咈咈!真是奇怪,既然知道了又为什么要继续选择救我?”

    “因为我是医生,不能见死不救。”薇薇安昂着头,用多弗朗明哥遇见她以来听到过的最坚定的声音回答。

    “你还真是和你父亲一个样嘛。”男人忍不住想起那个爱心船医放出的话:只要是病人,不管是谁,我都会救。

    第二天,他再次下山逛了一圈,然后带着一堆有用的没用的关于薇薇安母亲的情报回去。

    “薇薇安,和我一起出海吧。你母亲不也希望能找到你能继承你父亲的志愿,成为最有用的医生吗?光是待在这偏僻的小岛可当不了什么最有用的那个呢。”

    “怎么样,想好要和我走了吗?”

    “……多弗朗明哥先生,请让我再想想。”薇薇安认真道。

    她柔软的绿色眸子染了点忧愁。

    当晚,多弗朗明哥是在一个墓碑前找到睡着的薇薇安的。

    “咈咈,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小鬼。”

    多弗朗明哥把薇薇安放在床上,盯着她熟睡的面容,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

    “就这样杀掉你也就结束了,两次三番拒绝我的人还真没有好好活下去的。”

    “咈咈咈咈,不过我倒要看看你思考的结果是什么呢。天真的小鹿。”

    他离开了。

    女孩的脖子上连一点红痕都没有。

    森林里的小鹿早就走进了猎人为她设下的陷阱里,还能逃跑吗?

    答案是显然的。

    在多弗朗明哥不懈的努力下,终于赶在托雷波尔来的那天让薇薇安同意出海了。

    “我说,我说多弗,这是谁啊?”

    “咈咈以后她就是我们的家人了,也是家族的医生,薇薇安。”多弗朗明哥拍拍薇薇安的后背,“这是托雷波尔,家族的干部。”

    “您好,托雷波尔先生。”

    薇薇安对托雷波尔打招呼。

    “我说,我说你这个小丫头真的是医生吗?”托雷波尔突然凑到很近,脸上的鼻涕都快碰到薇薇安的脸了。

    “是的。”

    多弗朗明哥:“太近了,托雷波尔。”

    “既然之前不愿意,怎么现在就同意了?”

    “因为您很坚持,我知道拗不过您。”

    “咈咈咈咈咈,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干你不喜欢的事的!”

    “我不喜欢当海贼。”

    “……真是调皮的小鬼。”

    上船之前,多弗朗明哥狠狠地揉乱了女孩的头发。

    “如果是别人这么坚持,你也会这样吗?跟他们离开。”

    “不会哦。”

    “为什么?”

    “因为您是我亲手照顾的病人,也是第一个邀请我的人。您还会夸奖我的医术,认可我的能力,从野外抱我回家。”

    “总的来说,您是个对我还不错的人。我也想出海看看,父亲到底因为什么那么执迷于大海。”

    “咈咈咈咈,小鬼,那你可要睁大眼睛了,这片大海可是最变幻无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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