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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山庄(9)

    “这么说,是不可能有城堡外的人,通过我出来的通道再次进去?”

    雪夜里,裴卿宜和杜淮序共撑一把饱经风霜的大伞,举步艰难地往唯一可以进入城堡的入口走去。

    “对,那些门只能出不能进,是城堡最先被建立起来就是这样的设计。

    唯独这个小门,是通过进入地下室,再从地下室上楼。”

    杜淮序把伞微微往前倾抵挡寒风,眼睛瞟到裴卿宜一边的肩膀完全被暴露在外,伸出戴着黑手套的手搭在那,轻轻往自己这边一揽。

    让她刚刚好全部进到伞里,还用手遮挡住她唯一会碰到雪的地方,拉进距离后轻咳一声说:

    “进来点,不然等下雪就飘进伞里了。”

    “嗯?”

    裴卿宜感觉自己被轻微带向杜淮序的方向,听见他的话有点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过没有看清对方的表情变化,雪盲症依旧在起着干扰,于是开口问道:

    “话说,我昨天早上看见地下室地面被工具弄得乱七八糟,是因为你前一晚过去的时候眼睛看不清楚吗?”

    “啊……一半一半?其实主要是为了隐藏那套侦探衣服。”

    “你在地下室换衣服和戴上这个□□?在小木屋里做这些不是更方便吗?”

    “因为木屋里没有镜子,工具房有个小镜子,而且还有些能够反光的刀。

    既然你也一起来了,不如等下帮我贴合一下那个人///皮面具吧,我自己戴时间会比较久。”

    杜淮序带着笑意边说边回想起自己为了能够快速变装,一个人在宴会那段时间独自练习了很久,最后其实熟能生巧到十分钟就能够完成。

    不过……有人帮忙肯定比他一个人做要快吧,找裴卿宜帮他也无可厚非。

    他在心里自顾自说服了自己,这个决定肯定是毫无私心绝对公正的行为。

    ——————

    “你先把这个对准我的脸,在额头、两边脸颊和下巴都涂上这个,最后面具边缘涂一圈就可以完整贴合在我的脸上。”

    杜淮序闭上双眼,坐在椅子上扬起头,说话间等待裴卿宜给他弄上面具。

    “你这…自己来是不是更快一点?我是头一次尝试这个事,光是摸索都要一会了吧?”

    裴卿宜两手捏着人///皮面具的一边,举在空中感觉直接糊到他脸上不是,不放在他脸上也不是。

    只好游移不定地提议让杜淮序自己弄。

    “不行!”

    杜淮序睁开那双暗蓝色的眼眸,里面满是委屈和拒绝,不过烛光摇晃下并没有被裴卿宜捕捉到:

    “都答应好的事情怎么临时反悔呢,而且要找到可以反光的东西我才能自己来。

    你不觉得在光线这么暗的地方找个镜子,比你来帮我更耗时间一些么?而且——

    你也对这个面具很感兴趣吧,就这个机会研究一下正好啊。”

    裴卿宜听他语气总觉得有诈,但眨了眨眼睛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更何况对方的确说中了。

    她对这个人///皮面具相当感兴趣。

    既然被戴面具的人都没有提出异议,那她何必推辞这个能进行研究的机会呢?

    杜淮序感受裴卿宜有点凉的指尖在自己脸上摩挲,不过比起糊在脸上用来粘合的膏体也算是温暖了。

    一张□□被她连看带摸,花费接近半小时才戴好。

    “戴好了,看上去你就和昨天长得一模一样。”

    裴卿宜最后把手按在他脸的两侧,稍带力道按了按,确保这个面具的确被牢牢黏在了他的脸上。

    杜淮序等感受到对方已经往后退了好几遍,才敢松了口气睁眼起身。

    然后赶紧走到藏着侦探大衣和手杖的地方换装,顺带把前一天找到的镜子,给往一堆废弃杂物深处藏了藏。

    而裴卿宜把头一转,选择打量一下还没有进行查看过的地下室其他角落,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没回头直接问道:

    “你这套衣服最先是和人///皮面具一起出现在小木屋里,还是被单独放在地下室里面?”

    “是放在地下室里面的,因为当时有个纸条放在面具旁边指明了这个信息,是有什么问题吗?”

    杜淮序把衣服全都换好,边整理衣袖边走到裴卿宜身后回答道。

    “真奇怪,做这些事情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完全摸不着头脑,而且让大家聚在一起被困,让你假扮侦探,杀死伯爵还有骑士吃……

    嗯,对了你知道花园里面可能有尸体吗?我在楼上看见雪里有一只被冻僵的手。”

    裴卿宜往后一仰头,看着那张属于“阿纳斯塔”侦探的脸继续提问。

    “别太着急了,现在才第二天按照这种故事的套路,至少最后还剩一两个人的情况下线索和剧情才完善。

    花园里的尸体?不清楚,虽然我住在那,但是花园是不需要被照看的,据说是伯爵找来了一种特殊的玫瑰品种,四季常开无需照料就生长得很好。”

    杜淮序看她思索间总皱着眉头,心一跳,想伸手给她抚平。

    结果看见裴卿宜有点惊疑的眼神,马上反应过来,把手落在她头顶轻柔摸了摸示意她不要心急。

    裴卿宜对自己突然被摸头感到有些有些不解,但是觉得可能是对方照顾孟且停留下来的习惯,就也没多说。

    至于对方对玫瑰花园的描述,更是让本就不多的线索蒙上了一层纱,她想今天晚上再找个时间去花园里挖一下。

    杜淮序站在旁边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接着开口继续说了句:

    “你要是晚上还不睡觉去外面进行调查的话,就去我房间敲两下门,我和你一起行动。”

    “行,要叫孟且停一起吗?”

    “他的身份……要是我们一起被发现该怎么解释?”

    “那就不带他了。”

    裴卿宜转念一想也是,她一开始就说过了要拜托侦探先生替她找到真凶,那被人发现他们在一起行动完全合理。

    两人从地下室控制脚步声,往三楼房间走去,途中裴卿宜往餐厅那瞟了一眼发现有两个黑影闪过。

    因为黑影速度太快,没有烛光的照耀下相当昏暗,她来不及细看只好当做是自己雪盲症的缘故。

    “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吗?”

    杜淮序见自己身边的人脚步一顿,用气音压低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眼花了。”

    裴卿宜垂眸,决定等天一亮就先来餐厅查看伯爵和骑士的身体还在不在这。

    本来伯爵的身体出现在餐厅就古怪,再又一次从地下室被摆上餐桌就更离奇了,比起猜测说已经死亡的人自己活过来走回餐厅,她更倾向于上有人在晚上不睡觉做了很多事情。

    杜淮序先把裴卿宜安全送到房间里,自己在准备转身也回到房间的时候,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张口对她说:

    “小心那个家庭教师。”

    “小心那个修女。”

    ?!

    “为什么要小心家庭教师?”

    “那个修女有什么问题?”

    两人在漆黑的房间里两次异口同声说话,又双双沉默几秒后,裴卿宜挑了挑眉打破沉寂:

    “你先说吧,那个家庭教师怎么了?”

    “他的那个罪行指控可能是没有问题的。

    我对他昨天一整天的观察,虽然的确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实,但是希望你可以相信我在这方面的直觉——

    他应该是一个逻辑自洽的高智商反社会人格。

    我曾经面对过这样的人。这个佩瑞勒斯选择去贫民窟当教师的原因极有可能是,他出身贵族所以认为,贫穷对人是一种折磨。

    而诞生于这样折磨的环境的孩子,如果死掉……那意味着他们身上的折磨到此为止,并且觉得自己帮他们结束折磨是一种善事?或者说是救赎。”

    ……

    裴卿宜一脸难以理解的表情,但是不可置否,杜淮序的话听上去完全行得通。

    不过假如这个家庭教师的罪名成立,那意味着其他人的罪名极有可能也是成立的。

    “对了,修女是有什么问题吗?”

    杜淮序在说完自己的推断后,询问对方提示自己的那句话是怎么回事。

    “直觉,她看起来有很多秘密。

    而且每回出现意外,比如黑灯、伯爵死亡等等她都会握着十字架,当然这的确没什么。

    问题是她借这个举动,完全隐藏住了她的表情和眼神变化,可以说是最难以被推测的一个人。

    同时她和那个诺艾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额外娴熟,在宴会那晚她们没有任何交集,第二天白天却能明显看出诺艾拉虽然没有站着她身边,但是脚尖永远朝向修女。

    晚上那顿诡异的晚饭,诺艾拉直接挨着她坐,哭的时候也把头依靠在对方身上。”

    裴卿宜和杜淮序的说法差不多。

    比起逻辑缜密摆在面前的证据,更多用的是一些看起来完全合理的行为,但叠加上自己直觉上的判断进行最后的定论。

    有些时候,直觉的确只是某种预感。

    但对于某一类人而言,更多是因为他们的眼睛在细枝末节上搜集到了信息,缺乏一个将它们串联起来的主线,导致最后做出判断时直接归功于是直觉。

    两人都把自己的结论归结于直觉后,对方是否选择相信自己的警示,完全看对彼此的信任。

    杜淮序在最后离开房间,和裴卿宜对视的那一眼中,明白他们两人都对彼此抱有这样的信任感才放下心来。

    当早晨的一缕光线,才刚通过窗户照射进城堡里,今天又是一声尖叫声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不过昨晚死的,是两个人。

    而发出尖叫的是路易莎女仆。

    她在早晨发现,和自己睡在一屋的玛丽女仆长和管家,就死在了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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