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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山庄(7)

    “以下是对罗文·爱德华先生罪名的指控:你杀死了病人西格·莫里斯。”

    “以下是对诺艾拉女士罪名的指控:你杀死了病居于床的母亲。”

    “以下是对埃弗里特先生罪名的指控:你杀死了作为伙伴的一名骑士。”

    “以下是对瑟拉菲娜女士罪名的指控:你杀死了无辜的信徒。”

    “以下是对多里安先生罪名的指控:你杀死了五位少女。”

    “以下是对西娅女士罪名的指控:(空白)”

    所有人们拿在手里对信都被读完,唯独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一个是裴卿宜,她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具体罪名的人。

    还有一个是更为特殊的阿纳斯塔侦探先生,他则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发现写有他名字的信封。

    然而这么特殊的情况,场上看起来只有裴卿宜一个人在意。

    其他人只觉得像善良单纯的西娅小姐没有犯罪完全正常,而代表着公平正义的侦探先生连信封都没有被找到更能说明,他是在场最值得信任的人。

    他们现在的大脑飞快运转,如临大敌般只想快点为这个信封上短短的一句话进行解释。

    “事实上,我认为这封信纯属恶作剧。

    众所周知我教导的孩子的家庭背景通常贫穷且落后,大家也清楚贫民窟的生活环境相当险恶,我只是去传播知识不是去维护治安的。

    如果要把我上课以外时间里,学生发生的意外算在我头上未免太过分了点。”

    家庭教师作为第一个被进行通报的人,早就恢复冷静用中指推了推眼镜,镜片那瞬间被反射的光,遮住了他眼神变化,解释起来头头是道没有问题。

    “咳咳,我只能说作为一名医生也很难保证能够治好所有病人,难免会出现几个重病患者治不回来,把这种情况归为我主动杀人未免也太……”

    医生很懂说话的艺术,合理正当的理由和恰当的留白,将他对于无法治好所有人的遗憾表达出来。

    “这样的罪名指控简直太过分了!

    自从我的家族没落后,父亲因为事业受打击每天不见踪影,家里绝大多数的仆人都被辞退,我的母亲还一夜突然病倒。

    我天天在家里忙上忙下打点一切,还要费尽心思求医问医祈祷母亲的病尽快好起来,但是……但是某一天我起来发现母亲她留下封遗书,不想再拖累我而选择自杀……呜呜呜呜!”

    诺艾拉眼神里满是崩溃,身体和双手都因为情绪过分激动而微微发抖,话语说到最后还已经带上哭腔头依靠在身边的修女肩膀上。

    “赞美主!我只是将主无法宽恕罪恶深重之人的意思表达出来,至于有罪之人选择做了什么去寻回主的祝福,就不在我需要负责的范围内了。”

    修女垂眸,对这个指控三言两语便解释过去,手放在诺艾拉的背上轻抚安慰。

    “我的确杀死了一位骑士和一些平民,但是那是被我发现他们都是敌国派来的卧底,这完全是战场上正常的行为。

    如果这都要被算是罪恶的话,我想现在的战士恐怕没有一个能得到神明的宽厚。”

    “嗯……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可能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我的父亲为了给我安排妻子的候选人,被我否决的小姐里,或许有些接受不了打击,遭遇不测了。”

    骑士的话恐怕是所有人里面听上去最诚实的内容,不过孟且停犹豫的话语在别人看来已经算是实锤他的确犯下了那些罪行。

    但裴卿宜清楚,孟且停只不过是没有拿到这部分剧情,正在绞尽脑汁结合人设编故事呢。

    就在看似所有人都没有再发现什么信封时,站在主位附近的玛丽眼尖地指着主位桌面下说:

    “嘿!那儿是不是也有封信件!”

    裴卿宜第一个站起身来,去把这封信给拿出来,想要看看这个信是不是对那位大名鼎鼎的侦探先生进行了罪名指控——

    “以下是对卢修斯先生罪名的指控:(空白)”

    “卢修斯是谁?”

    所有人在听见出现的居然不是阿纳斯塔先生的名字后,异口同声地问出声来。

    “哦!哦?这这这,卢修斯是我儿子的名字呀,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管家此时却惊讶出声,语气里满是不解和疑惑。

    裴卿宜察觉到刚刚所有人都惊讶出声的时候,唯独那位侦探没有张口,他是早就知道这封信里面没有写着他的名字吗?

    最后,因为信纸上的字是从不同的地方裁剪下来的印刷体,无法通过字迹来判断到底是谁写的这些信。

    同时被这餐诡异惊险的晚饭,折腾地身心俱疲的众人纷纷离席回房休息,他们不想再待在这个有那么多糟糕回忆的地方了。

    ……

    深夜,外面的暴风雪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城堡里的诡异事情却还没有结束。

    “咕噜咕噜咕噜……嘎嘣嘎嘣……”

    现在躺在房间床上的人们,要么没有睡着,要么堪堪达到浅眠,都被这一阵动静给弄醒,不知道是谁吃东西的咀嚼声音如此明显。

    大部分人觉得是老鼠,于是起了找到老鼠就能找勉强下肚的食物的心思。

    实在是忍受不住饥饿的人们,纷纷蹑手蹑脚举着烛台走出房间,结果刚打开房门所有人都打了个照面。

    尴尬却又有种“原来你也这样想”的默契氛围蔓延开来。

    在漆黑的夜晚里,他们不动声色地选择结伴而行,只是清了清人数发现身为埃弗里特骑士、阿纳斯塔侦探先生和西娅小姐都不在。

    就在他们顺着那窸窸窣窣的咀嚼声音来到餐厅的时候,此时发生的这一幕直接让他们失去所有食欲——

    只见伯爵的下半截身体已经不翼而飞,哦!当然这样说可能不够恰当,准确来说是已经变成了一堆骨头,而头部上的眼睛也不知道何时睁开了,像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修女瑟拉菲娜是第一个上去试探地触碰趴在伯爵身上的骑士,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得到反应后。

    医生也上前用力将骑士给翻过来,然后他们两一起被自己眼睛看见的东西给吓了一跳!

    现在伯爵那半截骨头是怎么回事,他们算是清楚了。

    毕竟骑士满嘴的鲜血和嘴巴里还没咀嚼完的东西,以及身上的骑士服都被染上了成片成片的血色给出了答案。

    骑士的瞳孔缩小,嘴边还有白沫,两眼上翻结膜充血,基于侦探对伯爵是中毒身亡的死因判断,他们认为骑士的死亡可能是吃了有毒东西从而中毒身亡。

    这时他们回想起了今天晚餐,玛丽女仆的那段话——“喝了浓汤,最强壮的男人死了。”

    之前那一阵咕噜咕噜声,也正是骑士把还放在餐桌上没有被收走冷掉的“鸡汤”给一扫而光。

    不过他为什么会在深夜进行这样的活动,剩下的人对于这种城堡里碰见的诡异事情还少见吗?

    他们只想快点熬到白天,暴风雪不要再接着下下去了,好让他们都能够离开这里。

    想到这,所有人都默默回到房间,等待着黎明的降临。

    而被他们误以为还在睡觉的裴卿宜,此时却裹着厚厚的毛毯来到了城堡外面。

    十分钟前,

    裴卿宜是压根就没有入睡的那个人,也是最先听见骑士发出的动静。

    在她小心翼翼去探查情况的时候,骑士还忙着喝汤压根没中毒而死,她只在餐厅门外看了几眼就赶紧护着烛光离开,避免自己被对方看到。

    然后转身去到三楼骑士的房间,想要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重要线索。

    上午她忙着和那个侦探在地下室调查情况,导致错过了其他人搜查房间的环节,她对于没有自己亲眼确认的事情一律都不信任。

    事实上,还真的让她在这所房间里发现了点什么。

    一是骑士的手木仓不翼而飞,她非常确认自己已经进行了地毯式搜查但是房间里没有手木仓只有一些冷兵器。

    不排除武器被骑士随身携带的可能,因此这一点被她暂时抛之脑后。

    二是她发现在床头的位置,骑士这里和她那一样有一个标志,类似魔法阵一样的东西最中间画着一个眼睛。

    裴卿宜也还没有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毕竟她在阁楼里的那个床边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而想要获得这个讯息的内容,恐怕她只能明天白天亲自去询问一下女仆。

    第三个发现的疑点,则是让她披着毛毯只身来到城堡外的原因。

    裴卿宜本来是很难在夜晚发现这一点的,因为窗帘是深酒红色,和外面的黑夜融在一起,但是手上的烛光加外面积雪造成的反光让她得以注意到——

    原来早上众人用来捂住骑士的那块帕子,就是从这里的窗帘边缘撕割下来的。

    不过是随意一瞟,她发现本身是盛开的玫瑰花园被大雪积压,相当灿烂,一望无际雪白凛冽的花园里,绽放着热烈的美丽。

    红白交织之下,每一朵玫瑰都被园丁养得很好,花瓣被雪霜轻轻覆盖,犹如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就像是遮掩在真相前的迷雾。

    而洁白无垢的雪配合艳红的玫瑰,似乎也能洗净和遮掩充满罪恶的鲜血。

    如果只是这样的美景当然无法吸引到她的注意,可偏偏窗帘破开的那块布下,一只被冻得发僵青紫的手臂正直挺挺地从积雪里冒出来——

    这座玫瑰花园里还有其他的尸体!

    可是整个城堡的门都被外面反锁起来,裴卿宜就算是发现了这一点,也无法立马下去进行调查。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她对房间里衣柜进行摸索时,试探性地敲敲打打了衣柜内部四周,发现衣柜的底部居然是可以被打开的。

    裴卿宜压根就不做他想,直接一脚踹开底部的木板将蜡烛往地下一照。

    深不见底的阶梯出现在她面前,无论怎么尝试把手里的蜡烛往下伸,想要看清楚下面的情况也无济于事。

    最后裴卿宜深吸一口气,直接选择顺着阶梯往下走,反正走到底了就知道下面究竟有什么。

    结果下到阶梯的最后一阶,面前是一道可以被打开的小门,门后直通玫瑰后花园,也就是她在雪夜孤身一人出现在外面的原因。

    只不过这只是她认为的“一个人”。

    实际上从她离开自己的房间时,身后就跟着另外一个人,吹灭自己的蜡烛一直不远不近跟着她的身后,从餐厅到骑士的房间,在到那长长的阶梯和最后的花园……沉默地注视着裴卿宜的一举一动。

    于是就在裴卿宜举着蜡烛,好不容易找到刚刚看见的那只手,蹲下来伸出已经被冻得有些发红的手直接插进雪里开挖。

    忽然,直觉告诉自己身后有点不对劲,正当她想转身查看情况的时候——

    后脖颈传来有力的手刀,她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唉,你还真是一如既往行动迅速。”

    身后将裴卿宜劈晕的那人一边说,一边稳稳接住她软下来的身体,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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