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每次看到海云深眼神都意味深长,一日沙拉刚离开,海云深就问安然,“她为什么总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不知道,喜欢你吧!”安然一边玩游戏一边随口胡诌道。
海云深心下狐疑,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那样的吗……
玩游戏的安然看到C发来的一条消息。
C:【上次得手了吗?】
风灵宝地:【没,被发现了。】
C:【临阵脱逃了?】
风灵宝地:【算是吧,不过好消息是我装柔弱即将拿下他。】
C:【装?】
风灵宝地:【是啊,我受伤后我发现他对我好像态度变好了诶。】
C:【这是好事。】
风灵宝地:【也不全然……】
C:【为什么?你不是想和他谈恋爱吗?】
风灵宝地:【我只想和他睡觉。】
C:【……】
书呈因为公司有事提前回了A市,不知道安然怎么样了,只能在游戏里试探一番。只是看到这句【只想和他睡觉】,他就聊不下去了。
他捏了捏眉心,难道自己只能靠肉-体吸引安然了吗?
他准备放下手机,屏幕跳出一条娱乐资讯,他以前完全不关注这些东西,后来任天臻进了娱乐圈他就偶尔会看一下。
#爆!顶流任天臻和新人王兰兰恋综假戏真做!#
#集邮爱好者王兰兰收割优质男#
书呈鬼使神差点进去,王兰兰和安然都在一个培训班呆过,她又只想和自己睡觉,会不会她也跟王兰兰一样有集邮的爱好……
【@王兰兰去死蹭流量没底线!】
【王兰兰一个踩着海安然上位的心机婊怎么配得上天臻哥哥。】
【劝顶流粉丝自重,到底是谁哭着喊着让兰兰姐抱抱的?】
【就她一个洗脚婢也配和任天臻在一起?】
【她不配你配!你家哥哥见一个爱一个你还是操心操心他有没有病吧!】
……
话题下一片骂战,看不惯王兰兰的都在骂她,看不惯任天臻的在骂任天臻。
……什么鬼!书呈关掉手机投入工作。
安然怎么可能是集邮爱好者,她要是集邮,那陆澧……
大风集团的事情很多海云深在这边已经耽搁了很多天,眼下安然即将出院,他在海大富的催促下准备回S市。海大富夫妇照顾安然回A市的别墅。
海云深跟安然道别就走了,沙拉跟了出来,看他的眼神很怪异,像是看贼。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住院部楼下,沙拉撩了撩耳边有些长的头发,欲言又止。
海云深想起安然说她可能是喜欢自己,驻足道:“不用送了,我车马上到。”
“哦,那个,管理海家这么大的产业很累吧?”沙拉潜台词,累就分一点给安然,不要独吞。
海云深:她在关心自己吗?“还好。”
“额你知道做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吗?”
“什么?”
“我觉得做人得善良得感恩……”
她是想赞美自己很善良很感恩?可这话怎么那么奇怪?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海云深看了下手腕上的机械表道。
“没事,前两天说的钱别忘记打过来。”沙拉道。
“你做个计划书,我看有前景就给你们投。”
“不是说好了,不以投资的名义吗?”
“不行,必须是以大风资本的名义对你的公司注入资金,而且大风资本需要获得你公司发展的一切决定权。”
“那我不就是个打工仔?”
“你是个有股份的打工仔。”
海云深说着上了那辆豪车,看着车子远去的残影,沙拉越发觉得海云深就是狼子野心。
……
安然回到了A市的别墅,雪开始融化,别墅前面的那些杂草已经被清理一空。马上就要过年了,海大富夫妇也不打算回S市,对他们来说女儿在哪里他们就愿意在哪里。
安然回来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往外看,能看见书呈家的房子,只是书呈并不在家。
安然带着一些H市的特产人参上门,书呈家的佣人林姨来开的门。
林姨约莫四十几岁,头发中分贴头皮往后梳出一个发髻,用盘发的网兜盘紧,一丝不苟,似乎是要确保一根头发都不会掉到地上。
“海小姐,书总不在家,您可以晚点过来。”
“我放下东西就走,这是野生千年老人参可补了。”安然说着就顺着往里走。
林姨连忙拦她,“唉,不行书总不在家不能待客的……”
安然不管她直接往里走,她很好奇书呈的家是什么样子的。
书呈家的院落收拾得很干净整齐,种着一些耐寒的植物,左侧是五六级台阶,右侧是地下车库的入口。
客厅的地砖是深灰色的,如果不是空间足够大采光足够好,这种地砖会显得很压抑,但在他家里却十分大气耐看。进门的左侧是客厅,客厅的有三面拱形的大落地窗,法式风格的沙发。
右边是中西餐一体的大厨房,往里走就上楼的楼梯,楼梯边上是升降的电梯。
家里很大很干净,每件物品都放置在刚刚好的位置,一颗尘埃也没有。
林姨看阻止不了她,索性放弃了。
“海小姐,您喝点什么?”
“咖啡就好。”
没一会儿林姨端来了一杯咖啡,她手上还带着手套。
“你一直戴着手套会不会不舒服?”
“习惯了,没事的。”林姨笑笑。
安然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准备往楼上去,林姨跟在她身后一脸担忧,她很害怕她把东西撒出来。
安然注意到她的神情了,转头看向林姨,“书总在家很凶吗?”
林姨摇头笑笑。
“那他有洁癖?”
林姨闻言脸色一怔,尴尬地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好像很怕我把咖啡洒出来一样?”
林姨尴尬笑笑不言不语。
安然看她那样子也明白了,这个家里一定有一个人有洁癖,书呈没有就是林姨有,她要是上去估计林姨得把家里洗一遍。
安然在沙发上坐着想等书呈回来,但林姨变得越来越焦虑,不停地擦桌子擦地,时不时走过来看一眼安然。她的那种紧张已经快烧成明火了。
她就差跟安然说让她起来了。
安然虽然在玩手机,但是周围的事情她都有察觉,她也没说什么一把游戏结束,便道:“我先走了,不用告诉书总我来过,我会自己告诉他。”
林姨听着如蒙大赦,连忙点头送她出去,甚至客套都没客套。
安然都能想到她一走林姨就要大搞卫生,甚至把她坐过的沙发垫子都换掉。
书呈下班回来看沙发垫子换掉了,咖啡杯也换掉了,地上擦得反光,他知道有人来过。
玄关处一盒放着一盒人参,那人参一看就是人工种植的。
“这是什么?”书呈斜了一眼那盒人参。
“那是海小姐送给您送的特产,说是千年老人参,大补。”
书呈眼眉不禁蹙在了一起,她不会真觉得自己不行吧……
安然一家正在吃晚饭,门外的门铃响了,张姨开门书呈走了进来,桌上是热腾腾丰盛的晚餐。
“书总?你怎么来了,快坐。”海大富热情地招呼他。
他落座在安然边上,侧着脸看向安然,那双幽深的某种里看不出情绪声音低沉,“我来感谢海小姐的大礼。”
安然转过来来对上他的眼神,冷不丁起了一身栗子,“倒也不必专门来道谢……”
“不是野生千年老人参吗?要的。”
“咳,那个书总,你可能误会了,那个是在服务区买的特产……”海大富道。
海大富清楚以书呈的见识,那点东西他还是分得清真假的,与其让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如直接挑明了。
“啊,那是我弄错了,书总您将就着吃吧,挺补的……”安然一脸尬尬地笑。
“没事。”书呈的眼神显得有些莫测,幽深地看着安然。
其他人都草草吃晚饭就离开了餐桌,毕竟安然在追求书呈这件事大家都知道,难得书呈自己送上门来。这都不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简直不是家人。
带着这种想法,海大富夫妇早早上了楼,沙拉也去写自己的企划书了。
其他人更是回避走了,一时间整个房间只剩下安然和书呈。
安然的脸开始发烫,耳朵也烧了起来,整个人都很浮躁。
“要不去走走吧?”安然提议道。
书呈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看安然起身出去,也自然的跟了上去。
一出门一阵冷冽的风吹在安然脸上,她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凉凉的风让人清醒。
她把手吹凉捂在自己发烫的脸上,书呈跟在她后面,走出一段路她走太快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出去,但并没有摔倒,她的手被稳稳的抓住了。
书呈伸手拉住了安然,他的手又大又修长,抓着十分有安全感。
书呈比她高出一个头,头顶上方是昏黄的路灯,他的脸背着灯光埋入阴影中,那明晰的轮郭线像是镶上了金色的流光。他的眼睛很黑很深邃,此时看着安然像是有种无法言语的情绪……
他俯下来靠近安然的脸,安然的心顿时狂跳,脸蛋瞬间通红。
“你不会想亲我吧?”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不过话要说清楚……”
书呈附到安然耳朵边,呼出的热气让安然一阵酥痒,“说什么?你不是想和我睡觉吗?”
安然一脸惊惶,他什么意思?他这是变相同意了吗?
没等安然说话,书呈把她扶正站稳就后撤了一大步,“回吧,路太滑了危险。”
救命啊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要和我睡觉吗?怎么又不提了?安然内心的OS疯狂输出。但她一想到在温泉山庄那个晚上的那种心理压力,她又没有勇气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昏黄的路灯拉长了两人的影子,安然走在书呈后面不时用脚狠狠踩踏书呈的影子,“让你撩拨老子!”
“林姨吓到你了吗?”书呈冷不丁开口问了一句。
“没有,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奇怪。”
“她有严重的洁癖和焦虑症。”
“那你为什么留她在家里?”
“她没地方可以去。”
“就因为这个?”
“也不全然,她有很好的职业素养而且人很安静。”
他喜欢安静吗?可是安然并不安静,一瞬间失落感爬上安然的心头……
安然停下脚步抬眼看向书呈的背影,看着那挺拔的身姿一时间有些出神,如果他不是自己的‘有缘人’那自己会有今天这种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