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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连着换了十几套衣服都觉得不满意,沙拉看她这样只觉得她没救了。

    沙拉倚在衣帽间的门框上,叹气道:“至于吗?不就吃个饭而已用得着这么花心思?”

    “你不懂,我觉得他晚上肯定向我求婚。”安然心下十分欣慰,早餐没白做。

    飞升指日可待。

    最后张姨找来了造型师,从头到脚给她打扮了一番,黑色卷发随意披肩,一袭深牛油果绿的丝绒长裙到脚踝,一双精致的尖头单根小皮鞋,外面穿着一件浅色大衣。

    打扮极简但非常显贵显气质。

    书呈的订的饭店是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餐厅在四十三层,距离地面一百多米,临窗的位置可以看出去很远很远。书呈比安然早到,他看着窗外。

    窗外一片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A市的冬天就是这样一到傍晚天地都是一片朦胧的混沌。他的眉弓隆起鼻梁挺直,玻璃床上倒映出他线条分明的脸庞,那略微有些深邃的眼眶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仿佛聚焦在某一物上又仿佛将整个混沌的世界尽收眼底。

    安然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书呈转过来看着她,目光相接,她的眼睛里充满着热情和灵动。

    安然本来就是长得极其美,如今好好的收拾一番更是美的摄人心魄。

    “坐吧!”

    安然爽快的坐了下来,咧开一个明艳的笑容,露出一排小贝壳一般洁白的牙齿,“三明治好吃吧?我说不是黑暗料理,信了吧?”

    书呈点点头,“不难吃也没有多好吃。”说着将一本厚厚的菜单推了过去。

    原本这种餐厅全程都会有服务员关注他们,服务他们,但书呈让服务员离开了。

    安然随手翻了翻道:“我都行,看着你吃,吃什么都好吃。”

    书呈听着她的土味情话眉头不自觉就拧在了一起,“能告诉我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真心话,不用别人教。”

    安然说话张口就来,根本分不清她是真心的还是随口说说的。

    书呈示意服务员过来,点完餐道:“以后不要在做早餐那种事了,没什么意义。”

    安然看着书呈那面无表情的脸,她突然凑近,书呈也没动。她的鼻子距离书呈的鼻尖只有一厘米,这个距离她能看见书呈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虽然他的脸还是像缺失面部神经一样冷静。

    “有意义,你这不就请我吃饭了吗?”

    书呈也直视安然的眼睛,她的眼睛并不是纯黑的,仔细看是棕褐色。“你到底是真喜欢我,还是想利用我来救你所谓的命?”

    安然的眼眸在他这句话出口后就动摇了,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她垂下眼睑退了回去,“当然,当然是喜欢你咯……”

    “你撒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那个奇怪的谎言,但我现在确定你接近我的目的不纯。”书呈道。

    安然破罐破摔,“这有什么关系吗?我一不图你钱二不害你命,我靠近你是什么原因很重要吗?”

    “我有情感洁癖,如果你接近我只是为了达成你某种奇怪的目的,那我可以告诉你今天这顿饭就是最后的晚餐。”书呈说着用热毛巾擦拭了一下手,随手将毛巾丢弃在桌上。

    安然也不甘示弱道:“如果我没有目的呢?是不是你今天就能接受我?”

    这个话书呈也没办法回答,任天臻喜欢安然,虽然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但自己是他的亲舅舅绝对不能也不应该插足在他们中间。虽然他表面上说不在乎任天臻,内心里是绝对不想和他去抢女人的。

    沉默一会儿后菜陆陆续续也上来了。

    书呈看着菜道:“先吃饭吧!”

    “我说我喜欢你,没有你我会死,你逼我说出我为什么会死的理由。我说了你又说我是拿你当工具,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说话?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就是对你一见钟情,没有你我就会死。信不信就随你?反正我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至于你最后接不接受我,那随便你。”安然越说越激动,直接站了起来。

    书呈看她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自觉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你笑什么?”安然看他莫名其妙露出了笑容。

    书呈抬眼看向她,“你这么硬气的追男人技巧就是在那个培训班学的?”

    “不是,那个课其实我没上,当时就一心减肥去了,我要是上过那个课,你现在早就跟我求婚了。”安然也毫不避讳自己上过培训班的事实。

    “难怪,要是培训班都教这种,估计也离倒闭不远了。”书呈笑意更深了。

    “我这种怎么了,我这是真诚。”

    “是吗?”书呈斜了她一眼。

    ……

    晚饭安然没有吃几口,因为怎么聊都没有什么进展就散伙回家了。

    这餐饭任她唯一有收获的是,她知道书呈不讨厌她。只是既然不讨厌为什么不接受她的提议,两个人先试试呢?

    她有些弄不懂书呈这个人,他的表现明明是喜欢自己的,但无论她怎么进攻他都不接茬。

    他不喜欢自己完全可以不理会自己的爱心早餐,完全可以不请自己吃饭,他不是那种出于礼貌或者面子会做这种事的人。他请自己吃晚餐,是因为他想。

    而且他应该知道自己是大风集团的千金,门当户对得很,他到底在顾忌什么?

    任天臻?不,他说过他一点都不在乎任天臻,十几年没见面的外甥确实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那到底是为什么!——安然在床上滚来滚去感觉自己陷入了瓶颈危机。

    她拿出手机打开夺宝王,给C发信息。

    风灵宝地:【你说一个男人他既然喜欢一个女人为什么不和女人进一步试试呢?】

    C:【或许不合适吧!】

    风灵宝地:【我都分析过了,我们很合适。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我的性格只要他喜欢我可以随时切换,但他还是不接受进一步发展,我觉得可能是有不能说的秘密。】

    C:【那你觉得是什么秘密呢?】

    风灵宝地:【我觉得他可能有隐疾,要么是身上有丑陋的胎记不能见人,要么是……他不行!】

    风灵宝地:【其实他脱了衣服怎么样我也没有太多要求啦,而且我可以帮助他恢复健康,只是现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

    C:【……还是不用了吧,总觉得你可能跑偏了。】

    风灵宝地:【你不懂,我得想办法告诉他我能治他的隐疾,但就是想不到怎么说比较好,万一伤了他的自尊心得不偿失。】

    安然躺在床上,想着如何骗大葱再给自己点灵力,只要五点就好,健康丹一下去不管书呈有任何隐疾都能马上治愈。

    灵域中许久没被安然拔毛的大葱已经恢复了一身白绒绒的毛,正恣意酣睡时忽然惊醒,它好像梦到安然那个悍匪又准备拔它的毛了。

    安然一早起来沙拉在吃早餐。

    安然:“这么早啊?”

    沙拉:“等下还要去和设计公司沟通一下我们的商标设计。”

    安然:“不用这么早,晚点去也可以。苗兰青来消息了,她小老公要去临市的温泉之乡泡温泉,让我过去试探他。咱俩去呗,据说那边正是滑雪的旺季,全世界滑雪爱好者都会去,到时候你也找个帅哥玩玩。”

    沙拉喝了一大口豆浆道:“一个公司有一个恋爱脑就可以了,我必须得是事业脑。”

    “那我就自己去了啊,你到时候别说我不带你。”安然道。

    沙拉耸耸肩表示不在意。

    安然吃完早餐就在路口蹲守书呈,果然看见书呈的车出来她就挥动双手让他停车。

    书呈车窗降下来,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十分修长,他微微侧了下头看向路边冻得双脚不停跳动的安然。

    书呈:“什么事?”

    “我听说临市有家温泉很好,要不咱们去泡泡。”安然说着目光期待地看着他。

    书呈突然想起昨夜她说自己不接受她是身上有丑陋的胎记,或者不行,现在看来她是真的要验证。如果自己不去,那自己身上有隐疾这种猜测就会在她脑子里生根发芽。

    “不去。”书呈冷声说着,一脚油门车嗖一下就飞了出去。

    安然眼前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

    “不去就不去嘛,脸那么臭干嘛?”安然嘟囔道。

    ……

    书呈开着车一路狂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说不去了。干嘛不去,去了正好可以解开她的误解,免得她到处乱说自己有隐疾。

    可自己为什么要在意她误解没误解?

    他心下一团乱麻,进公司电梯找了个角落站着,不一会儿进来一些人,没人注意到他都各自在讨论最近的八卦消息。

    “听说了嘛任天臻要和王兰兰上恋综了。”

    “王兰兰怎么和任天臻搞在一起了,任天臻放弃海安然了?”

    “海家开发布会说解除了和任天臻的婚约,这等于当众打脸,你觉得任天臻会回头吗?”

    “也是,海安然脑子好像有问题,竟然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发她和书呈的照片,就这种行事作风就算他们家不取消婚约,任家估计也不要她。”

    “那她挺惨的。”

    “三心二意又什么好惨的,她应得的报应,抓不上书呈也挨不上任天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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