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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弟弟口吐芬芳

    城门处,一位红袍小将身骑骏马嘶声竭力地喊着。

    “有人吗?”

    “人都跑哪去了!”

    “守城将呢?给老子开门!”

    一个小兵从城楼上露出头来,畏畏缩缩地回话:“三公子,侯爷说了,只要我能拦住你,侯爷就提我做什长。”

    褚凭则怒不可遏,连连叫骂。

    “我xx,你开门让我进去,我让你做小都统!”

    小兵尴尬地笑笑,重新缩回城墙后。

    褚凭则无可奈何,褚良在军中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没有他发话,自己必然进不了城。

    他攥着马缰绳,在空地上逡巡了两周。

    好不容易从北境军营里跑出来,冀州城就在眼前,他怎么甘心就此回去。

    想到此处,褚凭则又一次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大哥!大哥你出来见我!哥!”

    他喊得脸红脖子粗,才见褚良慢悠悠地走上城头。

    “大哥,你让我进去。”

    褚良端详着下方的弟弟,与以往相比,凭则黑了许多,身形也比之前更加宽阔。

    “我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待在北境,不许各处乱窜。”

    褚凭则欲哭无泪,连声诉苦,“汪莹那个母老虎快把我吃了,我再不回来你就见不到你弟弟了。好大哥,你让我躲几天吧。”

    褚良听他话语唐突,立马出言制止,“你再胡说八道,我抽你的嘴!”

    但凭则的确与汪小姐合不来,两人放在一起就像点了捻子的火药,时时刻刻都要炸,索性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能消消火气。

    “开门。”褚良松了口,放凭则进城来。

    他对这个自小不驯的弟弟耳提面命,“住一阵子可以,可但凡叫我发现你惹事,我亲自把你绑了送回去。”

    此时的凭则格外听话,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的顶嘴。

    “人家汪小姐是巾帼女将,也是立过战功的,你这么说话未免太不尊重。往后再让我听到你口出狂言,你就去给汪莹擦半年的盔甲。”

    “哦。”褚凭则面上装着一副小绵羊似的模样,实则心中早就为成功逃离“魔窟”而欢庆起来。就连大哥此刻的喋喋不休,在褚凭则看来都格外亲切。

    褚良把他带回家,“你暂时先住着,吃穿上的事找我,不要去烦你嫂子。”

    凭则一头雾水,急忙拉住褚良,“我哪个嫂子?”

    褚良板着脸看他,不发一言。细看看,便能在褚良的面上找到一丝隐喻的喜色与显摆。

    凭则的表情几经变换,最后定格在一个痞里痞气的笑容上。

    他用手肘戳了一下褚良,“大哥,没想到啊,多年的光棍儿熬出头了,带我见见大嫂呗。”

    看着褚凭则一番挤眉弄眼,褚良不禁又气又笑,“待会儿吧,我先把你这个祖宗安排好了。”

    何嗣音闻讯赶来时,褚凭则正鸡飞狗跳地与蜘蛛网做不懈抗争。

    褚良所谓的“安排好”,就是给褚凭则找了一间离主院最远的、蜘蛛多到“成精”的屋子。

    “怀章,你怎么让孩子住这儿啊?”何嗣音匆匆走上前,从两人手里夺过笤帚。

    已经许久没有人拿他当孩子看了,听到这位大嫂的话,凭则不禁面上飞红,“大嫂好!我是褚懿,叫我凭则就好。”

    还不等他从大嫂的关爱中冷静下来,褚良的话直接把他浇了个透心儿凉。

    “他整天上蹿下跳的,让他住最边儿上,别吵着咱们。”

    褚良碍于自己身上有尘灰,只用干净的手背拍拍何嗣音的手臂,“我们一会就弄完了,你别在这儿站着,太脏了。”

    何嗣音刚要张口,褚凭则笑嘻嘻地走上前来,“没事儿的嫂嫂!我看了,就这个屋子最宽敞,脏点不要紧,大哥说了要帮我收拾的。”

    褚良皮笑肉不笑,看着凭则跟在何嗣音身后,屁颠屁颠地走出去。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拾起笤帚。刚要动工之时,花溪领着一群丫鬟、小厮上前行礼。

    花溪笑着请他出去,“夫人在外边儿等您呢,这些杂活就交给奴才们吧。”

    院外的何嗣音正与凭则说话,见褚良出来,她果断地抛下三弟迎上去,笑盈盈地说:“快洗洗,弄得跟个猴儿一样。”

    褚良笑起来,走到备好的水盆边,暗戳戳地去牵何嗣音的手。

    一旁的褚凭则目瞪口呆,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两人绝配,你洗手,我递帕,全然不顾周边还有旁人。

    “嫂嫂,我也没洗呢!”褚凭则天生就怀着一颗捣乱的心。

    褚良把何嗣音的手握得更紧,不由得肯定了自己的先见之明。

    “你慢慢洗吧。”说完,他领着何嗣音飞快逃离。

    褚凭则调儿啷当地行至水盆前,张望着混浊的水,满心怨气地冷哼一声。

    家中到底不如军营有趣,褚凭则略微休息了几天,就再也闲不住。

    冀州军营里没他的位置,他就直奔练武场。几天时间,他几乎把出没在练武场的人挑战了个遍。

    凭则的功夫不讲章法,什么招式都使,亦不管对面是长是幼,再加上他长了张又毒又臭的嘴,从此褚懿的大名渐渐在冀州传播起来。

    冀州的兵将中大部分都是褚良从北境军中带来的老人,但其中也不乏刚刚招募的新兵。

    闲暇时,老将新兵们大多会凑在一起谈天侃地。褚家这对性格大相径庭的兄弟自然也是话题之一。

    “我今天碰见郑参将了,那伤得叫一个惨,脑袋上凿出好大一个洞!”

    周边围坐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蹲在角落的褚凭则冷哧一声,大口地扒着碗里的饭,丝毫不在意他们对自己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

    他无意探听众人的闲话,无奈耳力好、风力足,那帮人的话一句不落地飘进了褚凭则的耳朵里。

    “褚家这个混世魔王,说话那叫一个污秽不堪,张嘴闭嘴都是骂人。晋北侯的脾气倒是挺好的,我就没听他吐过半个脏字儿。”

    “欸,也骂!你要是把差事办砸了,侯爷照样劈头盖脸地骂你。”

    “晋北侯的脾气是真好,我听说他那个儿子都不是他的种,是他女人跟别人生的。这都能忍,还有什么忍不了的。”

    几人哈哈大笑,全然没有注意到后方有人影闪过。

    褚凭则怒火中烧,扬起手中的碗就往其中一人的脑袋上砸去,“你放什么屁呢?”

    猝不及防被袭击,几个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有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才有人回过神来,恶狠狠地问:“你谁啊?”

    “呵”,褚凭则一拳砸出去,挥出一道迅疾的风,“老子是你褚三爷爷!人还没认全,就敢出来满嘴喷粪!”

    几人大叫不好,竟纷纷四散逃开。

    褚凭则一跃上前,制住其中两人。

    远远地看见有个人影跑来,他冲着那个方向大喊:“这几人诋毁主将,给我拿下!”

    来人正是那日守城的小兵。

    他反应敏捷,带着两、三个下属很快将几人制服。

    褚凭则心中的火烧得正旺,不由得重重抬脚向几人踹去。

    “今天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听清楚了!我们褚家向来不在意什么血脉牵连,不光我侄子,我叔叔、我哥还有我妹妹,只要他们姓了褚,就是褚家的人!谁敢明里暗里拿这个说事儿,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今日他们不但犯了我褚家的忌讳,还冒犯主将、侮辱妇孺。罪不当死,就用这条长舌头来赔!”说完,褚凭则手起刀落,依次斩下了他们的舌头。

    四周的人很多,但无一人敢出声制止,甚至还有几个老将叫好。

    自宣城侯那辈开始,褚家就有了□□的先例,其中有好友的遗孤,也有在战争中怙恃双失的苦孩子。

    与宣城侯交好的老一代人都知道,褚家的传承不在血脉,可偏偏总是有一些愣头青会直直地撞到刀刃上来。

    褚凭则出了这口恶气,将手上的血抹了一身。他看着那日将他拦在城门外的小兵,夸赞了一句:“做得不错!”

    小兵抱拳行礼,咧着嘴笑,“姜微谢三公子。”

    褚凭则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还不忘问他,“你真当上什长了?”

    姜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这还要多谢侯爷和三公子。”

    褚凭则停在马前,大力拍着姜微的肩膀,“你当什长屈才了,你配得上百夫长。”

    姜微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褚凭则骑马离去,“乖乖,要是真成了,那我这升迁速度也太快了。”

    纵马疾驰的凭则自然没有听到姜微发自肺腑的感叹。

    他极力地放空大脑,此时在马背上虽爽,可回了家还不知道大哥要怎么罚他。

    细想来,今日之事的确过了火。自己不是冀州的任职官员,自然没有理由处置那几个杂碎。

    凭则回想着那几个人的表现,隐隐觉得中间还有一两个官职较高的。若他们闹起来,最终还是要大哥亲自摆平。

    他勒住马,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事已至此,总不可能再把舌头给他们接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明白这点,凭则调转马头,朝着能跑马的平坦场地奔驰而去。

    既然多半要挨罚,那还不如自由痛快完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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