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第一具尸体身上的白布，徐司白开始进入工作模式。

    “男性，死因，中毒，从腐蚀程度来看，考虑到季节其他因素，死亡时间，超过两个月。”

    听到徐司白对于第一具尸体的判断，苏暖自然而然想到了L，毕竟字母团就是他拿着E做的毒药实施犯罪的。苏暖感觉现在她的感觉十分糟糕，可是依旧只能强撑着继续。

    紧接着徐司白开始看第二具尸体。

    “女性，从骨盆判断，年龄在十九到二十五岁之间，接近白骨化，死亡时间约一年，没有血肉组织，只能从骨骼上找死因，会花较长的时间，具体死因待定。”

    紧接着第三具，第四具……苏暖机械性地记录着一切，死亡原因有毒杀，刺杀，爆破……这不就一一对应上了吗，眼前的一切，让人触目惊心，想到这里，苏暖眼神寒意越来越重。

    此时，徐司白已经让冷面几人先回去了，毕竟这些尸体的尸检也是个大工程，几分钟内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结论。

    待尸检所只剩下苏暖和徐司白两人时，徐司白终于忍不住问道：“小暖，你怎么了？刚才就看你脸色不太好。”

    苏暖狠狠地瞪了一眼徐司白，都怪眼前这个人，若不是他，那些人也不会成长得越来越变态，眼下也不知该怎么补救，真有一种撂挑子不干的冲动，可是……苏暖内心纠结不已，可依旧得面对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徐司白。

    “我只是看到这些尸体的样子有些难受，虽然我知道这几点不专业。”

    徐司白很清楚此刻苏暖只是应付自己，毕竟之前苏暖面对尸体也不是这样子的，但自从经历过上次，徐司白并不想太过逼她，他想要的是苏暖的一切。

    所以他体贴道：“小暖，要不你先回家，我让小姚过来。”

    苏暖摇头拒绝：“不用了，我可以。”她必须死死记住，好好看看这些无辜的受害者，才能思考接下来对于字母团的态度。

    之前救他们也只是怕S难过，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发生五年前的事，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对于S来说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重要。可是他一视同仁，是把所有人都忘了，所以苏暖也有些摸不准。

    于是苏暖故意试探问道：“大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造成这一切的凶手该不该死。”

    对于苏暖的提问徐司白虽然有些不解，但依旧说道：“小暖，你刚刚若是因为这些受害者心情不好，其实也可以理解。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你就要学会慢慢接受。以前在学校，你见到的大多数是标本，但在警局，你会见到无数的受害者，你要用你的专业去帮助他们讨回公道，提供尽可能多的信息，至于其他后续的，就交给小白小篆他们以及法官。”

    苏暖：“……”希望你恢复记忆后还能这么说。可苏暖不知道的是，自从上次那次芯片意外，徐司白已经开始恢复一片记忆了。

    没有再多言，两人把接下来的时间都交给了工作，整整熬了一晚上，终于是把所有尸体都检完了，苏暖整理了一下报告，然后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这一晚上，只真的累啊，她好久没这么熬过了。

    徐司白看着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苏暖，心疼道：“小暖，天都亮了，你要不先回家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苏暖眼神朦胧，忍着困意道：“我在休息室等你，一会儿一起回去。”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徐司白给她搭了个毯子，然后就去找赶紧去送尸检报告了。

    ……

    走廊。

    徐司白拿着尸检报告往里走，而许楠泊往外走，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许楠泊瞪大了眼睛，开口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