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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自有真情在?

    林小小出宫已有小半个月了,闲着是自然不会闲着,她一直致力于给皇帝发布任务。

    望着伏案苦干,疲惫不堪的帝王,她总想起当年奔波除恶的自己,不过现在翻身把歌唱,屠龙者终成恶龙,怎一个爽字了得。

    当然,她没什么闲心放在折磨炮灰上,皇帝的动作,多多少少在铲除先帝遗老。

    但看着系统显示的0.1%进度图,她就明白男主的暗中势力是皇帝触之甚少的,干掉的不过是些在皇帝死后支持男主侄子的老臣,主要起一个名正言顺的作用。

    不过别灰心啊,老皇帝,林小小哼着欢乐颂,在心里安慰道。

    毕竟,你的用处还远远没发挥到极致呢。

    青黑砖路曼延曲折,在微亮的晨光中更显古朴。各色植株郁郁葱葱,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道观拔于绿岭,端方而威严,勾栏瓦舍自成一格,仿佛怀抱万物,无喜无悲的观其善恶,览其终始。

    不论在林晓的记忆中欣赏过它多少回,林小小还是对其百看不厌。

    这个地方涵盖太多不好的过往,却也实在美丽。

    所以我,不会叫你们的血污了它,望着乌压压的道观众人被押送着赶往法场,林小小漠然地想道。

    黑暗仿佛无穷无尽,云浅浅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却仍找不到一丝光明。

    她感觉很难受,胸口闷闷作痛,有什么事堵着,哭不出来。

    她在哪里,她是谁,为什么心底总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不要醒来?

    一道白光刺入,她悠悠转醒,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精致贵气,却不是道观那朴质安和的木质房梁。

    云浅浅眼前一晃,无法言状的恐惧扼住了喉咙,几乎让她窒息。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午时,正午的阳光本能驱散邪物,却在那时怎么也暖不了她冰凉的手脚。平日里对他们恭恭敬敬的百姓们,此时只剩厌恶与讥讽。

    云浅浅甚至能从人们眼中读出暗暗的快意。

    是啊,她想起了他们的罪名——妄图以禁术控制皇帝。禁术一词,足以消除百姓替他们抱不平的可能。

    大刀锋利,森森然闪着寒光。只是咻的一声,师兄师姐的头颅就滚到了她的脚边,他们的眼睛还没闭上,就这样带着惊恐的表情离开了这世间。

    他们再也不会对她微笑打趣了。

    轮到她时,云浅浅几乎腿软的站不住,是师父搀着她,一起被推搡上去的。

    记忆的最后,师父朝她笑了笑,有释然,有歉意,还有些许不舍。

    为什么要不舍,我们不是马上又要见面了吗。大刀落下前,云浅浅这样想着。

    “好好活着,浅浅,为师不能再陪你了。”这大概是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云浅浅望着师傅,恍惚间回到了刚拜师的那一刻。

    也是那样耀眼的阳光,也是那个慈祥温和的笑容。

    “你醒了。”冰泉般冷冽的嗓音富有磁性,将云浅浅拉出恍然。

    男子坐在床边,眼神些沉痛。

    云浅浅被他的外貌吓了一跳,形销骨立不过如此,但她自幼游历各方,见多了这种病重之人,惊吓过后,便开始好奇他的身份。

    “我是齐王。”男子好似看透了她的想法,“你师父于我有恩,现在由我来照顾你。”

    “师父?”这个简简单单的词突然击中了云浅浅,泪水抑制不住地流下,成堆的回忆疯狂的涌现,悲痛一下击垮了她。全死了,全没了。整个道观,只剩她一个人了。怎么会这样呢。

    她该怎么办?她要报仇,她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死了!

    “是谁,是谁害了他们!”她不甘心。

    云浅浅努力地思索着师父的仇家,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清楚,她只会布阵做法,舞枪弄棒,而那些蝇营狗苟,竟然一直是师父和师兄师姐考量关心的。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她哭得更凶了,为什么从前她不能留意一下呢。

    “对不起,对不起。”云浅浅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

    慕宁峰静静看着,女子抱着膝盖,无助而迷茫,他猛然想起那个阴雨天,年幼的自己也曾想尽办法却无力回天。

    难得的,慕宁峰对这个无辜的女子起了怜悯之心。

    道观已易主,新上任的国师不像良善之人。那个女人功力不低,要是算出云浅浅还活着,只怕到时候他都来不及反应。不若放在自己身边,倒还是护得住的。

    只是,她需要一个新身份。

    “哇哦,”铁马片片,随风叮咛,新任国师饶有兴致地凭栏远眺,天边白云单薄无依,好似下一刻就会飘散,一会儿又像是找了依靠一般,悠悠停靠在一座山腰处。

    林小小开怀的笑了。

    前道观团宠果然名不虚传,一会功夫,齐王侧妃就有着落了。

    【慕宁峰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确了自己的感情,他分明是喜欢她的,他喜欢她的开朗,他喜欢她的不拘小节,他喜欢她的敢爱敢恨,他喜欢她的干净利落,他喜欢她奇怪的新点子,他喜欢她的古灵精怪,他喜欢她的独立,他喜欢她的不畏权贵。

    她是如此的特别,世间再无这般美好的女子。】

    “真的吗,我不信。”林小小对这段肉麻的告白发出疑问。

    世间还是有很多如此“特别”的女子呀,比如白于柒原本所处的时代,真真遍地都是。

    又比如,这个世界的小师姐,她也很好啊。

    这不,侧妃之位也是说来就来。

    白于柒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夏荷怀中,被一勺一勺地喂药。

    她高烧不断,一上轿子就昏倒了,看样子已经睡了一夜,这都到中午了。

    她慢慢观察着四周情景。

    木桌,凳子,椅子一个不少,器具是全套,被子舒适,屋子也宽敞。

    但设施不及原主的闺房精致,这俨然是间客房!

    白于柒暗自恼恨,这楚王真是抠门,好端端的小姐住这种房子,若她是原主,早就又惊又怕,一命呜呼了。这家伙还说什么“理当履行婚约”,当真如此,为什么不把王妃该住的院落给她住啊?

    果真,男人的话,一点也不能信。

    “其实这次他没骗你哦,”停在枝头的麻雀笑眯了眼,“不过事发突然,占了原本该给你的祈云苑,你一定会理解他的苦衷,对吧。”就像世界线中你屡次原谅他那样。

    毕竟,这种事以后还会有很多,你得学着适应啊。

    “民女谢过王爷,”云浅浅郑重地跪下,她感念慕宁峰对她的信任,竟告诉了她皇帝杀遍道观满门的原因。

    “你不必如此,”慕宁峰微怔,很多年没有人对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了,“国师之死与本王关系不小。”

    “师父为苍生献身,是全道观之幸。王爷不必挂怀。”云浅浅深深下拜,她已决定,无论自己多么弱小,都一定拼尽全力为师父报仇,也让师兄师姐们放心。

    云浅浅抬起头,眼里满是坚毅,慕宁峰赞许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她的目标。

    一只乌鸦叼起腐肉,真准备好好享用,余光却瞥见一个移动的身影,立马尖叫着飞起。

    林小小穿着青绿色襦裙,御剑而行。

    乱葬岗的尸体自然很多,她却没几个看得上眼,匆匆而过,似乎在寻找什么目标。

    终于,在一个草草埋完的大坑中,林小小找到了一些好东西。

    好一个风水宝地啊,她注视着露在土外的手臂,手臂外部的道袍有些凌乱,难掩曼延的尸斑。

    云浅浅其实不用这么难过,因为他们还将在阳间相会。

    只是到时候,别太害怕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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