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离家

    盛国王都

    中秋,皇宫景德殿

    盛国皇帝赵永德正陪同他的宠妃张氏接受来自众臣的朝拜。与此同时,在王宫的一个角落,一名身着宫装的女子正悄悄从冷宫的一个破洞钻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一名奴婢。

    “殿下,要不还是回去吧,今日是中秋,宫里的侍卫肯定比往常多。”辛奴扯了扯赵岁安的裙子,几乎是跪在地上恳求眼前的人。

    “辛奴,我没有时间了,今晚的宫宴是唯一的机会。”

    两个人一路小跑躲过了无数的侍卫。

    赵岁安看着不远处东宫的牌匾。忍住心中的激动,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

    她走到侧门,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子递给看门的侍卫。

    只是往常都会通融的侍卫今日却没要她的银子:“殿下,还是请回吧。”

    “为什么,是钱太少了吗?”说罢,赵岁安取下头上的几根簪子,还有手腕上的一个玉镯:“加上这些够吗?”“殿下,不是钱的事……”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侍卫拽走了:“要不让公主进去吧,好歹是最后一面,明天可就下葬了。”

    ……

    赵岁安熟门熟路的走向内殿,她轻轻叫了一声兄长,只不过熟悉的回应声并没有出现。

    “兄长,我是岁岁,你在吗?今日中秋,我带了月团。”赵岁安打开门往进走。迎接她的是躺在床上的尸体。

    ……

    景德殿

    一个太监急冲冲的走到皇帝身边,悄声道:“陛下,东宫走水了,救火的宫人将火扑灭后,发现宁康公主也在,而且火就是殿下放的。”

    “这个不孝女,非得把孤气死才行。”

    宴会结束时,皇帝带人气冲冲的跑到冷宫兴师问罪。还没走到门口,一个杯子就砸了过来。

    “你这个不孝女到底想干嘛,非得把我逼死才可以吗!把你留下来,孤已经够仁慈了。”

    赵岁安把她兄长赵元鸿的“遗书”拿出来:“谁杀了我兄长,或者说是——谁逼死了他。”赵岁安盯着站在后面的张贵妃:“是你儿子,还是你。你们是不是打算等明天和亲的国书发出去,等我穿了嫁衣,你们再告诉我。”

    “三妹妹,这就是你狭隘了,怎么能是逼呢,是他心甘情愿的。”

    皇帝看着赵岁安的眼睛,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走了。

    张贵妃看了一眼也打算走。

    “贵妃娘娘,如果今天我也死了,那朝祁要求的帝女和亲是不是就轮到了你的女儿了。”

    张贵妃摘下手上的戒指,扔到冷宫的管事面前:“给本宫看紧她,死了,你们也不用活了。”

    三个月后

    先太后身边的福安姑姑奉命为赵岁安梳妆。福安利落的将一头秀发挽起来,梳成一个华丽的发髻,随后将准备好的整套凤冠为她戴上。

    赵岁安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玉簪比画在自己头上,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插上。福安见状立马抢了过来:“殿下,您又忘了规矩了!”

    “记得记得,大婚之日新妇不得自己梳妆,公主更甚。”岁安将手规规矩矩的放在桌子上,任由奴婢为她梳妆穿衣。她看着福安为自己一层又一层的穿上嫁衣,仿若戴上枷锁一般,笑也笑不出来。但是好像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在笑:“姑姑,你为何今日笑的这么开心?还有你辛奴,你为何也笑的这么开心。”

    “殿下,今日可是您嫁人的日子,不笑难道还要哭吗。”

    “你说的也对,该笑。”

    王都城门,

    满天的风雪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皇帝站在城楼上,一刻都不多等,送亲的车驾一走远,他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岁安裹着厚厚的狐皮披风缩在马车里,队伍走的很慢,马车一颠一颠的,颠得她快睡着了。福安年纪大了,马车颠得她腰酸背痛,就连辛奴也被颠的头晕。

    朝祁派来随行的侍卫看着华丽的马车,但又想想盛帝的态度,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车驾走到两国交界之处盛国的军队退了回去,岁安也换上了朝祁的服饰。

    朝祁的侍女为岁安换衣服时无意间看见了后背上的淤青,手下一顿,衣服掉在了地上。赵岁安看着掉在地上的衣服无可奈何的轻笑了一声,叫了辛奴过来。

    朝祁的侍女退了出去。“梨儿,你怎么出来了,可是出了什么错误,受了训斥。”

    “那倒不是,只是刚刚更衣时,那盛国的帝女身上竟有淤青,不是说和亲的是嫡公主吗,不会是假的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之前两国交战,盛国屡战屡败,盛国心中有疑,回过头一查,发现他们的左相竟是咱们朝祁的人。”

    “不是吧,堂堂宰相都是暗探!”

    “那当然了,盛国的先皇后便是左相的女儿,不然的话,堂堂嫡公主如何沦落到和亲的地步。”

    两人正说着,赵岁安换好了衣服出来,经过梨儿之时停了下来:“你叫什么?”

    “回公主,奴婢名唤梨儿。”正当梨儿紧张不已之时,赵岁安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我外祖可真是声名远扬啊。”

    马车上,福安又一次嘱咐:“殿下,如今到了朝祁的地界,可更要小心了,万不要叫人纠住错处。”

    “姑姑,你说我来了这儿,是好事还是坏事,外祖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刚说完,不等福安回复,她便又自言自语道:“哼,我又何必担忧这个,现在应该担心的难道不是要嫁给谁。”

    福安握住岁安的手,又拉住辛奴的手:“殿下,不必害怕,万事有老奴在,实在不行,还有辛奴,没什么可怕的。”辛奴看着赵岁安满脸的愁容,也宽慰道:“殿下,辛奴没有家人,没什么后顾之忧,只要殿下好,辛奴就好。”

    “好,幸好我身边还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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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祁与盛交战,盛国左相泄露军机,经查探,实为朝祁暗探。其女为盛国皇后,念其养育儿女,又身负皇嗣,只罢黜后位,囚于朝凤宫。

    左相苏幼民逃回朝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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