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林丽不在的第一天，我自己身上的使命感加强了，尤其得知王一博之前帮我天大的忙之后，对于王一博的使命感，更重了。
我一如往常的在门口大爷那里买了一把芹菜，进到王一博家之后，他家一如既往的安静。
估计是没醒，也估计是因为林丽走了，他在家或许是哭了一晚上导致的没醒。
毕竟昨晚10点多就给他送回家了。
林丽以前安排我的是王一博有工作不能吃早饭，只能喝一点蔬菜汁或者咖啡。
但是我一直觉得这是十分不健康的，中国人就要有个中国胃，为什么不吃一日三餐。
芹菜汁我还是照常榨好了，只不过芹菜叶被我拌成小菜，还给他做了两个鸡蛋，一个煮，一个煎，外加一锅小米粥。
我不知道为什么，给王一博当了3个月的助理，我对他的心思越来越母性化了，在昨天之前，我或许只会按部就班的做一个助理该做的工作，可得知王一博从一开始就在帮我，他都没有按部就班的做一个明星该做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按部就班的做助理本分的工作呢？
这给我多管王一博的闲事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可能是我做菜太香了——虽说只煎一个荷包蛋，但要知道为了让荷包蛋有一个完美的圆形，我昨晚把家里的鸡蛋全煎了。
王一博头发翘起来的造型，难免让我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样子，他那时候还会因为有个陌生人，人模狗样的回卧室把头发梳顺了再出来，现在他丝毫要把头发梳顺的想法。
王一博睡眼惺忪的从卧室出来，走到餐桌旁：“下午不是有综艺吗？”
我把鸡蛋装盘，最终我这顿完美健康的早餐完成了：“那也不能耽误吃早饭。”
“你今天……”王一博坐在椅子上看着我说。
我把芹菜汁也放在他面前：“林姐离职了，以后你的生活起居我负责。”
王一博憋了憋嘴：“你……”
“芹菜汁和早饭，以后你可以选一个。”
王一博抬眼看我。
“都不选就给林姐打电话，她现在辞职了，你不会想打扰她吧。”
王一博的手停在了芹菜汁的旁边，最终转向了装小米粥的碗。
以他这么多年对芹菜汁的反感，估计以后都不用帮他榨汁了，而我也是真真受够了榨汁，自己身上散不开的芹菜味。
他侧身看了一眼我胳膊，我用手摸了摸胳膊，问道：“怎么了？”
“以后工作别穿短袖。”
“为什么？”
“因为你胳膊粗，再晒黑就是又胖又粗。”
我真想用芹菜梗把他嘴缝上，为什么和王一博渐渐熟络了，他的嘴就感觉有些损呢？
到公司的时候，李丽芳让王一博在休息室等她。
我看着王一博不声不响的的在玩手机，我也趁机开溜，想去找小柯叙叙旧。
李丽芳的办公室像一个透明的玻璃盒子，从那间办公室里能看到员工的桌位。
杨轩在李丽芳的办公室，李丽芳也没有拉下窗帘。
“怎么了？”我坐在自己原本的工位，小声的问小柯。
小柯转过身，冲我摆摆手，一会儿我手机里就收到她发的微信：杨轩没得奖，李丽芳没耐心伺候她了。
不可能吧？
你不知道？杨轩之前因为绯闻本来路人缘就没了，李丽芳当时就想把她扔了，后来戏入围了，李丽芳以为她能靠戏火一把，没想到被一个三流小网剧比下来了，李丽芳白做了这么些天孙子，再加上里里外外写稿子，预热她要得奖，现在都是自己打自己脸。
我放下手机，看着李丽芳在办公室里指着杨轩，时不时的有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
我弯着腰又溜出办公间，想回休息室找王一博，办公间实在不适合我现在唠闲嗑。
刚走出拐角，和杨轩就撞了个正面。
杨轩要乘电梯，我要走到电梯最左面的休息室。
她眼睛红红的，应该是被李丽芳骂哭了。
“你还在这？”她看见我却丝毫没客气。
“轩姐。”
“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恶不恶心。”
也许是知道杨轩现在是低谷，也许是我自尊心冒出来了，也许又是知道王一博冤大头的赔了一条手链。
电梯来了，杨轩乘着电梯下楼，我也跟在她身后，她看了我一眼：“你干什么？”
我快速的关闭电梯门。
“你干什么？夏晓？”
“咱们两个人比做龌龊事，谁更恶心？”
“有病。”杨轩瞪了我一眼。
“我和你工作的时候，你有一次被记者拍到不好的绯闻吗？在片场你的衣食住行有一次是出错的吗？就算你无理取闹，我也是兢兢业业地在工作。”
“你自找的。”
“就因为我是李丽芳给你选的助理，就因为我看见了李丽芳在车上扇你的两个巴掌，你就自导自演一场贼喊捉贼的戏，污蔑我是小偷？打我、骂我，捉摸我，哪件事你没做？咱们两个这么比谁更龌龊？”
我抓住杨轩抬起来的胳膊：“你要打架吗？在这吗？咱们两个人除去你是明星，身高体重哪一个比过我？况且就因为你是明星，在这里打我，明天就让你上头条。”
杨轩挣脱出她自己的胳膊：“精神病。”
“你知道我是精神病，你就把不属于你的东西还给我。要我说的明白些吗？”
“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觉得你不会为了一条你都看不上眼的手链在这里听我废话，但是那个东西对我很重要。”
“不给你怎么了。”杨轩冷笑，电梯刚好到一楼。
我跟着她出了电梯：“你现在话题这么火，我大不了就丢了工作，我觉得很多营销号喜欢我这种匿名的爆料者，给我的钱应该比我一年的工资都高。”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杨轩最终投降了。
比起那条手链，她现在名声更重要，我跟她回家，取走了属于林丽的手链。
等我气喘呼呼的跑回公司，才发现来来回回过去了三个小时。
北京这个破地方。
我跑回休息室，王一博的人影都没了，又回到工作间，李丽芳却在办公室里坐的好好的。
王一博去哪了？他是见了李丽芳还是没见。
我翻着王一博的手机号，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却被按死了，犹豫再三，我敲了敲李丽芳办公室的门。
我还不知道王一博这几天的工作安排是什么，我不奢望王一博自己告诉我，因为他可能都没我清楚。
“夏晓？”李丽芳看见我一丝诧异。
“李姐。”
“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想问问王老师接下来的工作，我做些什么。”
“他没告诉你？我刚才找你的时候，他说你替他买东西去了，他转告你。”
“我……”我心里上蹿下跳，不知道怎么圆谎。
“得了得了，真不知道林丽怎么找了你这么个人。”
“对不起……李姐。”我心里更慌了，按照李丽芳现在的架势，她该不会给我辞了吧。
“我再说一遍，你认真听。我最近有点忙，一博最近有个综艺，能拍两周，这个综艺也没什么，就是仿国外的一个节目，吃吃喝喝，不用出北京就能拍，我就不盯着他了，就按台本拍吧。”
“还有啊，节目组里还有女嘉宾，导演拍的时候，你看一看，别整那些炒cp的环节。”
“还有，就是……最近有其他公司……一博最近有见什么人吗？”
“您指的什么人？”
李丽芳从架子上拿了一本文件夹，来回翻看。
“李姐？”
“算了，就这些。你赶紧回去吧，节目组现在应该都在他家了。”
我赶忙出去，临走时让我听到心更颤的一句话：“迟早有一天把你换了。”
你们真的相信综艺节目拍一人早上起来的片段真的就是他本来的样子吗？或者说真的就是早晨吗？
我以往就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当我看到好几个机位架在王一博的房门口，化妆师给王一博画着起床的慵懒妆，自己的三观里就有什么东西碎了。
节目里拍出来的是艺人想让你看到的，电视片呈现出来的，是节目组想让你看到的，你看到的，是他们精心的打光，还有剧本设计的。
王一博闭着眼睛，化妆师在他头发上随意抓着。
化妆师在他脸上拍着粉底液，我慢慢的走到跟前，无意说了一句：“是不是遮的有点多？”
说完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怎么像林丽一样，可林丽说的是专业，我说的却像指手画脚。
王一博睁开眼睛，照了照镜子，说：“给毛孔轻轻遮遮就行了。”
导演是个特别年轻的姑娘，她走过来笑道：“王老师没有偶像包袱。”
当机位架好，王一博‘慵懒’的从卧室里出来。
导演说错了，世界上谁都可能没有偶像包袱，但是王一博不可能没有。
他起床的真面目是鸡窝头，睡眼惺忪加走不稳路，我有时候在客厅给他做饭，总会遇到几次他从卧室里出来撞到卫生间的门上。
大概只需要在家里取个景，够后期做先导片，整个过程结束的很快。
然后摄影剧组陆陆续续的离开了王一博的家。
屋里又剩下我和王一博。
他从卫生间拿出卸妆纸巾在脸上擦，我站在客厅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一会儿他又回到卫生间把脸洗干净，出来后离我两米打量着我。
我假装咳嗽：“明天有一天的拍摄呢，刚才和导演沟通，我早上5点过来，你早点睡今天。”
“你中午去哪了？”
“我……”我把手伸进兜里，掏出来了那条手链：“给你。”
王一博走进了几步：“你去打架了？”
我把手链塞到他手里：“那也比人当冤大头好。”
“夏晓，我帮你你还这么说我？”
“谢谢。”
“没听见。”王一博双手环抱胳膊。
“谢谢，谢谢，谢谢。”我又重复了三遍，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你要给林姐吗？”
王一博把手链踹回兜里，然后又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从桌子底下拿出没拼完的乐高：“钱我也给了，她人也走了，还联系干什么。”
“那我下班了。”我想趁机开溜，一提到林丽，王一博的心情就不好，明知道说错话了，还不赶紧离开，那我一定就是脑子不好使。
王一博又把手里的零件放下来，看着我，憋了憋嘴：“哎……夏晓……我说，咱俩到底谁是谁助理？”
“怎么了？”
“上班的时候你开溜，工作会议你也不记，你不是我生活助理吗？我吃不吃饭你也不问问？”
“我不是看你心情不好吗？”
“我哪心情不好了？”
我被怼的哑口无言，我总不能说一提林丽你明显就心情不好了吧？可是我又不相信他不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王一博在我心里又多了一个标签，嘴硬的像块臭石头。为什么是臭石头，因为他的嘴很损。
“那你吃什么？”我蔫蔫问。
“不吃。”
“你不吃你刚才……”后面几个字说的越来越小声。
“明早吃。”
“那你明天吃什么？”
“包子吧。”他又开始拼着乐高。
“好，那我下班了，王老师！”我勉强的笑。
“嗯。”王一博还是在认真的拼着乐高，嘴里应付的回应。
如果王一博5点起床，那我就得凌晨3点起来。北京就是这样，很多白领拿着一个月拿着一万多的工资，但是租房子却得5千，还是5环外的。
我不仅给自己定了5个闹钟，而且昨天下午5点多到的家，立马倒头就睡了。
可是为什么睡的越早起床越费劲呢？
我强打着精神，可是等我擦完粉底液才发觉我根本连爽肤水都没有擦。
我眯着眼睛又去化妆包里找眉笔，眼睛看着镜子又发现整张脸被我擦的就像张大白纸。
我老老实实回到卫生间把脸洗了。把简单的化妆品放在挎包里，想着坐公交车的时候在画。
不赶紧出门，赶不上车，肯定要迟到。
北京就是无论何时，马路上都不会空空荡荡的，在凌晨两点，你还能看见公交车上还会有人，甚至有时候零星的还能看到有人骑着自行车在路边晃悠。
我坐在公交车的最后面，车开的晃晃荡荡，最终放弃了‘化妆’，这个对目前的我来说，是最奢侈的一件事。
剧组那么多女明星，化不化也没什么区别。所有的眼睛盯着的永远只有明星。
等我在公交车上磕磕绊绊的睡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的天也慢慢变亮了。
王一博家楼下，有一个小吃摊，我买了几个包子，带给想吃包子的王一博。
到了王一博的家，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家里静悄悄的。
人没醒。
我看了眼时间，离五点还有半个小时。
我把包子装到盘子里，上面又扣上了一个盘子，防止包子变凉。
然后手机又设置了一个4:59的闹铃，我靠着沙发垫睡着了。
闹铃响的瞬间，我就睁开了眼睛。
王一博慢悠悠地从厕所出来，刷着牙看我。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问。
他没理我，又回卫生间，过了一会干净利落的从卫生间回来：“反正起的比你早。”
“我3点就醒了。”我反驳。
“嗯对，你三点就醒了，然后在我家睡到5点。”王一博回到房间套了一件卫衣出来。
“我给王楠打电话，看看他到没到楼下。”我作势拿手机，拨通王楠的电话。
“他还有几分钟就到了。”我挂断电话后说。
“夏晓，你以前上班的时候，还……”王一博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眉毛还有脸型：“现在……”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颊有点发烫，我从包里掏出口罩，还有棒球帽戴在自己的头上：“今天起早了。”
“给你买的包子在盘子里。”我指了指厨房。
王一博悠哉悠哉的掀开盘子，又看了看我：“你大夏天戴个口罩不热呀？”
我真的非常不爱戴口罩，我又把口罩摘下来：“你不是觉得我形象不好吗？”
王一博拖沓着拖鞋，端着盘子，回到厨房拿了一双筷子出来：“你这么在意我想法，你不知道吃包子得配粥还有蘸料和咸菜吗？”
“好的王老师，我记住了。不过现在我们得走了，司机到了。”我握着手机冲王一博摆摆手。
王一博坐在后座，我坐在前座。
化妆还有服装都在节目组那边，所以王一博只要人去到那边就可以了。
我一直都在奇怪，为什么王一博在公司这么多年，李丽芳几乎没有任何配置配给他，之前还有一个林丽，可是现在林丽走了，如果把王一博和其他艺人对比，那王一博就是属于‘奶牛’那一类的，吃的是草挤的是血。
想起小柯说杨轩以前的助理配置，再看看王一博——少的可怜。
不过这些资本家的事情，我也没有那份脑子去想。
我坐在车上迷迷糊糊，就听见王楠有一句没一句和我说话：“困了？”
“嗯。”
“你们这些小姑娘怎么总熬夜呀？”
“我没，我是住的远。”声音越来越小，我脑袋也越来越沉，迷迷糊糊的靠着玻璃窗打憝。
我觉得明星赚钱实在是太容易了，几个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拍摄一天，钱就进账了。
从我到了节目组安排的场地之后，我就没看到有什么实际性的工作内容，只是几个明星聚在一起聊天说话，导演时不时的拿着题词器。
再就是，我看的其他综艺都是在室内演播厅的坐着，我不明白这个综艺为什么要到深山老林里，只是听其他工作人员说翻拍的综艺。
王一博和其他的演员围坐在一起，镜头里看着就他们6个人，可是镜头外却围着一圈人，更夸张的是有一位明星把衣食住行需要带的人全给带齐了。
我被这个阵势着实有些惊到了，再看看王一博算上司机王楠，统共就俩人。
好在王一博的热度还算高，我也不至于在这堆明星助理里受排挤。
他们在镜头里吃饭，我在镜头外面肚子饿的直叫，这深山老林里蚊子也多，站了小半天，蚊子无孔不入。
就在我盼望着下班的时候，导演喊了一句话外音：“我们今天还有一位飞行嘉宾。”
几位明星交头接耳的猜测是谁，我心里还有些嘲讽，是谁剧本上不写的清清楚楚吗。
我打开李丽芳发给我的电子剧本，翻看着这一期的嘉宾名单，栾樱。
这名字我越看越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我还没来得及打开百度搜搜这个人是谁，她就进到了镜头里。
只见她身穿一件粉红色露脐短装T恤,下身一条牛仔裙,脚上一双运动鞋,式样新潮。
“真不怕被蚊子咬。”我心里满满的想。
我退后了几步，到了人群后面，看着明星镜头里吃东西，真是越看越饿。
刷了会手机，山里的信号也断断续续，一张图得刷3分钟才能看全。
就这样无精打采的过了一会儿，王一博的拍摄结束了。
我又回到人潮前，他从镜头里出来，导演也关闭了机器，在镜头里掏心掏肺的几位明星，下了镜头外，谁都没有一句话，不是助理给擦汗补妆，就是去看拍摄的内容。
我把水杯递给王一博，他喝了一口水。我看他脸上有些脱妆：“我去给你叫个化妆师来。”
他摇头示意不用。
导演拍了拍手：“今天辛苦大家了，在拍一个睡觉的景，就可以收工了。”
导演说的睡觉的景，就是这部综艺明星是要住在节目组准备的木屋里。但是哪个明星又会在这里喂蚊子呢？只不过是取一个睡觉前的景，取一个起床前的景，大家睡觉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正当我和王一博两个人没话的时候，栾樱来了。
“嗨，一博。”她主动走过来，和王一博打招呼。
栾樱走过来的时候，我才想起她是谁，她不就是取代了杨轩得奖的那个小柯口中‘小成本网剧’得奖的女主角吗。
我主动的后退了一步，给两个人腾出空间，我知道，女生主动打招呼，不是有事求你，就是喜欢你。
“你还记得我吗？”栾樱主动问。
王一博轻微的摇摇头。
栾樱笑了一下，她两边脸颊连同后面修长白皙的脖颈整个都红了,嫣红透白的很好看：“我就猜你肯定是忘了，我们一起拍过戏，在片场的时候，你给我咖啡那次。”
王一博想没想起来我不知道，我是记起来了。
栾樱不正是我送咖啡送出送命题的那个主吗？李丽芳当时给她难堪，王一博解围的女演员。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李丽芳会如此气愤，不仅是给杨轩铺天盖地的写了一堆通稿没用上，更是曾经自己骂得台词不过关的小演员，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想起李丽芳吃鳖的样子，我就窃喜。
想起李丽芳，我又想到临走的时候李丽芳嘱咐我，不准在剧组炒cp的叮嘱。
在我刚才跑神的时候，两个人不知怎么回事聊到滑板了，并且不亦乐乎。
可是两个人嘴里说的鱼板，双翘班，ollie，我一句都听不懂，偷偷摸摸的上百度查词条，网络还不争气。
现在我知道，栾樱属于后者。
结束拍摄之前，栾樱和王一博还互相加了微信，栾樱最后又说：“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和你一起滑？我想跟你学。”
王一博非常乐意的答应了。
真是个傻孩子，那是看上你的技术了吗？那是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