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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在经历了由系统控制的漫长旧星史后,人类迎来自由的曙光,摆脱灰暗时代,开启了新星史,自此进入十年缓冲期,致力于恢复正常社会秩序。并在接下来的十年中进入发展期,进一步开发星球。

    然而由于过度探索,星球环境开始恶化。

    新纪元20年,突然出现未知物种,重创人类,导致人口数量骤减。

    人们将其命名为“克苏鲁”,意为恐惧之源。

    南昭蜷在沙发上阅览光屏,戳了下盘腿坐在地毯上的赵齐谨,“我听说普罗米修斯的人在争论要不要给克苏鲁改名,认为这种命名是对这个物种的不尊重。”她托着下巴,“最近这件事闹得蛮大,听说那些老前辈们都吵起来了,闹得大卫头晕眼花,差点要开启全民投票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赵齐谨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只有世道太平了,大家才会有多余的力气想这些文化层面的事情。他们会因为命名而争论,证明人类的一切正在欣欣向荣地发展。”

    可这欣欣向荣又能存在多久呢?

    女人敛下墨色睫羽,指尖轻触光屏,翻过几张黑白图片。“十字会越发猖獗,地上城许多居民都无辜被害,天空城派出去的作战人员也有不少伤亡。不然大卫也不至于突然要联合帝国和公盟一起组队驻扎地上城,一天三十二小时随时待命。”南昭终于找出自己需要的资料,“不过他们看起来不太积极,一边只派来了一个人。”

    “钟铭和任朝暮?”赵齐谨闭目养神,“两个人都很强。”慢悠悠地说话:“钟铭隶属于帝国最高军事处,现在的皇帝是他一手扶上来的,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说夸大点,他可以与皇帝平起平坐。”他作出评价,“说钟铭是帝国最强战力,一点都不为过。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强悍,战斗天赋远非常人可比。”

    南昭来了兴致,凑过去问他:“你打得赢他吗?”

    认真思考片刻,赵齐谨别过头去看南昭,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颈间,闹得那块皮肉不自觉发痒,“赤手空拳近身格斗,我必输。”

    “你真是诚实。”南昭评价完又懒洋洋躺回去,继续浏览资料,“说吧,转折是什么?”

    “如果可以使用镜方。”赵齐谨毫无波澜,“没有人能战胜我。”

    镜方是由特定克苏鲁种类的骨骼或地下珍贵活性矿制作而成,通过其蕴含的特殊共振功能而形成“场”,具有分析、勘探、捕捉、爆炸等多重功能,可以通过人脑接驳技术建立人与镜方的联系,加快反应速度,随时改变形态。

    由于材质稀有且特殊,镜方并不能大规模量产,在联邦内,通常只有实验中心和黑白哨三塔三阁内的部分人够资本配备,且主要以二阶、三阶镜方为主。

    四阶便已凤毛麟角。

    而赵齐谨使用的是五阶镜方。

    全联邦唯一一个能驾驭五阶镜方的人。

    他是个天才。

    是个被人私底下称为“怪物”的天才。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女人顿住了,选择跳过这一话题,“那任朝暮呢?你对她有多少了解?”

    “她是公盟的女将军。”赵齐谨没见过她,但这并不妨碍他知晓任朝暮的威名,“杀人机器,战无不胜,是公盟的基石,国民好感度非常高。”语气中带了惋惜,“但是她在一次战斗中落了隐患,现在约莫是残疾了,很难再站起来。”

    到了现在,残疾对于人类而言只是一个很小的瑕疵,随随便便就能解决,完全不会成为阻碍一个人的理由。“她怎么不去治?”女人有些好奇,“我以为一直在前线的人,会比较重视这个,想要留在自己曾经拼命付出的地方。”

    问完才觉冒犯,这种隐秘的事情,赵齐谨怎么会知道答案?

    “我就是随口问问。”

    “她应该是有什么心理阴影,再加上近些年还算太平,公盟也有后起之秀,领导人便没有强制她去矫正。”

    若有所思地点头,南昭总结道:“也就是说,帝国现在局势稳定,并且确实有心有力合作,所以派来了最高战斗力钟铭,但公盟大概是比帝国要混乱一些,所以没法派战力主手过来,但是为了表达诚意,选择派来形象代表任朝暮。”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半天没等到人回应,南昭探头看一眼,发现那人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呼吸平稳,看起来会是一个好梦。

    小心翼翼地把毛毯披在赵齐谨身上,女人也倦乏地收回光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再次睁开眼时,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

    南昭被暖气包裹着,舒服得不太想动弹,闻着厨房飘出香味,才懒散地翻个身。

    好久没吃赵齐谨做的饭了。

    这家伙瞧起来吊儿郎当、风流倜傥,谁见了都得评一句看上去似乎自理能力为零,事实却全然相反。别说生活自理这种最低门槛,时间允许的话,他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出花来。

    如果要认真论起来,赵齐谨算是个居家小能手,上得了厅堂也下得了厨房还做得了卫生。

    至少做饭这门手艺,是赵齐谨手把手教给南昭的。

    这么多年了,也没出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情况,终归还是老姜比较辣,从来都是赵齐谨做的饭更好吃。

    眯着眼睛一步一晃地走进厨房打算帮忙端菜,被赵齐谨以“没睡醒会摔盘子”为由赶了出去,迷茫半天,只好乖乖巧巧地坐到餐桌前等待晚餐上桌。

    她闲着没事干,只好调出光屏看实验数据,给手底下的人挑挑错,省得他们的假期过于平淡无趣。

    “你又折腾他们?”赵齐谨将手在粉色围裙上蹭了蹭,顺口说道:“你夜晚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接待公盟那边的人。”

    话里的告别意思未免过于明显。

    “你要走了吗?”南昭收了光屏看他,“不先吃饭吗?”

    匆匆地换好衣服,赵齐谨垂头把纽扣理顺,“大卫给了一个任务,让我去地上城走一趟,说是有些许异动需要勘察。”他笑着看向南昭,“没事,不用担心,就是时间紧了点,没有什么危险。我明天早上就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天阁。”

    南昭只来得及说一句“注意安全。”

    也只能说一句“注意安全”。

    毕竟充其量只能勉强归纳于同事关系,虽然交谈起来颇为亲昵,但是一个更比一个清楚自己到底在对方心里占据什么样的位置。

    至少南昭知道,赵齐谨温柔对待的女同事没有一百个也有九十九个。他是个走绅士路线的好人,哪怕是对待一棵草也是呵护有加,这点从他寄养在南昭花园里的花就可以看出来。虽然他总是因为任务忙碌不着家而等着南昭照顾并坐享其成。

    这些都不妨碍赵齐谨大情种的名声远扬在外。

    女人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动作起来,在雾蒙蒙的玻璃立柜前面蹲下,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同中午完全相同的绿色小瓶,拧开盖子一口咽下,呛得咳嗽半天,发出拉风箱般的嘶哑声,很久才缓过来,转身倚着立柜往地上滑,瓶子歪倒在一边,疲惫地闭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五分钟,也可能是半小时,或者是两三个小时。

    南昭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回到餐桌时,所有的饭菜都凉了个彻彻底底。

    她懒得加热,就着冷意三下五除二地吃下去,捂着胃在椅子上坐了一会。

    好吃是好吃,就是过点了。

    南昭摘下一直别在头上的玫瑰花饰品,发上黑色顷刻间幻化成银色,眼里的棕也一点一点被绿色吞噬。她把饰品贴在手腕处,那东西瞬间便挨着皮肉生成一个镯子,上面缀了一朵小小的红玫瑰。

    这是她的镜方,名字叫“朝花”。

    同赵齐谨的镜方出自同一只克苏鲁的骨骼,他的镜方名叫“夕拾”。

    朝花夕拾,为时已晚。

    她不再想这些消极的东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残局便上楼回房间。

    所有窗帘都紧紧闭着,开灯之前是黑寂寂的一整间,看得人心里惶惶。

    通讯器闪烁几下,在经过允许后弹出一个全息投影。

    “盛老师,晚上好”南昭靠在床头同影像问好,“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联系了?”

    那头的人瞪了她一眼,清清嗓子道:“我需要你来白阁一趟,越快越好。”看起来很严肃,“不方便线上通讯说。”

    南昭皱眉,坐直了身子,“盛迟,是跟什么有关?”

    这边还没来得及回复,又一个新的通讯申请接进来了。

    “白统。”大卫头发乱糟糟,胡茬密密麻麻泛着青“立刻到天阁开会,我已经通知了黑统和哨统,稍后三阁的负责人也会过来。”

    白阁、黑阁和哨阁作为白黑哨三塔的从属机构,分别负责对口三塔三阁和实验中心的专业治疗、研制镜方等一系列武器以及大数据收集分析与检索。三塔和三阁联系密切,一起开会也很正常,但他们鲜少如此紧急地被同时召见参加没有其他机构参与的紧急会议,更别提还是在这三更半夜的时候。

    南昭飞速下床佩戴好玫瑰花,发色和瞳色恢复常人模样。

    她急匆匆地出门,再次同步到盛迟的频道,在车里等了半天,终于在进入方舟前拨通,“是跟赵齐谨今晚的任务有关系吗?有没有什么伤亡?事态很恶劣吗?”

    “是,有,是。”投影晃动得厉害,约莫是盛迟在跑,带着低低的喘气声,“先不说了,我正在从白阁往方舟赶。”

    女人在磁悬浮游梯里等得心急如焚,深呼吸一口气,卡着开门的点迈步出去,平息了一下情绪,冷静地敲门。

    “请进。”

    是大卫的声音。

    几乎是进门的那一瞬间,南昭的视线便落在赵齐谨身上。

    没有伤口,没有血腥味。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低头翻阅面前厚厚一沓资料。

    瞳孔骤然扩张——

    满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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