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齐太子不说，但何永慧想制作些话题拖住他。“殿下，难道是因为前日之事…”

    何永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郡主，勿要胡乱猜测，并非那日之事，且事情若传出去对你我并无好处，我想郡主定不会希望他人知道你会见外男吧。”

    回到棠梨宫，沈清秋想起今日晚宴期间大齐太子和永慧郡主前后离席，那样子看着倒不像是首次见面的人，他们应当已经见过面了。

    沈清秋梳理了一下思绪，“她明明有选择的机会，她若当真去和亲，那我便不明白她到底图什么！她若是留在城中，便可富贵一生，可和亲过去大齐，若有一日，大齐与我国交战，她该当如何抉择，一边是夫家一边是母家，没办法丢下任何一方，无论选择哪一方，世人都只会指责她。这世上，若是自己都不先为自己着想，他人怎么可能以她先。她作何选择我不在乎，只是莫要惹事，连累到我们整个国家了。我若是与她没有对立之争，我定然会劝她留下。我虽出生在内宅之中，却也知道战争对任何人都无好处。”

    这时，外头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沈清秋转身看到萧景明快步进来。来人的薄唇微勾，锦袍玉冠，稍带酒味，给人一身不羁的感觉，且风流雅致，“爱妃在说何事？”

    沈清秋带着疑惑行礼：“嫔妾见过陛下。”萧景明对着沈清秋，微微一笑说道：“免礼吧。在此作何事，看到朕过来，还为何疑惑？”萧景明一眼就捕捉到沈清秋情绪。

    “回陛下，嫔妾方才与婢女回忆，感慨嫔妾入宫竟然也有些时日了，这才发觉陛下待臣妾有些许不同了，正欣喜着嫔妾入宫能遇到陛下呢。”

    “哦，那仔细与朕说说你刚入宫时的景象，让朕也回想回想。”

    “陛下应是不记得嫔妾入宫时的模样的，那时嫔妾可没办法常常见到陛下。”

    “你这可是怨朕当初没有宠你？”

    “嫔妾怎会怨陛下，绝无可能。”

    一盏茶后。

    “眨眼时间过的如此之快。”萧景明看向沈清秋，眼里是含有一丝深情闪过。

    沈清秋一头瀑布似的黑发披散着，人伏在萧景明身边，诉说着以前的趣事。往事随风而逝，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入秋隐去酷暑，隆冬顺着春风飘散，一年又一年，不知不觉沈清秋已入宫数年。在外人看来，她没有丝毫变化，她却不再是从前的心性。

    “朕初见你时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从前着实辛苦，难为你了。”萧景明点点头。

    沈清秋看着萧景明的眼眸说“嫔妾不辛苦，往后若是陪着陛下长久，陛下叫嫔妾做什么都愿意。”

    “当真？”萧景明张开双臂，将沈清秋抱入怀中，两人相拥着十分自在，如人间仙境。

    “当真。”

    夜幕四合，灯影摇曳。

    一早沈清秋被萧景明的动静闹醒，意识到萧景明一直看着自己，沈清秋脸瞬间红透了，内心却毫无波澜。

    有时沈清秋也会想，若是装爱萧景明，装多了以后会不会真的爱上他，但每次沈清秋都发现不会，即使自己平日里都让人觉得沈清秋非常爱萧景明，只有沈清秋明白自己对萧景明从未有过爱。

    萧景明看着沈清秋“见你正睡着，就没忍心吵你，左右这样看着你也是好的，若是累便再歇会。”

    “若陛下心中能记住嫔妾，嫔妾会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