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

    当有个人的牌型非常大时,就得重点防这个人了。

    要点炮也要点牌比较小的那个。

    下家碰了发,对家碰了东,也就说下家如果家里没有宝牌的话,那么牌面是比较小的,除非他在染混一色,那样的话牌面会大一些。

    染混一色一般被叫做染手,指的就是把自己手里的牌打成只剩下单一一种颜色的状态,比如说只留下万子,随着手里的万子越来越多,其他的牌越来越少,颜色越来越统一,看上去就像是在染色一样,故此称之为染手。

    染混一色主要指一种牌+字牌。

    比如数牌只剩下万子,和一些字牌的刻子(两张以上都作刻子)。

    下家还没露出数牌,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目前红中顶多是对上家安全,而且她也在做断幺,手里都是中张牌,打出来很容易给上家送牌。

    她直接拆掉三四条的搭子,打了三条,这张上家打过,下家和对家虽然没有打过三条,但是他们打了四条和五条,过的概率也很大。

    “你这是开始防守了?不兜牌吗?”酒鬼问。

    兜牌指的是在防守时先试着打掉不需要的牌,看看手上的牌能不能兜回听牌的样子。

    林慎思回答:“不兜,我这搭子才凑够一个,吃碰都赶不上他们的进度,留手里的牌都挺危险,真吃碰的话,很可能会点炮,不如先缩一局,让他们打起来,他们不管谁先点炮,对我来说都没有坏处。”

    她一边看下家的牌,一边说:“最好的情况就是流局,这样倒是可以兜一兜,如果我是听牌状态,还能苟个一千分的保底。”

    酒鬼点点头,他看了一下午,自然知道流局是什么意思。

    流局就是指在一把结束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胡牌,这个情况下,牌面状态还没听牌的玩家,需要支付已经听牌的玩家一千五百点。

    下家直接打了个生牌六条,这个情况下还打生牌,肯定牌好。

    对家中规中矩打了个一条。

    目前来看六条以下的牌都挺安全,不过林慎思不敢打手里的四条,六条和三条过了证明他们手里都没有4、5条这样的搭子,相对来说,他们可能会有56/67这样的搭子,那四条就很危险。

    正在她思考下一张打什么比较安全,还可以留住需要的牌时,上家打了个红中,被对家给碰了。

    对家副露了两字牌,而且还是在上家有三张宝牌的情况下这么凶猛,绝对牌好。

    “只有我牌差啊?”林慎思忍不住无语了一下下。

    不过他们在染什么倒是可以看的很清楚了,上家断幺,估计是三色都有的复合型牌面。

    下家条早期都是打万子和饼子,之后打了六条这样的生张,很明显是搭子溢出,或是已经听牌。

    对家家里可能还有字牌,数牌比较少。目前牌河里的字牌都没多少。

    不过中已经出了三张,她手里的中安全了。

    下一巡她打了中,一次要防三家,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中途酒鬼似乎问了什么,她根本没听到。

    好消息是她又摸到了一张四条,可以留在手里当雀头。

    胡牌牌型是四个三加一个对子,雀头指的就是这个对子。

    眼看着要流局,上家打的全都是幺九牌,也打的很凶,偏偏就是不点炮。

    不过好在上家打的牌,林慎思手里都有,她无脑跟打,结果在只剩下一巡时候听牌了,因为搭子给她拆了不少,导致她手里的牌很碎,反而摸出了个七对子的牌面。

    这一点她倒是不意外,这是非常常见的一种情况。

    唯一的问题是最后一巡,不要摸到危险牌,不然她就凉凉了,三家都是三番起步的牌,点了会心痛。

    万幸,最后一巡她摸了个牌河上有的牌,最后流局。

    流局的时候,她才发现,只有自己和上家听牌,下家和对家都没有听牌。

    那他们为什么狂攻啊?

    林慎思很困惑。

    酒鬼:“他们这是在虚张声势吗?”

    林慎思点头:“有可能。”

    林慎思又看了一下上家的牌,上家牌面果然很大,都是刻子,听的是四条和八万的对碰。

    她很庆幸自己没有打四条,不然直接寄了。

    这次她打的南场。

    东南场的区别就是,东场一般四把结束,南场是东大一轮之后进入南场,打的场数更多,后期反超的概率也会更大。

    相对来说东场如果运气不好,第一把点炮之后很难救回来,做东家的机会也只有一次,没保住后续没有好牌就凉凉了。

    但是南场可以做两次东家,可以一点点苟分数,比如说争取在自己做东家的时候,不停胡小牌保住庄家位置,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机会,这样的情况下哪怕分数被扣到只有一百分,还是有机会追上去。

    第二把,对家点了上家,扣了7700。

    第三把,下家点了林慎思,扣了3900。

    轮到林慎思做庄家。

    她发现下家和对家打的还是很凶,有时候甚至让人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搞什么啊他们。”林慎思是每一张牌都会仔细思考好再打的类型,因此完全搞不懂他们在怎么会打这么凶狠且随便。

    “下家不确定,对家是不是打了一下午打烦了啊?”酒鬼猜测。

    “唔。”林慎思没有发表意见。

    不过之后的两把,下家又点了一次炮,明显的在胡乱打。对家也点了一下,看得出来是有点防守意识,但打的飞快且凶狠,明显带着不耐烦的情绪。

    “果然是打烦了。”林慎思说。

    “嗐,这心态还学人家赌博。”酒鬼讥笑一声。

    林慎思这把的牌很好。

    红五万、六万,七八九万,红五饼和一张普通的五饼,一二四条,一对东字牌,一张红中。

    第一巡进张是三条。

    她打掉了四条。

    这局的宝牌还是五饼,等于她有四张宝牌,如果有人打东直接碰了打红中就可以听牌,这都不需要立直,已经是个满贯牌面了。

    酒鬼忍不住点了一根烟,喜滋滋道:“这牌不拿个第一很难哦。”

    下家打了一万。

    对家打了西。

    上家打了四万,然后——立直。

    刚刚还喜气洋洋的酒鬼脸色一僵,常常吐了口烟。

    而此时屏幕处于卡顿状态,也就是说有人手里有四万,在考虑要不要碰。

    之所以不是吃,是因为只有下家可以吃上家的牌,造成这种卡顿的不是林慎思,那就是有人在犹豫要不要碰。

    也就说是她摸到四万的概率变低了,但如果自摸东或是五饼,她反而有可能荣和别人打的四万。

    四万现在是上家的安全牌,下家和对家手里有的话,打出来的概率很高。

    但是她手里的牌都很危险。

    只看二巡她能摸到什么了。

    卡顿状态过了,没有人碰。

    她摸到了一张四万。

    最后一张可以摸到的四万。

    问题是她手上全都是生牌,这波要不要冲是个一个问题。

    主要是上家立直太快,完全不知道听的什么牌,是大牌还是小牌,如果是小牌点了也就点了,扣分不多,但如果是大牌,点了她的位置可能会掉,后续要是牌差,很容易吃三吃四。

    倒计时一秒秒过去,眼看着就剩下三秒。

    她把四万给打了。

    “不冲吗?”酒鬼有点意外,“你现在的点数应该可以冲吧?”

    林慎思说:“就是因为分数够才要缩一点,不管上家胡不胡,我都稳稳的二位,既然这样就让他们打去吧。”

    下家打了个四万。

    对家犹豫了一下,打了个红中。

    又是熟悉的停顿感,过了一会儿,红中过了。

    这么看红中和四万都在下家手里,下家安全牌真多。

    他可算知道留安全牌了。

    上家打了个五万。

    林慎思摸到了东,麻将系统提醒她可以振听立直,她没有立直,只是打掉了红中。

    摸四万是不可能了,但是摸七万还是有点可能的,上家看上去不需要万子,可能手里没有七万,七万有可能在山里(指还没被摸出来的牌)。

    酒鬼忍不住说:“可惜了,你刚刚打红中的话就自摸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安全为上,保二争一就好。”林慎思倒是没有什么惋惜情绪。

    根据她的经验来说,一旦产生这样的情绪,之后的打法就会因为被情绪影响,越来越狂乱,还特别容易打错牌。

    下家犹豫了一下,这次碰了红中,然后又打出了一张四万。

    “下家听牌了估计。”林慎思说。

    对家很快地打了一个发。

    “胡!”

    上家的牌往前一倒,牌面清晰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一对北,一对发,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饼。

    “自带一气通贯就离谱。”酒鬼忍不住吐槽。

    “这牌确实很好。”林慎思忍不住跟着点头。

    报数开始:

    双立直两番;

    役牌中一番;

    一气通贯两番;

    混一色三番;

    宝牌一番;

    里宝牌零番;

    共计:9番,倍满,16000。

    对家被削得就剩下一千点了。

    得亏上家的宝牌不是红宝,再加一番对家就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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