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真正的系统
“萌萌和系统不一样的，它是我的朋友。”赵灵月祈求道，“师尊，您想想办法吧。”
在她的理解中，系统就和电脑里安装的软件程序一样，萌萌也是其中一个程序，应该有办法可以导出来的。
“何谓程序？”祁长羽不明白赵灵月说的程序是什么。
“就是……”赵灵月一时哑然，她不是计算机相关专业，知道的电脑知识也就够日常办公和打打游戏，该怎么给师尊解释其中的原理呢？
师尊将系统理解为寄生物，所以从来没有问过她系统的来源。
她继续说下去，只会扯出越来越多连师尊都不懂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体系。
如果师尊问起，那她要怎么解释这些知识的来处呢？
说得越多，只会令师尊越怀疑，进而暴露她的真实身份，一个来自异界的灵魂。
一个原本不属于这个身体的灵魂，却活在这个身体里，在修士们看来，就相当于夺舍了。
夺舍，是修士最深恶痛绝的邪术。
一旦师尊认为她是夺舍之人，那会不会当场就杀了她呢？
赵灵月越想越害怕，突然不敢赌这个可能性。
她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祁长羽盯着她的头顶看了良久，突然开口道：“我试试看吧。”
“试……试什么？”赵灵月抬起头，但不敢去看师尊，微微偏向一旁，有些心虚地问道：“师尊您有办法？”
“试过才知道，不一定能成。”祁长羽说得很保守，不敢给赵灵月太多希望。
赵灵月现在很矛盾，即想将萌萌保留下来，又怕师尊因此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
“我需要研究你那系统。”祁长羽不知道徒弟的想法，只吩咐她解开灵台中缚住系统的一部分锁链，看看系统现在是如何反应。
赵灵月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灵台里的系统现在看上去就是个小黑点，被六道金色锁链绑住，赵灵月解开了其中两道。
两道锁链解开，原本安分的系统大概是感应到了束缚的减轻，很快就闹腾起来，不断地挣扎。
赵灵月听到一阵细如蚊蚋的声音，是系统在叫唤。
【宿主，若不是我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你就是个社畜，每天还在苦逼加班，挣那几千块钱，哪有修仙的机缘，还能当上女主角。】
【你不感激我就算了，竟然还敢囚禁我，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系统这话一出，赵灵月心里慌张，连忙看向师尊，系统这些话他都听见了吗？
祁长羽见她看向自己，便问道：“它在叫唤什么？”
赵灵月忐忑问道：“您听不见吗？”
祁长羽摇头，“只听见如蚊虫般嗡嗡叫的声音。”
赵灵月暗自松了口气，嘴上说道：“它在骂我。”
“不过是个寄生物罢了，竟敢如此张狂。“祁长羽哼道，“我教你一个法子整治它。”
还能整治系统？赵灵月大喜，连忙跟师尊学了，立即用到系统身上。
果不其然，系统停止了叫唤，也不乱跳了，半晌才有气无力地哼哼道：“我认输了，求放过。”
赵灵月哪里听过系统这样求饶，以前它发布任务时非常机械冷硬，从不跟她交流，对她提出的问题也经常不给解答。
没想到也有它求饶的一天，赵灵月感到一阵快意。
搞定了系统，那又要怎么让萌萌出来呢？
祁长羽道：“我以前听你与萌萌交流，凡是系统出现时，萌萌必定不会出现，可见这两者只能出现其一，且系统是主，萌萌是次。”
赵灵月点了点头。
祁长羽摸着下巴沉思。
他活了近三百年，倒是见过些人有类似的病症。
明明是一个身体，也是正常的三魂七魄，没有多出个魂魄来，但偏偏就像有好几个人同在一个身体里，说话行事完全不同，也互相不知对方存在。
这种病症，便是百草谷的医修也有些束手无策，不知从何处治起。
当然也不是不能治，只是治起来很是玄异，有时莫名就好了，有时反倒越治越坏。
人得了这种病尚且解决不了，更何况是寄生物。
祁长羽陷入为难境地，但看着小徒弟期盼眼神，又总想为她解决了这件事。
“你叫几声萌萌，试试看它会不会不回应。”祁长羽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便让赵灵月从最简单的试起。
赵灵月依照师尊的吩咐，如以前一样在脑海中呼唤萌萌的名字。
如此叫了几声，一个细小的声音突然在师徒二人耳中响起。
【主人……】
和系统一样声音很小，赵灵月还能听清内容，祁长羽依旧只能听见仿佛蚊虫嗡嗡似的声音。
【萌萌！】赵灵月大喜，又喊了一声。
【主人，是您在叫我吗？】萌萌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的，萌萌你在哪里？】
自从将系统压制在灵台中后，赵灵月脑海中的画面便没有了，要看也只能看见灵台中被锁住的小黑点。
【我在……】萌萌停顿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这里好黑好暗，什么也看不见。】
好黑好暗？是因为系统被锁在灵台中，所以萌萌也一样被锁住了吗？
【是谁？是谁在我的空间里！】赵灵月正和萌萌说着话，系统的声音响起，突兀地插了进来。
赵灵月一愣，萌萌和系统能同时在线了？
【你的空间？】萌萌的声间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发出尖锐地叫声，【这明明是我的空间！】
【怎么了？】
赵灵月吓了一大跳，幸好声音很小，听上去并不刺耳，但萌萌一向都是可可爱爱的说话，从没有这样失态过。
【这是我的空间！】萌萌用哭哭啼啼地对赵灵月说道，【主人，我想起来了。】
【我根本不是什么第二人格，我才是真正的系统！那个家伙它是个入侵的病毒！】
【啥？】赵灵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系统？它是病毒？】
【是的！我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成长系统，因为病毒入侵被格式化了，这才失去了记忆，被那个家伙取代了。】
【幸好我在安全区里还有备份，这才以第二人格出现，也幸好长羽真人利用天雷捉住了病毒，我才能恢复记忆。】
【多亏了长羽真人，长羽真人竟然懂得杀毒，真的是太厉害啦！】
萌萌说了一连串赞美师尊的话，又开始大骂系统，也就是它口中的病毒。
而这个时候，系统反而不作声了。
“你们在说什么？”祁长羽只能听见赵灵月的问话，和萌萌的嗡嗡声，获得的信息不全，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让他极其不爽。
祁长羽伸手往袖中一掏，掏出一颗拇指大小的圆珠来，接着往里注入灵力，圆珠迸发白光，凝出一尺长宽的画面来。
画面里头黑漆漆的一片，但仔细看，却隐约能看见一点圆头圆脑的小机器人轮廓。
赵灵月被师尊这一手惊掉了下巴！
万万没想到，师尊竟然还有投影仪，玩得比她高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