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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四月与春(全息)

    第二十四章

    待里正彭广的号令一下,围着的众人皆迫不及待地围拥上去。

    然而他们印象中空有姿色的柔弱女子却并未如他们想象的那般轻易束手就擒。在一片混乱的火光中,陡然传出男人的一声痛苦嚎叫。

    他们皆是一惊,警惕地退开几步。

    只见柳娘手握着一支金簪,正用力地插在一人的背上。

    她神情平淡,将那簪子猛地抽出,男人身上的血瞬时溅了一串落在了她的眼睑上。

    她一眨不眨,冷静得浑不似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要么放我走,要么就此杀了我。”她说道。

    睫毛上的血珠坠落下来。她再次举起簪子,这次是慢悠悠地比划着对准了身下男人的脖颈,“或者,干脆我杀了你们。”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却是打着商量的语气,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众人目露轻蔑,闻言大笑,皆觉着她如此狂言实在可笑得厉害。

    他们未将她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女子放在眼里,左不过是女儿家的拳脚手段,还能奈他们如何。只是忌惮她手上的簪子锋利,怕真倒了霉叫她胡乱给扎个正着,于是他们纷纷取出了棍棒。

    “本也不想对柳娘子你动粗,但谁让你好好的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不叫她吃些苦头,还当咱们哥几个都是孬种呢。”为首的黑壮男人洪宝山回过头同身后的一众兄弟嬉笑,再看她时,目光透出寒意。

    下一刻,这人高马大的一群壮汉一齐握着棍棒冲了过去,立时将她娇小的身影埋没。

    身下负伤的打手亦是露出凶悍之色,欲要趁她对付众人的时候将她制服,再好好回报她在他背上留下的伤。

    “大人,您擎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就叫那不识相的娘们儿哭着求饶。”洪宝山讨好地对彭广说道。

    彭广老神在在,“别把人打死了,我留着她日后还有用处。”

    “自然……”

    然而话音未落,却见一转眼的工夫,事情的走向突然发生了巨大变化。

    围上去的一群人还未来得及靠近她,便觉一阵狂烈古怪的风席卷向他们。那风分外刺痛,刮过时他们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刀狠狠割过皮肉,直到从半空中被重重地摔至地面这种痛苦才算结束。只余下遍地的哀嚎声不绝。

    洪宝山惊讶地发现每一个人身上都像是被刀刮过似的留下了一道道血口子。

    而先前被她用簪子伤到后又欲要偷袭她的那人同样是如此。现下更是像死狗一样,被她踩在了脚底。

    他尚且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涨红了一张青紫的脸,呼吸不畅地用力喘着粗气抱着她的腿死命挣扎想要挣脱开,他却惊恐地发现纵然已用上了浑身的力气,却始终只是她砧板上的一条鱼,无法对她有丝毫撼动。

    在她的压制下自己的一切挣扎仿若都只是一个无用的笑话。

    怎么会这样,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脸侧冰冷的气流骤然袭来,他赤红色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一道金光飞速从瞳仁闪过。

    “不……”

    他蓦地瞪大了眼睛,喉咙中发出破风箱似的一串低吼。他想要求饶,想要求她放过自己,但是一切已经太迟了。

    眼中的光亮散去,直到死前的那一刻他仍不可置信自己竟然会这样窝囊得死于一个女人之手。

    柳娘蹲下身百无聊赖地将插入脖颈的簪子搅动了几下。脖颈处鲜血立即喷涌而出,一瞬间将她所站着的地方染成一片血泊。

    她抬头看向趴倒在地面露惊愕之色的众人,忽的冲他们一笑。

    那张艳丽诱人的容貌染上了鲜血,她站在血泊中如同地狱里开出的恶之花,以血浇灌,由此滋养出世间极致的糜烂色彩。那样诡艳至极的画面,叫在场的人无不生出森然寒意。

    这人,真的还是他们所认识的柳娘子吗?这种种手段,分明就不是人力所能及。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彭广胆寒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想要转身逃跑,却一下子腿软地瘫坐在地上。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会死,会在这一晚被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杀死。但幸运却眷顾了他们——那个女人没有再对他们动手,而是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独自离开。

    *

    柳娘捂住嘴,极力抑制着咳嗽。

    她的嘴角溢出了黑血,但她只是习以为常地将那血拭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算好还是算坏,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无所谓了。

    她不在乎自己作为人的身份,人也好、怪物也好,都是一种活法。没有怪物的肮脏恶习,却有了比怪物更强大的力量,未尝不是老天对她的一种眷顾。

    “仙师,你来啦。”

    她掩着唇,朝来人弯了弯眼睛。

    果然,相比起那些已经充斥着阴暗欲望的面目,她还是更喜欢干净的东西。她将之视为己有,又怎能够忍受恶心的臭虫将她的喜爱之物玷污。

    “快些吧,去阻止他们。”她不住地咳嗽,却还是断断续续地说着,“再晚一些,就救不了了。”

    ***

    归来乡

    “仙师,我家幺儿这是怎么了?”钟燕秋远远的瞧见了禹逢春怀中的孩子,急忙跑过来询问,一边将孩子小心地接了过来。见孩子身上没有受伤,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没什么事,只是在外头睡着了。”禹逢春没有将孩子的事情告诉她,只是简单地解释道。

    “给仙师大人添麻烦了,这孩子!”钟燕秋不好意思道。

    “小虎?小虎醒醒?”她轻轻晃了晃孩子,见小虎醒了过来,一副睡眼迷蒙的样子,她佯作嗔怒的模样训他,“小懒虫,怎么在外头就睡了,遇上怪物看你要怎么办!多亏了仙师大人带你回来,否则阿娘就找不着你了。”

    “还不快和仙师大人道谢!”

    那个叫小虎的孩子害羞地抱着娘亲的脖子,拧着头不肯说话。

    钟燕秋戳了戳他的脑袋,“仙师大人在这儿呢,你还要往哪里看,这么害羞可不像阿娘的乖娃娃。”

    被阿娘调侃得受不住,小虎还是扭过了身看向禹逢春,“谢谢仙师大人。”说完那孩子又腼腆地低下了头。表露出的种种情态就如同一个寻常的凡间孩童,和他最初见到的样子全然不同。

    钟燕秋闻言,面上终于露出笑,“这才差不多,小虎要做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知道吗?”

    “小虎知道!”

    母子两人同禹逢春告辞后便牵着手离开。走了好长一段路,他依然能够听到一大一小的母子俩的谈笑声。

    “在看什么?”辛永栾带着满身血气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刚从外头的驻点回来换岗。顺着他的目光,辛永栾刚好瞧见未彻底走远的母子,“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禹逢春说道,“在他们身上,有着不止一个仙人的血肉气息。”

    辛永栾听到此话,眸色一沉,攥紧了手中的剑,“你的意思是——”他下意识地不愿往那可怕的猜测处想,紧紧地盯着禹逢春,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禹逢春点头。

    “仙人血肉无处不蕴有灵力,凡人身无灵力,却可以借用仙人的。”

    由此,便是啖血食肉,敲骨吸髓。

    无所不可为己用,于是,无所不能尽其极。

    一坛坛酒瓮被逐个灌满,李兴业嗅着未封口的酒瓮中传出的香气,脸上不知不觉露出痴迷的神情,“好香,比我闻过的任何一种酒都要香,你说该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叫仙人酿如何?”

    “掌柜起的名儿实在是合衬极了。”伙计一边忙活着将人搬过去,一边不忘吹捧。

    李兴业乐得拊掌大笑,“快些,快些,还有瓮未装满。”他催促道。

    “王屠夫,仔细着点儿,这些肉可金贵着呢。”见那屠夫动作大开大合,地上淌了不少的血,李兴业不由为着被他浪费的“酒酿”一阵肉疼,“这可都是好东西!叫你来动手真是暴殄天物。”

    “就你叽叽歪歪的话多,有本事你自个儿来,”王屠户冷笑着,挤满横肉的脸满是阴冷煞气。他举起手上的大砍刀对着李兴业,“要不要你也来亲自试试我这刀法——”那砍刀上仍粘着血,刀锋遥遥地对准李兴业,仿佛在比划着他要如何去试。

    李兴业打了个冷战,险些吓得跌坐在地上,“别,别,我胡说的,都是胡说的!王大哥千万别同我计较!是我笨嘴拙舌,狗嘴里吐出象牙。”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后悔自己竟一时心急嘴快招惹了对方,一叠声地道歉讨好道。

    要知道,王勇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气头上来了,就是真把他剁了也不是不可能。

    他可不想如那些人一般……

    “轰”

    骤然间一声巨响从客栈外传来,竟震得地面微晃,梁柱都跟着扑簌簌地落下大片灰尘与木屑。

    回过神来的李兴业想到什么,脸色登时大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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