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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四月与春(全息)

    第八章

    小绿人跑丢了。

    四月找了一会儿后只能遗憾地宣布这件事。

    这个育幼园真的好怪哦,她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同班同学和禹逢春所说的温柔树精老师。

    四月漫无目的地在草地中穿行,粉色的裙子上沾满了刮过的草屑。

    在小树精逐渐要变成一个流浪脏小孩的时候,绕过坡地,她发现了一堵高大得直入天际的褐色墙壁赫然立在远处。

    这突兀的墙壁,像是明明白白在告诉她,它有问题。

    四月叹了口气,终于给线索了吗,这个探索环节会不会设定得有点太长了啊。她心里吐槽。

    背着禹逢春精心准备的黄色小书包,她一路小跑着往墙壁的那一头冲过去。而越是靠近,她就越发能够感受到那堵褐色墙壁在视觉上所带来的压迫。

    更准确地来说或许不应该单纯的将之视为一堵高墙。四月观察着上面木质的凹凸纹理,应该称之为一棵树才对。一棵只存在于人类最狂妄的幻想中生长的一棵惊人的大树。

    真是壮观啊,这样高大的古木。

    它所有的分枝向无尽处蔓延,层层叠叠生长在了被厚重云雾所覆盖的遥远天际,白色洁白而溢散着霞光的云层累累积覆,如同建造着天上楼阁。只有抬头细看时才能看到,那云层间探出的带着绿意的枝桠投下的阴影。

    而真正留在地面上被人们的肉眼所观察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那粗壮得过分的底桩,仿佛是一座圆形环绕的围城盘踞于大地,在这片土地扎根繁衍。

    有没有可能,这就是禹逢春说的树精老师?

    她暗自猜想。怎么看也只有这棵大得不科学的树看起来比较像是主角。

    “请问是树精老师吗?我是花花育幼园新来的学生。”她厚着脸皮自报家门。小树精站在绿莹莹的草地上冲着那如同城墙般立于面前的树大喊道。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又是继续高声喊:“师父在吗?师父师父,我来拜师上课!”

    喊得嗓子冒烟了这棵树依然毫无动静,像是个平平无奇毫不相干的路障。

    难道她找错树了?四月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得太多了。也许这就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树?她看着这粗壮得过分的底桩,昧著良心道。

    还未她想好要不要放弃探索离开这里,“城墙”深褐的表面上突兀地冒出了一截绿。

    好像,有点眼熟。

    正想着,墙面上紧接着就露出了一个圆圆的、熟悉的、用藤蔓编织成的绿色小脑袋。

    小!绿!人!

    看着熟悉的挥挥,四月立刻确认了这就是那个她跑丢的崽。

    她小跑着上前,发现它竟然是窝在了“墙壁”上的小树洞里,因为树洞的开口狭小,颜色又和周围相近,以至于方才她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你怎么跑到这儿了啊。”她仰着头小声地唤着它。

    只见小绿人站在树洞口处向外突起的落脚位置,一手插着腰,一手豪迈地拍了拍“墙壁”。

    “……?”她迷惑地歪了下头,试图看懂。

    见她没明白,小绿人恨铁不成钢的踮高了脚,更加用力地拍了拍。

    ??

    小绿人青绿色的脸虽然看不出表情,但是绿得发黑的颜色隐隐带出焦急的意思。

    它腰也不插了,扭过头面对着“墙壁”手舞足蹈,激烈的肢体语言里情绪被充分拉满,最后收尾时两只绿色小短手抬起捂在了脸上。

    唔……像是在假哭?她不确定地推测。

    “墙壁”动了。那褐色的墙面突然间震动了一下,紧跟着像是连锁反应,天空中传出闷响,像是裹在云中的雷声轰鸣。窸窣的晃动声中,天际有清亮的鸟鸣伴随着羽翅的扑动声,鸣声嘈杂,如同被谁搅扰了清净。遥远而混杂不清的动静。

    像是要落雨的前兆。

    但没有下雨。

    从天上落下的是一片片亮着青绿色灵光的椭圆形叶片,它们如同流星般穿过层叠的云从天际散落而下。

    她惊叹地仰望着天空。

    那青绿色的光芒美丽而绚烂,匆匆到来的叶片雨,从小小的散布在天空的明亮光点逐渐靠近,四月痴望着维持着几乎要仰倒的姿势,望着眼前在阳光的透射中渐渐清晰可见的,叶片半透的纹理与繁密交织着的青绿色脉络——

    四月像是个被巨型绿麻袋突袭的无辜猫猫,被其中一扇从天而降的巨大叶片呼啦一下严严实实盖住。

    仓皇扑街。

    她一头栽倒在软乎乎的草堆里。

    “……”好、好快,发生了什么。

    懵逼的四月一把推开如同大棉被般死死将她压住的叶片,挣扎着爬了出来。

    还没想明白,忽见被她压倒一片的草地上投落一道巨大的影子,缓缓向她靠近。

    四月抬头,只见一个身穿灰褐色长袍的高大男人走来。随着男人一步步地行走,那对她来说本该如同小山一般充满恐怖压迫力的身量逐渐缩小再缩小。等到离她十来米距离的时候,那身体已经缩小成了和她现在的体型差不多的大小。

    区别在于对方的身形还是比她要更高挑些。

    这个时候她终于有机会看清他的长相。那是一张白皙得几乎看不出血色的面庞,脸颊两侧的地方,从额头到下巴都攀附着藤蔓的印记,不像是纹身,更像是活的藤蔓依附于皮肤表面。

    男人神情温吞冷淡,慢悠悠地走到了她跟前。

    “你好,我是你师父。”

    “现在可以拜了。”

    比她还要不情不愿的怠惰语气。

    仍然趴在压塌的草垛上的四月:“……”

    育幼园有这样的老师,是不是对幼崽多少残酷了一点。他看上去简直把厌学挂在了脸上。

    说完后他直愣愣地站在她眼前一步远的位置,想来是在等她叩首拜师。

    行吧,来都来了。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她就着趴在草垛上的卧姿顺便点了个头。礼成。

    “叮!拜师任务完成,学海无涯,还应继续努力哦!”系统提示如她所料地及时响起。

    眼下看来,学海无涯的话,还是回头是岸为好。她挤出对眼,呼地吹去鼻尖沾上的草屑。

    但总归是完成了一项任务,即便此刻满身草屑、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她还是感到了心情大好。不就是有了个屑师父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拍拍屁股站起身,她又扫了一眼那不知道从哪来的便宜师父。

    他灰褐色的外袍上正挂着一个绿油油的身影。整洁端方的圆领外袍上,正对着胸口的位置不合时宜地开着一个方形兜袋,小绿人正从方兜中熟练地探出头。

    她刚认的师父一脸不耐烦地压着它的脑袋往兜里摁。

    唔,有个袋袋,有点像袋鼠妈妈。

    四月脑中忽地灵光一闪。

    他不会就是刚刚那堵不声不响地装死的树墙吧?

    ***

    “不会吧,你还真把小树精送去他那儿了?”

    “怎么了不是你推荐的吗?”禹逢春不理解,“不是你说全蓬莱唯有他提供一对一教学,作风优良颇具老派树精品质,方圆十里内不会有第二个学生,入学划算稳亏不赚。”

    ……难道他说的这句嘲讽表达得还不够直白?

    “……”对方难得沉默了一下,沉痛道:“你是不是当初上《古今族别史》课的时候又睡着了。”

    禹逢春想了想,摇头坚决否认,“当然不是。”他道,“那节课我翘掉了。”

    不愧是你。

    “怪不得。”师兄道,“那你完全不了解老派树精是个什么德性也是理所当然了。”

    “他们老派树精,最大的特点就是懒。”师兄头疼道,“就算是你把山炸了都别想他们会挪一挪窝,还指望着他们教徒弟。”

    “你也不看看免栎(yue四声)那副样子,他哪里像是会教导人的。他自己不逃课都不错了。”

    “没事,这不有茵茵在吗。”禹逢春保有着蜜汁自信,“茵茵会有办法的。”

    “她一直想要招弟子进育幼园,好不容易招到,不会任由着免栎躲过去的。”

    “唉,也就茵茵能催他动一动了。”师兄无奈。

    ***

    “茵茵?”四月唤道。

    藏在他衣服里的小绿人给面子地朝她挥手。

    免栎一张丧气的脸面无表情地压了压小绿人的脑袋,“对,就是她。”就是这个小间谍到处张贴招生公告,最后还亲自把学徒给引进来。

    他戳掉了小绿人头顶缠绕的藤蔓上一根嫩嫩的小绿芽。

    茵茵呆住了,捧着掉下的绿芽一动不动。

    免栎哼笑了声,看上去格外有恶劣大反派的气质。

    显而易见,一心想要和树精学徒躲猫猫的懒鬼树精老师,在被正义化身的小藤蔓茵茵揭穿后,恼羞成怒显露真实反派本色,拽掉了正义使者茵茵的呆毛。

    真是恶劣至极。

    茵茵愤怒地离家出走,从小方兜里跨着短腿跳出来,投向了可爱小学徒的怀抱。

    四月抱着跳入怀中的茵茵,茫然地对上新上任老师的脸。

    救命,无辜卷入战局的她不会被老师针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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