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荒唐

    月色之下,天空昏暗无比,只余些许星光闪闪,外面依然有冷气,房内却温热亲昵,书桌旁椅子上,炆池整个人跨坐在云镜的腿上,洁白的腿根隔着衣物与云镜的腿黏在一起,白皙的双手挽住她的脖颈,黏腻的吻从耳根一路向下蜿蜒缠绵。

    云镜娴熟地挽着他的细腰来回摸索,手上拿着书卷正在看,可炆池如此热情,也让她略有些心神不宁。

    云镜疑惑:

    炆池怎么会?这么熟练,又这样饥/渴?

    来不及细想,炆池已经往前凑了凑,起伏的胸膛紧贴着云镜,紧紧的依偎在她的怀中,来回磨蹭,像一只撒娇讨好的小猫,呼吸轻微柔和,吹在她的耳根上。

    云镜抬眸,看向炆池,有些疑惑。

    不得不说,炆池这样风/骚的模样让云镜很是喜欢,在外行事行军,云镜向来需要端着姿态,若是房帐之中是一位言辞拘谨的世家公子,虽然也能感受到夫妻之欢,却少了很多趣味,未免人生太过死水,毫无波澜。

    云镜搂着纤纤细腰,已经感受到了炆池腰身之后的腰沟肌肉,左手习以为常地开始摸索揉捏,手忽的拍打在了他的臀上,手的温度烫得炆池身体猛然僵直勾正,更是浑身滚烫,颤动了腰身。

    “你近日,很不一样。”云镜淡淡说。

    “那殿下喜欢炆池这样吗?”炆池声音淡淡地,将头埋在脖颈间勾引她,耳鬓厮磨。

    “不知道,或许,是喜欢的。”云镜放下书,左手依然不安分的摸索,右手作势推开他的肩膀,反手掐住炆池的下巴,微冷的眸子淡淡地凝视着他,像是一匹野狼欣赏自己的猎物。

    “你脸上很烫。”云镜声音很冷,脸伸上前去凑了凑,鼻尖感受到了炆池脸上的滚烫,像是火球一样。“像个红苹果一样,很诱人。”

    “殿下,想不想要尝一尝,很香的?”炆池把身子又往前送了送,俩人几乎完全是紧贴着身子,两条洁白笔直的腿(审核,他没脱哦,跨坐过后两条腿就是会自然垂下,他穿了衣服的。)悬于凳子后方,炆池身子一缩,作势就要去吻她。

    与以往青涩的模样完全不同,此时的炆池风情万种,脸上红满的欲望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再多一点就要破裂而出。

    云镜忍不住,用唇去吸住了脸颊那通红滚烫的蜜桃,正在失去意识当中,云镜感受到身上,有些硌人。

    (审核,我停下了,我刹了车!)

    云镜再也按耐不住内心汹涌的欲望,脚借力把凳子往身后送了送,凳子吱呀一声挪动。

    此时她左手仍在炆池的臀上,撑着手抱起炆池一端就起来了,炆池身高很高,但身子却很清瘦,虽人有些重量,却吊在怀中显得如此娇媚精致。

    他……香甜可人,让人失去理智。

    云镜像抱小猫一样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生怕他受伤,将他直接给抱到了软榻之上,准备随手一扔,谁知小猫却不愿意离开云镜,整个人死死地抱着不撒手,俩人的呼吸和拥抱都太近,连呼吸的起伏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云镜端着他愣在原地,耳根通红。

    炆池紧紧的环抱住她,像一个温热柔软的火球,似火的热情烫得云镜浑身炙热。

    “别闹。”

    “不要……我不想离开殿下……”炆池的声音很娇很软,甜甜腻腻。

    云镜勾唇一笑,不安分的双手抱着热球揉捏探索,慢慢地撩开了他的裙摆,伸手将绸缎面料一把褪下,轻轻一拍。

    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样,云镜也不想去想未来梁洲刺史刘钰的事了,炆池热情奔放毫无章法,又如此香甜可人,云镜自认为自己过去的二十几年是一个情绪自持之人,可是现在遇到了炆池,她才终于明白,她只是没有遇上喜欢的类型而已。

    而炆池,就是她喜欢的类型。

    自古英豪总为美人折腰,她是不相信的,红颜怎么可能成为祸水?那不过是上位者的说辞,一个冷静从容的上位者,不应该也不可能耽于美色。

    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片刻的时间内,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一把将他翻面扔在床榻之上,炆池香软的身子猛地砸在软榻上,嘭地一声,神情有些迷惑。

    但片刻后,似乎也意识到了云镜的想法,炆池没有多做反抗,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眼神迷离地看向前方,像小猫一样撑在床榻上,无比诱惑。

    云镜热情高涨,欣赏着软榻上眼波流转的美人,伸手便抽出了腰间的皮带,在空中咻地一声。

    (真的得省了,不然过不了审。审核,一切的一切,我都刹住了车。)

    待到云镜已经压在他身上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大脑仿佛如轰雷一般炸响,忽然的疼痛,让她立马翻身坐在软榻边,捂着头沉思。

    感受到了云镜忽然间冷下来的态度,炆池起身穿上了衣衫,绸缎的衣衫从肩上滑落,被炆池拉住,继续盖在了肩头上,眉目含情:“殿下?你怎么了?”

    云镜坐在榻上,一转头就能看见炆池含情脉脉的眼神,和那打湿了黏在额头上的几丝头发,“没什么。”

    “殿下?”炆池作势还想要去抱住她,云镜却起身躲开,无奈之下炆池只得抱空,整个人茫然地跪坐在榻上。

    “你先回去吧,我近日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相信你。”

    “殿下?为什么?我们……”

    明明什么都没开始。

    云镜摆了摆手,蓦地看向炆池,整个人内心升起了一阵后怕……冷得云镜浑身近乎发抖,犹如针芒在背。

    云镜忽然间意识清醒了起来,自己再如此沉沦,终有一天,一定会彻彻底底地失去理智。

    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在炆池这里居然被燃烧得一丝不剩。

    她一心想要实现自己的封疆霸业,而炆池是这霸业中的一环,她居然刚才,生了那样的念头?差点破了大戒,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也不希望看到的。

    这还是她吗?云镜,你究竟在做什么?

    “出去,我要静一静。”云镜冷声。

    房间里面忽然变得死一般冷寂,沉闷得如同地狱,只有微恙烛光照射在脸上,留下点点斑驳。由于炆池的到来,刺史府里好不容易生出的勃勃生机,被这一句呵斥打碎,炆池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她。

    “你不出去的话,那我出去,”云镜回身看了炆池一眼,目光冷漠,淡淡说:“把衣服穿上,我出去逛逛就回来,你也早点回偏殿睡。”

    明亮的眸子骤然暗淡:“嗯,好。”

    *

    主殿的后花园,已经有许多树木抽了芽,逼近开春之时,正是万物复苏的大好时光,云镜瞥见梨树抽出了嫩芽,伸手啪地一声把嫩芽摘下,放在手里碾碎后扔掉。

    “哟哟哟,哎哟喂,我以为是谁呢?敢在这个花园里面掰树枝?”

    “你怎么在这儿?”云镜问。

    “你管我,我想在这儿就在这儿了啊?”岑玉京悠哉悠哉地站起身来。

    云镜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岑玉京在院子里面钓鱼,她没放在心上,淡淡说:

    “你继续,不用管我。”

    “哈哈哈哈哈哈,你和那个冉公子发展得怎么样了?到哪儿步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今天提着杆过来的时候,透过窗户一看,哎呀卧槽,那个场面,只叫一个雷人。某些人不是经常鄙夷我吗?不是经常看不起我吗?结果到了自己身上,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整个人直接坐在了腿上?哎,你俩要不要更刺激一点,搞一下野战?”

    一说到这话,云镜的脸冷的更彻底,“你看见了?”

    “就算没看见,我总得听到一些风声吧,云镜呀云镜,你真了不起!还得是我们家云镜会玩,看个书都要边亲嘴边抱着,是不是这样看书,看得更加入迷一些,回头我回漳州也这样试一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玉京说话没有分寸,也不会看人脸色,很明显,云镜的整个人散发的气场已经不对,但她还在继续阴阳怪气。

    “我继续深想了一下,按理说你现在不该在外面啊,应该在桌子上,或者软榻上?哈哈哈哈,我越想越想笑。”

    云镜没搭理她,走过去把岑玉京搭的小凳子朝自己一拖,坐下,拿着一旁的鱼竿朝着水池里面一甩,淡淡地看着浮漂:“玉京,你没发现我最近不太对劲吗?”

    岑玉京走上前去,蹲在她身边,笑着抬头看她:“何止是不对劲,简直是被附体了一样,哈哈哈哈哈,我都没去看我的宝贝男宠们,不为别的,我就想看看云镜你究竟能干到什么地步?这可比男宠们有意思多了。”

    褐色的眉目低沉,“确实,我也发现了,这样不好。”

    “啊?你说啥?我没听懂。”

    远处鱼已经开始点点扯钩试探,云镜找准了时机,鱼竿一收,一条鲜活的鲫鱼被钓了起来,她边取鱼边说话:

    “我说,这样不好,我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毁掉我,任何一点也不行。禁足三个月,这段日子只能当我生活中的插曲,当作一场不够清醒的梦境,醒了后,我还是裕王,我有我的使命要做,要攻打梁州,要一统天下,还有后续的一大串事情需要我。任何人都不能干扰我。”

    “哟哟哟哟,某些人抱着亲嘴的时候,估计不是这样想的吧。”岑玉京蹲着笑说。

    “忽然清醒了而已,这一切的荒唐,是时候停止了,”云镜继续甩了一杆,浮漂又在池子里面立着:

    “我很讨厌情绪不自控之人,也很讨厌愚昧迷失之人,自然,自己更不能成为这样的人。”

    岑玉京不自觉弯了嘴角,似乎不相信云镜说的话,嗤笑了一声:

    “云镜,你人品一般啊……”

    云镜沉了一口气,眼角有了微微的笑意,勾了一下唇:

    “彼此彼此,对了,我没猜错应该王副将,李将军,赵将军都回来了吧,明天让他们来主殿一趟,我有事情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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