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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变化 一场意外

    “我还是不喜欢何樱敏。”孟锦迎说:“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喜欢她。”

    沈素书好脾气地笑笑:“也没强求你非得喜欢她。人与人相处,总要看缘分的。”

    “话是这么说……”

    孟锦迎叹口气:“……这次倒真是欠她一回。”

    虽然还不至于到欠了条命的程度,确实是承了恩惠。孟锦迎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也不好意思再给人家脸色看,只能找好闺蜜嘀咕嘀咕:“我其实……唉,也说不上多讨厌她。”

    真要说起来,她和何樱敏,若不是因为陆昭昭,那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性格本来就不合,孟锦迎最讨厌满腹心机、攀龙附凤之辈,而何樱敏也相当厌恶这些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上等人”。

    即使如今都是修士,无所谓出身,彼此也真没相性可言。正常的发展本该是桥归桥,路归路……

    但因为一个人,她们的命运有了交叉。

    “我就是怕她连累了昭昭。”孟锦迎叹:“她和昭昭是截然不同的人。”

    她怕何樱敏有一天,会对陆昭昭造成伤害,无论是故意还是有意。孟锦迎也不是说刻意往坏了想,实在是陆昭昭太单纯,大家又纵着她,那她就难免多想一些,怕她傻乎乎的,不知怎么就受伤。

    她是个好姑娘。他们都愿意维护她的那份纯真,那宝贵的对于世界的信任与善意,也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而在孟锦迎看来,何樱敏本身,就是一种危险。

    沈素书失笑:“阿迎这样……嗯,你知道让我想起什么么?”

    “什么?”

    “昭昭总是叫你的……鸡妈妈。”

    “???”

    孟锦迎恼羞成怒:“好哇你沈素书,都知道编排我了是吧?”

    她扑过去,挠好友的痒痒肉。沈素书边笑边躲:“别……哎呀!我错啦!”

    她好不容易躲开,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只是觉得阿迎你……果真关心昭昭。”

    “你说得都是些什么话!莫非你不关心她?”

    “唔……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关心则乱了。”

    沈素书道:“我倒是认为……樱敏的话,就算自己受伤,也不会连累昭昭的。”

    “你还挺了解她的?”

    “相处过一阵子,应当有些了解吧。”

    沈素书也不把话说满:“我觉得……她其实同我从前有些相似。”

    “啊?”

    孟锦迎难解地拧着眉毛。沈素书只是笑笑:“一点点。至少……她和我一样,都会想很多有的没的。”

    只不过她的多思表现在怯懦,而何樱敏的多思,却更接近一种多疑。相比起只是不擅长拿主意的沈素书,何樱敏倒像只担惊受怕惯了的小兽,面上和和气气,其实骨子里头就怀疑一切,只信自己。

    因为是她自己让自己活到了现在,也只有自己是最值得信任的对象。

    相比起沈素书,何樱敏其实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只不过为了生存,她选择给自己披上了温良的羊皮。她的羊皮披得真的很好,比方说——虽然不声不响,但沈素书敢说,此次游历小队的成员,对何樱敏都没什么负面印象与看法。

    人各有性格,又容易排外,作为一个新加入的成员,何樱敏已经很厉害了。短短几日,她甚至扭转了孟锦迎的观感……上善若水,她真就像水一样,无声无息地做到了这一切。

    这不像陆昭昭,是一种天然的性格所致;而毫无疑问,是精心谋划的结果。但沈素书不讨厌她,也不讨厌这种心机,相反,她很佩服,何樱敏的主见与行动力,素来是她很羡慕的东西。

    “她是个敢做决定,也敢为自己决定的后果负责的人。”沈素书说:“所以,当她决定和昭昭和好的时候,就一定会亲自掐灭自己伤害她的可能性。”

    她说:“我猜……只是猜测。之前我们在玄天剑宗的时候,她可能就在做这件事情。”

    “你是说,她那时候回去跟自己那些裙下之臣做切割了?”孟锦迎挑眉:“不太可能吧?”

    她关心陆昭昭,所以之前连带着也打听何樱敏的情况,比陆昭昭本人还知道得多一些。很清楚何樱敏为了能往上爬,与许多人交好,而或许是因着男性更好引诱与掌控,养的鱼也着实很多。

    像上次诗家婚礼时一起的师兄,就是鱼塘里头的一个。也亏得她能够维系好这些关系,虽然孟锦迎瞧不上这种手段,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本事。

    倒也不必拘泥道德,至少作为野心家,何樱敏这利用一切的性格与手腕相当的合格。

    可孟锦迎也正是因为这点才担忧的。她真怕陆昭昭被卖了还美滋滋数钱。

    “我反正不太相信。”孟锦迎道:“但你说她多思,这我倒赞同。”

    多思可以是多疑,也可以是善于观察与思考。诸如今天之事,何樱敏能那么确信火攻的招数,恐怕便是因为那个位置近水,体感都较为潮湿,且居然一整片地带连一株火绒草都不见,这本身就是一种提示。

    孟锦迎复盘时也想到了,但当时确实没有这么确信。也就更显得何樱敏果断,她的确是那种骨子里很聪敏果敢的人。

    “下一次,我定不输她!”她咬牙道:“分明我修为更高些……待找到机会,定也救她一次!”

    沈素书忍俊不禁:“嗯。我们阿迎知恩图报。”

    “……你语气怎么那么古怪呢?夸我还是损我?”孟锦迎没好气道:“赶紧帮我揉揉药,过会儿出去了。”

    他们四人一猫小队,因着三人都中了蛛毒,就没继续探索,直接沿原路回营地休息了。孟锦迎挣扎与落地时身上添了些扭伤,回来后就托沈素书简单处理一下。

    顺便嘀咕点悄悄话。也没费多久,就又钻出去。陆昭昭已经在烤年糕了,见她俩出来马上招呼:

    “来来,你们要吃甜的,还是咸的?”

    孟锦迎嘴角一抽:“你怎么还有心情吃烤年糕?”

    “那烤蜘蛛怪香的……”

    那爆炸能直接点燃蛛丝,可不全是因为冲击力,还因为陆昭昭抛出去、一同被炸开的火绒草。结果就是弱火的巨蛛也给点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螃蟹香气,陆昭昭收巨蛛尸体的时候都要馋哭了。

    但蜘蛛不能吃,她就摸出了烤年糕。她还打算烤点别的东西:“你们想吃荤的,还是素的?”

    孟锦迎说:“我想等韩继回来再说。”

    陆昭昭眼睛一亮:“你也觉得阿继哥哥烧烤做得越来越好了?”

    “我觉得这种费功夫的活儿交给他就行。”

    孟锦迎很没有同伴情地说:“你就负责吃,争取让他早日把你喂成小胖昭。”

    陆昭昭就“哈、哈、哈”地笑:“我每天练剑,不会吃胖!”

    又说:“我胖了也可爱的!”

    不过事实是,之前气血大亏,养了好久,本就不胖的陆昭昭简直瘦成一根二细面条。别说是“胖昭”,比正常体型都差一点,也不外乎韩继整天想着给她喂点儿东西,大家也就嘴上念她,投喂反正是一点儿没少。

    像孟锦迎,嘴上说着,人已经坐下,给小姑娘剥松子吃了。陆昭昭把松子仁摆在年糕上。

    “看!松鼠!”

    孟锦迎:“……吃你的吧。”

    有时候真怀疑,这孩子到底是十八岁,还是八岁?不,依她看三岁都不能有,两岁半顶天了。

    孟锦迎决定以后有机会就叫她“陆两岁半”。

    陆两岁半美滋滋地吃“松鼠”,旁边的蛋黄酥也美滋滋地烤年糕。他看了半天,自诩学会了,把陆昭昭手里的也包揽过来,很大气:

    “我来烤,昭昭吃!”

    说完吸了吸口水,露出大义凛然之色。

    陆昭昭感动坏了:“我允许你边吃边烤。”

    “喵!”

    孟锦迎面无表情地剥松子,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什么搞笑片场。又见双手解放的陆昭昭不知从哪儿抱起来个大海螺。

    “……那又是什么东西?”

    “嗯?我没跟你说过吗?这个啊——”

    陆昭昭一边解释一边听,沈素书就问她:

    “这也几日了,昭昭那秘卷如何了?”

    “我看看!”

    陆昭昭就一手举着海螺,一手抓出来磨洋工的万法秘卷:“这家伙给我撂挑子,这才走了一半进度……”

    话说着说着,忽然卡了,放下万法秘卷,就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嘘,我好像听到了什么!”

    但白天海螺里的声音太小了,她并不确定,自己听到的、异于往常的声音,是不是噪音干扰或幻觉。可这个环境,想隔绝环境音也不可能,她只能努力捂住耳朵去听。

    仿佛,依稀能够听到很微弱的,崭新的声线:

    “呢……”

    若有似无,模糊不清,这要是收音机,陆昭昭都恨不得去拧音量键。然而寄音螺没这个功能,她只能艰难盲猜:

    “呢……南?还加入了《观无量寿经》?”

    她还没琢磨明白,便听得匆匆的脚步声,还有急促的喊声:

    “苏栗衡!苏栗衡!”

    -

    陆昭昭万万没想到,另一只小队会出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这么多血……你们遇上什么了?!”

    “别提了。碰上群大蜘蛛。”

    韩继干脆坐在地上,疲乏得要命:“难打得要死,蛛网又黏又扯不断,沾上还有毒素,简直要人老命……”

    “啊?你们也遇上了?”

    陆昭昭颇为惊讶:“那蛛网是很难缠……不过用火攻就好!展师兄的雷灵力应该也行吧,怎么会……”

    展飞光闻言摇了摇头:“幽棘蛛虽然麻烦,却也不是不能对付,如你所说火攻便是。但幽棘蛛母,就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东西了。”

    “你们遇上了蜘蛛女皇?!”

    “是吧?反正超大超恶心一个,还会生小蜘蛛,会吐丝,会吐毒液,会飞,还会爆浆……”

    韩继的表情看上去很绝望:“身上带的毒也有很多种……是我打过最恶心的玩意儿!啊受不了……过会儿就要去洗澡……”

    他简直浑身刺挠,感觉坐在这儿都是对陆昭昭的精神污染;坐了会儿也恢复了点力气,就摆摆手:

    “我去冲个凉!”

    就冲出去了,陆昭昭拦也没拦住:“伤!伤还没——”

    展飞光道:“不碍事,都没受重伤,只是毒有些麻烦。我们都吃过解毒丹了,只是茶凉道友昏了过去……”

    所以刚才回来架势才那么吓人,急着喊苏栗衡。实在是毒素这东西不好说,万一有个好歹……

    好在苏栗衡过了一会儿出了帐篷,表情颇为古怪:

    “是中了点毒……”

    “很、很严重吗?”

    “……大概是再吃两天解毒丹就没事了的程度。”

    “……”

    “以及他不是昏迷。”

    苏栗衡纠结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来:“他睡着了。”

    “……啊?”

    “睡着了。”

    “……”

    行吧,虚惊一场。陆昭昭松了口气,也没完全松气:“寻常解毒丹可以吗?需不需要再针对性地配药?”

    偌大修仙界,修士常行走在外,解毒丹是必备的。但除去通用的几种型号,一些特殊的毒素就还是需要医修出马;苏栗衡点点头:“我去配些药煎上,晚点大家都得喝。”

    又看向陆昭昭:“他们也都多少受伤,昭昭你去看顾下,别出什么岔子。”

    陆昭昭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苏栗衡忙着煎药,自然分身乏术,那么作为同样学过那么……一丁点医术的陆昭昭,这会儿就该忙活起来了。尽管大家都很清楚寻常外伤的处理方式,有时还是力有未逮;比如陆昭昭转了一圈儿,就给韩继肩膀上缝了两针。

    少男也是够硬气,一点麻药不要,额头背后又疼出了一层汗:“澡是白冲了。”

    “活该。”陆昭昭戳他上臂的肌肉:“叫你都叫不住,一溜烟跑了……你说你,着急什么呢?”

    韩继尴尬地挠挠头:“我不想熏着你嘛……那蜘蛛浆泼了一身,怪臭的。”

    展飞光自己处理了伤口,茶凉的伤苏栗衡已顺便处置了,陆昭昭就去帮祝芝芝,不过她掀帐篷进去时,对方猛然闪躲的动作让她意识到:

    “兰兰?”

    “嗯。你就坐那儿吧,我马上好。”

    陆昭昭很迟疑地坐下,眼神忽然犀利:“你干嘛出来?!”

    “我怕芝芝觉得疼——”

    兰形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你少乱想。我没有侵犯妹妹的生理隐私,也没有性别认知混乱,我、很、正、常。”

    陆昭昭:“……噢。”

    兰形三下五除二把绷带包好,单手打了个漂亮的结,随后套好衣服,拨弄了下长发:“有什么事?”

    “没……本来想帮忙的。”陆昭昭老实道:“你们个个都伤成这样……到底怎么回事啊?”

    “碰上硬茬子了,也没什么,反正结果赢了。”兰形道,又顿了顿:“那蛛母有金丹期修为,若不是茶凉强行控制了它片刻,我们恐怕都危险。”

    陆昭昭也后怕。虽然亭曈一直看着,但要是到他也紧急出手的地步,估计这几个人就不止这点伤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小凉直接就睡着了。”

    “睡了?也正常,想必消耗灵识颇多吧。”兰形叹口气:“我……唉。其实……我该是能拿下那蛛母的。”

    祝芝芝虽然看似只有筑基三阶,这却只是明面修为。兰形为了能够方便有朝一日离去,把身体腾给妹妹,一早便使用了秘术;如今体内的灵力,其实是切半的状态,一半属于祝芝芝,一半属于兰形。

    一般来说,兰形不会动用自己那半,这是这种秘术的限制,是要等他彻底离体后才能自由使用的,如今算得上是封印状态;但实话讲,真要到了生死危机时,也不是不能破例,只是事后补救颇为麻烦。

    而若是这分隔开的两份灵力合一,兰形可以说是已经有了金丹期的实力。然而……

    总之,出于种种顾虑,他到底是没有那么做。

    心里头有一点点愧疚:“……抱歉。”

    陆昭昭没懂:“道什么歉?”

    “就……”

    兰形抿了抿唇:“若是我能出手……或许就不会叫大家伤这么重。”

    当然,他对这些人是没什么感情;但他觉得,自己也应当照顾妹妹……们的心情。而陆昭昭只是惊讶地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

    “都是出来游历的,大家心里有准备。”她说:“这不是兰兰哥你的错。我知道芝芝也已经尽力。”

    至于兰形为何要隐藏自己的存在,她并不想追究,更不会为此追责。他有他的难言之隐,她从不勉强。

    “兰兰哥。”她说:“你不必顾及我,按你想的做就好。”

    兰形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犹豫片刻:“……你不问我?”

    “嗯?”

    “不问我……为什么不能出手,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存在,为什么……会和芝芝,一体双魂?”

    这段话不长,但他说得磕磕绊绊。目光一时抬起,想要看她,又好像无法面对那双眼睛,默默地垂下视线。

    而她只是安静地凝视他,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我会做你的听众。”她说:“仅限你想说的时候。”

    兰形默然。她总是如此……包容得实在令人羞愧。而他……他瞒了她太多,如今,竟也不想再瞒下去。

    只是,要提起那些事,对他来说,还是个挑战。

    “……我会告诉你的。”他说:“……但我需要一些时间。”

    她只是握着他的手,将那份柔软的温度温柔地传递。

    “我一直在。”她说:“无论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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