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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组不到队伍!

    内外城门之间没有街坊,只用做城门守备军驻扎巡查的场地,因此距离并不远。与外城门不同的是,内城门前人头攒动,数块大幅的灵力幕布高悬在城墙上,上面写明了有关报名和入城的各项事宜。

    字太多,华决明还没看完,已经有两个头戴纶巾文士模样的人过来接引他们测试修为,九域大比对参赛者的修为限制在金丹以上出窍以下,也就是作为中坚阶层的金丹和元婴修士。测试修为的法器有点类似于收徒大典上的测灵台,手放上去注入灵气很快便有结果,以光圈的形式附着显现在身份凭证上,不同的颜色深浅代表不同的修为境界。接引他们的文士要求他们将身份凭证佩在身上,随后问道:“诸位要报名参加哪一项大比,是个人还是组队呢?”

    梅百川从收到赵遐的信件就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到现在都没思考出个结果。九域大比的规则设置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简单指的是个人赛,单调的冗长的最基础的擂台斗法,大比从十月初一开赛能比到腊月中旬结算就是托个人赛的福。相比之下团队赛复杂到一块灵力幕布写不下,而且每一次打造的场地和比赛内容都变化莫测,与个人赛直接以金丹和元婴修为分成甲乙两组不同,团队赛丙组名为宗下连横,丁组名为散人合纵。

    密密麻麻的细则中写明丙组需同宗五人成队,不可多人亦不可少人,队伍中元婴修士不超过两个,且结算时以队伍为单位,只能领取一份奖励。丁组三人成队,上限五人,同样队中元婴修士不超过两个,另外队伍中不得出现任意两人同宗,各不相同方能成队。特别需要注意的是,丁组结算时以人头为单位,每个人都能领取一份奖励。

    华决明有些疑惑,这甲乙丙丁四组放在一起看,主办方的意图可谓是非常明显,就差把“都报名丁组这边最划算”直接写出来了。华决明出生问询,段文州解答道:“确如你所想,幽都这样制定规则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报名丁组的比赛,大将军王希望必要时刻各宗能相互配合发挥出更强的战力,如同旧日里封印破损诸宗曾联合练习阵法攻守,也算是九域大比的前身。”

    原来是这样,华决明点了点头,沉思了许久的梅百川转回正题:“个人赛是必定拿不到魁首的,丙组按照从前的成绩来看,也没有希望,只有丁组,或许能赌一赌侥幸。”华决明跟随梅百川的目光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大多手里拿着一张灵契,认真打量身边人,观察身上显示修为的凭证。华决明这下知道为什么幽都配备的人手足够、流程清晰的情况下,还有这么多人堆在门口,原来是跟自己一样尚未成队的人。

    “先报名直接进城吧,距离开赛还早,安顿下来再慢慢筛选。”华决明点头,将自己的身份玉牌递给一个纶巾文士,那文士看到她名字动作也顿了一下,但面不改色,公事公办道:“稍后会有人带您入住丁组备赛院,只要人在备赛院内,威武殿就会保护您的安全直到开赛。最后,幽都全城禁止飞行禁止斗法,备赛院内有部分区域不受此限制,请留意碑匾,以免受罚——那可不是小数目。”

    “多谢。”华决明心中诧异,禁飞没什么新鲜的,但禁止斗法还是头一次听说,毕竟修士可没有凡人那么好管束。正思考着,步入内城门没几步,正好撞见两个修士起了口角拔剑相向,过了没几招,一队玄甲兵士遁光而至,二话不说给他们套上了锁灵镣铐。其中一个修士反应甚是激烈:“不准修士斗法,滑天下之大稽,这是什么规矩!”

    威严的声音从面盔下传出来:“第一,是禁止城内斗法不是不准斗法;第二,这是幽都的规矩,不服可以滚出去;第三,缴纳完灵石才能滚,带走!”

    突然来到有王法的地方还有些不习惯,但此刻觉得又多了几分能沉冤昭雪的希望,华决明边走边出神,直到周韵拉了拉她衣袖,轻声说:“到了。”

    备赛院比预想中还要大得多,除了刻印高阶阵法的精致屋舍,还配备了炼丹房、炼器房、冥想室、演武场等等,甚至连演武场内的灵刃种类都样样俱全,没有低于玄阶的。在众多感慨幽都财大气粗的声音中,华决明看到了静立在外围的熟面孔。

    光溜溜的脑袋在阳光下格外明亮,华决明踌躇片刻,还是决定上前搭话。以她如今臭名昭著的现状,她需要通过这一类“熟面孔”的态度判断自己是否有组出一支散人队伍的可能性。

    “彻净佛子,别来无恙。”华决明行了个合十礼。彻净手中的佛珠停止转动,眼中氤氲着一层澄澈的佛光,看了华决明片刻,才回礼道:“华道友安好。”

    华决明深吸一口气,主动提起敏感话题:“佛子可听闻了我的事吗?”

    “通缉令广传九域,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彻净尚未答话,一道响亮的声音已经抢答。一时间在备赛院门口停留的人纷纷被吸引了注意力,发声的人从他们之中挤出来。华决明看清他脸时心下一沉,也是熟面孔,古战场秘境关停时负责断后的王瓒。

    王瓒走到两人面前,开口单刀直入:“华决明,你若是想与我二人组队,恕我不能接受。”每一次九域大比都有亡命之徒试图搏一搏借此脱罪,王瓒作为鸿蒙书院弟子,又是榜上闻名的天骄,他的态度一定程度上代表主办方的态度,若真让罪人夺魁,哪一方都会面上无光。华决明本就是试探,得到这种结果也在意料之中,但意料之外的是王瓒的大嗓门让所有聚集在此的人都看向了自己,随后迭起的议论声灌入耳中。

    “她就是华决明,剔骨案的凶手?你说她剔凡人小孩的骨头做什么?”

    “若能想得通岂不是跟她一样坏了,定是修了什么邪道。”

    “通缉令都说了是毒医,拿人试药的,王氏家主的眼睛就是她毒瞎的。”

    “之前在秘境里被她医过,总觉得她在我身上下毒了,查探了好几次也不放心。”华决明对议论已经颇有些免疫,唯独听到这句时怒而回头,“是谁污蔑,站出来说话。不管我身上罪名是真是假,凭什么给我妄加罪状?”

    一个蓝袍青年真就站出来,理直气壮道:“什么是真是假,你诸般罪名证据确凿,万通堂已经盖棺定论,还有什么好说的。”华决明冷笑一声,“剔骨、杀人之罪现下确实无处辩驳,但也别想什么事都踩我一脚。莫要避而不答,我可在你身上下毒了吗?还是你要说我毒术太过高超,连三清道宗都查探不出?”

    蓝袍青年语塞,确实只能避而不答,然后愤愤道:”我倒要看你还能苟活多久,我们三清道宗定然不会同你组队,旁的正经宗门也是一样,你便跟鬼修邪修为伍去吧!”

    梅百川骤然冷笑,脸色愈发阴沉森白,像是“与华决明为伍的鬼修”,段文州怕他一怒之下真动手下毒,匆忙挡到了两人中间。华决明也摇摇头示意他别动怒,梅百川开口:“看看吧,你救人,人家可不会感激你。”华决明只叹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这般形势,我恐怕确实组不到队伍。”

    “哈哈哈哈……你怎么会组不到队伍!”大笑声从备赛院院门外传来,华决明茫然转身,却看到大袖飘飘须发皆白的老者跨过院门,大步朝她走来。

    “扬叔!你怎么来了!”华决明几近破音,惊喜的光芒从眼中迸发出来,待到诸葛扬走到她身边站定,还有些不敢置信地扯扯他袖子,“你不是在萍水渡口被抓到之后,遣返回宗门关禁闭了吗?”

    “这等小事回头再说。”诸葛扬大剌剌地一摆手,顺势指向刚才与华决明争执的蓝袍青年,大声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三清道宗不跟她组队是吧?可是……”诸葛扬拖长了尾音,从袖中掏出个太极图样的阵盘挂饰举起来,更大声说:“可是你们三清道宗最有天份最受重视的陈危师兄,便要跟她组队呢。”

    那是三清道宗弟子的身份凭证,蓝袍青年张大了嘴巴,宗内几乎没人不羡慕不崇拜陈危,陈师兄怎么会跟她这样的人组队,难不成她还真有冤?

    “啊,差点忘了。”诸葛扬故作姿态,又在袖中摸摸,掏出一条纯白的剑穗,举得更高,喊道:“凌云剑宗秦珂,也加入队伍。”话音一落,惊声四起,修真界强者才是真正的话题中心,议论起升到什么境界战斗力就统治那个境界的秦珂,比刚才议论华决明的声音大得多。

    “他们都是因为华决明组成这个队伍的,要么是华决明给他们都下了毒,要么这件事或许真有一点隐情?”

    诸葛扬趁着人群沸腾的间隙找来了管事,一字一句道:“问心宗诸葛扬,三清道宗陈危,凌云剑宗秦珂,同神农门华决明组成散人合纵队伍,请管事下契吧。”

    华决明自萍水事变起,日日颠簸逃亡,受尽流言蜚语,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偏偏在这一刻,看着队伍灵契上那几个名字,一低头,泪珠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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