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一

    第二百零二章

    乐东城眼中闪烁着晶莹,蓦然翻身跪坐在纤腰柔腹的下方。

    又极快地分开修长的十指与纤柔的手指相交叉,同时倾身而下将微翘的薄唇压在嫣红的双唇上。

    辛容在窒息的一瞬偏过头,修眉紧拧忍受着十指的剧痛。

    从来都是她在诏狱给顽固的囚犯用酷刑,其中一种就是夹手指。

    乐东城耐心地追逐着不停躲避的那抹香泽,手指不自觉地用力,直到紧贴着心衣的胸膛感觉到了轻微的战栗。

    从有些紧绷的白皙脖颈间稍稍起身抬眼,见到身下的人抿着唇修眉紧皱,他惊惶地松开了手。

    攥着那被夹痛的手,他心痛自责地揉着。

    只是看着那轻蔑的眼神,他自嘲一下,利落地脱下了里衣。

    抬起左手,四指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握在纤细的后颈上,拇指按在傲气精致的下颌上,准确地吻了下去。

    感觉到光裸后背上那无处安放还想砸他的柔拳,乐东城无所顾忌地顺着修长的脖颈向下滑吻。

    轻丝做成的心衣,光彩过目又柔软舒适。

    上面刺绣的青鸾,展开双翅欲翱翔九天。

    那柔韧的丰羽沿着纤腰向上展开,凌厉的翅梢就在让人遐想的峰起尖尖上。

    乐东城很轻松地按住了差点抠到他双眼的那双始终不服气的柔滑双臂。

    在青鸾翅梢的位置辗转轻吻几下后,薄唇感觉到得是比之前要明显的战栗,但随后就是僵硬的紧绷。

    他抬头,语气带着诱惑,哄着说道:“阿容,镜月香会让你对我动情。你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不要执拗了。”

    对,就这么骗阿容,就让她借着镜月香放纵自己,也放开对他的心动。

    腰侧不间断的轻痒,让辛容语不成调。

    “乐——乐东城——你现在离开——我还可以——当你今天没来过——”

    乐东城双腿跪坐在轻巧的双膝上,两只手按在纤柔的手腕上。

    根本不给身下之人,一丝一毫起身反抗的空间和机会。

    “原来阿容之前就没打算放过我啊。可是当下,我不信你呢。”

    他轻薄的双唇细细地掠过心衣上每一针刺绣,不放过丝毫空隙。

    辛容屈指成爪,深深地嵌入床上的衾被。

    她宁愿十指被狠狠地夹痛,也不想再忍受这样的煎熬。

    乐东城感受着唇下的心衣正控制不住地轻轻起伏,也听见了渐渐急促却被强行压制的喘息。

    他稍稍起身上移,高高束起的长发又落在了白皙的脖颈间。

    轻启薄唇,贝齿咬住心衣挂在肩颈上的系带,缓缓地扯着。

    辛容感觉到肩颈上的系带慢慢地松了,也察觉到了胯间裤带上缓缓摩挲过去的炙热手掌。

    惊惶之下,她猛地抓紧了身上之人的上臂。

    乐东城轻轻咬着长长的系带起身,抬眼见到的是不知所措地羞色。

    “阿容,我是你的。碰我随意,不用害羞。”

    他控制着心中的悸动,定定地看着左上臂那只柔韧还微颤的手,一时没了动作。

    长睫闪了闪,他感觉到右侧脸上突然温暖了许多。

    刚才,他就感觉到了身下之人的情动,可心里也明白那只是被动的承受。

    他不敢置信,辛容竟主动轻抚他的脸,还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让他俯身。

    试探着吻了上去……

    这次,没有躲避,没有捶打,更没有紧绷。

    只有让他如坠云梦不可自拔的乖顺和温柔。

    辛容抬手,搭在乐东城的后肩上,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缓缓移向耳后,轻抚着长发摸到了那根白玉簪。

    乐东城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赤身上的碰触。

    他心中异常激动,阿容终于对他动了情。

    摸到乐东城发冠上的白玉簪时,辛容刚才还带着羞色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狠狠地咬了下口中的滑腻。

    乐东城散发在迷乱中撑起身体的那一刻,轻笑道:“有点痛。你不喜欢这样?”

    他没有等到回应,只是盯着身下人的余光,看见一道白润,穿过散下来的黑发,直直地刺入了心口。

    “阿容——你——只是为了杀我?”

    他握着浅浅扎入自己心口的白玉簪,不可置信地问道。

    跪坐在玲珑身躯上的身体,已在恍惚中跌坐到了一边。

    原本充满希冀的目光,一刹那变得黯淡。

    之前透出欢愉的面容,突然间一片死气。

    他的目光还困在身边之人眼中,只见那刚才还与他做快乐事的人——

    眼中没有一丝情愫,神情没有一点羞色,面容没有任何粉晕。

    气力使不出来,力气总算是恢复了些。

    辛容用尽全力握着白玉簪刺过去,在乐东城跌坐到一边时,终于趁机起身。

    只是还未来得及坐直身体翻身下床,就见乐东城瞬间直起腰伸手向她心口袭来。

    避无可避,她随手握住近在迟尺的白玉簪,再次用劲扎了下去。

    乐东城及时地抓住了因系带解开,而差点滑落下来的心衣。

    可心口却被伤得更深,滴滴鲜血汇成珠连成线,溅落而下。

    “阿容——你真得——如此讨厌我——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吗?”

    乐东城松开了捂着伤口的左手,颤抖着凑向拽着心衣衣角的右手,认认真真地打了一个结,系上了那根细带。

    他稍稍歪着头,生无可恋的眼中落下了泪,流到眼角下,淌到高挺精致的鼻尖上,跌碎进了心口滴下的鲜血中。

    辛容低头看见乐东城双手的动作怔愣了一下,在心衣系好的那一瞬间,顾不上穿衣服,直接翻身下床冲到门口想喊石青。

    可是刚到门口,一个石字还没喊出口,就被人追上捂住了嘴。

    “阿容,再让我多活一段时日,年前我会回来找你得。你现在声音太弱了,我帮你叫石青过来,你去穿上衣服。”

    辛容被紧紧地箍着,又说不了话,只觉得肩头骤然刺痛了一下。

    乐东城看着眼底的柔白肩膀,想也不想就咬了下去。

    他想留个印记,却又不喜欢利齿刺破口中的温暖,只能放弃了。

    几息后,他不甘心地凑近耳语道:“阿容,镜月香只是让人使不出气力,并无情动之效。你不能自己的那一刻——是真得对我动情了。”

    飞身快步拿走衣服,他冲出屋门离开正院很快就没了踪影。

    辛容穿好了衣服,出门看见石青走进了院子,说道:“石青,带上一半暗卫,追捕乐东城!”

    “容哥,追捕谁?乐大哥?”

    “还不快去!”

    “是!”石青立即领命。

    他只觉得容哥周身的肃杀之气,比腊月的冰雪还刺骨。

    在去山间小屋的半路上,水丘辞遇见了迟迟而来的心上人。

    “容儿,怎么穿得这么少?”他奔了过去脱下披风,给眼前的人穿上了。

    “我不冷,我——”

    “小屋里生了火,我们先过去再说。”水丘辞见心爱的人欲言又止眼神闪躲,安抚地说道。

    半个时辰后,辛容在小屋内坐在火盆边,听水丘辞说道:“容儿,你是不是也得到消息,所以来迟了。我已经让人去追查那个证人了。”

    “什么消息?什么证人?”辛容回过神,疑惑地问道。

    水丘辞连忙说道:“五年前英落状告公冶修伤人抢劫的那个案子,有人竟然找到一名证人,指证英落自己拿刀刺伤自己,又嫁祸给公冶修。”

    “什么?诬告反坐,公冶修是死罪,反过来我与英落诬告公冶修,那也是死罪。五年了,这个案子哪里冒出来一个证人!”辛容震惊地说道。

    “一名侍御史今晚递给我加急的弹劾奏折。我会尽快查到那个证人,你今夜就让人通知英落做好准备。”

    辛容听着水丘辞沉稳的声音,平复了情绪。

    这个案子是她当时动了手脚嫁祸公冶修,当时的证据做得很巧妙,区区一个证人没那么容易翻案得。

    “那你为何来晚了?可是在府上处理什么事了?”水丘辞握着辛容冰凉的双手,关切地问道。

    辛容抽回手,说道:“我吃亏了。”

    水丘辞怔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问道:“乐东城?”

    “是,他没得逞。但是我——我——水丘辞——我——”

    “容儿,报仇的时候,一定带上我。”水丘辞将人抱在怀中,眼中满是杀气。

    “水丘辞,若是另一个姑娘像我那样亲近你,你——你会情动吗?”

    “怎么可能!”水丘辞脱口而出后就后悔了。

    辛容这意思,她对乐东城——不可能的。

    “可他碰我的时候,我——”

    “容儿——”水丘辞轻声喊了一下,上手就用指甲将人掐了一下。

    “你干嘛掐我——你生气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容儿,你看刚才的痛不管你心里想不想,身体自己会做出反应的。重要的是,你心里怎么想?”

    “我当然是想把他掀飞了——”辛容冷声说道。

    “这自然不可能是情动。乐东城善用人心,容儿你不要听他胡说。”

    水丘辞平静地给放松下来的人沏了一杯热茶,心中早已风起云涌。

    辛容喜欢的是他,更不是定力差的人。

    能让她失措地犹疑不定,乐东城一定做了极其过分的事!

    三日后,廷尉府公堂上,辛容与廷尉卿、三公曹,一起重审当年公冶修盗伤人一案。

    “大人,小人当年看得清清楚楚,那姑娘在公冶修开门的时候,举刀就刺向了自己。”

    主审官廷尉卿严肃地问道:“英落,你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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