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我一次

    第二百章

    辛容抑制住心中的暴怒,却控制不住青筋暴起的右手按裂了椅子扶手。

    她平静地说道:“你的同伙招供了,你们来我府中一次要找东西。”

    那刺客首领啐了一口血沫子,瞪着眼睛什么不接话。

    辛容嗤笑一声,说道:“不说我也知道,本来就是我放得消息。来找那张药方是不是?”

    见那人不说话,辛容心中了然,说道:“你既不是罪魁祸首,就还有活命的机会。你自己不多说些,可不妨碍你的同伙争相招供。好好想想吧。”

    “哼——我告诉你,那张药方是乐东城卖给王爷得。他当时可没说那张药方会害死人。王爷只是想帮魏大人寻养伤的方子而已。”

    那人忍着伤痛,面不改色地说道。

    这是王爷早就想好得说辞。

    府上被搜出来龙袍,派人去劫匈奴人探子,陛下都没对王爷怎么样。

    药方害了魏大人,只要他们将罪名推给乐东城,王爷能有什么事啊。

    辛容面无表情地命令狱吏继续审问,转身时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出了诏狱的大门,被凛冽的风刮着,她清醒了一些。

    魏恒的药方是十年前从穆辰那里得到的,那时乐东城才多大,不可能对魏大人有杀心。

    他不是还当着她的面,猛灌那个药方熬出来的汤药吗?

    明知有问题他还喝?

    到底是怎么回事,问一问就知道了。

    无论如何,父亲的死都是一个意外。

    她只会找害死魏大人的人,让他付出代价。

    可师兄的死不是!

    师兄的死,是有罪魁祸首的。

    她已经严酷地审问遍了,穆辰派来的这些刺客。

    他们和放箭射中柳慕的那一群刺客,毫无关系。

    难道穆辰真得没有和匈奴勾结?

    另一群刺客的幕后主使,才是真正和匈奴勾结,意图劫走探子的人?

    可乐东城是如何探查到司隶校尉府机密得?

    让穆辰派人拦截柳慕他们,再回来告诉她穆辰派人去了河西。

    先向穆辰投诚拿到雪丹解毒丸,再让她派人去保护柳慕!

    是这样吗?

    辛容觉得不对,别说乐东城那时被她看在府中,没机会查探司隶校尉府的机密。

    他就算知道了,不让穆辰去跟着与柳慕他们汇合的卫兵,指明去找柳慕干什么?

    除非,他一开始,就知道柳慕和英落抓到了探子。

    所以,才直接让穆辰派人找上了柳慕。

    他和那个真正与匈奴勾结的人有关系!

    不然,还能如何解释。

    也不对,向穆辰投诚,要将这样的机密说出来吗?

    真假话掺半,骗一骗不就行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究竟哪里不对!

    翌日,酉时,辛府。

    “容哥,乐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

    乐东城进了屋,见到辛容背对着窗户坐着。

    他脱下天蓝色的斗篷,轻笑一下藏住眼底的紧张,说道:“阿容,我又来讨封赏了。你说,这次陛下给你的宝,我一定会非常喜欢。让我猜猜,是什么?”

    辛容舒展开拧着的眉心,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人,说道:“不用猜了,我一会让石青给你拿过来。”

    “这么急干什么?不如我们先喝杯热茶,外面好冷啊。”乐东城稍稍歪着头看着眼前的人,又抿唇一笑坐正了说道。

    “晚了,我怕你没机会要封赏。”辛容抓不到头绪,打算直接问。

    “确实不能拖得太晚。阿容,这可看见我上次来这屋里挂上的两幅画了。”乐东城见辛容这次没了之前见他的轻松之态,心底有些发慌地说道。

    他想,阿容一定是要和水丘辞成亲了,所以突然对他这么陌生。

    “不见你,我不来这屋。”辛容等着乐东城喝完热茶。

    乐东城喝茶时,透过额前遮住鬓边白发的碎发,小心观察着辛容的神情。

    饮下三口热茶后,他起身轻盈地走向那两幅画,说道:“阿容,你看看这两幅画啊。”

    “不怎么样。你的眼光还有这么差的时候。”辛容瞥了一眼,有些烦躁地说道。

    “阿容,你真不觉得这两幅画眼熟吗?”乐东城热切地问道。

    辛容平复了情绪,说道:“乐东城,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乐东城心中一震,他觉得辛容要赶他走了。

    “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他连忙取下一幅画,又自言自语道:“这可是辛飞扬和跋扈散人题字签名的画作。我让人在陶源初的墨宝斋里花了高价买回来得。不过,既然阿容觉得这两幅画不怎么样,那就烧了吧。”

    “是你买得?”辛容抬眼看着另一幅,又低头看着那在炭盆里烧着的那一副说道。

    “是我。阿容从未仔细看过我夏日用的那把扇子吧。上面画得,是我们晕了一晚上的瘴气林晨曦景。”

    感觉到话题偏了,辛容直接问道:“乐东城,我有话问你。是不是你让穆辰派人去找柳慕得?”

    “是我。我不想让你和水丘辞成亲,所以不想让他回来。也趁机让穆辰派出武功高强的护卫,我好拿雪丹解毒丸。”乐东城又将另一幅画扔进了烧着银丝炭的火盆,一边往窗边走一边说道。

    “竟是这样!你那时怎么知道——我和——水丘辞——要成亲——你——”

    辛容坐在炭盆旁边,发现自己说出得话越来越轻柔,身体好像有些使不上劲。

    看着乐东城眉眼透着肆无忌惮的笑意盯着她不放,她猛然起身向屋门跑去。

    “阿容,小心——”

    乐东城将摔倒在门口的人扶住,问道:“有没有摔疼?”

    “石——青——”

    “阿容,你的声音太小了,石青在院外听不到得。他和侍卫们早就习惯了不扰我清静。你如此纵容我在府上自在,他们早就放松了戒备。”

    辛容偏过头,躲开乐东城的手,努力说道:“你怎么——做到得?茶水你是碰不到得——”

    她尽力往后挪了一下,靠在门框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希望能借此拖延时间,运气祛毒恢复力气。

    “可这两幅画是我的啊。阿容,我不在的时候,你但凡进来看一次,也能发现画上有明显的镜月香粉末。”

    “我——是我——说错话了。这两幅画——还是不错的。”

    “你又想骗我,找机会逃跑。这两幅画没什么好看的,我只喜欢上面的签名。”

    辛容眼睛转了半圈,有些恍惚地说道:“我听——千芷说起过,这两幅画——卖了几千两。你——这值得吗?”

    “当然值得。”乐东城极其认真地回答后,蓦然将人抱了起来。

    “放开我——乐东城——你真是——死性不改——”

    “阿容,还是第一次用这么轻柔的声音,对我说这么多话。”

    辛容心中很是着急,只能运气悄悄地冲破着气力受限的经脉。

    难怪乐东城烧了画就去了窗边,他可没有受到镜月香的影响。

    被乐东城抱着轻轻放在床边坐下,辛容想了想,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乐东城,我帮你——向陛下要了一颗——夜明珠。你不是喜欢——看着夜明珠睡觉吗?我带你——去拿。”

    “可我更想看着你睡觉。”乐东城已然解了自己的腰封。

    “我——我不喜欢——被别人看着睡觉。”

    “那我陪你一起。”乐东城脱下了外衣,敞着里衣的衣襟说道。

    “我不——愿意。”

    感觉到乐东城将手放在了她的腰封上,辛容再也无法好声好气地说话了,她厉声说道:“乐东城——你敢!”

    可是这说话声音太小太弱了,她自己听着难受又别扭。

    “阿容——你是在意我的,可你总不愿承认。”

    “乐东城,你自己——想清楚后果——”

    乐东城轻松地拿开辛容的手,单手将人制住,轻易地解开了腰封。

    他不理那没有力道的挣扎,看着透出粉晕的面容,缓缓地褪下了掌中之人的外衣。

    眼中像是散着自信,他一字一顿道:“阿容,后果或许是,你根本就拒绝不了我呢?”

    又强行脱下了挣扎之人的里衣,他语气好似带着祈求,呓语道:“阿容,成全我一次,看清你的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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