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孟宴臣不意外阿瑾给他发短信,但他意外阿瑾竟然没给他发过一条短信,这不应该,他又细细的想,那女人当时并没有要孟宴臣的手机号,她只是把她的手机号存在孟宴臣的手机里。

    这样有工作精神,守就业准则的人不常见了。她不会死缠烂打,孟宴臣想有老头愿意出资一个亿包养她这句话应该是真的。

    肖亦骁约孟宴臣出去玩,他很久不联系孟宴臣,自从那天从孟宴臣兜里发现阿瑾留的东西后,他觉得孟宴臣闷着坏,扮猪吃老虎。

    今天肖亦骁还有件事情宣布,就是他和温婉在一起了,孟宴臣意料之中,他约孟宴臣去酒吧喝酒;“你那个什么时候约出来见见。”

    “哪个?”

    “你有几个?!”

    “我说过了,不知道谁塞给我的,我喝醉了。”孟宴臣说;“去你酒吧?”

    “嗯,我们俩谢谢你,怎么也算媒人。”

    “你定吧。”

    孟宴臣工作快结束时多出个饭局,区里领导他也推不了,幸好肖亦骁不是外人。八点半吃饭应酬完,肖亦骁已经在武化区的东林路商务ktv等他,就是上次一行人聚会的地方。感觉肖亦骁这顿感谢挺隆重,从肖亦骁的酒吧开车到这来不算压车还得跑一个小时呢。

    孟宴臣把西装外套放在车里,肖亦骁在三楼,他在一楼乘电梯,电梯在二楼停了,是冤家路窄还是因缘际会,孟宴臣现在也说不准。

    看来阿瑾这次的主顾很长情,不知道是哪家的富二代,孟宴臣这次没喝酒清醒极了,两个人你侬我侬情难自控,年轻男人的手伸进阿瑾的上衣不停乱摸。进到电梯两个人也没有分开的意思,她也不知道阿瑾看没看见他,因为她工作起来真的很忘我。

    电梯在三楼停了,孟宴臣出去,走出几步回头看电梯数字缓缓上去,那女人的嘴巴里吐不出一句真话。

    见到肖亦骁和温婉时,他们俩人在唱情歌,好不热闹。肖亦骁准备蛋糕鲜花像是跟温婉过什么纪念日,孟宴臣冷冰冰的看着肖亦骁,原来是拉孟宴臣当见证人的。

    “宴臣,你猜我刚才来碰见谁了?”

    “谁。”

    “就是夜场那个,你亲她的那个。”肖亦骁急问;“你们什么关系啊,她跟一个帅哥玩的可好了,像他男朋友。”

    孟宴臣眼中轻蔑;“我也看见了。”

    “你们什么关系。”

    “没关系。”孟宴臣说;“说了误打误撞。”

    隔天上午,孟宴臣收到阿瑾的短信,短信内容干净利落,全是她的检查报告图片,是家私立医院,名字那栏就叫阿瑾。看报告她真像个洁身自好的人,孟宴臣把短信删了,连带着阿瑾的联系方式也删了。

    晚上十二点,孟宴臣睡的正香,一串号码打来。

    “为什么不理我。”阿瑾开门见山。

    孟宴臣打开台灯,一时半会他眼睛也没张开;“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们的约定,我等了你一天。”

    “什么约定?”

    “你这样说话好没意思。”

    “昨晚你还跟别人在一起,这报告都快一周了,不太准吧。”

    “你看见了?”阿瑾的声音像串铃铛;“我就感觉有个人很眼熟。”

    “挂了,我要睡觉。”

    “他也很干净,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所以我觉得——”

    “你自己都保证不了,还想保证别人。”孟宴臣不悦,声音依旧温和。

    “那我再重新检查一遍。”阿瑾说;“行吗?”

    “还真是契而不舍。”

    “那你能信吗?”

    “说实话,不信。”

    “昨天我赚了很多钱,不然你考虑下次海?”

    再好的教养,也不能支撑孟宴臣听下去,他把阿瑾的电话挂了。一周的时间足以让孟宴臣把她忘在脑后,等他又收到跟上次一样的短信后,阿瑾这次没等十二点打电话,十分钟后她的电话来了。

    孟宴臣没给她留手机号,上次他就想问这个问题;“哪来的我号码?”

    “你钱包里的名片,一串数字不难记吧。”阿瑾说;“说回正题,现在可以吗?”

    “不可以。”

    “为什么?你不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吗?”

    “是你先不守约,我没有。”

    阿瑾在电话那头笑两声;“你只怕我有病,可我并没有病,这不算我不守约。按照你的说法,那你应该跟我说你要包养我,这样我就不会接其他的客人了,你自己话没说清楚。”

    孟宴臣道;“你有什么值得我包养的。”

    “那你为什么答应跟我做**爱?”阿瑾语气迷茫;“你在耍我吗?去医院做那些检查很疼,而且很贵。”

    “我没在耍你,你没什么值得我耍的。”

    “那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阿瑾问;“你这人好奇怪。”

    “是你很奇怪。”

    “哪里?”

    “你为什么要追着一个陌生男人做* 爱呢?我又不会付给你钱。”

    “你嘴巴很甜。”阿瑾问;“你为什么答应别人的事做不到?你的高道德已经不存在了吗?”

    “酒店晚点发你。”

    晚上八点,孟宴臣等在凯悦酒店的套房里。他真是疯了,被阿瑾三言两语说的毫无还嘴之类,他扯掉领带,倒杯酒慢慢细品。没多久,门就响了。

    他开门,阿瑾的打扮让孟宴臣没想到。她以为她会穿的很暴露,结果她穿的很清新,一条浅色的碎花连衣裙,不知道的以为孟宴臣才是那个禽兽,诱骗女大学生□□。

    他侧身让路,阿瑾走进去,她今天连妆容都是淡淡的。

    “满意吗?”她对孟宴臣转一圈;“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样的。”

    “你们这行,其实也不好做。”孟宴臣拿新杯子,倒半杯酒递给阿瑾;“有些顾客挺难缠吧。”

    “反正没你这么客气的。”阿瑾接过酒杯:“你也不算我顾客,我们又不是金钱交易,顶多一夜情。”

    孟宴臣反倒局促,阿瑾不像中国人,中国人说话都委婉,都喜欢用风雅的词语形容事,包括龌龊事。

    阿雅两只手搂住孟宴臣的脖子,在他颈边说:“你让我亲一下吧。”

    孟宴臣没抱她,两只手垂在裤边,她的脸红扑扑的:“你是精神分裂还是角色扮演,这不像我认识的你。”

    “那我应该什么样?”阿瑾嘴中吐出热气:“抱着你就开始亲,太粗鲁了。”

    “你真的很——”

    阿瑾的嘴唇蹭了下孟宴臣的嘴唇:“我数三个数,不说话就当默认了——1,2……”

    “去洗澡。”

    阿瑾松开孟宴臣:“一起?”

    “你自己。”

    阿瑾听话的去浴室洗澡,孟宴臣坐回沙发,果然上次是他喝醉了。

    阿瑾在浴室长时间没出来,时间久到孟宴臣一个不想让她出来的人都觉得长。

    孟宴臣敲门问:“好了吗?”

    没人理,他又敲两下:“阿瑾。”

    孟宴臣觉察不对,推门而进就见她胳膊垂在浴岗外,孟宴臣跑过去拍着她的脸,很烫:“醒醒,醒醒!”

    她发烧了。孟宴臣走出房间,叫来女服务员,帮阿瑾穿好衣服,拿上她的包,把人抱进车里,开车去医院。

    今晚,许沁在急诊。孟宴臣抱着阿瑾的时候,许沁正好撞见,帮她做了检查,阿瑾就是感冒发烧。

    “哥,她身份证给我,我帮她挂号。”

    孟宴臣拿过阿瑾挎包,包打开,他觉得他发烧了,映入眼帘的是五六盒安全t,他合上包,许沁已经看见了,她假意咳嗽掩饰尴尬,半晌问:“哥,她是谁?”

    “不认识。”孟宴臣找到她的钱包,里面只有几张纸币,再无其他:“路上遇见她晕倒。”

    “哦。”许沁点头:“那报警让派出所帮忙找她家人吧。”

    这怎么行?孟宴臣可是跟她一起从酒店出来的,正犹豫措辞,许沁坏笑道:“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哥?你看她头发还湿漉漉的,怎么看都不像在马路上捡的。”

    “不是沁沁。”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许沁耸肩:“没带身份证没关系,离医院200米有家诊所,我把医嘱写给你,带她去那打吊瓶。”

    “谢谢。”

    “还说不是女朋友。”许沁笑着离开。

    前后忙活一个小时,阿瑾躺在诊所的病床上挂着点滴,孟宴臣尝试解她手机锁,失败了。也不可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他耐着性子坐在床边守着她。

    她睡的很恬静,睫毛纤长,因为发着烧,脸蛋上浮着红晕。

    之前跟公司的长辈闲聊,做生意的一大半都迷信,他们让孟宴臣抽空去普济寺拜拜,孟宴臣当时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现在他也有些信了,摊上的这叫什么事?全都赶在一起,有几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阿瑾眼皮微动,孟宴臣叫她,她像要说什么,孟宴臣凑近听:“你要什么?”

    阿瑾眼皮半睁,孟宴臣又说:“你发烧了,在诊所打吊瓶。”

    她打针头的那双手抬起来,孟宴臣说:“你在打吊瓶,把手放下。”

    她也不听,下一秒她的手拽住孟宴臣的领口,人从病床上坐起来,嘴唇轻柔的碰上孟宴臣的嘴巴。

    孟宴臣失措,在反应过来阿瑾又躺回床上睡过去了,手背上的针管回血,孟宴臣出去找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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