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据我们所知,你曾出席乔伊斯的葬礼,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刚刚的谈话掺杂着谎言?”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面临这样严肃的盘问,正如我从小便坚信我会做一个遵守法律法规懂的好公民,当然我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这家伙钻了我话里的漏洞,再次把我扣下来,我对此表示很无语,这种逻辑陷阱在小学以后的测试中都不会出现。而且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我忙忘了或者在我心里这件事情不重要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邀请我去参加乔伊斯的葬礼,”我扬了扬嘴角,“我对于这场葬礼应该算得上是一个不速之客?”

    这的的确确是实话,如果不是我恰好去那个偏僻的地区出差,如果不是我们两个的共同好友在当天通知了我(而且如果有问题的话,难道不是这个人的嫌疑更大),我绝对不会出现在那里,但是有些事就是这样,巧合得仿佛上天要看笑话一般,把所有的事情都混杂在一起。

    就想我因为一份虾片被逮捕、因为一句瞎话被扣留一样,没有道理。

    “可是你还是去了,而且据说你曾经和南希单独相处过一段时间。”

    随着我们之间的拉扯,时间一分一秒度过,肥大的睡裤套在外裤里的不适感逐渐放大,但我能怎么办,我难道要和这个不近人情的家伙说去换一条裤子吗?

    “如果您真的知道得如此详尽,或者说您你个煞笔掌握的所有信息都是真实的,那么您又为什么要问我呢?”

    我是个平时说话不喜欢用尊称的人,毕竟如果一个和我几乎同龄的人对我使用尊称,我只会觉得讽刺。

    当然,我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会得到有价值的回答。

    因此我继续说道:“我确实和她单独待过一段时间,但是我们两个从头到尾没有进行语言上的交流,我们两个已经分开很多年了,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人和人就是这样,任何感情都逃不过时间的消磨,或许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呢,想让你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然后给她想要保护的人腾出时间?”

    我抬起头,恰好和那个人的目光碰在一起,那人盯了我良久,估计最后是被我头上的光晃到了眼睛,这才移开目光。

    “我想不会是那样,毕竟你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原来连您也这样觉得呀,你们都被她给骗了,我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件适应周围环境的工具而已。”我收了收腿,想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换上一副得体过头的笑容,开始我的演讲。

    “您不会不知道社交对于我们这种人其实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吧,它并不是校园里那些ABCD的选择题,更像是一些文科的大题,你可以编得天花乱坠,但是得多少分要看很多的因素,你的字体、你的排版、判卷老师的心情。”

    “我说这么多是想要告诉您‘工具’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的周围有很多人可以提供一定的选项,那么你会方便得多,就像如果你掌握的话,客观题的分值要比主观题好获得得多。在南希的周围,我的选项是最符合她的需求的,因此她才会和我亲近,就像当她不希望和我过一样的日子之后,她立刻将我抛出了她的整个生活一样。”

    他好像听懂了我在说什么,又好像一个字都没听懂。

    “不过南希周围的人好像都不是这样看待她的。”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啊,和周围的所有环境恰好的融合,既不过分奉承,又不会受到排挤,但也绝对不会过分亲近。”

    “我明白了。”

    那人抬了抬眼皮,一副兴致不太高的样子,很明显,我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或者说是对他们没有用的信息。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和南希没有进行任何的语言交流,毕竟即便她将葬礼安排在那样一个偏僻的地区,依旧有许多和我一样的不速之客到来。但是交流的方式除了用嘴,还可以用纸笔,只要最后将它们销毁,就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那时我便意识到她遇到了危险,或许是那种我一辈子都没有想过的生死一线的危险。

    她的表情充满了歉意,不知是因为没有邀请我,还是因为将我拉扯到了危险之中,抑或是这两者都有。

    不知怎的,我的心中居然隐隐地有些期待。

    我是旁人口中标准的“乖孩子”,除了学习上有些东西怎么挣扎都挣扎不懂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事情会令长辈担忧(如果不算婚恋的话)。

    每一个双鱼座的脑子里都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脑洞,比如一件事物、一段话、一个偶然遇到的人,都可以让我编出一系列的故事,即便我的U盘里存了千奇百怪的故事,那也是仅属于我一个人的故事。

    我按照别人的想法走了半辈子,自然希望某一天可以成为盖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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