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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话 说了再见

    蒋晨办了退学手续,去了西部当兵进了部队,也许在那里他仍然默默守护着她年少时爱的女孩,实现着她的梦想……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沈懿看着前面空出的两个位置,说不出来心里的滋味,仍然会常常去天台的地方吹风。林北笙趴在桌子上醒来看着旁边的空位又看着前面的座位,随后起身。

    “沈懿…沈懿”

    沈懿从椅子上醒来,强光刺眼,用手遮挡在脸前看着刚刚喊着自己名字的严逸轩。

    两人坐在一旁聊着天,聊了聊以后的去向和未来的打算。

    这时,沈懿的电话响起,便示意接下电话

    “喂,是沈懿吗?我是你陆叔叔…”

    陆多民…她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沈懿心想着询问他怎么了。

    “你妈妈生病了…挺严重的,她每天都在念叨你,不知道你能不能趁着快除夕,过来看看她”

    “恩,除夕我会去看她的”

    挂掉电话后,沈懿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严逸轩并没询问什么,只是看她情绪低落便没再说什么,林北笙在天台门口看着两人转头离开了……

    今天学校半天,林北笙收拾着东西拿着书本掉落下了地上,沈懿俯身去捡拿起了书本,书里夹着的东西掉落出来,起身捡起夏小声说道。

    “北清…自主招生”

    林北笙冷淡的“恩”了一声拿过了书本和上面的自主招生通知书,随后拿起书包越过沈懿,沈懿愣了下随后继续收拾着书包。

    往常两人放学不管沈懿收拾的多慢,林北笙都会在一旁等着自己。

    沈懿略有些失望走出班级门看到林北笙没走几步,步伐略有些缓慢像是在等自己,沈懿跟上他。

    两人走在街上,一前一后。

    沈懿打了个冷颤,林北笙停下脚步摘下围巾,系在了沈懿的脖子上,沈懿看着林北笙眼睛清澈又深不见底…

    “你脸怎么这么红?”

    林北笙问道随后缓缓伸出双手 沈懿瞳孔颤抖着,林北笙托着沈懿的脸偷笑着说道

    “脸好烫可以捂捂手了”

    沈懿“哼”了一声走开了,林北笙询问

    “你过年在家过吗?”

    “今年也许回去看我妈”

    林北笙点了点头双手揣进了兜里。

    “对了,自主招生名额下来,给了学校几个人”

    “就我一个啊”林北笙略带些自信的语气说到

    “怎么我就没选上呢…”

    “没关系,我相信你会靠自己的实力考上北清的……”

    沈懿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红绳转运珠,戴在了林北笙的左手手腕上

    “这是我前几天自己编的转运珠,你一定要好好带着,会带给你好运的,自主招生也一定会通过的”

    “那是不是,我今天去买彩票会中五百万啊?”

    林北笙笑着说道被沈懿轻轻的拍了下胳膊

    “我会好好带的,谢谢沈懿的好运了”林北笙伸出手晃着手腕的红绳笑着

    沈飞收拾着店里,林南星偷偷走了进来捂住了沈飞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林南星故意捏着嗓子说道

    “林南星,你幼不幼稚啊”沈飞笑着转过身搂着林南星的腰间说道

    “你这是打算关店了吗?”

    “对啊,明天除夕带小懿去杭江,我呢,顺便去看看我外婆…”

    “喔这样啊…好想跟你一起过年啊”

    林南星鼓着脸说道,沈飞轻轻吹开了林南星的刘海亲了下他的额头。

    “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啊…”

    “好吧。”

    除夕

    沈飞来到沈家。沈父和赵可嘱咐着沈飞开车注意安全,沈懿朝两人摆着手。

    “爸妈,我们明天就回来啦,天气冷,快进屋吧”

    “二伯,伯母…快回去吧”

    车子开动后,沈懿坐在副驾驶看着沈飞。

    “谢谢哥,大过年还陪我出去”

    “谢什么啊,要不我今年也想着去趟杭江呢。”

    到了杭江不久,两人先去拜访了沈飞的外婆

    沈懿看着手机的来电便接通。

    “喂…林北笙,怎么了?”

    “嗯…没事,你到杭江了吗?”

    “到了…现在在沈飞哥的外婆家,你呢在干什么?”

    “在我爷爷家,你那边冷吗?

    “不是很冷,围了围巾。”

    沈懿摸了摸围巾。林北笙在电话另一边笑着,一旁的林南星嫌弃的表情看着林北笙。

    夜晚

    沈懿犹豫的看着大门,一旁的沈飞说道

    “我进去不太合适,我就在门口等你”

    “哥,要不你回外婆那吧,也许我要很久…”

    “没关系,我不太喜欢人多,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就在门口。”

    沈懿点了点头下了车拿着东西推开了院里的门。

    许芳茹带着帽子站在门口看着沈懿眼中带泪走向沈懿

    “懿,你又长高了”

    两人已有十年未见,沈懿看着眼前衰老很多的许芳茹。许芳茹冰凉的手缓缓拉住了她的手说道

    “外面冷,进屋吧…回家了,还拿东西啊”

    进了屋后沈懿坐在椅子上看着墙上许芳茹与陆多民的结婚照…

    “懿…喝些水吧…”

    沈懿接过杯子捂在手里,许芳茹上下仔细打量着沈懿微笑着问了他许多问题,而沈懿只是一直都在冷淡的回应,因为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许芳茹看向厨房的方向,便将一张银行卡和一个存折揣在了沈懿的衣服口袋里小声说道

    “你平日没事多去看看你外公。还有银行卡里有些钱留着你上大学用,存折是你外婆去世时留下的,密码都是你的生日”

    “我不能要。”

    许芳茹紧紧抓住沈懿的手哽咽的说道“我日子不多了,医生说最长也就几个月时间了,已经扩散了”

    “几个月?”沈懿惊叹的说道

    “可能是报应吧,懿…我还能在看到你,已经很开心了,小时候我不该那么对你,都是我的不好,让你受尽了委屈。”

    “沈懿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许芳茹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厨房的陆多民端着菜走了出来,沈懿看着他,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变,年轻时就是杭江出了名的帅哥,可一直没有娶妻生子……

    “小懿,这都是你妈妈叫我做的,说你爱吃,你还记得这个吗?”

    沈懿看着桌上的麻团又回想到了小时候,心头一阵……

    吃过饭后,许芳茹去洗水果,沈懿便四处看了看,悠哉悠哉的走进了房间,看着桌上的照片,身后的陆多民走到沈懿背后……

    “……”

    沈懿倒在地上喘不过气瞪大了眼睛。被身上满是鲜血的沈飞安慰着,相互靠着头,另一旁的地上满是鲜血躺着一男一女……

    警鸣声很快响起,警察闯进了屋内。

    新年的钟声响起,烟花一个接一个绽放在空。

    林北笙拿起电话给沈懿打着,可怎么也打不通……第二天去沈父家并没有一个人在。

    过了几天上学,也不见沈懿踪影,询问起班主任得知沈懿休学了。

    林南星接到电话,立即离开了会议,驱车赶往了杭江市第一监狱门口走了进去。

    探视室

    门打开,沈飞剃了寸头眼神暗淡胡子拉碴的穿着深蓝色的囚服坐到了林南星对面拿起电话

    “沈飞!这到底怎么了…我接到沈叔叔电话就马上赶过来了,你怎么样了?”

    “以后不要来了,我不想看到你,分手吧”

    “沈飞!你大爷,我不分,凭什么你说分就分,你拿我当什么了!”林南星擦去眼泪愤怒的说道。

    沈飞咬了咬牙冷淡的说着

    “ 我…压根跟你不是一路人,睡了你就是看你家里有点实力有点钱而已,你别这么烦行不行。长得好看的,有钱的,有的是!”

    “沈飞!我们说过有什么事一起扛…我等你…”林南星颤抖着流着泪说道。

    “林南星,你是听不明白了是吧,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了,我对你一点感觉没有,也没打算娶你,说的那些话也都是逗你玩玩。”

    “还有,以后不要再来了”

    沈飞说完放下电话看了眼林南星便离开。林南星哭着捶着玻璃捂着嘴哭着。

    沈飞走到门后坐在地上捂着头痛哭着,实际上刚刚说的话只是想让林南星不受自己牵连,忘了自己。

    沈飞很后悔说了让林南星伤心的话,回想着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天空下着雨林北笙躲着雨站在公交车站 ,电话响起看着上面熟悉的电话便接通。

    “喂…沈懿?”

    林北笙激动的闻到,对面久久回道。

    沈懿躺在病床上,插着鼻氧管缓缓说道

    “林北笙,我看到了你的信息”

    “你怎么了?怎么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你在哪?” 林北笙听着沈懿有气无力的声音问道。

    “我…在哪跟你有关系吗?还有以后别来烦我了,我也不想跟你考北清,也不喜欢你在我身边……林北笙…” 沈懿用力抓着床旁的栏杆。

    “沈懿…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我不该缠着你…”林北笙低着头流下泪

    “林…北…笙,对…不…起。”

    电话挂断了,林北笙的电话随之掉落在地上,走出公交站,雨水打湿了林北笙的衣服,没走几步便蹲下身喘着粗气捂着脸,脸上说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沈懿抓着栏杆的手松开,浑身抽搐起来,心电监护开始报警,医生跑了进来进行抢救,沈懿的闭上了眼流出眼泪。

    你知道吗?林北笙…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你对我而言就像月亮一样,你的存在让我撑过了一段非常难熬的日子,直到现在我依旧会在莫名浮现出有关你的画面,总有股力量支撑着我要坚持下去,颓废放弃的念头出现时,记忆里的你都会跳出来阻止。

    这种想法无声的鼓舞着我要变得更好,一直以来我都在用我的方式等你,我有在努力成为更好的大人的路上也坚信着未来我们会在人生的岔路口重新遇见的……

    感谢你出现在我热烈且真挚的年少时。

    如果可以算了吧已经没有如果了。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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