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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南宫月长叹一口气,润了润嗓子,转过身去找祈望,正好撞进白闻怀里。

    白闻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就算不说的话,以祁梅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要搞出多少事来,略带迟疑:“那个……祁梅她……”

    南宫月从他犹豫不决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头也不回的直冲祁梅的房间,连白闻叫她都没有回头。

    走进门,屋里的东西都被祁梅摔个稀巴烂,祈望跟她讲,她继续摔,直到没有一件东西是完好无损的。

    南宫月额头抽了抽:“祁梅,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祁梅眼神犀利的看向她,额头的青筋紧绷,大喊道:“我发什么神经?你说我发什么神经!凭什么我连喜欢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你们全都在这当什么老好人,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们才不行。”

    祈望警告道:“这就是你跟她说话的态度?为父记得你以前可是说尽了她的好话,让我去救她。你看现在你连这话都能说出口。”

    祁梅笑了笑,道:“我跟她说话就这态度怎么了?不让我跟他在一起,我对你们有什么要尊敬的。”

    文幸默默的走了出去。

    南宫月对白闻道:“你先离开一会。”

    白闻不解:“为什么?”

    祁梅冷笑道:“她当然要爆发出她原始的力量了。”

    南宫月怒瞪她一眼,摔下一句话:“你随意。”

    南宫月极其平静的来到祁梅的面前,眯了眯眼:“这男人到底有多好,才能让你喜欢他?”

    祁梅觉得她脾气突然变好了,有点不习惯,她也跟着平静了下来:“他父母没了,姐姐也没了,他没有亲人了,所以现在我才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南宫月属实不太理解:“你可怜他,才喜欢他,这根本不叫爱,这叫同情。”

    祁梅反驳道:“我才没有。我是因为爱他才会同情他,你们根本就不懂。”

    南宫月极其无语:“我确实不懂。但我就想知道,你曾经有大把的时间追他,还有那七年,都有时间,他那时候根本还没有变成现在这样,怎么现在就突然霸王硬上弓?”

    祁梅被这句话给噎住了。

    祈望觉得好笑:“老夫来说。白少夫人,你身死那几年,她觉得你不可能会醒来,所以试图想把你座下那些弟子都给骗走,不想让他们再守一个死人,就是可惜,你的那些弟子态度强硬,死活都不愿意再认别人。她觉得失了面子,就气冲冲的回了家,得知你醒来之后,她才回到清心阁的。”

    白闻道:“确实如此。”

    闻言,南宫月不知道现在是以什么心情面对着祁梅,明明她对她那么好,她说什么,她都可以满足她,收文幸也是祁梅要求的,为什么现在却是这样,看来她真的不太适合收弟子。

    白闻现在能感觉到不一样的气场,以她现在这样,十头牛都拉不回她,只能在旁边看她有任何需要没。

    南宫月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祁小姐,你这是在嫌弃我?”

    祁梅冷笑一声:“对,我就是嫌弃你,我就是嫌弃我的少主无情无义,跟别人的差的太远。我在你身边,根本就学不到好的。”

    南宫月被她的话惹恼了:“无情无义?我就算无情无义也听着你的请求,把文幸收了。你现在说这话要不要脸?”

    祁梅道:“我当然要脸。您就不一定了,那脸说不定早就没了。”

    白闻不知道南宫月现在是什么心情,反正他是听不进去了,道:“祁梅,你说话注意一点分寸,别忘了当初是谁替你挨那板子,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

    祁梅心高气傲道:“本小姐可没让她帮,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为了让我当她弟子,低声下气的求我。这都是她活该。”

    白闻笑了笑:“祁梅,你以为自己是有受欢迎啊,她才会让你当她弟子。”

    祁梅眼皮跳了跳:“什么意思?”

    祈望道:“是我让白夫人收你为弟子的。”

    祁梅的心一下坠入了冰窟,不敢相信原因是这样,她难以置信道:“不可能,明明……”

    她对她的好都是祈望要求的?原本以为能借着这个原因,让南宫月把她赶出去,然后她和文幸远走高飞,可是结果竟是这样。

    南宫月淡淡道:“行了,你带着那个破玩意儿给我滚,滚的远远的,最好不要让我看见你。”

    祁梅怒道:“那不是破玩意儿!他是我的心上人!”

    南宫月:“那你跟他结婚,你不怕别人笑话你。”

    祁梅道:“我才不怕。”

    南宫月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希望到那时候你不要后悔。”

    祁梅毫不在意道:“我后悔什么,是你不要后悔,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你来求我。”

    南宫月笑道:“那我们试试看,试试谁才是那种人。”

    祁梅笑了笑:“行。父亲,我们回家,这破地方再也不要来了。”

    祈望默默的对南宫月点了点头,随后就跟祁梅一块离开。

    在祈望的眼皮子底下,她把文幸也给带走了。

    白闻拉了拉她的手,担心道:“没事吧。”

    南宫月淡淡道:“我还没有脆弱到那种地步。我原本还想骂她,但是觉得骂她的话,她反而还要跟我吵个天翻地覆。”

    白闻道:“你后悔了没?”

    南宫月蹙眉:“我收文幸才是后悔。毕竟熬了那么多的药,对他的身体依然没有任何起色,明明劝告他,不要把丹药浪费在没用的地方上,结果他用在了这里。”

    她叹了口气:“我把人家的女儿都给害惨了。”

    白闻温声道:“没有。是祁梅先喜欢上的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南宫月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白闻叹了一口气:“好,我去。”

    南宫月在大殿前等着白闻,耳边有微小的声音传来,她竖起耳朵认真听。

    “祁老爷怎么突然把祁梅和文幸带走了?”

    “谁知道?问什么都不说,真是急死人了。”

    “听说那个偷欢的人抓住了。”

    “谁啊?”

    “猪呗。在乔长老的殿后,发现了两头猪。”

    “卧槽,真的那么刺激……”

    南宫月摇摇头,心道:“看来他还挺注重他女儿的名声啊!”

    织衣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少主,你觉得如何?”

    南宫月转过了身,兴师问罪道:“你一直都知道?”

    织衣摇了摇头,道:“是五少主先发现的。他说在祁梅的房间里看到了两个头,说她房间里有怪物,然后我才知道的。”

    南宫月蹙眉:“还有谁知道?”

    织衣道:“还有明镜。”

    南宫月抽了抽嘴角:“该不会我们静缘殿的人都知道吧。”

    织衣笑了笑:“没错。”

    南宫月:“……你们都知道,就只瞒我一个?”

    织衣道:“那不还有姑爷吗?”

    南宫月无奈道:“没有别的人知道吧。”

    织衣严肃道:“您放心,定当守口如瓶。为了能不让别人怀疑,我还特意买了两头猪,怎么样,我做得不错吧?”

    南宫月:“……”

    织衣看她脸色不对,忙道:“那弟子现在把猪还回去吧。”

    南宫月摇摇手,道:“不用。你做的很好。”

    织衣松了一口气。

    南宫月又道:“我身死那几年,你做了什么?”

    织衣眨了眨眼:“少主,你突然提这件事干嘛?”

    南宫月道:“没什么,就问问。”

    织衣道:“弟子想给您烧个纸钱的,但是您身体一直放在滞留棺里,我觉得您迟早要醒来的,所以就……”

    南宫月:“哦。”

    织衣想起了一件事,道:“对了,祁师姐甚至还想让我们离开这里,觉得您不可能会醒,在这等着一点用都没有,但我们都没听,只有祁师姐走了。”

    南宫月道:“这个我知道,祁将军说了。”

    织衣点了点头,就要打算离开,然后他转过身,严肃道:“少主,既然抓到了话,那您什么时候提拔我为侍卫?”

    南宫月:“啊?”

    织衣觉得要是没有门规的话,说不定他还能缠上南宫月一年半载,非要她对她说的话负责。

    他似笑非笑道:“您不会忘了吧。”

    南宫月笑了笑:“没忘。我还以为是你忘了。”

    织衣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南宫月点了点他的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侍卫了。”

    织衣嘻嘻一笑:“少主有何吩咐?属下定当完成。”

    南宫月道:“现在你的任务把毕宫主服侍好。”

    织衣:“……您偏心,瑾年都去勘察别的任务了,您就让我服侍毕宫主,明显是赤裸裸的偏心。”

    南宫月极其无语:“大哥,你以前还算我的陪嫁丫鬟呢,那时候你怎么不说?”

    织衣道:“那是两码事。那时候属下服侍的是您,不是别人。”

    南宫月无奈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但是现在还没有任务,等有了,再叫你。”

    织衣兴奋道:“好嘞。”

    白闻道:“等等。”

    织衣看着白闻从她的身后走来,莫名其妙的把他拉到一旁,跟他说悄悄话。

    南宫月:“……”这俩在说什么呢?

    她就看到织衣点了点头,先是蹦蹦跳跳,注意到南宫月在盯着他,他镇定自如的离开。

    白闻走过来,道:“我跟阁主说了事情的经过,他也觉得不对,让我把事情查清,有人问起的话,他会说我回白家了,伯父到时候会帮的。”

    南宫月道:“到时候你名声尽毁的话,说这些都已经没用了。我送你出去。”

    白闻觉得好笑:“你带路?”

    南宫月:“……”

    最终还是白闻带着她出去的。

    在门前,南宫月一脸冷漠道:“你被穆楠弄得名声毁了的时候,千万不要回来找我,我不想被你给拖累了。”

    白闻能看到她眼底装作那不在意的眼神,笑着道:“好,为夫绝对不会败坏你名声的。”

    南宫月:“?”

    白闻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宫月“哼”了一声,明显不满意白闻的态度,脸色黑的像锅底。

    门前侍卫都能看出南宫月压根就不高兴,不禁汗颜。

    南宫月没有走大门,她走到草丛深处,突发奇想翻个墙进去。

    突然,她被人从背后抱住,刚想从怀里掏出九州,被人一手按住,耳边传来声音:“我这还没走呢,你就不认识我了?那我往后走了,你是不是连我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南宫月转过身,看到熟悉的人,不是高兴,是埋怨:“你不是都走了吗?还回来干嘛?”

    白闻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做呢?”

    南宫月一脸疑惑:“什么事情?”

    白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好了,我走了。”

    南宫月:“……”

    她抓起白闻的衣领,踮起脚吻上他的唇,白闻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宫月早就松开了他,爬上墙,脆生生的说道:“再见!”

    白闻笑了笑,转过身走了。

    南宫月刚走到房门前,就听到里面的声音,她掏出九州,对着门里面打了一击,打开门后,毕若雪拿着长枪把南宫月刚刚那一击给打散了。

    南宫月道:“你在我房间干嘛?”

    毕若雪瞪了她一眼,觉得她明知故问,没好气道:“算账。”

    南宫月:“……”

    “可以,你先等我批完宗卷。”

    闻言,毕若雪一脸震惊的看向她,笑道:“南宫月,你也觉得骗人不对。说吧,你要干什么,才能让这账算完?”

    南宫月淡淡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毕若雪看着她走过来,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她吓得立马跑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道:“南宫月,你站那儿,不许过来。”

    南宫月见她那副样子,笑了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挺自作多情的。毕宫主,你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

    毕若雪气急败坏,脸都气红了:“南宫月!你以为我看的上你?要不是因为你结婚了,我肯定暴打你!”

    南宫月坐在桌边,翻开宗卷,闻言她满眼笑意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暴不暴打我,跟我结婚有什么关系?要不然你现在打,省得你成天就这话,听得挺索然无味的。”

    毕若雪翻身下床,坐到南宫月旁边,眯了眯眼道:“白星辰知道你这么欠揍吗?还是说白星辰走了,你突然寂寞了?”

    南宫月笔下一顿,冷冷道:“我不寂寞。我看到我女儿就像看到他一样,一样来气,一样的懒懒散散。”

    毕若雪:“……”

    她试图从她脸上看一看有没有多余的表情,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南宫月把她的脸拨开,道:“一身臭汗。你要么洗澡,要么离我远点。”

    毕若雪这辈子就没生过这么大的气,她都不明白南宫月是怎么活这么大的,虽然也死过,她还不如不救她呢。

    毕若雪道:“我是为了见你才一身臭汗的,你明不明白?”

    南宫月道:“不明白。”

    毕若雪:“……”

    “不是,我怎么就发现你那么气人呢?本宫主为了你,抛下凌霄宫,你就这样对我,到底还是不是个人?”

    南宫月淡淡道:“那你还挺纯情的。我初心只是为了跟你交朋友。”

    毕若雪道:“本宫主交你这个朋友纯属来气。”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南宫月道:“那你……”

    毕若雪几乎能猜到她下一句是什么,连忙捂住她的嘴,道:“不许说。”

    南宫月:“……”

    毕若雪突然觉得像她这种人,谈个恋爱能气死个人,可是白闻怎么一脸乐意的模样,她突然有点好奇南宫月明明嫁出去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毕若雪松开手,看似毫不在意,其实非常好奇:“南宫月,我记得你不是嫁出去了吗?怎么还能回到清心阁,当这个少主?”

    南宫世家庶出的可以嫁出去或者不用,因为无论是什么选择,对南宫世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南宫月知道她父亲是洛知夏,可别人不知道,别人不知道是应该的。

    南宫月疑惑道:“我结婚的时候你在场?”

    毕若雪觉得她问这个问题有毛病,特意提醒道:“不光我在场,穆尊主也在。你结婚那场面可真豪华,凤冠霞帔的。”

    “所以你就跟我说一下,满足我的好奇心。”

    南宫月挑了挑眉:“你不是说你好奇心不那么重吗?”

    毕若雪也学着南宫月的语气,道:“我有吗?”

    南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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