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叫一声

    ‘喵!’

    这一声猫叫如同当头一棒一般,***跌跌撞撞爬起,但第一次使用四肢不太协调又一次跌倒在地,疼痛渐渐退去,茫然‘喵,喵!!!’

    ***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四肢上浓密的毛发,听着自己尖锐的猫叫声,从懵逼中反应过来第一口是对着自己的爪子大咬一口,尖牙咬进一瞬间,持续的疼痛让它嗷嗷乱叫,不顾形象自己变成一只下贱的畜生,不停的谩骂尝试。

    “他不会一直,就这样吧?”

    安梦坐在不远处的早餐店中,看着躺在地上各种发癫的***,吐槽一句舀起一口粥,耳边是嘈杂的早市。

    旁边坐着拿着一本艺术杂志的安九,本可以一目一页的他,看的很慢,很久才翻动一页。

    “***,一位自称喜欢艺术的人,喜欢的艺术包括但不限于分割,切开,暴露,等分等多种过于独特形式,为彰显弘扬自己的艺术,创建千人以上的直播群,多次上传分割动物的视频与照片,据统计参与他手下艺术的动物不低于百”

    “现在,***变成他自己口中的可为艺术赢得更高造化的艺术品,就像艺术家变成自己的缪斯,神经处于兴奋期,

    安梦不用担心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一般几分钟到几小时不等,但我看过他的体检报告严重内虚,加长时间作息不规律,这个时间不会超过5min,以及…”

    安梦目瞪口呆看着安九一本正经的说出自己的理解,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她高低给整上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额,安九、九啊,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一个独特的行为艺术家,这是我从他的群聊记录中找出的,当然我看过与艺术有关的书籍,还是并不能理解,也不会支持”

    “他的群聊记录写了什么”

    “啊,真是太完美的艺术品了,是不是大家!!这是我今天最杰出的作品,***回复:这个分割,这个切除方式简直完美,***回复:啊你的图片让我思绪泉涌,灵感爆现,老师每一幅作品简直是我人生指向的风向标…”

    看着安九,面无表情念着这些疯言疯语,安梦连忙喊停,不死心问出最后一句“所以你认为我们这次的工作是?”

    “艺术家中有一种自主献身于艺术的方式,我们完成这个人的梦想,得到善意”

    明明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安梦连在一起还是理解不能,甚至怀疑自己书是不是白读了,本科听不懂,换研究生解释一下!

    “咳咳,安九九啊,是这样的我们这一次工作帮助被害猫咪,找到真凶,并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安九再次黑入群聊,从头到尾快速浏览一遍,不解道:“那些动物不是自愿的?这也不是艺术?”

    安梦冷笑一声,望着远处已经从变成猫适应过来,向远处跑去的***,一边几口吃完粥跟上,一边给外来同事解释道:

    “这不是艺术,请不要随便侮辱艺术,他们只是一群披着人皮不敢对比自己厉害的人下手,想从比自己弱小无力反抗的动物身上寻求一种精神快感的施虐狂,而他们发表的言论只是为了隐晦表达自己兴奋的掩饰”

    外来同事安九一副大彻大悟样,眼珠快速闪过一些代码,重新看待这件事情后,跟着安梦,认真解释:

    “安梦,我重新更改关键词进行搜索,抱歉这一次是我没有完全理解本次工作的,我会吸去本次教训不会再犯”

    “也不用这样,你不懂可以直接问我,人类有些弯弯绕绕的脑回路,是你这个机械脑袋不能理解的”

    安九皱眉,看着远处小橘猫跑到一处喷泉边停下,才拉过安梦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严肃的口吻反驳对方:“我不是由机械组成的,我是由GSYNK星球自研发完美模拟人体构造的特殊……”

    安梦刚刚坐在喷泉另一侧躺椅上,触不及防被安九抓住手,按在对方胸口,紧致的布料下是泛着温度,随着对方呼吸起伏的肌肉,手没忍住捏了一下,啧衣服脱了没准手感更好…不对她在想什么,慌忙撤回手,耳边对方还在絮絮叨叨科普,

    “我的各项结构与人体完美接近,按照你们的说法我就是一个人”

    安梦小声嘀咕一句“人可不好当”

    安九坚定“我是人”

    安梦隔着喷泉望着对面,各种照水面确定自己彻底变成猫这个事实的***,敷衍道:“行行行少爷,你是人,是人的你来说说虐猫如何处置”

    安九“……很遗憾,我找寻本国法律法规,没有一条明确指认虐待猫犯法,且***杀害多为流浪猫,流浪猫没有主人,不能以破坏他人财产为由追加责任”

    “嗯,安九九没有办法,那就…”

    安梦话还没说完,对方自信打断“但我可以做到,完全不被任何人发现将这些虐猫犯,全部以相同手段切割,且安梦需要我可以放在网上,让所有人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或者我还可以…”

    “停停停”安梦回头惊悚,咋话题突然变得法外狂徒一点,“这是犯法的”

    “定罪需要证据,他们抓不到我”

    哦呦,你还挺骄傲,安梦:“我们事务所的工作范畴里没有打打杀杀”

    “…这是我各人行为,与事务所无关”

    嘿呦,学人挺快的,安梦并没有看着安九,视线落到远处,平静开口:

    “在我看来,死亡对于犯人是一种解脱,他们这些人应该生不如死的活下去,并用余生去忏悔自己的罪恶,唯有这样被害者的灵魂才能得到宽慰”

    安梦回头一笑,“而且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让他们了解自己的罪责,受之他身苦,解其他升怨”

    安九闭口,最后没提醒对方,72h以后除去他们两人,这个世界没有会记得“安梦,等72h过去后,这只会是一场停留在大脑中,不真实的虚假记忆”

    安梦取下眼镜,望着不远处灰色泛黑到让人恶心的灵魂中,也藏着几丝若有若无的白色:“没事就着够了”

    “因为人会老,会病痛,只要灵魂中还存在一丝白色,真真假假的记忆也会在午夜梦回时找上,他们会去忏悔曾经的过错,最后会拼命的弥补那一点的缺失”

    半响过去,安九突然出声:“我不理解”

    “没事啊,有些东西人想一辈子都不能懂,不用太过纠结,来向我学习活在当下”

    ***,冲着喷泉再三对照后,被迫接受里面那张很丑的猫脸是他,肚子发出咕噜咕噜声,四处张望一番向着人群的方向跑去,试探对着两位女生喵喵叫。

    果然弱小没用的低等动物很快引来两人的注意,并慷慨的拿出美食,就这样不要脸的***如法炮制对着多位路人喵喵叫换来短暂的饱腹后,突然也觉得这个奇怪的梦也没那么恐怖,袒露肚皮悠闲的躺在一处草坪上享受上午时间。

    等着看***悲惨遭遇不对是,洗心革面的物理教育的安梦趴在公园躺椅上无聊叹气:“他就这样享受,比我还休闲?安九九你那算法靠谱吗?”

    被质疑算法的安九,怨念的目光落到悠闲睡觉的***身上,哑口无言,最后没忍住为自己辩驳一句:“算法告诉我,6h适应期一过,偏离轨道的小球终究不能摆脱磁场的吸引,安梦你可以理解为,美梦结束”

    72-6

    “喵!!!”

    一阵刺耳的喵叫从***那传出。

    ***睡的正香,尾椎传来的剧烈刺痛让他从美梦中醒来,伴随而来的是突然的失重感,他现在正在以一种头朝下的姿势被人揪着尾巴摇来晃去,吵闹的尖锐声让他很难受。

    ‘哈哈哈,是咪咪’

    ‘你不能这样甩它,是不对的’

    ‘我偏不’

    ‘它会咬人的’

    ‘你就是想玩,才不给你,略略’

    眼前明明只是几个人类幼崽,现在在他眼前这些幼崽背后站着无数个模糊的高大身影,给了他莫名的压迫感躲不开只能被,小孩如同玩具般哈哈哈大笑着甩来甩去。

    ‘喵喵喵!!!’

    ‘啊啊啊,妈妈,猫咪抓我好疼’

    ***瞄准一个时机,踩着小孩的肩膀借力翻身,用着爪子对着面前的人胡乱一挠,落地后想窜到花丛后面,眼睛清楚看见后方一只手伸来,灵活躲开好几次的抓捕,洋洋得意站在一个墙头嘲笑的看着下面气急败坏的人。

    可惜再他又一次躲开后终没逃过,一块大石头重重砸在他的背后,最终迎接他的是一群人的拳打脚踢,

    ‘快扔那边去,别打了,被人看见又说我们虐待这些小畜生’

    ‘说就说呗,装的一副好人样,也没见他们好心捡回家养’

    72-10

    ***又冷又饿,哪怕浑身剧痛但他却不能晕过去,他清醒的感受到刚才被施暴的每一处疼痛在他瘦小的身躯中炸开,他想就这样被人打死也不错,快从诡异的梦境中醒来。

    但最终没有如他所愿,寒冷、胃部胸膛随着呼吸绞疼,一阵一阵他躺在脏兮兮的泥坑里,一声一声痛苦□□企图吸引人能够救救他,但遗憾的是没有人,甚至一只路过的活物都没有,他就这样遗弃在角落中,无人问津。

    安梦吸着奶茶最后一口,扔在垃圾桶后,站起身伸个懒腰,准备离开:“啧啧,真惨啊”

    安九信以为真:“安梦,需要帮他吗?”

    安梦听着自己同事离谱发言:问号脸“啊?”

    “你说他惨,表示你对他的遭遇泛有心理上的同情,虽然他曾经是一个坏人但现在他是一个弱势,大多数人会根据自身情况暂时原谅,五成以上的人会始于援手……难道我又理解错?”

    安梦递出手机,向安九展示上面2h后降雨通知:“没错,我只是说反话,好了别再问了少爷,我们该回去,看晚上有雨,以及现在下班时间”

    安九道:“但我记得我们的工作时间,是从客户进入到结束彻底离开,这个74h以内,45.123%会存在后续工作复杂无限延长到100h不等”

    安梦点头:“啊,对但那是你的工作作息表,不是我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要严格遵守早九晚五的工作时间,看现在七点我已经超时了二个小时”

    安九板着脸“我是所长”

    “好的,所长,滴滴滴,员工安梦下班打卡成功”

    安梦一手从衣兜拿出一张地铁卡,一手拉过安九的手,掌心朝上靠上去,模仿打卡机声音,一本正经道。

    安九就这样面无表情盯着她的表演,在她转身离开前扯住她,安梦叹气:“我的好所长,你是淋雨不会死机的机、高级蝴蝶,但弱小的我是一个淋雨可能、不一定会重感冒的碳基生物”

    “我们可以打伞,穿雨衣”

    安梦不敢置信:“所以你要我打着一把伞,顶着电闪雷鸣的暴雨,看着那玩意直到天明,都是出来打工的,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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