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厂房洁白明亮，看着有种干净整洁的清爽，毕竟是做药物的工厂，给人干净地让人安心的感觉。
明明是个看着挺干净亮堂的地方，季亦遥依旧感觉有种说不清楚的紧张，准确来说，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紧张，又或者说是激动？快要接近真相了的激动？
眼前一晃，好像有个白色棉絮一样的东西飘了过去。
“遥姐遥姐”，南修疯了似的往季亦遥身后躲。
季亦遥张口正想嘲笑，下一秒就愣住了，这TM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鬼魂？
当这个词在季亦遥的脑海中出现的时候，立马就划掉了。
季亦遥：不对，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即使是这东西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鬼：“你别瞎猜了，我是人，不是鬼，能不能让你旁边那玩意儿闭嘴，瞎嚷嚷吵死了，跟见鬼了一样”
南修见女鬼居然开口说话，吓的立马闭嘴，害怕对方有下一步的举动：你不就是鬼吗......
季亦遥：是吧，我就说不是鬼，她是...
“哈？你是人？”这也不怪她，季亦遥活了这么二十多年，还真是没见过以气体方式存在的‘人’？
女鬼漂浮在半空中，扬着头，一脸高傲，“哼，居然来的是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愣头青”。
“愣头青？有人告诉你会有人来吗”，季亦遥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有人告诉她，会有人来。
“就是那个神神叨叨的幽灵管理员啊，他没跟你们说来这里做什么吗”，女鬼一脸嫌弃。
女鬼打扮看起来年纪很轻，一副傲娇的模样，应该是比她俩都小。
季亦遥眼神一亮，挂上温和的笑容，“他讲的太含糊了，你知道的，这人神神叨叨地，只说了让我们来这里，小妹妹，你能跟我们仔细讲讲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谁知小妹妹小嘴一撇，“你们是谁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万一你们是坏人呢”？
“我叫季亦遥，这个胆小的叫南修，外面那些奇形怪状的...人，你应该知道吧，我们是来找他们变异的原因的”。
这小姑娘看着挺机灵，若是有所隐瞒搞不好会有反作用，所以季亦遥打算真诚交换信息。
小女孩的小圆眼睁得老大，“所以你们是来救我爸爸的吗”
爸爸？一瞬间，照片中的中年男子憔悴的面庞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虽然长得很像，到但面前这个女孩明显比照片中的要大一些，起码有十多岁了。
“咳咳咳......你知道他在哪里，发生了什么吗”，季亦遥想要尽量显得温和，她也不想做那个告知对方真相的坏人。
“他死了，你们没看到吗，实验室应该有他的空壳才对，你们不是从那里过来的吗”
小女孩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实，弄得季亦遥有些不好意思了，立马转移话题。
“啊...真是抱歉，那空壳又是什么意思呢既然已经...不在了，为我们要怎么救他呢？”
小女孩儿眨巴眨巴眼睛，“他没死，他只是变成了别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那样”。
季亦遥眯了眯眼睛，空壳？难道......
“是那些黑漆，那就是你爸爸？”南修已经完全适应了小女孩的状态，从季亦遥身后走了出来。
“不止，还有研究所的其他叔叔阿姨，他们都在里面，融合在一起了”
“!!!”
就算是想破脑袋，季亦遥也无法想到，这些黑漆一样的东西，居然会是人变的。
“这...不符合常识吧？就算是药物出现问题，也不会把人变成液体一样的东西吧？这也太玄幻了”，南修同样表示不相信。
“或许，这里原本就不是个合乎常理的地方”，季亦遥细细回想了那个自称系统管理员的话。
依照他的说法，如果把她们原本的世界比作当做一个正在运行的系统，那这里就死系统运行的测试环境，也就是用来测试真实世界可能发生的各种可能性，然后修复其中出现的bug。
而她们现在所处的就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
很显然这个系统出现的bug就是黑漆，真实世界不可能出现的生物状态。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南修现在已经完全不害怕了。
“我是人，但我已经死了”
一句话，在场的两个人CPU都烧了，是人不是鬼，但又已经死了。
“我叫伍黛，这个世界的我已经死了，那个系统管理员说，我现在只是残存在这个世界的投影，有点类似意识残留之类的东西”。
“这也是这个世界的bug之一？”
好家伙，这地方问题还不少，这什么什劳子管理员什么都不说清楚，这不是瞎搞吗？
“差不过多吧，对了，外面的那些大脸怪，你们遇见过了吗”？
季亦遥脑子还在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嘴上随意敷衍，“见到了，还跟他们打了一架”。
“啊”
两人都被面前这个飘来飘去的小姑凉给吓着了。
“咋了，他们要吃我们，我们还能不能打架了？”本来对面前这个飘来飘去的人就有点犯怵，这一吓简直惊恐。
“他们都是药物试验的受害者，你们不能伤害他们”
“那他们都扑过来了，我们能怎么办，给她唱歌超度吗？”南修毫不留情地回怼。
虽然季亦遥本人也不是什么圣母，也并不觉得自保有什么问题，但依旧用手肘捅了捅南修。
“他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刚才说你死后变成了现在这样，是因为意识投影，那些大脸怪也都是人变的，那他们死后，也会变成你这样吗”？
从刚才开始她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既然小女孩死后会变成意识体飘荡，难保这些大脸怪不会也变成这样。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不能杀了他们的原因，你们俩麻烦大了”，小女孩儿一字一句地说道。
季亦遥感觉背后一凉，心道，‘完了，捅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