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缈缈一脸不懂的看着他。
好什么？她一头雾水。
唇突然被他用手指压着，轻蹭了蹭，好像在抹掉什么东西。
“你干……”嘛。
他那张好看的脸放大到100倍，直至模糊，不能聚焦，然后她尝到了他那片冷冽的唇。
夏缈缈怔怔的瞪着眼儿，被他轻咬了一口唇角，她才反应过来他在对她做什么。
她眨了眨眼，然后垂下眼皮，慢慢闭上。
这是她的初吻，原来亲吻是这样的。
开始他吻的很凶，奋力的撬开她的唇齿，吮着她甜美的舌尖。渐渐的，他的吻变得轻柔。
一个吻终于结束。
他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静静的看着她。
看向她时的眼神柔得不像她认识的那个祁莛。
夏缈缈回神后，推开他，她神色慌乱极了，她脑子现在很乱，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祁莛。你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全名。
带着颤音，祁莛第一次觉得他的名字真好听。
“我们，我们不可能的。”夏缈缈退开，贴着墙站，看似有些不安。
好在，只是一个吻罢了。
他这样的人，吻一个女生，也算不了什么事。
夏缈缈看见他唇角还留着她的口红渍，他一语未发。
“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的。”她哭了，两行泪水止不住的从她脸颊落下，重重的滴在地砖上。
祁莛伸手，划走她脸上的泪水。
“你确定？”
夏缈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在问确不确定要和他划清界限。
她偏过头不去看他，咬着唇点了点头。
祁莛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拉开门离开。
关门声把夏缈缈吓了一跳，她哭了一会，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失魂落魄的回到吧台，发现江柿已经离开了。
拿出手机才看见江柿给她发了消息。
小狮子：我靠，你被谁拉走了，那个男人是谁！
小狮子：完了，你完了你完了。
小狮子：祁莛确实好看，要不你再追追看？
小狮子：看见了记得回我消息。
江柿是被周豁西带走的，周豁西对她说了实话。
祁莛半个小时前发消息给周豁西，让他把江柿带走。
周豁西看着祁莛的消息愣了一下。打电话问江柿发生了什么事。
他到酒吧的时候，江柿给他复盘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周豁西笑着揽着她离开。
“缈缈。”江柿一步三回头，“祁莛会对她怎么样吗？”
“夏缈缈喜欢祁莛吗？”周豁西突然问。
“喜欢的。”
“你给她出主意搭讪那个的男生，是祁莛的侄子。”
江柿瞪大了眼儿，他的意思好像是，祁莛看见了她们整个过程。为什么有点诡异，好恐怖的男人。
“你确定祁莛不会对缈缈怎么样吧？”她拉着他的手臂，担心的问。
“不确定。”周豁西淡淡的说，“他们不是互相喜欢吗，让他们自己处理吧。都是成年人了。”
江柿暗自担心了一会，到家后看见夏缈缈发来的消息。
喵喵：没事。我在回家路上了。
小狮子：祁莛送你的？
喵喵：我跟他没有关系的。
小狮子：你们说了些什么？
喵喵：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身份。我跟他不可能的。
江柿盯着她的消息看了一会，轻叹了一口气。
夏缈缈家境普通极了，渺小到以中国人口计数，单位：亿。她是江南小镇出来的小姑娘，长相柔弱，但性格倔得很。江柿从大学与她认识这么多年，从不觉得她是个自弃自艾的人。
明显，夏缈缈在祁莛面前，确实是这样的。
祁莛家庭复杂，身价和背景都不是富豪两个字来评价的。
想到这里，江柿捂着脑袋沉思了一会。
“祁莛有没有可能娶一个家境普通的人？”见周豁西从书房出来，他被江柿拉着坐在沙发上逼问。
周豁西见她脸上的烦心和担忧，认真想了一下这个问题。
熟悉祁莛的人若评价他，一定是两个字：疯子。
“只要祁莛想，没什么不可能的。”
江柿被他抱着回了卧室，期间她喋喋不休的问祁莛人怎么样。
“他三十岁的人了，我都没见他身边出现过异性。我还以为他喜欢男人呢。”
“哦~”江柿拖着长音，“除了年纪有点大，样样都好。”
远在家里阳台喝酒的祁莛打了两个喷嚏。
……
祁莛坐在躺椅上吹冷风。
脑海里是夏缈缈流着泪的小脸，明明嘴这么软，说出来的话这么倔。
冷风吹得他鼻尖都冻红了，心里的烦闷丝毫没有散去一点。
抿了一口红酒。
他静静的看着桌上这瓶昂贵的酒，怎么没有她今晚喝得酒好喝。
夏缈缈，她说的喜欢他都是假的。
她说她错了，泪水止不住的流，哭得他无措，他不知道怎么哄女生。很想把她抱在怀里……
她喜欢的是他这张脸罢了吧。
祁莛嘲笑般的勾着嘴角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完，捏着玻璃杯的手指被冷风吹得冻僵。
心里有一块空荡荡的。
算了吧，祁莛。
这是祁莛第一次心里出现这样的声音，从小到大，他做任何事都没对自己说过一句：算了。
转眼，眼底的烦闷已经变成一丝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