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只jojo(小修)

    95

    安置了昏迷的人。

    休息一晚后。

    第二天。

    一行人快步到达了码头等候财团成员。

    在准备登船的期间。

    阿布德尔简单说明了昨天所见的那位新的替身使者。

    银发异国男性名为简·皮耶尔·波鲁纳雷夫。

    替身是象征胜利和一往直前的银色战车。

    与花京院会来袭击我们的原因一样,是受到了DIO的肉芽操控。

    不过——

    “他那高洁的骑士品德,就算在与我们为敌的情况下也未曾被玷污。”

    向来神情肃穆的阿布德尔如此评价着,唇角难得上翘了几分。对于正面冲突而输在自己手下的人,他没有半分轻蔑,倒是充满了敬意。

    作为沉稳又见多识广的前辈,这些话的份量可不轻。

    让我也忍不住对那人有点好奇了。

    幸运的是,这份好奇很快就被满足了。

    几分钟后。

    最先感觉到什么的阿布德尔伸手将我们拦在后方。

    “怎么,还有什么要事吗?”

    红衣的占卜师所问的对象从旁侧渡步至眼前。

    正是名为波鲁纳雷夫的男性。

    “我还没感谢你帮我解除了DIO的诅咒。”

    银发青年投来视线,明净的蓝眼闪烁着些旁人难以看懂的东西,直接阐述自己的来意。

    “你要谢的不是我。”阿布德尔偏了下肩头,平静地将对方的视线引领到了正确的位置。

    在感觉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我摇了摇头。

    我会帮着拆除肉芽。

    本意也只是为了少一个敌人而已。

    因为抢先在对方致谢前,我便开口婉拒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但……”

    承太郎双手插兜,也淡然道:“没必要。”

    屡次遭拒,身着无袖黑衣的银发青年颔了颔首。

    “……好,我也不喜欢婆婆妈妈的。”

    他不再坚持。

    但是紧接着,就换了一幅表情。

    “不过,请允许我向乔斯达先生问一个奇妙的问题。”

    “一早在饭店我看您也未摘下手套……莫非,您的左手是右手吗?”

    左手…是右手?

    我扬了扬眉。

    这的确是很奇妙的问题。

    可偏生就是这样的问题,却对这个人而言十分重要。他直勾勾盯过来,傲然的眼神毫不掩饰其中的锋芒。

    仿佛只要乔瑟夫爷爷一点头。

    他就会即刻出手。

    在困惑地与我们挨个对过眼神后,摸不到头脑的乔瑟夫只能再反问了回去。

    “方便告知一下原因吗?”

    “————”

    背对着阳光的青年脸上瞬间笼罩了一层阴霾,站在几步外的这个人毫不掩饰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只有一双燃起憎恶的眼神明亮依旧。

    “我在寻找杀死舍妹的人。”他如实答道。

    96

    乔瑟夫·乔斯达自然不会是真凶。

    在得到了否认的答案后。

    眼前的银发青年垂首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同时,也讲述了他的过去。

    三年前在法国的悲剧。

    血缘至亲惨死的哀痛。

    双手都是右手的仇人。

    哪怕仅是只言片语。

    被评价为拥有高洁骑士品德的青年。

    神色间就已聚起咬牙切齿意图手刃仇人的郁怒。

    “我妹妹灵魂的尊严和安宁,必须要那个男人用命来偿还!!”

    大概在见到血亲尸身那阵起。

    他便已经将复仇的理念刻进了骨髓中。

    由此,复仇便是这位银发高耸的男人——简·皮耶尔·波鲁纳雷夫,唯一能做的事。

    为那阂眼长眠的亡者。

    以鲜血淋漓的触痛为代价。

    每次回顾,都是让自己铭记的提醒。

    然而,显然易见。

    这份觉悟,曾经一度被DIO拿捏住了。

    『嚯,你有烦恼、痛苦。』

    仅仅从波鲁纳雷夫言简意赅的表述中,我便已经在心下还原了大概的场面。

    那位金发吸血鬼,不过是隔着照片见过,但是却足以让人想到,他是如何用冰冷又怪异地几分态度,说着蛊惑人心的言语。

    『不用怕,只要跟着我。这些东西——都会,从你心里消失。』

    ……

    可怕。

    我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正因为明白那家伙不是人类,这种手段才显得更让人心惊胆战。

    他更像是圣经里诱导人产生智慧的蛇,会恰好抓住人类心理的软肋,让其朝深渊的方向不由自主的迈步。

    这也正如阿布德尔的评价。

    ——虽然也有肉芽的因素,但是我们的敌人……他那种准确洞察人心的能力,实在是过于可怕了。

    97

    如何对付DIO。

    或许现在想这么早了点。

    但是我还是认真地思索起来仅有的线索。

    “喂喂,川濑。”

    也不是没想过杀死百岁老不死的难度。

    可迪奥·布兰度,从波鲁纳雷夫的讲述看起来,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棘手。

    “川濑?喂,在听吗?”

    果然,等确认那家伙的具体位置,该和乔瑟夫爷爷申请一下比较粗暴的手段吗?

    “川濑————!”

    拔高的芬贝尖细得直透耳膜,直接让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蒙住了左耳。

    “…我听得见,乔瑟夫爷爷。”

    “哪里像听得见的样子啊,我都叫你半天了,真是。”

    至少对于自己被人叫了几次,我还是自觉的。

    对于我的回答,老者只是满脸狐疑,没有深究。

    “可恶,喉咙好渴。”他单手作扇驱赶了几下脸上的汗珠,嘴里随意嘟囔着,“早知道准备点冰镇冒汽的可乐了。”

    我不说话。

    只是盯着他身上的明显是夏天才该穿得背心。

    严重怀疑这人和我不是处于一个季节。

    “话说回来,你不打算换衣服吗?”

    哦,对哦。

    也是有必要的。

    我想了想,回头叫住了刚从夹板上走过的水手。

    “请给我一顶挡风帽和一条围巾,谢谢。”

    “………喂!”

    连忙叫停水手,乔瑟夫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过来。

    “Hey,这可是大海哦,大海?”为了更具有说服力,他甚至单手叉腰指了指天上的艳阳朝我问道:“你穿这么多久不热吗?女孩子还是换个更应景的衣服比较好吧…比如,泳装什么的?”

    恕我谢绝。

    我眼神微妙地看着提出能让我暴毙言论的老者,刚准备开口怼回去,就被一个声音盖过了。

    “噢噢,可以!”凑过来的人晃了晃手指,“川濑的身材比例来看,无论是连体式还是分体式一定都会很靓的。”

    或许是因为波鲁纳雷夫本人没有邪念。

    这些话倒是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轻佻。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微笑颔首。

    “不要,会冻死的。”

    对此,银发青年“欸”了一声,不过转念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嘛,女孩子比较怕冷是正常的。”

    简·皮耶尔·波鲁纳雷夫。

    这位被阿布德尔评价极高的银发骑士。

    看起来是个追求浪漫的典型法国人。

    对女士有热情,但是又不会过于冒犯。

    在解除肉芽,加入队列后,这个人就将自己亲手撕开伤口又掩盖了回去。

    如今已经难以寻到他之前提起仇人的半分阴暗。

    甚至眼下,在端眸打量了我一阵后,他还能若有所思地继续调侃我。

    “不过说起来。”

    “哪怕不凭借身材,川濑这种气场和外形在我的国家也会很受欢迎哦。”

    “啊,谢谢。”

    没有分辨他说这话是真话还是客套。

    目视着对方那张半调笑半认真的脸。

    我面不改色地接下了这一评价。

    “不过在日本我也的确很受欢迎哦。”

    甚至可以说。

    ——让人为之疯狂的地步。

    97

    印象里最深的,有如今已经在东京大学就读的学长A。

    我记得他原来是个勒索一年级的垃圾。

    在我入学后便痛改前非,顶着秃头,苦读诗书。

    毕业那天更是声泪俱下地表示——

    『能平安毕业真是太好!!』

    『光是想到不会再看到你我就能高兴得……不对,是悲伤得要哭了。』

    在他之后。

    还有品学兼优又可爱的学妹B。

    貌似…啊,对,曾是臭名昭著的校园欺凌主使者。

    非常值得高兴的是,她也悔改了。

    『学姐!我我我已经上了电台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曝光了!我都做到了!你听……啊?没听到?……没,没关系我再去一次!正好我觉得第一次时我做得不够诚恳!!』

    『脸上的伤?这个没事啦…是去上门道歉时,对面情绪太激动了……好的!我下午再去一次!直到对方原谅我!』

    所以你看。

    “受欢迎的人很麻烦吧。”我说。

    “原来如此,这就是日本的武士道精神。”阿布德尔肃然起敬。

    闻言,波鲁纳雷夫一脸打开新世界大门的表情,紧接着就被别人关上了。

    “不,我想这是川濑同学…比较特殊吧。”靠着沙滩椅,红发绿衣的少年从书后露出一只眼睛,看起来他从头到尾都听了个完整,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在意识到我困惑的视线后立马补充道:“大概。”

    “没有大概那种东西啦,这本身就很异常啊。”相对半路缩回去,还笑眯着狭长紫眸的花京院,扼腕叹息的老者最终也没按捺住吐槽的心:“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啊,种肉芽吗?”

    又不是吸血鬼。

    我哪有这种功——

    “可以说近乎是了吧。”

    突然发话的人没有表情,也没有避开我的眼睛。

    他调整了几下躺在沙滩椅上的姿势,肆意又闲暇的少年竖起一根手指,朝我身后的人指了指。

    “波鲁纳雷夫,我在这给你一个忠告。”明明是说给别人听得,这家伙却在放下手后,仍然保持着与我四目相对,那双总是沉着的眼睛在点评时有了些嘲弄的意味,像是要直接将人看穿,扎进心里。

    “接近她——可要做好被咬死的准备。”

    “……”

    我当然知道他说什么。

    正是知道他在暗指什么,我才后退几步,准备来个几米助跑给对方来个飞踢。

    但是这个理念最终没有达成。

    “嘛,别这么说嘛JOJO,川濑好歹也是女孩子。”

    蓄势待发的身体从后方被人拍了拍。

    来人显然是留意到我的意图。

    由此在拍了两下肩头后,颈后突然被架上了一物。

    “——!”

    属于金属的凉意出现在要害处。

    这个认知让衍生而来的寒意顷刻便爬上头皮的每一寸,轰得一声在大脑中嗡鸣开。

    皮肤。

    四肢。

    骨头。

    身体更是像被什么瞬间抽干了那样,它们倏然流失掉了正常的热量,只能竭尽全力传递危险逼近的讯息,促使着警觉的细胞霎时叫嚣着。

    灰黑发的发丝随着旋身被气流掀起,眼中的世界因为扭腰回首而骤然出现站在身后的那人轮廓。

    不等成像。

    我食指和中指并紧,手上的动作便直取对方的喉珠而去。

    “呃,川濑…?”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手上动作一缓,眨了眨眼,摆脱与睫毛纠缠的几根额发,这才清醒过来。

    叫出我的名字,是波鲁纳雷夫。

    他维持着退后半步的躲闪姿势,表情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另只手还捏着一听罐装果汁。

    封装完好的饮品折闪着冰冷的光泽,彰显着之前我感受到的紧迫感只是一个来自感官出错的笑话。

    “那个……”

    银发的青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在那之前,便我弯腰致歉的动作打断了。

    “抱歉。”

    我维持住了平静的声线,尽量不让听者感觉到异样,“是我反应过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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