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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加州度假)

    (1)我的心房季节没有春秋冬

    东边日出西边雨,太平洋海湾边的旧金山半岛三面环水、四季如春。东南亚怕冷小王子到了这里简直如鱼得水,好像你真的很适应北加州特有的凉夏型地中海式气候诶。可能也是因为度假带来的松弛感,我感觉你整个人的状态都非常活跃且精神。“真的不用忙工作吗?”我好几次忍不住在你兴致勃勃地计划明天带我去哪里玩的时候问起你,而你总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你这个工作狂这次真的是来度假的,别无他想。

    “特种兵也需要谈恋爱啦!老婆!”我听见你一脸宠溺的声音,然后哼起我们都很喜欢的Despacito…

    我的心房季节没有春秋冬

    炎热夏天晒到你的脸蛋红

    晶莹的眼眸情书般剔透

    交给我来拆封

    …

    你来的时间恰巧是我最喜欢的季节,七八月的夏季因为加利福尼亚寒流影响,几乎每一个清晨都是薄雾弥漫,等到温柔日光穿过湿漉漉的晨间雾气洒在身上,微亮晨光里湿润空气循循萦绕在呼吸之间,让人只觉得浑身舒适又清爽。20几度的天气刚刚好,不会像新加坡一样即使在原本应该寒冷的冬天里都过于炎热难耐。实话讲,我觉得加州的气候真的很养人,时不时幻想一下能不能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啊,将你连蒙带骗地拐到这里。

    我又想起屡屡看到的微博热评“加场啊哥!”,刚结束不久的北美巡回还不够过瘾,如果我的念头可以成真,相信北美的小伙伴一定会很爱我吧。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偷笑起来。枕头风什么的,可能要多吹吹了…

    这段时间你真的放下了工作,几乎所有白天的时间里都在陪我出门游玩,只有偶尔夜间我看到你表情略带严肃地对着手机打字或者讲电话。因着时差,国内正是白天,我猜测到你可能有要紧事情需要处理,况且公司里大小事都需要你决定,我知道你也不可能完全不过问。我一向不会参与太多你工作上的事情,给予对方完全独立的工作空间和自由,在彼此需要对方的时候无条件的支持和陪伴,这是我们达成的某种心领神会的默契。在我们在一起三年多的日子以来,it works well。

    所以,知道你在忙,我只是给你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切好你喜欢的水果递到你手边,然后安静地在旁边看书,直到困意袭来,意识朦胧中你抱我上床,替我掖好被角。或者我先洗漱完毕,帮你调好合适的水温(不知道是不是男生洗澡的温度都会比女生低啊,我记得刚搬到你家住的时候,你被我刚洗完澡调高的水温烫得龇牙咧嘴,当时虽然我尴尬地跑进来连连道歉,但看到某人一脸狼狈又害羞地不知道挡哪里,我也不厚道地笑到不行…),将干净的换洗衣物和浴巾放到浴室里,等你结束工作后躺在你怀里,我们天南海北地聊会天,缓缓入睡。

    (2)晶莹的眼眸情书般剔透

    这样给力的天气实在是不容虚度,难得的二人世界亦让我止不住欢呼雀跃。周围的一切相对陌生,却更营造了一个自由轻松的环境。我俩都不像在新加坡一样拘束,在这里,我们反而更加返朴归真,或者说是放飞自我。我们吃完饭,傍晚时分在附近的湿地公园里手挽手散步的时候,一群湖鸥扑棱着翅膀从我们眼前掠过,如蜻蜓点水一般扫过原本宁静如镜的湖面,带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呈圆环状缓缓荡开,在夕阳余晖下波光粼粼犹如漫天闪亮的繁星坠入人间,让我有种“疑似银河落九天”的诗意错觉。此情此景下,我不免有些走神,耳边恍惚间响起你的代表作,我情不自禁哼起这个旋律…

    圈圈圆圆圈圈

    天天年年天天的我

    深深看你的脸

    生气的温柔

    埋怨的温柔 的脸

    …

    面对大自然的美景,你拿起相机咔咔一顿狂拍。我暗笑,还是那个“常年手冲,热爱生活”的你啊。可能“不忘初心”四个字,就是你永葆青春的秘诀吧,哈哈哈。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只觉得不光是舞台上拿着话筒唱歌的你魅力四射,也不光是草坪帐篷边随性背着吉他弹奏的你帅得要命,就连现在你简单地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脖子上挂着单反相机,认真调着镜头焦距和拍摄模式的你都让我心动不已。那么,林同学,你拍世界,我拍你好啦。

    背对着黄昏日落的你侧脸剪影尤其清晰,你温热的呼吸薄薄地洒在我的脸上,仰头看到你的下颌线和自然的皮肤纹理,我这才有“人间真实”的感觉,那些聚光灯下的你和手机屏幕上的你,仿佛才是平行失控中的“那时我们身处第几号时空”。我轻轻踮起脚试图偷亲你却被你抓住,我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佯装计谋没有得逞后的微微薄怒。你只是宠溺含笑看着我,晶莹的眼眸仿佛情书般剔透。你揉了揉我的脑袋,帮我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然后你轻轻盖上相机镜头,你的手指缓缓穿过我的头发将我一把带到你的胸口。你低头吻上我的鼻尖,于是我们肆意拥抱接吻,再也不用刻意克制情绪,犹犹豫豫地左顾右盼。如此安静寂寥的辽阔天地,只有水边逐渐升起的弯月悄然散发的柔和清亮光辉,只有空旷山野茂密相间的树林里偶尔跳跃起的清脆虫鸣,只有铺满厚厚落叶的木质栈道上伴随脚步的吱嘎吱嘎声,也只有清风晚霞,也只有白鹭湖鸥,也只有你和我…

    这次难得的度假之旅,我计划从旧金山沿一号公路自北向南自驾。你乖巧地边听边点头,此时只是一只无比顺从的小白羊。

    (3)蓝天绿叶的熟悉不同面貌

    难得我俩都没有工作缠身,世界一下子回归到简单纯粹的生活本身,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们像是结束异地恋后天天黏在一起的情侣,空气里到处都是幸福的粉色泡泡。日升月落,一日三餐,再普通不过,却是我们内心的原始渴望。这样忙里偷闲的日子,真是可遇不可求啊。一天天下来,竟也发觉不出时间过得飞快。不过,那什么的生活也规律起来,让我们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心情探索新世界(…)。

    我很明显觉得,最近皮肤状态有变得更好诶。果然美容养颜什么的不能光靠自己,还得有某人这个外援(哈哈哈)。当然,与此同时,每晚被我投喂良好的你,白天更见精神了。

    上周末,哥哥邀请我们去郊外马场一游,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下,我们拉着缰绳一前一后地缓缓走在小溪边,溯溪逆流而上。我们慢悠悠地往前,马儿时不时踏进清凉的溪水里,又时不时走进脚下的青绿树丛中。走走停停间,我只觉得天地辽阔,心境也变得敞亮透彻。回程中我们加快步伐,你一身骑马装、神采奕奕驰骋在马场的样子,那种肆意飞扬、尽情奔跑的感觉,好像欧洲王室里丰神俊朗的贵族少年啊…

    不过,风景虽然极好,但我还是被颠得不行,回家直接累趴下。我洗完澡整个人瘫在床上,撒着娇要你帮我捏全身四处酸软的肌肉。然而,等你捏着捏着到我舒服到昏昏欲睡之时,你的手又不知道游走到哪里去了。反正最后又是以你吃饱喝足后抱着更为散架的我入睡为止…要命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想着自驾途中不得不吃的白人饭,我整个人都不太好,可能是以前在英国上学时吃了太多的炸鱼薯条,导致我现在一看到这样类似的速食快餐就条件反射地摇头拒绝,简直跟你看到番茄就视死如归的眼神一样。

    归根到底,我俩还是忠诚的亚洲胃,出门旅游会自动开启亚洲菜雷达,到处搜寻各种各样的泰国菜、韩国料理、日本寿司、越南米粉…当然啦,你还有一个独门绝技,在不修音箱的时候你角色瞬间转换成手冲咖啡GPS,被我笑言是“不喝咖啡会死星人”。然后,你就故意露出大白牙的米奇式微笑,摇头晃脑地哼起咖啡调调,对着我一通放电。

    (4)谁能解读脸上的微笑

    加州一号公路的沿途美景星罗棋布,作为举世闻名的打卡地,游人一定不能错过,但其实我们因为这样那样的缘由,还未曾携手同游过。自北向南,从旧金山自驾到洛杉矶,不想行程过于紧凑,我们原本安排了三天两夜,被我戏谑为“城市出逃行动”。Big Sur 那一段蜿蜒旖旎的海景公路,过于浪漫唯美,让我梦回《继承者们》金叹和恩尚第一次相遇后驾车上学路途中的场景。韩剧真是很会抓恋爱脑和少女心诶,我忍不住打开电脑重温了一下…

    好像我们很久都没有这样单独出行了诶,感觉你每次的出国工作行程都是浩浩荡荡一堆工作人员,搞得我紧张兮兮,时时刻刻要注意保持表情管理,可能站在你旁边多少有点不自在。但到了加州,那可就是我的主场啦。

    因着你不爱吃零食,基本在家也只吃那种淡淡的没有调味也不加盐的字母饼干,真是自律的老爱豆诶。于是,跟你在一起之后,我闲来没事捣鼓烘培的时候,就会烤好多这样的小饼干出来。一开始,我总是挤不好J的形状,给你撞到那些奇奇怪怪形状的成品时,我俩就玩石头剪刀布,输的人负责解决那些残次品们。搞不懂了,我总输,你是会魔法吗?我气呼呼地一个一个往嘴里塞,然后就被你大笑揶揄道:“老婆,我觉得你们彼此还不太熟悉,你要多吃点,勤加练习了哦!”我可能想多了,总觉得你话里有话(…)。于是,如今厚脸皮的我直接把你按在沙发上,嘴巴一撇,眼神斜斜向上一挑:“对啊,不太熟诶,要不要见面聊聊?”诶,怎么我也开始不自觉地做出跟你一样的小动作和小表情啦…结果,你向后顺势一仰,并拉着我的手,是我错误估计了你的力气,不仅你,还连带着我,我们一起滚到沙发上…呃,撩人不成反被撩,我是不是把自己带坑里去了…反正,又是不可描述的一段(此处省略1000字)…

    字母饼干做起来比提拉米苏和蛋挞什么的可简单多了,做多了我也就掌握了精髓(…)。为了报复某人时不时的偷袭,把我吓得半死,我常常在满手沾满面粉的时候故意用计让你过来我身边,然后我们就嘻笑打闹玩做一团,互相的脸上都是白色面粉乱七八糟抹上的痕迹,好像两只偷吃的花脸小猫咪啊(哈哈哈)。知道你喜欢酥酥脆脆的口感和可爱的字母形状(主要是J和L啦),每次我烤好几盘,就给你一小罐一小罐地封装好,方便你带着出门工作。我自己在家的时候,也时不时拿着一罐抱在手里,边追剧边吃,总觉得这也是另一种意义的陪伴。

    轻车熟路地搞定了你的口粮,我提议说去超市逛逛,看看再买点什么路上的必需品。进了超市的你像个小孩子一样,推着购物车到处逛,还炫技一样的转圈圈,一会就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我挽着你的手臂,看到感兴趣的货架,偶尔叫停你欢呼跳跃的脚步。我正兴致勃勃跟你说着什么,你没回我。嗯?怎么啦?你蓦地停下来,我疑惑地顺着你的眼神看过去…

    刹那间,我表情僵住,笑容逐渐消失,大脑一片空白…啊,是她…你的前女友…(此处可代入《何以笙箫默》中默笙回国后超市相遇的经典片段…)

    (5)千回百转方向不会偏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drama的剧情,他乡遇故知总是要寒暄两句。我猜想在台北的时候,你们分开后应该也有一些碰面的场合吧,于公于私你们总归不是陌生人,只是有我在场的偶遇今天确实是第一次。交谈间,知道她已结婚许久。看起来陪在她身边的他也是彬彬有礼,两人感情很好的样子。稍许震惊,我们浅聊不久后礼貌告别。

    但在回家路上,我却有点思绪万千,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很难形容…不是吃醋,也不是唏嘘,好像是一种淡淡的失落感。我摇摇头,试图赶走这些毫无逻辑可言的心理活动。

    我问自己:“你到底在失落些什么呢?”

    你爱过她,你吻过她,你整个心里都装过她,你为她准备过各种浪漫和惊喜,你为她写过整整一张专辑的歌,她陪伴过你的时间甚至超过我…脑中翻腾升起无数的碎片泡沫,把我的心搅得乱糟糟…

    所以,是因为这些吗?

    回家的路上,我罕见的沉默不语,我想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消化,摆脱自己这些无厘头的心情。你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搂着我,一如往常跟我说笑,一向心思细腻的你,肯定发觉出了我的异常,我明显感觉出你在试图逗我开心。

    直到我们洗漱好躺在床上,你轻轻关上灯,没有光亮的卧室终于和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我整个人慢慢松弛下来,也不用再做表情管理掩饰什么。我拉过被子一角向右侧睡,无形中与你拉开了一点距离。但难以入睡的我,仍旧不安地左右挪动。

    被子温暖轻柔,仿佛躺在了如棉花糖一般软糯的云层里,逐渐有困意袭来,我眼皮越来越重,脑中的喧嚣也终于慢慢沉静下来。黑暗中,我感觉你的手臂伸过来把我身体整个环住,你的手抚上我的腰,你转身侧向了我。

    “一岚…”我听见你在叫我…怎么了,你也还没睡着吗?

    “嗯?”半梦半醒中,我低低地回应你…

    “我爱你…”你的声音有种带着朦胧睡意的沙哑,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耳后,痒痒的。接着,你从后吻上了我的耳垂,一阵湿腻的触感蔓延开来。

    “乖,你不要多想…你知道那些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已经翻篇了。遇上你是我最幸运和幸福的事情…答应我,不要为此不开心,好不好?我好爱你,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你要陪我一辈子的…”你继续说着,你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抱着我的力度逐渐加大。

    “嗯,好…我明白的…”我的意识苏醒过来,轻轻覆上在我腰间的你的手,转过身面对你,把脸靠到你滚烫的胸膛上,直到听到你清晰的心跳声。

    “今天,你不准怪我吃醋哦…我只是在想,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这样就能早点拥有你…”我不好意思起来,小猫一样往你怀里缩了缩。

    “小傻瓜…”你捏了我的脸颊,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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