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舟共济

    事情告一段落后,韩子辰一行人同顾士棋和映春道别,重新回到了郊外的小竹屋。

    奚玉泽重拾起自己的生意,按照付禄每天给她发来的采购单,利用系统完成任务,然后赚取报酬。

    久而久之,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财富越积越多,系统升到了最高等级。

    吃穿不愁的同时,她还掉了韩子辰的欠债,并与付禄商量说想要开一座酒楼。

    这件事韩子辰很支持她,甚至帮她出谋划策,酒楼选址这事也揽在他了身上。

    并且他写信回去父母亲告诉了他在这里的情况,信中有提到奚玉泽,说他在这儿同她有多么多么地好,相处多么多么融洽。

    韩子辰的父母亲很开明,巴不得自家儿子有心仪之人,尽早成亲生娃,当他们得知奚玉泽的存在时,笑得嘴都要合不拢了。

    再说这姑娘也是经商的,刚好和他们门当户对,本身又特别有能力,何乐而不为呢。

    转眼,年关将至,城郊青绿竹林的叶片上皆覆上一层皑皑白雪,风一吹就簌簌地落下来,是人间至死的浪漫。

    奚玉泽是南方人,从小到大见过的雪少之又少,或者说就算见过大多也是转瞬即逝的,像这样整整持续一个冬天的大雪,实在是令人激动神往。

    最近因为酒楼的事情,她忙得几乎是连轴转,今天终于有时间休息,还看见了鹅毛大雪,所以她拔腿就朝屋外的那片洁白奔了去,与之来个大大的拥抱。

    韩子辰自是紧随其后,跟在她身后笑得欢欣。

    至于舟澄,则很有雅致,他摆了张躺椅在屋内窗前,手中端着煮好的热茶,然后躺在上面,惬意地赏雪,身上流露出岁月静好的意味。

    奚玉泽偷偷滚了个雪球,向前迈了几步,然后假装摔倒——“啊!”

    韩子辰闻声赶来,担忧得脚步乱在雪地里差点把自己绊倒。

    哪知他刚扶住奚玉泽肩膀,想关心询问她,结果某人狡黠地笑了,转眼间一团雪就已经糊在了他的眼睛上。

    “哈哈哈——”奚玉泽捧腹大笑,拔腿朝远处跑去。

    韩子辰气恼,自然不肯放过,低下头团了个更大的雪球捧在手中,“你有本事就别跑!”

    奚玉泽说:“傻子才不跑。”

    她笑得张扬肆意,回望着身后韩子辰,却没注意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低着头,没注意前方情况,于是两个人很凑巧地撞在了一起。

    奚玉泽跌在雪地上,顾士棋屁股墩儿直接往后一坐,整个人差点仰过去。

    “谁啊,这么不长眼!”顾士棋喊。

    “……”奚玉泽十分无语地看着他。

    接着抱着一篓菜跑过来的映春就看见二人僵持的场景,真是死对头,活冤家。

    韩子辰也过来了,他扶奚玉泽起来,顾士棋比较惨只能自己爬起来。

    韩子辰见顾士棋手中拎着好几壶酒,遂问:“你们,这是……”

    顾士棋说:“过年了,当然是要一起聚聚!”

    -

    韩子辰、舟澄、顾士棋负责做饭,奚玉泽和映春则帮他们切菜洗菜,未过多时,一盘盘美味珍馐便端上了桌,香气扑鼻。

    顾士棋问韩子辰:“你和她未来是何打算呢?”

    韩子辰温柔地看了奚玉泽一眼,言语温和回道:“我会先帮她把酒楼开起来,然后再利用这几年好好读书,去参加三年后的科举考试,若能进士及第,我便……娶她。”

    奚玉泽夹菜的手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韩子辰,似乎在确认他说这话的真假。

    在场的人显然都被他的回答惊住了,于是顾士棋、舟澄、映春,他三人异口同声道:“你当真?”

    韩子辰笃定,“当真。”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奚玉泽,她面色平静,但耳朵却绯红得像要滴出血似的,此情此景,她只想含混过去,“我又不一定,看他表现吧。”

    韩子辰展颜笑了起来,知道她害羞,便转移话题,问映春,“对了映春,你和那个沈明川怎么样?”

    映春不以为意,“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表哥又不太让我见他,一月一面就不错了。不过呢,因为他在论道大会拔得了头筹,很多人想要向他拜师学艺,也有很多人邀请他去当私家剑术先生,总之过得如鱼得水。”

    顾士棋接了她的话,“我最近有派人查过他,确实过得还不错。听说最近他还在柳城城西设立了一个武术堂,专门招弟子呢。”

    -

    沈明川设立的武术堂离云培的坟墓很近,其中学子众多,人人都喊他师父。

    因为论道大会的缘故,所以一直有很多人慕名而来。

    他将云培的牌位专门用香火供在了一个房间,凡是入学的学子都要拜见,并且他会跟他们说,云培是轻云剑法的开创人,是他的师父,他们的师祖。

    以后,除了他沈明川,还有千千万万的人记得云培。

    那个在林间清风朗月练剑的身影永远不会被人遗忘。

    除夕那日,他一个人去祭奠了云培,带上了轻云,又带上了好酒。

    雪下得很大,绒绒白雪散落在天地之间,白得刺目。

    洞穴外的植被因为寒冷的天气已然枯萎,可他们来年还能迎春,这里以往有云培的那段光景却是不行了。

    坟墓离洞穴挨得很近,沈明川放下轻云,接着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拔开酒塞,倒了碗酒在墓前。

    他说:“师父,你已经被很多人记住了,你的遗憾我替你完成了。”

    倏尔,一阵风过,云培墓前的杂草轻轻点了点头,仿若在向沈明川致意。

    这一刻,沈明川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那么多年过去,云培的人生总算没有草草了之。

    -

    新年伊始,酒楼的修建已经竣工,正式开张。

    奚玉泽和舟澄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而韩子辰则大部分时间在家中温书,若生意上遇到什么阻碍他才会出手指点。

    日子一日一日地这样过去,轻柔得像水一般。

    -

    三年后,韩子辰金榜题名。

    凤冠霞披,十里红妆,迎娶奚玉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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