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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apter5在布谷鸟叫声□□舞

    事到如今,人们已经很难相信拉维克是否还真的居住着什么光鲜亮丽的大人物了。

    这地方巧妙地采取了凯夫拉维克的后面三个字,如今破败不堪,冷风呼呼从其中吹来,正如冰岛那样寒冷荒芜。

    塞弗拉夫人仍然居住其中。

    她现如今在附近的冷冻厂里工作,身上散发出一股鱼的味道,冷邦邦。她不苟言笑,对于生活的要求已经放到最低,只是定量地去购买牛奶芝士面包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对于外界的消息她充耳不闻,当年这里的房子价格一路炒向最高她也没有出手,现在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你的盐没有撒匀。她每天都得不厌其烦地向笨手笨脚的女工提醒,然后眼疾手快地弄上一点盐好让鱼进入下一个工程。女工是个金色卷发的姑娘,面部有些诡异的崎岖不平,脸上散发出健康活泼的红晕,她轻快地回答,当然,好的,谢谢你。

    休息的时候大部分人要么聚集在咖啡室里说些有的没的,要么就是站在工厂门口吸烟。这的建筑已经够丑了。

    塞弗拉夫人从口袋拿出一支烟任凭尼古丁麻痹自己的大脑,她看见和自己一起工作的那个女工也穿着低跟皮鞋站在那,整个人被一种爱情幸福的玫瑰色霞光所笼罩,她站在寒风中漫不经心地想自己也曾经这样。

    她不记得自己曾经为什么爱劳德了,也许是因为对方帅气的脸庞,也许是因为他说话漫不经心的语调。他们顺利地结婚,生下了一个她自己并不情愿的孩子。瓦伦狄娜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她安静地过了头,被她注视的时候,你会有一种仿佛被一只巨大蜘蛛盯着的朦朦胧胧的感觉,但同时她又温顺,展露出自己无害的一面。塞弗拉夫人不喜欢小孩。

    她讨厌小孩,但是对于自己的女儿她还是多少有一些感情,直到在某天之后因为劳德消磨殆尽。瓦伦狄娜现在应当在霍格沃茨的三年级就读,她发现自己已经快遗忘女儿的模样了。她曾经爱过劳德,但那个曾经的自己已经死亡,现在活着的在工作的人是谁?喔好吧,无所谓,不在乎。

    迄今为止,瓦伦狄娜·塞弗拉仍然无家可归。

    塞弗拉夫人深吸一口烟,然后转身回去工作。

    瓦伦狄娜同麦克米兰的关系发展到了一种略显僵硬的状态。她们之间既不吵架也不说话,但是一种火药味就是莫名其妙在这两个年轻的女孩之间蔓延发酵,上一秒她们还是陌生人,下一秒就能变成仇人吵个天翻地覆。

    斯内普似乎是觉得这样很幼稚,他连黑色头发都勾勒出了刻薄的形状,两个人无言地坐在图书馆里学习。瓦伦狄娜翻动书页,却好像被什么黏住了一样,她晃了晃,一张类似于报纸的东西就掉出来——上面的少女很熟悉。长着和自己一样的脸抿唇微笑,和旁边那个无精打采的姑娘形成很大的对比。她是高布石队队长。旁边的那个少女兴许是她的朋友,要么也是这个队的队员。

    瓦伦狄娜小心翼翼地把报纸推过去。

    斯内普刚开始的眼神还是冷冷的,好像在说看看我们善良可爱的塞弗拉小姐又要做什么了,结果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然后定定盯着她的脸。

    瓦伦狄娜有点尴尬。

    她随手拿出一张便签,在上面写道:我妈妈和你妈妈是朋友吗?

    斯内普的字写得龙飞凤舞,看得出他有点焦躁:我听她提起来过…但是太含糊了,我以为是假的。

    瓦伦狄娜:那我们岂不是很有缘分?

    斯内普:怕不是孽缘。

    她宽容地笑了一下,这种东西按道理是不能带出图书馆的,可它本来就是在书里,因此她递过去。

    斯内普:你不需要?

    他好像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瓦伦狄娜摇摇头:不需要,我刚好看完了,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拿走。

    斯内普无言地推向了一边,轻声说:“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他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自尊心强到过分了,试图用一层厚厚的铁皮来武装自己,用超凡的天赋和能力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一点也不差,证明自己和世界上所有人一样。但其实他也很好打动,他只需要莉莉这样一个伙伴就足够了。

    瓦伦狄娜忽然想起来纪伯伦说,我的世界就是无垠的大海,旁人不过是我岸边的几粒沙子,也许放在自己身上同样适用。

    她不能总去关心别人总这样探究对方,她也许得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比方说真心的去好好学习,不再做一个平平无奇的乖学生,想来斯拉格霍恩教授可能真的会为此感到高兴。

    瓦伦狄娜再次轻轻拍了拍斯内普的手背:上次莉莉很难过。我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劝也不想阻止你们任何一方,但是起码学会接受一下别人的善意吧?

    说完她就笑眯眯地抬起手作投降状,带着自己的魔药课论文离开了图书馆。

    马尔福和纳西莎的婚期逐渐近了起来。

    直到此刻瓦伦狄娜才匆匆穿上自己的礼服坐在宴席的最后面。

    老实说,这里的人看她的眼神大多不太友好——瓦伦狄娜猜的出是为什么,无非是她不光彩的家事和不纯粹的血统。假若纳西莎·布莱克是真的想要见见这个和自己丈夫有着一点亲戚关系的小姑娘,必然不会挑选这样的场合。连蠢货也不会。她更愿意称之为这是一种傲慢和压迫,纳西莎似乎希望用这种方式向一个三年级的小女孩示威,好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样平平无奇。

    瓦伦狄娜讨厌这样的形式。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塞弗拉咯?”

    一个女人凑过来这样说。

    她身上是浓厚的香水气息,脂粉恐怕是抹了一层又一层,力求把原本的容貌完全遮掩住,身上是一件□□绿的袍子。

    她暗自把身子向后仰了一点,难得明白今天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帮自己解围。

    作为婚礼的两大家,布莱克的位子当然和马尔福一样安排在最前面。西里斯·布莱克无言而沉默地坐在自己的父母兄弟旁边,英俊的脸绷得很紧。他的脸上不快活,那身衣服似乎牢牢控制住了他,而他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人。至于雷古勒斯。他也许不是自己哥哥那样英俊,可是如出一辙的冷漠寡言,稀碎而柔软的刘海遮盖住了向来若有所思的眼睛——没有人会在意这样一个小插曲和侮辱。真的,没人会在乎。

    “没礼貌。你家里人莫非没有教过你这时候得说话吗?”女人轻嗤一声,宽大的鼻翼耸动,发出一种难闻的气息。

    瓦伦狄娜温吞地向她道歉。她的身体自己主动妥善解决了一切,好让灵魂飘摇到其他任意一个地方,乃至于怎么说的都没有印象。

    中途她只是一直感觉有人在看自己,那道目光有些飘飘忽忽和若有若无的。

    ——是谁在看我?

    瓦伦狄娜迷茫地转身,于是少年的目光灵巧地转动,他们对视上了。无需多言,那是一种近乎实质的悲伤和歉意。如此近的距离,只需要走几步路,他们竟然必须依靠于这样纤细的交流。只要有一方移开眼睛,这样的歉意就将一辈子也传达不到。

    你还好吗?当然,当然,我很好。

    沃尔布加出声询问,雷古勒斯从善如流地收回目光温和回答。

    思想是无法触碰的东西。她居然开始为此感到庆幸了。

    “我曾经见过你母亲。”纳西莎·布莱克以一种优雅的腔调说道。

    真奇怪,这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想要用母亲这样一个角色来打动或者伤害她。可是,事实上,这怎么可能呢。

    纳西莎观察着眼前的少女——对方的皮肤有些许苍白,脸颊在寒风之中冻得红润,蓝色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她穿了一件老风格的灰色连衣裙,上面的斗篷采用了好布料,柔软保暖。她与自己认识的那个塞弗拉很不一样,缺少一点笑容和人情味,但是却拥有一种近乎于苦艾酒般的酸涩惹人怜爱的古怪气息。有一点寂寞,有一点迷人。

    “当然啦,这是我的荣幸。”

    她采用了一种温柔的语调回复。那双灰色眼睛显得有点混浊,似乎并没有聚焦在某一处。她的话语里仿佛存在了别的一点意味,比方说——您喜欢她吗?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纳西莎·布莱克讨厌塞弗拉。她讨厌对方读的麻瓜小说,讨厌对方大大咧咧的性格,讨厌她喜欢的麻瓜文化。但最后她什么也没有说。

    她说,塞弗拉都是一些冷酷无情的人。

    西里斯·布莱克似乎是打算逃跑。

    他原本整齐的黑色西装此刻狼狈并且负伤累累,领带被扯下来一半,手工定做的皮鞋被他毫不客气地扔在了一边,看样子应该是要翻墙。

    梅林啊,他还算一个巫师吗。

    瓦伦狄娜本想默不作声地离开,可是对方远比自己眼尖,四目相对之下,她只能缓慢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诚恳地发誓自己不会告诉任何人。

    ——这倒是真的,她也没有理由告诉别人,毕竟在这地方她待的可远算不上愉快。

    “不过,你为什么不用几个小咒语呢?我不记得弗利维教授有在这方面批评过你呀?”她疑惑地询问出声。

    在这种婚礼上用的魔法只会多不会少,没有人会知道这群未成年们用了什么样的魔法并且来找麻烦的。

    夜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西里斯哈哈大笑起来,她用略微责备的目光看向他。黑头发的少年动作近乎是欢快的给自己施咒,有一种随时都打算走人的潇洒。

    “天呐,你也太不体贴了…真正的绅士应该不这样嘲笑别人才对。”

    “那真是抱歉了塞弗拉小姐,你面前的不是一个绅士。”

    他们之间安静了一会。

    “我为纳西莎今天的行为感到恼火和抱歉,也许你不应该来这样的地方。他们没有人会瞧得起你的。”

    瓦伦狄娜耸了耸肩:“算我倒霉吧,我下次的确不会来了,再见,布莱克。”

    她目送他离开。

    马尔福庄园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甚至于还有洁白的孔雀漫步其间。

    布莱克家大儿子的逃跑再次引起了一阵混乱,因此他们才能获得这样悠闲的时光。布谷鸟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叫声,雷古勒斯离她不远,是一个牵手嫌弃太远,单纯说话又嫌弃太近的距离。

    他说他不应该给你邀请函的。

    瓦伦狄娜无所谓地笑了一下。“那你岂不是要独自一个人度过这些时光?那你该怎么办呢,我还不如过来陪陪你。”

    少年的侧脸安静而洁白,仿佛被月光所眷顾了一样。“那不重要…我的意思是,人本来同自己相处的时间就是最为之多的。我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陷入了这样的境地而自己什么也不能做。”

    瓦伦狄娜想了想,“可是…我想,你不是什么也没有做呀。”

    “你向我表达了一份非常,非常珍贵的歉意和悲伤,我想我会一辈子记得的。”

    “思想是无法触碰的东西,可是你还是向我传达了,所以我知道了——你不觉得这其实很浪漫,很有意义吗?”

    远处吵吵嚷嚷的,可他们这里很安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对方苍白的嘴唇耸动,淡淡的粉色。雷古勒斯冲她露出一个微笑,湿漉漉的,有些沉重的微笑,似乎需要一个人上前搀扶住他才可以。

    是一个牵手嫌弃太远,单纯说话又嫌弃太近的距离。但是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可以很好的诠释。恍然之间瓦伦狄娜听见了自己平稳的心跳声,她忽然伸出手。

    ——她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白皙的手掌摊开在黑夜之中,摊开在雷古勒斯的眼前。她礼貌温和地微笑。

    这次连目光上的询问也不需要了,雷古勒斯把冰凉的手递给她,他们站得稍微远一点,两只冰冷的手相握,然后互相鞠躬,在这片土地上起舞。说真的,有点疯狂。

    “为什么?”

    雷古勒斯后来问她,但少女只说因为运动总能让人忘记烦恼的,就这样,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当然,如果我想邀请你跳舞也能算作理由的话。真的,人生中没有那么多个为什么。

    但他们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在彼此的十三岁里他们握住对方共舞,在月光之下,在近在咫尺的喧哗之中,他们在黑暗中看着彼此的眼睛。

    轻轻地一拉,带动你的身体,彼此凑近,感受到一点温暖的气息然后又分开,两对柔软的躯体相对,瓦伦狄娜灰色的裙子打着圈,像是水面上温柔的涟漪。

    人生中没有那么多个为什么,他们陪伴自己走过的时光已经太多了,需要另一个人来陪伴自己度过这样寂寞而苦涩的时光。塞弗拉身上散发出一种近乎苦艾酒的气息,萧瑟而迷人,寂寞而惆怅。

    雷古勒斯从来都后悔自己那一天的无所作为,但是瓦伦狄娜再没有提起来过,就好像没有发生那样。

    人对于不属于自己的鸟其实不应该产生任何情感,但是在舞曲的最后他还是轻轻的,微妙的叹了一口气,对方的手放下,于是又恢复成了平静的冰冷。

    他在心底发出微妙而颤抖的叹息,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说真的,十三岁是一个太过复杂的年纪,各种汹涌的情绪涌上来让人不知所措。但是他只能努力压抑住这些,他们跳完了舞,然后回去,就这样。

    没人知道这一天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雷古勒斯只说,他在那天很高兴,但是也很悲伤。

    回寝室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她回头,礼貌地同雷古勒斯互道晚安。芙罗拉·麦克米兰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似乎不想看见自己。瓦伦狄娜只好轻手轻脚地走过,她再次看见了沙菲克那双黑色的眼睛。这姑娘是平平无奇的黑发黑眼,头发有些生硬地垂落在肩膀上。

    自从她和麦克米兰吵架过后,寝室的氛围就变得这样古怪了,可是沙菲克似乎从来没有对此说过什么。

    但是瓦伦狄娜今晚不在乎。就今晚,因为今晚她的心情很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的唇角都还微微翘起来,倘若今晚做了个好梦,那么她一点也不会怀疑。

    上一秒你的心情还很糟糕呢,下一秒却又发生了非常幸运的事情,也许人生就是在这样的矛盾之中反复度过的。临睡前她发出一声叹息,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同自己道晚安。

    晚安。

    十三岁真是一个过分复杂的年纪,以至于各种情绪,相同的相反的都能一起涌上来。他们都很高兴,也都很悲伤。也许不是为了同一件事情,却抱着同样的心情。

    未来的她必定知道答案,可是没办法,现在的她还什么也不知道呢。

    晚安,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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