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

    “话说,念念你来这也几个月了,吃没吃过火锅?”

    秦念跟在南栀后面,看着她不停把肉往盘子里放,她差点端不起。

    “没。”

    “那今天你要多吃点,你这么瘦以后刮个大风就吹跑了,别看我脸圆,这可是我运动的资本。”

    秦念听了,把准备放一下再端着的盘子又拿了起来,她自认为自己是不胖不瘦的,但南栀总说她瘦,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每当她说这些的时候她看南栀的眼神就要古怪些,实在是太像她奶奶了。

    一直到把盘子装的满满当当再也放不下一片菜叶子,俩人才回到包厢,何笙依着她们的口味帮她们调好蘸料,苏妮眼巴巴的看着锅里,姜程刚好也回到包厢,他看到桌上的油碟,先是懵了一下。

    随即问道:“这是班长调的?”

    “怎么了?”何笙问道。

    本来还无聊的咬筷子的南栀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不满意?”

    姜程坐下,端详一会儿:“怎么会?就是这种调法特别像我们上次吃席的时候,那个掌勺大爷教的调法。”他用手肘推了推沈江:“你说是不是?这玩意还是你妹上次吵着闹着也要炒菜,那大锅大灶的,她还没那灶高,可把我俩折腾坏了。”

    南栀往秦念碗里夹了几块肉,问道:“这调料什么事?”

    “那个掌勺的大爷人好,说我们跟他孙女差不多大,拉着我们聊了会儿天,然后从厨房端来几碟子蘸料,手把手的教他妹妹,别说,那大爷教的就是和我们自己调的不一样,香都香些,就是…”

    说到一半,他又不说了,苏妮是最爱听这些小故事的,她追问道:“就是什么?”

    “就是那个大爷没过多久就走了,出的车祸。”何笙淡淡的回道。

    她这突如其来的话倒是把姜程说懵了,便开玩笑似的说。

    “班长,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他是我爷爷。”

    全场静默,何笙扫视了几眼他们,面上始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怎么了?”

    即使他们知道何笙话不多,从不说废话,玩笑也不常开,但这么直接又淡定的回答还是让他们觉得她再开玩笑,不,是希望。

    但显然,她没开玩笑,姜程语气里满是歉意:“这样啊,不好意思啊班长,我就是忽然想到了,随口一提的。”

    “没事,撞他的人已经进去了。”

    苏妮想缓和一下气氛,便绕开话题,笑道:“这家店的味道还真不错,下个月不是江哥的生日吗?你打算在哪里办?”

    话题扯到他,沈江把火候调小些。

    “在家。”

    “几岁的生日?”

    “十七。”

    “十七岁啊,这么说你是我们这里最小的!”

    “哪有?”南栀继续往秦念碗里夹肉:“念念才是最小的。”

    看着堆积成一座小山的肉,秦念尴尬的回道:“其实,我应该是最大的。”

    “啊?你不是一月二十四吗?”

    姜程想了一会儿:“那不就是最大的吗?”

    “那南栀你上次…”

    看南栀唇角带笑,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她说的话你也信,你自己稍微想一下也不会被她那犟嘴的话给哄了。”

    见何笙也笑她苏妮赌气的把她碗里的菜夹起就往嘴里塞,看也没看,直到吃进嘴里,感觉到不对劲,她边嚼边问:“韭菜啊?”

    见她点头,苏妮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么一大口韭菜要嚼到什么时候啊!

    偏偏秦念也觉着好笑,杀人诛心的问道:“你这么爱吃韭菜?这么一大口要嚼好久吧,腮帮子受得了?那你还吃不吃其他的?要是喜欢吃有嚼头的为什么不吃牛肚?”说着,南栀当着她的面把一整盘牛肚下锅。

    “你慢慢嚼,我们先吃了。”

    苏妮想骂人,但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分食一空,但他们也就只是开个玩笑,最后还是单独再拿了一份。

    “我一直有个疑问。”苏妮斜斜的坐着:“江哥,你话怎么这么少?按理说你的好兄弟是姜程,不应该话少啊。”

    秦念听到一半,听不下去了,她不动声色的瞥一眼沈江的方向,对方正在吃鸡爪,还没腾出嘴来回答。

    此时他的好兄弟姜程就派上用场了,他往沈江肩上一拍。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江哥是慢热型,熟了就话多了,当然,中不中听是另外一回事。”

    秦念赞同。

    “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对不熟的人礼貌有度,对认识的人绅士客气,对朋友关心在乎,对熟的人就毒舌真诚些。”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几乎是以一种又爱又恨的语气说的,怎么说这些话也是折磨了他十几年的时间。

    苏妮问道:“那我们属于哪一类?”

    “那肯定是朋友啊!”

    “那你呢?”

    “我肯定是最后一类。”姜程对这点还是自信的,毕竟是打小穿一个裤衩的。

    苏妮还要说什么,南栀帮她把牛肚放进碗里:“快吃,有的吃你还话这么多。”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像老夫老妻一样?”

    “你…胡说些什么。”南栀有些慌乱:“就说别看小说,人都看傻了。”

    “说说而已,反应那么大干嘛?再说了,我看的小说是你说的能比的吗?那可是八年。”

    什么八年?秦念没听明白,何笙微微侧身,附耳解释:“她看的,被抓到了,能判八年。”

    秦念听明白了,但又担心起来:“那她还看,要不我们明天去她家把那些书偷出来烧了。”

    何笙被她逗乐了:“怎么个烧法?她要跟你拼命的,放心,她跟我保证了,高三就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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