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邻居5

    郑美乔这一段时间都心神不宁,怕伍梁展开报复,如果自己和伍梁之间的事蔓延发酵,牵扯到夏烨、牵扯到穆臣,那么后续的发展就再也不受控制了。

    一个是家人,一个是老师,无论是哪一边,她的秘密都会一触即发。

    伍梁是多狠多记仇的人,她心里清楚。

    这段时间她一直想找伍梁探探口风,而伍梁却破天荒的去了外地。

    郑美乔感觉心里像是埋了颗定时炸弹,也没心思出去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了,整日都惶恐不安的待在寝室,课也不去上,每日三餐都等着李石墨的投喂。

    而李石墨是男生,再怎么任劳任怨也只能给她送到楼下,郑美乔嫌上下楼麻烦,刚好李石墨之前租的出租屋还没到期,于是干脆又搬了过去。

    李石墨辞去了在甜茶的兼职,全心投入学习之中,只是他口袋里那点微薄的生活费,根本就供不起郑美乔这尊佛。

    郑美乔人美,声音又甜,虽然脾气骄纵,但心情好的时候又非常乖,还会逗李石墨这个闷葫芦笑,可若她心情不好的话,便是个能循环使用的炸弹。

    她这段时间心事重重,一不顺心就会找李石墨的茬,不是嫌吃的不好就是嫌住的不好,李石墨本就不善言辞,更是不会吵架,大多数郑美乔发脾气的时候,他都是默默收拾着被她摔烂了的物件,以免扎到她的脚,有时候李石墨被气极,也会隐忍,或者是一声不吭的离开。

    这天下午,李石墨下课便从食堂带了份鸡公煲回出租屋,彼时郑美乔正披着一件薄薄的披肩,窝在沙发上涂指甲油。

    一股类似油漆的刺鼻气味充斥在狭小的房间里。

    李石墨放下餐食,去开窗。

    年久的窗棱破旧单薄,滑道变得干涩、凸凹不平,他将其磕磕绊绊的打开,温热的春风徐徐的溜了进来,带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少涂这些东西,不好。”

    郑美乔腾出一只手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捋顺,别在耳后,而后复又捏着为了防止指甲油沾花而撑得张牙舞爪的脚趾,稍有不耐的说:“哎呀,把窗户关上,吹得我头发都乱了。”

    李石墨抿了抿唇,又默默把窗关上,只留了一条细细的小缝,用来通风。

    他看了一眼她涂得花里胡哨的脚丫,白润的脚趾高高的翘着,郑美乔注意到他的视线,将脚丫伸到她跟前,脚趾调皮的上下勾了勾,她歪着头,眯着眼狡黠的问:“好看吗?”

    她只穿了一条内.裤,双腿莹白细嫩,披肩下的小吊带若隐若现。

    李石墨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低着头乖顺的“嗯”了一声。

    郑美乔满意的“咯咯”笑两声,收回脚继续折腾另一只。

    李石墨把餐桌上的鸡公煲打开,香味霎时在弥漫开来,混着指甲油的味道,他又想去开窗了。

    郑美乔重重的吸了吸鼻子,叹道:“好香啊。”

    李石墨把其中一份端去她跟前,说:“先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郑美乔看看脚丫,又嗅了嗅鸡肉的香味,遗憾的拒绝:“你先吃,我还没弄完。”

    李石墨皱了皱眉,劝道:“等会儿再涂不行吗,一会儿饭冷了你吃了又会肚子疼。”

    郑美乔皱着眉头娇嗔的“啧”了一声,故作生气的撒娇:“你就不知道喂我吗?”

    李石墨挠了挠鼻梁,踌躇半刻,妥协的在她旁边坐下来。

    郑美乔趁机故意往他怀里挤,严丝合缝的黏着他。

    李石墨端着鸡公煲的手往外躲了一下,避免被撞翻,他在身后双臂虚虚的环着她,夹了一块鸡肉喂进她嘴里。

    鲜香的鸡肉混着浓郁的汤汁在唇舌中漫开,郑美乔翘着脚丫子享受得直哼哼。

    李石墨瞧着她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偷偷在她发顶亲了一下,柔声说:“快期末了,你再不去上课就得挂科了。”

    郑美乔压根就无所谓,“没事,毕业时花点钱清考。”

    李石墨抬眸看了她一眼,抿着唇未置可否。

    郑美乔天性爱玩,对于这些并不在意,她歪着头凑去他怀里磨蹭,回头娇娇的说:“你今晚在这里睡吗?”

    女孩的身子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柔若无骨,滑腻的大腿无意中蹭到他腰间的皮肤,像是带着电,让他肌肤一紧。

    俏皮的短发在磨蹭间散发着若隐若现的馨香,眼眸里柔光似水。

    她总是这样,想他时,便会冲她甜甜的笑,像吐着信子的蛇精,明知危险,却仍让人飞蛾扑火。

    这也是他为什么总在这段不对等的恋爱关系中,甘之如饴的原因。

    他呼吸有些不可控制的变重,却又很快压制下来,扶着她的肩往外撑了一下,拉开些距离,坐怀不乱的说:“不了,一会儿还要去实验室。”

    郑美乔噘着嘴抱怨:“你们研究生怎么这么忙。”她想到什么,偷偷看一眼他,又转着眼珠试探:“你们穆老师......没事吧?”

    “没事啊。”李石墨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关心起穆臣来了,不解的看向她。

    郑美乔心虚的低下头回避视线,心怀鬼胎。

    这些天她一直担心穆臣因为自己而被伍梁盯上找麻烦,一开始还特意在校园论坛上搜,怕事情会发酵弄得人尽皆知,但好在因为事发地点位置偏僻、人烟稀少,只有个别学生看到。

    论坛上只有一篇相关的八卦贴,沉在后面,不精准搜索压根找不着,本是不必在意,可些键盘侠就喜欢躲在匿名ID后面贱嗖嗖的放冷箭,用各种难堪的词汇诋毁穆臣,郑美乔气不过,也换了个匿名ID骂了回去。

    她还特意收敛了一些用词,并改变自己一贯的表达方法,以免有人认出她的口吻。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此贴并没有掀起什么轩然大波,没两天就被删了。

    距那场闹剧已经过了几天,似乎并没有人放在心上,大家都循规蹈矩的生活,她像是往常一样状似闲散的聊着天:“他最近都和平常一样?”

    “嗯,怎么了?”

    郑美乔心虚的一笑:“没怎么。”她岔开话题:“对了,能借我点钱吗?”

    郑美乔和他借钱就跟借纸一样,从来都是有去无回,说好听点是“借”,说得不好听就是“要”,可李石墨从来都是逆来顺受,毫无怨言。

    “要多少?”他问。

    “五千。”

    李石墨的眉头不由得一皱,有些难为情的小声说:“我手上只有两千......”

    郑美乔兴冲冲的情绪一瞬间蔫了下去,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先给你一千五好不好,我妈要下月中旬才能给我打生活费,暑假的时候我再去打点工。”李石墨低声商量。

    “一千五能干嘛,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郑美乔嫌弃的嚷嚷,饭也不吃了,坐到一边去背对着他。

    李石墨把没吃多少的饭放在沙发边的矮凳上,心下酸楚,带着化不开的难受和内疚,他本来打算下个月存点钱去二手家具市场淘个茶几,碎花玻璃的那种,像是残缺的水晶,美乔很喜欢。

    可他的脚步永远也追不上美乔的欲望。

    他好不容易克服了自己用父母含辛茹苦的钱讨女孩欢心的罪恶感,这一下,又伴着被践踏的自尊卷土重来。

    他叹了口气,问:“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不关你的事。”

    “......”

    李石墨干脆不再言语,起身去厨房倒水。

    郑美乔心中郁结,不解气的继续碎碎念:“又没钱还问我干嘛,五千块钱都没有还谈恋爱,穷死了,带出去都没脸,遇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李石墨在厨房里倒水,各种不堪入目的词汇蹿入耳膜,他下颌崩得紧紧的,端着温水出来,递到她面前,可郑美乔来了劲,越骂越来气,直接手一挥,将玻璃杯掀翻在地,温热的水洒得他胳膊和衣角上都是,落在水泥地上,晕染成了暗色的水渍。

    李石墨看了看碎在地上的玻璃杯,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惨不忍睹。

    他抿了抿唇,拿起凳子上的书包一声不吭的走了。

    随着门锁“啪嗒”轻轻扣上的声音,逼仄的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落针可闻。

    水泥地上一滩一滩的水渍渐渐变浅,边缘被晕染得模糊,郑美乔抱着双腿,脚趾上未干的指甲油被蹭花也没有注意,只是盯着地上的玻璃渣发怔。

    有什么东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他以前都会把碎玻璃清理干净再走的,因为怕扎到她的脚。

    她在愈渐昏暗的房间里怔怔的发呆,直到肚子不满的嘀咕。

    她转眼看着矮凳上已经冷掉的鸡公煲,缓缓端起来,鸡肉已经冰冷,她胡乱塞进嘴里,夹杂着那隐隐的恐慌不安囫囵咽下去。

    那份明目张胆的偏爱能够让她心安理得,也可以让她惶惶不安。

    她食不知味的吞咽着,看着眼前的光景渐渐变得昏暗,直到暮色四合,月光悄悄的洒进来。

    满屋的黑暗,只有地上的玻璃渣隐隐发光。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像是敲在她的胸膛,她心中一紧,安耐住心下的激动,跑过去开门。

    可当大门骤然拉开时,面前的人却令她心中惶恐、花容失色。

    她惊慌失措的快速关门,还是晚了一步,伍梁的脚伸进门缝里卡住,门缝里的半张脸笑容鬼魅。

    一只香槟玫瑰送到她面前,“好久不见啊,郑美乔。”

    在这慌乱的几秒中,郑美乔早已压下刚才的惊讶和恐惧,她迅速收拾好情绪,淡定从容的拉开门,接过那只孤零零的玫瑰说:“你怎么来了?哪里捡的?”

    伍梁半开玩笑的说:“你闻闻,上面有没有垃圾桶的香味。”

    “抠门。”

    郑美乔当然知道这花不是从垃圾桶捡的,多半是路过花店时心血来潮的带一枝,为什么不是一束,因为他抠。

    伍梁抬手扒开她,一点不见外的径直走了进来,抬手在门口的墙上摸索,“怎么不开灯?”

    “啪”,房间一瞬间被点亮,房间里的陈设赤裸裸的呈现出来,伍梁落井下石的“啧啧”两声,转头道:“怎么这么寒碜。”

    同一时间,他也看清了她未着寸缕的双腿,眼神渐渐变暗。

    郑美乔对于他的阴阳怪气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没理会他的挖苦,把花随手丢在桌子上,进卧室套了条裤子,又摸了根烟抽起来。

    “你怎么找过来了?”她靠在门框上吐出一口烟圈,破罐子破摔的问。

    说话间,她看见那株磕碜的玫瑰被插进了李石墨的水杯里,里面还贴心的盛满了水,她面色不悦的质问:“谁让你插杯子里的?”

    伍梁皱着眉,嫌弃的抬手挥了挥扑面而来的刺鼻烟味,理直气壮的说:“你家但凡有个花瓶我会□□杯子里吗?”

    “你咋不插马桶里?”郑美乔反讽

    伍梁嗤笑一声:“你家是蹲坑。”

    郑美乔气得揪起那枝玫瑰摔在桌子上,娇艳欲滴的花瓣被摔得颤颤巍巍。

    伍梁也没跟她计较,两步走去沙发上坐下来,看见地上的玻璃渣,一脚扫到角落里,他好整以暇的翘着二郎腿,抬头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他拍拍身边位置示意她坐过来,意有所指的嘲讽:“挺会躲的嘛。”

    郑美乔脸色一僵,随后又无所谓的放松下来,在他旁边坐下,状似无意的将二手烟都吐他身上。

    伍梁不耐烦的“啧”一声,掐着她脖子压进沙发里,咬牙切齿的说:“故意的吧?”

    脖子上的力道并没有什么感觉,郑美乔一点也不怵,又吐了一个烟圈送给他。

    伍梁一手将烟圈挥散,粗鲁的将她指尖的香烟抽出来,碾在矮凳上未吃完的鸡公煲里。

    郑美乔看着鸡公煲被弄脏,心中的倔劲一下上来,她不服气的和他扭打起来,尖着声音叫嚣:“谁让你扔进去的,我还没有吃完,谁他妈让你扔的!”

    伍梁也不让着她,捉着她胡乱挥打的双手钳制住,压回沙发上,警告道:“少给老子装疯卖傻啊,你他妈什么时候喜欢吃鸡了?”

    郑美乔抿着唇不说话,扭着头不看他。

    伍梁看了她几秒,松了手放开她,又坐回去,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无意中瞥见了她脚跟处的一抹红色,他握住她脚踝看了看,上面划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正往外冒着血珠。

    “这怎么弄的?”

    郑美乔扭着头抽回脚,跟没听见似的,依旧不理他。

    “有创可贴吗?”

    “没有。”

    伍梁干脆自己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很快便在鞋柜里翻出了一盒未开封的创口贴,旁边还配了酒精、纱布、棉签和各种常用药品,一应俱全。

    伍梁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郑美乔可不是一个这么细心的人。

    他拿了创口贴和酒精回到沙发上,抓着她脚踝放在腿上,郑美乔暗暗使着劲想抽走,奈何她的力气在他面前就是不自量力,伍梁自顾自的包扎起来。

    郑美乔冷了他一会儿,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忽问:“张舜呢?”

    伍梁闻言一顿,郑美乔看在眼里,知道又戳到他心窝了。

    但伍梁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顿了一会儿便又继续手中的动作,头也不抬的说:“处理了。”

    听到这个答案郑美乔心里一起一落的找不到归处,她歪着头想看他的眼睛来辨认这三个字的意义,然而伍梁始终目不斜视的低着头,不与她对视。

    郑美乔只好作罢,用言语试探:“杀了?”

    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郑美乔心中有一种荒唐的心慌,虽然她的交际圈鱼龙混杂,各种下作出格的行为都已经见怪不怪,可这些始终都只是发生在八卦传言之中,若事实发生在她身边,她还是有种难以接受的惶恐。虽然这是令她最爽快的结果。

    而伍梁的反应只是沉默,和用酒精狠狠戳她的伤口。

    郑美乔疼得叫了一声,迅速收回脚,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伍梁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不容拒绝的将她的脚拉回来。

    伍梁给她涂了药,又扯了纱布给她缠上,异常专注,郑美乔心灰意冷。

    “他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想杀他了,我知道我不知检点,可以那样屈辱的方式带来的不仅仅是痛。”还有刻骨铭心的恐惧。

    伍梁静静听着她的控诉,竟莫名有种感同身受的痛,他紧紧咬着下颌,哑着声音说:“他不会再来欺负你了。”

    郑美乔心如死灰,冷笑一声:“果然是陪伴了你二十多年,为你挡刀又挡枪的兄弟。”

    伍梁抬头看着她,眼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郑美乔看不懂。

    良久后,他嗤笑一声,轻声说:“郑美乔,我担心我有一天也会忍心杀了你。”

    郑美乔虽行事张狂目中无人,可终究是个贪生怕死的普通人,她死死的盯着他,眼睫因紧张而轻轻颤抖。

    伍梁瞧她一副怂样,轻蔑的冷哼一声:“胆小鬼。”

    他从药箱里面翻出胶带,一圈圈的缠在纱布上,郑美乔刚刚被他揪起的心渐渐落下来,她重新品味那句话,确定了那三个字的真正含义。

    伍梁给她的脚包得像包子一样又肿又严实,包完以后还戳戳她的脚趾,嫌弃的“啧啧”两声,“涂的恶心死了。”

    郑美乔翻个白眼,把脚抽回来,缩进披肩里。

    伍梁将酒精盖好,放到一边,忽问:“你姐姐怎么会和你老师在一起的?你介绍的?”

    郑美乔又翻了个白眼,美瞳都差点被翻滑片,“我有毛病?上赶着和老师沾亲带故?”

    “除了你,我想不出来他们还有什么契机能相遇。”

    郑美乔懒得搭理他。

    “明天穆教授似乎有课,他应该会在实验室待到很晚吧,然后一个人穿过寂静无人的校园。”他阴恻恻的说。

    郑美乔瞪大了眼睛,惊慌道:“你别动我老师!”

    “所以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伍梁重复,眼神危险。

    “你消息比我都灵通,怎么不知道他们怎么在一起的!”她没好气的嘲讽。

    “我怎么会有你了解。”他靠近,胳膊搭在她肩上,玩味的玩着她的发梢,漫不经心的说:“只不过是你那天在酒吧耍小心机,你姐带着你老师过来收场的时候看见了,你姐时不时的跑来金大听他的课,你不知道吧?哦,对,想必她也不会和你说。”

    郑美乔不服气的大声狡辩:“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俩是李莲生介绍相亲的,在一起不是很正常,被你说的那么恶心。”

    郑美乔没好意思说其实自己的失踪案也助了一臂之力。

    “啧啧啧,什么时候还装起纯来了。”

    郑美乔翻着白眼吐槽:“人家可是正经人,哪是你这种污流之辈能亵渎的,说得那么难听......”说到这,她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盯着他,质问:“你怎么知道我姐去听他课的?”

    伍梁一愣,耸着肩不以为然的说:“看到的啊。”

    “你跟踪她?”

    郑美乔想不出饱读诗书的穆臣怎么会和伍梁这种小混混牵上关系,那么,能牵上关系的便只有夏烨了。

    她激动的直起身子,抓着伍梁的衣领,居高临下的说:“你跟踪我姐?”

    伍梁压根就不把她的愤怒放在眼里,毫不费力的把她手甩开,嗤之以鼻的说:“我还没那么多精力。”

    “那你打听她的事做什么?”

    伍梁邪气的一笑,凑近她耳朵,吹着气呢喃:“我觉得你姐姐,比你有意思。”

    郑美乔顿时炸毛,跳着脚吼:“我警告你,别想打我姐的主意!”

    伍梁嗤笑一声,不以为意,“你觉得你的‘警告’对我奏效吗?”

    “大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你别想祸害我家人。”

    她的威胁在伍梁的眼里就是小儿科,他慢条斯理的说:“那可能只有一种结果,鱼死。”

    郑美乔相信胳膊拧不过大腿,于是放软了声音,低声下气的说:“我求你了,别去招惹我姐,她皮肤粗糙、满口黄牙、便秘长痔疮,接吻都会被她给臭晕的,她又丑脾气又臭,小气冷漠还无情。”

    伍梁被她说得恶心,他作势掏出手机,气定神闲的说:“再说一遍,我给你录下来,改天作为一份大礼送给你满口黄牙的姐姐。”

    郑美乔并没有心情配合他的玩笑,只是苦着脸软软的哀求道:“真的,我们的事情就不要牵扯到其他人了,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碰我姐好吗?我只有这一个姐姐了。”

    话落,伍梁的身子不由得一僵,他迟疑的问:“如果我碰了呢?”

    “那即使是鱼死我也会弄破你这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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