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审视的目光

    眼看与张日山约会的时间就要到了,梁湾心情愉悦地哼着歌在境子前翩翩起舞的戴着耳环,最后一步,整理好头发,完美。

    “叮咚叮咚!”家里的门铃响起,

    这么快就到了?梁湾满脸期待跑去开门,当她打开门,发现是黎簇和苏万抱着个骷髅,尖叫一声,瞪大了她那双杏核大眼,

    “那是什么鬼?” 这群小屁孩怎么总是整些恐怖又奇奇怪怪的事啊。

    “这不是个干尸,这这是个模型,只是比较像,”苏万解释道,

    梁湾看了看黎簇和苏万,又看了眼骷髅模型,欲要关门,苏万和黎簇拚命的挡住,梁湾尽心竭力也难抵挡两个18岁男孩的力道,

    “你们要干嘛?”梁湾真是欲哭无泪,她已经够倒霉的了,怎么老是接二连三遇到这么些奇奇怪怪的事,梁湾扶额,

    “我们要你帮忙啊,梁医生,你看看,我的手受伤了,我们需要你给我包扎啊,”黎簇说着扯开盖在骷髅模型上的衣服,声音带着点哭腔,

    只见黎簇整只手掌都被夹进了那个骷髅模型里,坚硬的骷髅模型夹着黎簇的手拔都拔不出来,

    “那你们去医院啊,找我干嘛,”一帮人受伤了不去医院都来她家干嘛,梁湾都要崩溃了。

    “去医院怎么跟他们解释啊!”

    “那就把手砍了,”梁湾再次要关门,

    “不行啊,你是医生啊,你发过誓的,救死扶伤,救死扶伤,”

    黎簇和苏万已抱着骷髅模型坐在了沙发上,

    自从遇到这帮人都开始神迷不清了,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梁湾跑进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自己,深呼吸,深呼吸,轻轻走向客厅,沙发上真真切切坐着的黎簇和苏万,

    “妈呀,这次好像不是幻觉,怎么办?”

    手机响起,是张日山发来的信息,

    “我到了,你准备出来吧,”

    完了完了,这要是张日山来了,看见她家藏着两个男人和一具干尸,她要如何解释?冷静冷静,

    “苏万,那边有个架子上面有个医药箱,把它拿来,”梁湾边补着妆边指挥着苏万和黎簇,

    “你,把手张开,快,”

    苏万拿来了医药箱,梁湾翻找遍医药箱也没找到能合适撬开干尸模型的工具,脑子灵光一闪,跑到厨房拿起挂在墙上的锅铲,走到黎簇面前。

    “用,用,用,用这个啊,”黎簇看着梁湾手上的锅铲,帅气的五官都要扭成了一团,结结巴巴问,苏万也瞪大了眼,

    放松,深呼吸,梁湾嘴里数着一二三,

    在黎簇喊着疼疼疼轻点叫声中,梁湾三下五下用锅铲把他的手从骷髅模型里拔了出来,真不愧是技术过硬的医生。

    清理伤口,消毒,给黎簇包扎一眼瞥见了他口袋露出来的纸条。

    “你现在能告诉我,之前去哪儿了吗?”

    “我,忘了,”

    “他,去沙漠了,” 苏万脱口而出,黎簇给他使眼色,让他别说,苏万没有到明白黎簇意思,继续说着,“鸭梨,不是你之前告诉我那么多吗?怎么你都忘了呀!”

    “编,继续编,”

    “哎呀,疼疼疼,” 黎簇试图用疼转移话题,

    “苏万,你说,”

    “梁医生,你都不知道,他之前遭遇了什么,他之前被人带去…”黎簇眼神示意苏万,苏万才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才没有继续说下去,梁湾也懒得掺合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抬起手,表示打住,

    “算了,反正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行了,带着你们的朋友赶快走吧!快快快,”

    张日山连着按了几声门铃,能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梁湾却一直没来开门,向来警惕,心思缜密的张日山很快发现门口地上零零散散的白色沙子,而这种白沙只有古潼京会有。

    急急忙忙,慌慌张张推着黎簇和苏万往门口送的梁湾,听到门铃声响又把他们揪着推进了自己卧室,推进了衣柜里,还不忘恐吓道,

    “两个小屁孩,我警告你们啊,现在门口站着的,那可是我未来老公,他长得帅,又有钱,对我又好,你们要是敢捣乱,我就拿手术刀,把你们一片一片给解刨了,”

    “不就是钱吗!庸俗,”黎簇嗤之以鼻,不屑地转过头,

    “错,我还看脸,”她梁湾重要是看脸,钱都是次要的,

    “我也很有钱啊,”苏万可怜巴巴不服气,

    “你,还太小,” 梁湾拍了下苏万,关上了衣柜门。

    确定藏好了黎簇和苏万的梁湾,在镜子前照了照,检查后妆容才去开门,

    门铃又响了,梁湾深呼吸一口气,打开门,

    “走吧!”

    “你不拿包了?”张日山单手揣兜站在门口,看着有点慌乱的梁湾,问道。

    “对哦,”梁湾转身进屋去拿包,张日山跟着走了进来,

    “我想借用一下洗手间。”

    环视了屋子,沙发坐过的痕迹,帽子,锅铲,还有桌上放着的医药箱…

    “你家看起来很温馨嘛!沙发看起来也很舒服嘛,”

    “是挺舒服的,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们可以躺在上面看电影,”

    “那个帽子是你的?”

    “以前买的了,不太好看哈,倒还挺贵的,”

    梁湾真的不知道张日山到底发现什么没有,脑子乱的很,看见张日山要往卧室方向走去,急忙冲上前拦住他,

    “你,那个洗手间在那边,”指了指洗手间方向。

    张日山走进洗手间,打开水,四处翻了找遍,之后关上水龙头才出来。

    “现在可以走了吧!”

    “你不请我参观一下你的卧室吗?”

    没等梁湾反应,张日山径直走进了卧室。

    听到卧室的梁湾急忙追上过去,

    “等一下,等一下,这也太快了吧!我今天还没准备好,以后,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们家衣柜,好像跟我们家一样的,”

    “这么有缘分啊,”

    欲要去开,梁湾挡在衣柜前,“里面都是内衣,你要现在看了,以后不就没意思了,”

    看透不说透的张日山,会心笑了笑,扬了扬手臂,“走吧”

    梁湾自然而然地挽上张日山手臂,“走了”

    走到楼下的梁湾还在想着卧室里的黎簇和苏万,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家方向。

    “怎么,不想跟我出去,”

    “当然不会,”梁湾摇摇头,“今天我们去哪儿啊?”

    “你想去哪儿?”张日山问,

    “我,都行,听你的,”

    “那上车吧!”张日山绅士的为梁湾打开车门,目视着梁湾坐好,关好车门,转身走向驾驶座,随后拿出手机给坎肩发了条语音:“那两个小孩在她家,”

    之后才发动车离开。

    “你要实在不知道去哪儿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个地方,”坐在副驾驶座,梁湾一直没说话,张日山歪过头看了眼梁湾,

    “好啊,可以听你的,”

    车子停在新月饭店门前,梁湾跟着张日山走上前厅阶梯,这家饭店古色古香、有着浓厚的怀旧氛围感觉。

    “你经常来这吗?”

    “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

    声声慢迎面走来,淡雅的气质让她如同画卷中的美人一般,这是个漂亮的女人,连梁湾这种漂亮的女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忍不住问,

    “这位是?”

    “她是我的同事,这里的领班,”

    张日山带着梁湾走向内阁一个木主题设计的中式套间,温暖的木自下而上将宁静自然的东方情怀与现代空间氛围相互融合,营造繁华都市中舒适灵动的静谧之所。

    张日山打开灯,明知故问地问,

    “你是医生吧!”

    “你不是知道的吗?干嘛这么问?”

    “我想请你看个病人,”

    梁湾跟着张日山往前走了几步,眼前竟然躺着个患者,还是个女的,

    “她!”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受了重伤,不能去医院,帮我看一下,”

    “你们是不是都有病啊,为什么每个人找我都是为了给他看病,说好的约会呢!”

    虽有不满,梁湾还是把包放在一边,弯下身仔细的检查病人的身体情况。

    “我就这么初步地检查下,发现她多处外伤加挫伤,不过好在处理的妥当,包得及时,包扎的不错,她是你员工吗?”

    “你不认识她?”张日山咄咄审视的目光看着梁湾,让梁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这儿是你带我来的,我怎么可能认识她?”面对张日山的质问,梁湾脸不红心不跳,她也很无辜好吗!

    这是张日山的计划,把汪家人直接出现在梁湾面前,这是伤者是之前刺杀张日山的汪家人,就是为了试探梁湾与汪家的关系。

    亲眼目睹过梁湾身上纹身的张日山,还是不相信梁湾与汪家无系。

    为此安排了声声慢听梁湾的心跳,从而测试她到底有没有说谎。

    此时听奴声声慢正靠在门外倾听着屋内梁湾的心跳,声声慢的听力,那就是移动版人工测谎仪。

    声声慢听完给张日山发了短信!告诉张日山,梁湾没有问题,心跳正常,张日山审视的眼神才有了丝温柔。

    “一会想吃点什么?”

    “张日山,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个解释,你到底想干嘛?”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张日山今天有点不太对劲,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看她的眼神极其复杂。

    “我一会给你讲个故事,”

    张日山说完走了出去,梁湾拿起放在桌上的包包跟上。

    张日山吩咐人准备了一桌子菜,却拿着手机看坎肩给他发来的消息,黎簇他们三个在处理干尸的照片,时不时还咧嘴笑笑。

    黎簇大晚上埋干尸,自以为天衣无缝,哪想全程都被张日山监视着。

    台上唱着戏,至于唱的什么戏,梁湾是真看不懂。

    “菜,都凉了,要不先吃吧!”她是真的饿了,

    张日山放下手机,

    “我都饿了,这家店也真够黑的,就这么几道菜,卖一万多块钱,”

    “已经黑了一百多年了,”张日山看着台上的戏悠悠的答道,

    “一百多年?还开着呢?”

    “干一行就爱一行嘛!”张日山收回视线,拿起筷子夹了块虾仁,伸长手放到梁湾碗里,

    确定了梁湾对自己并没有威胁后,张日山前所未有的放松。看见坐在对面的霍有雪,主动说起了家事。

    “你知道那桌人是干什么的吗?”梁湾随张日山视线看过去,那不就是上次气势汹汹撞进她家那女人吗?梁湾惊叫道,

    “那,不就是?”

    “没错,他们姓霍,是我的死对头,我们两家人一直有生意往来,到我们这一代就不那么友好了,”

    面对张日山讲的这个故事,梁湾误解了,误以为张日山是在炫耀他身边有很多女性,梁湾也不甘示弱,

    “所以,世交?豪门恩怨?”梁湾发挥着她清奇的脑回路,搬转了下凳子,正面对着张日山,

    “张日山,你是想拐弯抹角暗示我说,你身边其实挺多女人的,有好看的,有钱的,所以让我梁湾识趣点,是这个意思吧!其实不用,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你张日山是不差,我梁湾也是有人追的,”

    张日山看着眼前坐着的这个女人,其实就是就是个大大咧咧,心里藏不住事,什么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女孩,放下了戒备的张日山,真正打心底笑了,可他的笑在梁湾看来却是意味深长的,撅起小嘴,

    “你笑什么?”

    “其实今天把你找过来,是因为我这有个员工受了伤,他的家人撺掇她要让我倒闭,我把你叫过来,看看她的伤是不是那么严重,” 经过百年漫长岁月的张日山,

    这说起谎来也是处变不惊,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我刚才检查了下,她确实伤的挺严重的,我觉得你们应该给人家赔偿,你说你们这儿菜卖的那么贵,卖个三五桌的就够赔偿了是不是,”

    “好,听你的,你多吃点肉,”张日山会心一笑,再往梁湾碗里夹了鱼和虾。

    张日山带着梁湾在新月饭店吃饭,听戏,还给她夹菜,张日山今天的表现也没有了以往的拘谨和紧张,整个人都十分的放松。梁湾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吃完饭走出饭店大门口,梁湾张了口,

    “你今天,跟平时不太一样 ,”

    “有什么不一样,”张日山双手揣黑色毛昵外套兜里 ,很放松的状态,

    “你今天的状态特别放松,”

    “那我平时不放松吗?”

    “特别不放松,”

    听到梁湾这句话,张日山转过身来看向她,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张日山啊,”

    “我不是问的这个,其实挺奇怪的,细想起来,第一次见面,到后来每一次见面我觉得都特别的刻意,就好像是被安排好了的那种,我是不是被你给套路了?”

    “那以后,你可以不用经历这这些了!”

    “什么意思啊!你要拉黑我?和我以后,再也不见了?”

    “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那不管怎样,今天晚上这个分别,我需要好好的道个别,”

    女人的直觉,梁湾感受到这一次约会以后,可能就不再有下一次了,伤情的抱住了张日山,并且偷偷抹了抹眼泪。

    历经百年岁月的张日山,第一次与女人这么亲密身体接触,一时愣住了,心下愧疚,是一直在试探她,他举起左手下意识的欲要抱抱她。

    思量许久,觉得不太妥当,犹豫再三,张日山拍了拍梁湾,安慰道,

    “好了,你是韩剧看多了吗?回家吧!世上哪有那么多分分合合,”

    在与梁湾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张日山从最开始的怀疑梁湾,到相处过程中对梁湾渐渐是有所喜欢的,张日山认为跟他走得太近会有危险,所以他有意避之。

    目视梁湾上车离开后,张日山做了个决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删掉梁湾,手停在删除联系人几秒,返回把梁湾电话号码拉进了黑名字,

    感觉到张日山今天不同状态的梁湾,在出租车上拨打了张日山的电话,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果然已经打不通了,他把她拉黑了。

    回到家的梁湾委屈又伤心的嚎啕大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都给哭花了,脸上两条黑色的眼泪,梁湾破口大骂道,

    “张日山,你个王八蛋,”

    当她冷静下来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

    前不久明明还在深情互撩,临别问他会不会拉黑自己,还说她想多韩剧看多了,这说拉黑就把她给拉黑了。

    张日山接近她莫不是别有用心,或许自己一直都他被利用了,心有不甘的梁湾,当即决定要调查张日山。走到客厅拿起笔记本电脑,在网上开始搜找起来。

    经过一番苦心的寻觅,并结合之前从黎簇口袋里纸条获得的蛛丝马迹,发现了张日山给吴山居送匾额的照片,根据地址在网上定了去吴山居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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