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纷过后

    那只咸猪爪还没摸上他的脸,他就嗷一口的咬在那人的手背上“哎呦!我的手啊”那醉汉如杀猪一般的叫喊声在整间店子传了开来,一时引得门外的路人也停下来驻足观看。

    映入眼前的便是一个壮汉高举着手臂,下面吊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水灵的双眸恶狠狠的瞪着他,要多可爱就有可爱,一干大老爷们心想哎要是能她咬上一口也是好的,可一看那姑娘凶狠的劲儿,旁边的哥儿几个拽都拽不开,就做了罢。

    容若心想就他现在这豆芽菜的身板儿,打肯定打不过的,但是能给这个混蛋一点教训看看什么办法都是好的,他倒是要看看他以后还怎么敢这样就随便调戏人家姑娘。

    却丝毫未留意到那个人另一只咸猪爪此时正朝着他的脸猛扇了过来,嘴里还一边在吐着污言秽语:“你这个……”却被白月用一双筷子在半空拦截。

    白月一双往日里温柔多情的眸子此时如寒冰般凛冽:“说话就说话,对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那通身的气势一下震慑得周围的吃瓜群众也不敢吱声了,显然他们何时狸面花魁这般凶悍过。

    转眼她又垂首低眸,一手轻轻抚上容若的下巴温柔道:“阿若乖,快放开别咬了,脏……”这画面的反差感一瞬间惊掉了周围所有的人下巴,这还是刚刚那个花魁吗,是不是换了个人?

    容若思虑了片刻也罢,腮帮子也咬酸了这只猪的皮真够厚的,不过这狐狸怎的一下子变得这样肉麻了,这可不是为了她,况且他是个男子汉怎么着也不用一个女孩子来保护吧。

    却也没想到她竟突然当众弯下腰来,捏着他的脸左右细细端详了起来,顺便还不忘了嘴里的牙齿们。

    环佩叮当脆响间她又站起了身眯眼摸了一下容若的头发笑道:“嗯,还好,没有受伤。下次可不能这么冲动了。”

    容若抱起手臂转过头想要当没听到,可白月却硬生生的转过他的身体:“知道了吗?知道了就回应我一下。”

    容若抬头便望进那褐色的瞳孔里居然有几分认真,便就理亏的应了:“知道了”,今日确实是他冲动了,若非白月在场那后果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嗯,这才是乖孩子嘛~”白月手捏着团扇轻轻的笑了下很快便恢复了平日里神采。

    店里老板很有眼色的去忙去后厨端了杯水来,白月便亲自端到他的嘴边:“来,簌簌口!”他毫不犹豫的接过灌了一大口,只身冲了出去把漱口水吐在路边,接着又吐了几口一直到嘴巴里面都没有了味道。

    等到他再返回到店子里面时,里面的人依旧不少,那个被咬的人一脸痛苦的在原地的捂着手和另几个一起的汉子都跪在一旁角落一动不敢动,这场面好生熟悉,想到他在好像曾经在电视里见过,当时他还不以为然的呢,没想到今日倒撞了个正着。

    那个被咬的汉子跪着朝白月哭喊道“花魁小姐,您就原谅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只是他还讲完,白月一个“滚!”字后面的那几个汉子就有默契的一拥而上拖着那个被咬的仓惶的逃窜了出去。

    容若一脸懵逼眨巴了下眼睛,她到底用了什么招数啊,就让这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就这样落荒而逃了,边上有个吃瓜群众笑道:“哎呀,这田二可真是活该,经常集结他这几个二流子的兄弟,在酒馆喝酒赊账不算,还常调戏良家妇女,早就该给他们点教训了。”

    “是啊,是啊,今日可多亏了白月花魁”店里的另几个也附和道。

    “那还不是仰仗着他有个在大名那里做护卫的哥哥,他那哥哥最是护短,狸面花魁这次你可要小心了”店里老板提醒道。

    容若有些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俏唇红艳艳的朝他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不要怕,走吧”说着就牵着着容若的手走出了大门,却也还不忘留下银钱。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虽然狡猾如狐,可人却是不坏的,看来他倒是可以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再想想回去的办法,首先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了,毕竟天下之大去到哪里都是需要钱的,他先存个几年再慢慢打算。

    事实证明现在说此话还为时尚早。回了游郭白月也还是白月,但是一旦教起礼仪来那简直就是恶魔附体!

    “坐直,腰挺直了。”稍有松懈那竹鞭就就会落在他的背上。

    “走路步子小点!你时刻记住你是个女子,步子不能这么大!”

    那声音此起彼伏在耳边响起,吵的他都快聋了,好不容易熬到吃饭时间他以为就这样完了,可谁知这只是下一个阶段的开始。

    “筷子夹小一点,动作不能太大,坐直身子刚刚教你又忘了吗……”

    直到再次泡浴池里面的时候,他才感觉他又活了过来,院子里绿叶植被,以及流水潺潺的声音给人一种治愈的感觉,再加上这水温热的刚刚好,使得他都有点困了。

    夜已然深了,前厅里面灯火辉煌的又开始热闹起来,大家都忙着招呼客人去了谁也没得空去管他了,正好可以多泡会儿。

    只是今日不知浴池这里加了什么,有一点花香味儿,难不成有人来泡过了?

    “谁在那里?”他稚嫩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无一人的院落里,显得有些可怖,孤立无援。

    水汽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一个人影靠在浴池边石头上,那是谁啊,明明刚刚还没有的,现在全屋子的人除了他谁这个点会来这里?

    叫半天也没有回应,难道是晕倒了?他慢慢的往那边移去,那人的脸慢慢的清晰的显现在他的面前狰狞而又可怕,似乎还有长着长长的獠牙,一双红色眼珠直勾勾盯着他,并且还裂开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啊原来你在这里,快把四魂之玉给我,快点给我……”说着就慢慢往这边走了过来。

    这不就是那天那个巷子里面那个老妇人吗,她怎么会在这里!“我不知道什么四魂之玉”他吓的一下跌坐在水里,这个妖魔到底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她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难道他又要就此下线了吗,那时候那种绝望的心情再一次涌上他的心头。

    “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桃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阿若,你泡好了没,白月花魁让你过去帮忙。”

    “哦好的我知道啦”他飞也似的随便裹了一块布奔了出去,等到白月房间他时心脏猛的狂跳起来,因为胸口里也堵着一团气一时也顺不开不得已的轻喘起来。

    叮当脆响中,白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后拥住了他的身体,被汗水湿透的头发被她轻轻刮耳后:“容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没有拒绝,这是他感受到的少有的女性的温暖,在现代时他是绝感受不到的,他的身边基本上都是一群汉子,鲜少有女性的出没。

    就是有,别人看上也绝不是自己,他自己也曾思考过问题出在哪里,他相貌也不差,人品也不错,学历是二本虽不是名校出身但他自认为也还凑合,就那么混混沌沌的过着。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时间一长他也懒得思考了,也不想去思考,直到在偶然一次回家的路上被车撞了来到这边,他才开始觉得他的生活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和她相处的一段时间里,他处处收到她的关心和爱护,直到此刻被她抱在拥怀里亦是如此的真实,原来人真的是需要这些口上说得东西的。

    “好点了吗”就在她刚要进一步把他搂紧的时候,他像个炸毛的刺猬似的,又赶紧的挣开了

    刚刚他是不是鼻子碰到一个她怀里软绵绵的东西上了,而且还那可能是……

    不对那就是!不过是不是有点平?

    “怎么了”白月有些不解的问,他却像个被点了哑穴的人似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突然一股热流涌出,在自己浅色的浴衣上晕染开来,惊得白月花容失色“哎呀,阿若你怎么流鼻血了,来来快把头抬起来!”

    桃子小妹妹这才一见进门来就见着花魁正在手忙脚乱的帮容若止鼻血,又默默地推上门出去了,再进来时小手已经端来了止血药,这才使得这场面有所好转。

    白月这才发觉容若的衣服像个麻袋似套在身上,头发濡湿蓬乱活像贞子显灵“你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才看到有个人在浴室,所以才……随便穿了件衣服出来了”容若吞吐道。

    “这个点,怎么会”此话一出白月第一个就不信。

    “是的桃子刚刚也没看到任何人哦。”

    “是真的,”他到现在腿都有点哆嗦,主要那一次印象太深刻了,那张丑陋又邪恶的脸他是怎么也不会忘的,只是这四魂之玉他见都没有见过,那妖魔却一口认定是他拿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尚且还需要他自己去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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