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前面有台阶,姜星昧害怕摔倒,只好双手搂住周凌丞的脖子。

    程嫂开门看见这一幕,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先生太太你们回来啦。”

    “程嫂,麻烦你煮点红糖姜茶送上来。”周凌丞吩咐道。

    程嫂看见姜星昧,腰间搭着衣服,立刻明白过来,点头应好。

    周凌丞抱着姜星昧回到房间,走进浴室把人放在洗理台上扶稳坐好。

    姜星昧正要开口说谢谢,可想起上次对方讨厌她说谢谢。

    “周凌丞……可以麻烦你再帮我拿一片止痛药吗?”

    周凌丞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巧克力缓缓剥开。

    “止痛药伤身体,程嫂的红糖水估计还要等会,你先吃块巧克力。”

    “可是痛起来生不如死。”姜星昧反驳。

    “张嘴。”

    巧克力对于女明星是高糖高热杀手,她不要。

    可骨节清透的手指已经给她送到嘴边:“不是说会尽妻子的职责吗,现在你身体不舒服,照顾好自己也算是尽责。”

    姜星昧觉得对方强词夺理,可话是她说出去的,只好张嘴将巧克力咬进嘴里。

    “对不起,今天我来晚了。”周凌丞为今天的迟到解释。

    “没事,其实你也可以不用去的,本来就没有意思。”

    巧克力的香醇在舌尖一点点融化,姜星昧发现心情好像真的好了点,肚子里抡锤子的小人也安静了一些。

    真是神奇。

    周凌丞淡淡的勾起嘴唇:“还是要去的,毕竟那是你父亲。”

    姜星昧不语,垂眸忽然看见垫在自己屁股下面的衣服。

    “对不起啊,你的衣服应该是脏了不能要了,回头我赔给你一件新的。”

    周凌丞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先洗澡吧,晚点我让程嫂把需要的东西送来。”

    姜星昧点点头。

    周凌丞转身要走,可想起今天她的微信内容。

    墨眸深邃:“星昧,你说我们没有感情基础,那你有没有可能真的会爱上我?”

    姜星昧深吸了一口气撑着洗理台,靠着背后冰凉的玻璃。

    “男人只会影响我摘桂的速度。”她笑着说道。

    闻言,周凌丞眼中闪过一抹短促的失落,很快被笑意替代。

    “好,那你快洗吧。”不忘温柔提醒,“记得只能淋浴。”

    关上门,姜星昧将刚才憋得那口气缓缓吐出来。

    这周凌丞什么意思?

    她不会以为自己对他这些温柔的举动动心了吧……

    怎么可能,她又不是秦梓苜,随便能撩动的人。

    站下来解开腰间的衣服,脱下连衣裙,看着上面的痕迹,得,才买的新裙子,废了。

    大姨妈不能泡澡,姜星昧站在花洒下面闭着眼睛冲洗。

    脑子里却反复出现周凌丞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像在开了一个盲盒,意外抽到了周凌丞这个隐藏款。

    隐藏款人人想要,偏偏姜星昧没那么狂爱但好像也并不讨厌。

    洗完澡,换上干净舒适的睡衣喝了点红糖水。

    三人小群里,绩溪发来一张工作通告表格,假期额度严重不足。

    生理期不能熬夜。

    姜星昧跟毛毛和绩溪在群里聊了会天就睡了。没想到不用吃止痛药也能挺过难挨的第一天。

    可睡到半夜,小腹绞痛难忍,像挖掘机和压路机在联合开发作业。

    周凌丞刚睡下不久,起身看见旁边的人额头上全是汗,发丝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星昧,肚子又疼了吗?”

    姜星昧咬着嘴唇嗯应了一声。

    周凌丞没想到她的痛经会这么严重。

    只好起来找来她平时吃的止痛药缓解。

    姜星昧吃了药也一直没有睡好,半个小时候药效开始起作用后才终于舒服了点。

    迷迷糊糊之间,察觉小腹处传来一阵温热。

    抬头一看,只见周凌丞拿着热水袋放在她的肚子上。

    “用这个暖一暖。”

    姜星昧意识模糊,接过热水袋,朦胧之间,她好像看见了周凌丞身上盛开着一枝瑰丽的玫瑰。

    实在太困了,只好蜷缩着身子用热水袋抵在腹部闭上沉重的眼皮。

    第二天一早,姜星昧状态好了很多,昨晚的“灾难”像做梦。

    洗漱的时候才发现洗理台上的外套不见了,转身看自己的裙子也一起消失了。也许是周凌丞一起让程嫂丢了吧。

    下楼吃饭,早餐已经摆好。

    姜星昧端起牛奶,嘴唇刚碰到杯子就被伸出来的一只长臂夺走。

    周凌丞一身灰色运动服,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健身房里出来,黑色发丝上还坠着晶莹的汗珠。运动完,白皙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红润,跟平时成熟稳重的西装革履相比更加年轻。

    姜星昧没记错的话,结婚证上面,对方的年纪是二十八岁,比她大三岁。

    果然运动可以让人保持年轻,别说运动服,这张脸换上高中校服也是毫无违和感的少年气息。

    周凌丞正要上去洗澡,撤走杯子连忙说道:“牛奶寒凉的,程嫂,帮太太换成无糖豆浆。”说完拉下脖子上的毛巾上楼去。

    姜星昧看着被周凌丞放在一旁的牛奶,又想起昨天晚上他贴心的举动,眉梢轻挑。

    这个周凌丞不会是个隐藏海王吧?感觉很懂女人。

    可很快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听秦梓苜说他好像从来没有跟女人交往过,跟她联姻只是不想被家里催促随便结的。

    姜星昧喝着程嫂换上来的豆浆,视线扫去,很快被窗外那片盛开的鸢尾和绣球吸引。

    花很漂亮,可她喜欢玫瑰。

    想起玫瑰,昨天晚上周凌丞身上的玫瑰……

    不由得自己都笑了:姜星昧,你这梦做的还真是奇怪。

    今天特殊日子只能在家,看见客厅里花瓶里快要枯萎的花枝,眸珠轻转,准备去院子里摘些鸢尾和绣球回来。

    周凌丞换好衣服,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衬衫服帖的塞进黑色西裤里,外套搭在小臂上,头发也用吹风机重新打理过。

    “太太呢?”下楼没看见姜星昧朝程嫂问道。

    程嫂指了指后面的院子:“太太在后面修剪花草呢。”

    周凌丞走过去,依靠在门边。

    院子里,姜星昧带着草编遮阳帽,带着手套,拿着剪刀一点点修建着那些娇嫩的花枝,多余剪下来的枝叶放在旁边的篮子里。

    阳光一点点勾勒着那道绰约多姿的身影。

    周凌丞偷偷将手机调成静音,打开镜头拍下这幅如梦似幻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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