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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家宴1

    晚上,江颜曦又去了趟医院,就手术的事宜和温川和进行了一次详谈,手术日期定在了本周五,也就是说,就只还有三天的时间。

    江颜曦揪心的同时,也很庆幸,手术日期在入职时间之前,这样她就可以尽全力地照顾母亲,不会分心,同时也避免了一入职就请假的尴尬。

    看着忙进忙出的护工,姚容澜还是多少起了疑心,她问江颜曦:“你说,这三个护工真的都是你请的吗?”

    为了母亲的手术顺利,避免节外生枝,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江颜曦一口咬定,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当然是我请的啦!”她直笑,又煞有介事般的认真,“妈,你该不会以为我连请护工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吧?”

    姚容澜将信将疑地望着她,神情严肃,江颜曦连续讲了两个笑话,都没能够缓和这样静肃的氛围。

    她知道,母亲有心事,渐渐地,她也不说话了。

    今晚的月亮很圆,透过窗,那份清冷仿佛和病房里的安静相融在了一起,直叫人寒栗。

    犹豫再三,姚容澜还是问出了心底的困惑:“颜曦,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薄霁昀究竟是怎么再次联系上的?”

    江颜曦猝不及防,暗吸一口气,脑海里关于那天的景象一闪而过,她迅疾组织措辞,“有一天,他来医院探望一个病人,碰巧遇上了,就……攀谈了起来。”顿了下,她心虚地瞟了眼姚容澜,继续肯定地说,“后来他就来看望你了。”

    “真的只是这样?八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你没骗我?”姚容澜问得理所应当,看不出来她对方才江颜曦的话信了几分。

    江颜曦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且说得随意,“八百万确实不是个小数目,但对于他这样的有钱人来说,他只是撒了点小钱,就当是做慈善给自己积德了。”

    听完,姚容澜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是啊,对于薄家来说,只是随手撒的一点小钱,可就是这点小钱,却给了我们全家的安稳,也要去了你陈叔的命。”

    姚容澜忍不住哽咽起来,江颜曦忙上前握住了她的双手,安慰道:“妈,别难过了,都过去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你陈叔,可再怎么说,他也算是你的半个父亲啊,养育之恩同样不能不认啊!”姚容澜哭泣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没有不认。我,还有妈你,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陈煜的,不是吗?”江颜曦整个人伏在床边,信誓旦旦地保证,想让姚容澜能够宽心。

    姚容澜抚住江颜曦的脑袋,“就当是妈求你了,你记住,无论如何都要拿回股份,这样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也就能够放心了。你和陈煜,依托这份股份,就可以在这个世上活得安稳。”

    话完,江颜曦鼻子酸得厉害,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猛地一下抱住姚容澜,哭着道:“会的会的,我一定会拿回来的,绝对不会白白便宜了贝霜霜!”

    ……

    天黑了,还未完全彻底的黑,此刻正值下班的高峰期,平时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堵成了一条长龙。

    薄霁昀的车在路上耽搁了会儿时间,因而姗姗来迟。

    半山上的中式庄园,早早地就亮起了檐下的串灯,流光溢彩,彰显气派的同时,也昭示出难得的热闹氛围。

    将车停在了主楼前的专用停车草坪上,而后薄霁昀领着薄芷韵,从容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一出现,原本的喧哗瞬间全无,众人皆停止了交头接耳,齐刷刷地望向了门口。

    虽说都是家族里的人,但这样复杂的大家族,里面心思活泛的人可不要太多。

    现在集团里掌权的是薄霁昀,薄封南已经退居二线,虽然幕后的薄封南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但是终究年事已高,未来该努力百般讨好的难道不应是正当风头的薄霁昀吗?

    当然这里面也不乏胆子大的,比如薄霁昀的二叔薄鸿冶,以及他的儿子薄崇厚。

    薄霁昀的父亲薄鸿生,当年早婚,却和妻子不睦,所以薄鸿冶在生孩子这件事上实现了弯道超车。作为薄家的第一个孙子,薄崇厚自然得到了老爷子的疼爱,只是他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因此在公司里就捞了个部门经理的职位,负责业务。有薄鸿冶的帮助,这业务自然不难谈。

    这些年里,这对父子在公司里头,没少给薄霁昀使绊子。因为薄鸿冶始终不服,这薄鸿生都死了那么多年,这老爷子怎么还爱屋及乌,过分看中他的儿子薄霁昀呢?他熬了那么多年,在公司里当牛做马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这总裁的位置直接跳过了他,落到了薄霁昀的头上,这叫他怎么服气?

    甚者,公司的人又会怎么看他,竟然被小辈压一头,叫他这脸往哪里搁?

    但薄霁昀这人着实有本事,不但手段雷霆,还很有商业头脑,招招应付自如,打得漂亮。公司这些年的飞速发展,少不了他的功劳,因此他也就顺势成为了老爷子最中意的接班人人选。

    而这样倨傲、不近人情的薄霁昀,在家族里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大部分人极力讨好的对象。

    家族里的争斗和拉帮结派是老生常谈的事,几乎年年上演,不稀奇,因此渐渐的,大家的话题转到了今天的正题上——

    作为贵客出席的沈薇,是今晚薄霁昀的头号联姻对象,一早之前,消息就在家族里传开了,众人心里的小九九也正盘得够欢。

    沈薇一身华丽的银色礼服,端庄又温婉,和身旁的人自然得体地交谈着,宛然大家闺秀模样。

    见到薄霁昀进来,沈薇立马眼神发亮,透出惊喜,还有激动,掩饰不及。她小心翼翼地拉了下裙摆,端起面前桌上的一杯香槟,便起身朝着薄霁昀走了过去。

    薄芷韵跟在薄霁昀的身后,却是眼尖地首先发现了往这里走来的沈薇,她眼疾手快地戳了戳薄霁昀的胳膊,并“喏”了一声,便背着那个和她身形很不相衬的大书包,转身上了三楼的卧室。

    “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沈薇带着笑,发自内心地真诚,眼神炽烈。

    以往都是在新闻上看到,以图片居多,间或是从不太清晰的慈善活动的视频里,纵使这样,那眉宇间的英气和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还是一览无遗。

    “我是沈薇。”沈薇伸出手去,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之情,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地迫不及待。

    父亲三番五次地告诫她,女孩子不要太主动,男人不知道珍惜,要学会骄矜一点。

    这道理她当然懂,可是对于薄霁昀这样的男人,这招可不好使,他这样优秀矜贵的男人,可不会主动哄女人,冷漠淡然才应是他的底色。

    那理所应当的,她是不是得热情一点才是,哪怕是被嘲倒贴,她也认了。

    薄霁昀看了看她伸出去的手,没打算回握,态度不冷不热,他说:“沈小姐既然来参加今晚的家族宴会,自然不用我多介绍自己了吧。”顿了下,他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抱歉,我有点洁癖。”

    沈薇愣住了,但很快她就适应了薄霁昀的冷漠疏离,她喜欢这样的男人,更崇拜这样的男人,越是冷,她就越爱。

    她非但没有尴尬,很是自然地缩回了手,而且脸上继续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只是多了点羞赧,声音也弱了些,她说:“巧了,我也有点。”

    薄霁昀扫了眼她,没有说话。

    而就是这一眼,令沈薇激动不已,她能感觉到,这一眼和刚才的眼神不一样了,不似一开始的疏离淡漠,而是对她有了好奇。

    她确信是这样!

    本就是今晚宴会的主角,又因男帅女美,自然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欣赏之余的同时,更多的则是对于利益的考量,不多时,关于沈薇的家境底细,在宴会上已传了个遍。

    薄鸿冶以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在旁观察已久,他没有像其他众人那样,和沈薇套着近乎。

    这可急坏了他的儿子薄崇厚,他认为,薄霁昀是薄霁昀,沈薇是沈薇,联姻成就的俩夫妻不可能拧成紧紧的一股绳。若是有一天真的联姻成功,他们父子俩就算跟薄霁昀再不对付,看在利益的份上,沈家也会衡量再三,和沈家搞好关系,对他们而言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眼看众人在今晚的宴会上和沈薇基本都有过照面,有的还相谈甚欢,薄崇厚被迫干看着,焦灼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薄鸿冶嗤他一声,“你能不能沉住点气?就这种小场面就开始自乱阵脚了?”

    “可是父亲,今晚无疑是最好的机会,这个沈小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绝佳的联姻对象,学识、样貌,都是上乘,尤其是家境。”

    薄鸿冶面露不耐烦,就端着的香槟猛喝了一大口,他遥指着那边的沈薇问薄崇厚:“你觉得薄霁昀这个刁钻古怪的人会喜欢沈薇?沈薇是个正常人吧,可薄霁昀他不是啊!”

    薄崇厚一时被问住了,皱着眉,没答话,可两眼睁得圆,明显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薄鸿冶继续说:“这个沈薇确实很美,就算薄霁昀喜欢她的外表,沉迷之中,可你觉得这种肤浅的喜欢足以左右薄霁昀这个怪人吗?当然是不能,薄霁昀这个薄情寡性的人,有把谁放在眼里过?换言之,一个掌控不了男人的女人,没有讨好的价值!”

    薄崇厚听得云里雾里的,对于这件事的本质,一时半会还看得不够透彻,就又被薄鸿冶提点了一句:“更何况,这个沈薇脑子还不太好,别看她留学海外,好像智商、情商都很高的样子,充其量就一花瓶!”

    从这里的视角望过去,沈薇似乎很开心,她拦住经过的一个服务生,将托盘上的一杯香槟递给了薄霁昀。

    薄霁昀接过,却不像沈薇那般举杯。

    薄鸿冶嘴角一撇,计上心头,手里继续端着那杯香槟,视线不改,头也不转地对薄崇厚说:“走,去卖他个人情,叫他知道,二叔到底是他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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