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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时隔四年好像比以前瘦了点,头发也变长了。

    杨锦看着陈池修的背影,发出一声嗤笑说道:“曾经学校的风云人物,咋混成这样呢?。”

    半分钟过去了,身边的人没有回应,杨锦看了过去。

    花言炽热的眼神轻轻扎了一下他的心房。

    花言的世界突然变得静悄悄的。她的眼神里夹杂了太多的情绪有害怕、无措、惊慌,甚至还掺杂了喜悦。

    直到满脸不可置信的杨锦第三次拍向花言的肩膀,她才收回了视线,捡起地上的手机,关了直播。站起来,走了出来,轻轻推了推了杨锦。

    杨锦顺从的移了进去,看着花言溢于言表的迫不及待,脸色越来越差。

    外面的视线更加的广阔,她看着忙碌送酒的阿修,即使对方不曾看过她一眼,心底依然暖烘烘的发着光。

    花言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胆子好像变大了,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跑到两百米开外了。

    曾经有人说过【暗恋是一个人的独舞、尽管我不会跳舞、但我已经尝到孤独的滋味。】

    十八岁肆意妄为的青春年华里,别人都喜欢叫花言小胖子,因为她很胖,足足有两百斤。他们不知道,花言胖是因为她生病了,吃了许多药留下了后遗症。而在他们眼里花言变胖只是因为她的好吃懒做。

    陈池修一个站在聚光灯下的风云人物,是女生宿舍茶余饭后探讨对象。是无数个没有谈过恋爱女生的假想男友。

    好的家世、惊人的美貌、磁性低沉的嗓音、彬彬有礼的姿态、年级第一的成绩、不滥情……许多巨大buff叠加到一人身上,足以成为许多人难以忘记的白月光。

    花言也不例外,她无可自拔对阿修产生了好感。

    那时的花言非常的胆小敏感,她身边有许多喜欢阿修的人。她们大胆自信,穿上束身性感衣服,突出发育完美的胸部臀部。买来粉色爱心便利贴,写满青春的爱意塞进阿修的桌箱。她们经常穿梭于班级过道,徘徊在阿修班级门口,她们找遍理由接近阿修,哪怕是出于礼貌对她们说了一句话,对她们笑了笑。都够她们在宿舍里吹半个月的牛逼。

    白色体恤黑色阔腿仿佛焊在了花言肥硕的身体上。宿舍门口的护栏,学校篮球场、一班教室的必经之道、教室窗缝外的过道都留下了花言的身影。她经等待在这些地方,只为等候与阿修的擦肩而过。

    花言的眼神从满腹的爱意到不解的疑惑。高不可攀,圣神高洁的高岭之花,好像坠落了神坛,巨大的落差感戳着她悸动的心脏。

    她还来不及思考原因,眼前的一幕太过于震惊,以至于花言来不及躲避阿修一瞬的目光。

    对上目光的同时,火光四射,心脏仿佛漏一拍,花言屏住了呼吸。

    她不可置信掐着大腿的肉,直到疼痛传来。花言很确信现在不是做梦,阿修正被一桌妩媚女人困于中间,他们的手时不时不老实的游历在阿修身上,阿修漆黑平静的的眼眸低垂着 ,嘴唇动了动,距离太远,花言不知道阿修说了什么。她只是看到了被阿修逗的红脸的女人,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胸口。

    花言的胸口冒了出酸涩,这还是她印象中总是冷冰冰摆着脸,生活里除了学习就是篮球的阿修吗。

    更过于震惊的还在后面,即使多年过去了,阿修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精致的脸依然毫无瑕疵。

    他什么都不用做,站在那里当摆件。比得上世界博物馆里,最珍贵的珠宝。

    人们对完美的东西总是抱有一丝的敌意。

    花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阿修突然收起了脸上刻意摆出的假笑。面无表情的阿修,清隽的眼眉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感。

    引得旁边妖艳女人不满,皱起好看的眉,手里的酒杯用力砸向地面。

    响彻云霄的歌声很好的掩盖住,角落不为人知的羞辱。

    女人嘴里骂骂咧咧,阿修不再理会,低身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回到了前台。

    花言收回了视线,修长的指尖擦去眼尾泛起的湿润。

    花言大脑还在恍惚,今晚所发生的事超乎她的想象。

    玩尽兴的安冉,拎着酒瓶,踩着细跟的步伐歪歪斜斜。

    她一手搂住花言的肩膀,一手拽着杨锦的胳膊把俩人带了出来。

    花言魂不守舍,一步三回头瞟向身后的酒吧,和来时的举步维艰胆怯截然不同。

    天空不作美,牛毛细雨再次不合时宜飘了起来。花言打来两辆出租车,把黑着脸,一直再问她和阿修有接触过的杨锦塞进了一辆车。

    坐上回安冉家的出租车,安冉闹腾了几分钟没人理她,见无趣靠着椅子,没过几分钟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花言耳根终于清静了下来,看着车玻璃外淅淅沥沥的雨滴。花言全身发着细抖,失去血色的嘴唇上下打颤,把安冉送到家。

    花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她点开app页面搜索,输入【酒吧服务员几点下班】看到时间心底的大石落了一半。

    她徘徊在安冉家楼房下,暗黄的路灯映照着她落寞的身影。

    花言咬着死白的唇瓣,雨滴在路灯的照耀下,像天空中闪耀的星星。可是满天星空中,独属于她的最亮星星,好像不见了。

    安冉家距离酒吧的距离一共有六公里,花言踏出小道的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第八千五百步……

    明亮的点映入眼帘,花言全身湿透,乌黑的发丝,一根根滑落在肩膀,白色连衣裙吸满了水,变得沉重。周身热气飘洒在漆黑的夜里,看着从酒吧里走出来的一帮醉汉,花言惊慌的躲进旁边的小道。

    她没有勇气一个人再次踏入酒吧,可是她想找阿修,她想和阿修说几句话,她想在看阿修一眼……

    花言蹲在小巷深处,痛苦的抱着脑袋,低声抽泣,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嘲讽着她,花言你就是一个唯唯诺诺的胆小鬼,你这辈子就只能这样懦弱的生活下去,你拒绝不了母亲安排的工作,你递交辞职信用欺骗逃避的手段哄骗母亲,你也不敢告诉你的母亲你想当一名花艺师,你怕她不同意,怕她骂你,怕她说你没前途……

    阿修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喜欢你,他只会讨厌你、疏离你、厌弃你。你没有任何的优点值得他喜欢,你就像一只粘在他身上甩不掉的蜱虫。

    花言近乎自残的拽着长发,眼底渐渐染上红丝,冷艳俊美的脸颊,痛苦的扭曲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势不见小,花言凌乱的大脑越来越混沌。叮铃铃……泡在水中的手机,第四次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依然还是杨锦,花言嘴角无力的抽动,感叹手机的质量真好。

    她缓了口气,咳了咳,擦掉眼角的泪。按了接听键,把沙哑的声音控制到最低,平静无波澜的说道:有什么事吗,我都要睡觉了。”

    看来安全回家,杨锦紧绷的神经,吊在嗓子眼的闷气,得以缓缓。

    熟悉的语气,不像在骗人,杨锦立马开心的说道:“你明天有空吗,几年没见了,我请你吃顿饭吧。”

    “还是我请你吧。”花言拒绝道:“今天也多亏有你,要是我一个人也不会这么顺利把人送回家。”

    “啧啧啧”杨锦故意提高音量,打打趣道:“我还不是认识她,三班精神小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和阿修奇虎相当,不过阿修是优秀男神,她是同学饭后八卦第一大笑话。”

    花言被逗出一丝笑意,故意打了一个哈欠,低语道:“困了,要睡觉了,晚安。”

    “好呢,晚安花言。”杨锦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一切好像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花言并没有疏离他,还愿意和他做朋友,他真的很开心。

    不知道又蹲了多久花言站了起来,雨滴顺着裙摆嘀嗒滴嗒掉在水塘,激起一个个波纹。

    天边好像泛起了光晕,花言移动步子,发麻的腿抖的厉害,花言靠着身后的墙缓了半晌,苦干的眼泪在看到暗下去的酒吧时,再次汹涌而来。

    她拿出手机,想看时间,却怎么也按不亮。

    早霞第一缕阳光照了过来,街边道路出现行人,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

    花言眼前恍惚,在晕倒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双手插兜穿着黑色卫衣的阿修穿过对面街道,走过斑马线朝她走来。

    “小胖子,小胖子,你长的好丑啊,你的脖子有好几层吧,你知道你最像什么嘛,你最像猪。”

    “不是,不是。”花言抱着头,痛苦的哭泣。

    “哈哈哈,你就是猪,就你也配喜欢阿修。”

    啊,花言被噩梦惊醒,惊恐的眼神看到暗黄色天花板,身下的木板有些洛人,身上冰冷湿透的衣服打湿被褥,黏在身上,花言全身不舒服。撑起上半身打量着四周,是一个很小的房间,甚至不可以说是房间,房子里该有的东西这里一应俱全。一张木质长桌,上面摆了一个电磁炉,一个电饭煲,旁边放了一把吃了一半的面条,半包辣椒面,唯一的调味品就是用老干妈瓶子装着的盐,再过去就是一个没有门衣服少的可怜的柜子,旁边还有一个狭小的卫生间。

    花言想到了阿修,她爬起来,一个不注意摔下床,膝盖直直砸向水泥地板,刺骨的疼痛传来。花言没有理会,起身走向厕所,打开厕所门,唯一可能有人的地方没有人,她痛苦万分,打开门走了出去,楼道里一共有四个规格一样的房间,她抬眼看603,敲响旁边的602,敲了十分钟没人开门,又去敲响另一家。

    “别敲了,你这样很吵。”冰冷磁性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花言大脑一瞬空白,她的手顿在半空,日思梦想的阿修就在身后,她却慌了,金属制品的门把手倒映出她狼狈的样子,头发乱的像鸡窝,脸上毫无血色,衣服皱巴巴的。她自嘲的笑了笑,举动怪异捋起长发,她把门把手当成一面铜镜,梳妆打扮。

    身后的阿修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花言的转身。

    看着倒影里拉直的衣服,捋顺的头发,花言狭长的眼眸弯了起来,忽的一抹红夺去了她的目光,她蹲下身用手去擦膝盖冒出的血珠,越擦越多,花言急的满脸眼泪,阿修叹了口气,拿出包里的纸巾,走近花言蹲下来,把纸巾按在冒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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