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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化猫会说话、一

    店老板递来的第三样物品是桃季侑梨定制的正装,灰白色的布料早已成为版型合适的西服。上衣下裙,被一起包裹在绒布里。

    有关老板的委托,桃季侑梨联系了福泽谕吉和国木田独步。而这位心事重重的老先生也决定第二天亲自拜访武装侦探社。

    晚上回到家的桃季侑梨格外疲乏,草草解决完晚饭后就一头扎进被窝睡得沉沉。少见的,她今夜做梦了。

    这是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她梦到了太宰治,准确来说是过去的太宰治。因为眼前的人有一副少年模样。

    虽说是少年,却在做与年龄背道而驰的事情。他坐在酒吧的吧台前,端着玻璃杯饮了一口琥珀色的酒。冰块打着杯壁,端起再放下的咔嗒的声格外清脆。

    他的手掌依旧包裹着绷带,托着下巴闭着眼,手指一下一下敲击桌面。在昏黄的顶灯下,格外寂寥,像是在等着谁。

    眼前虽是梦境,但满腹羞涩的桃季侑梨也不敢轻举妄动。她迈出去的步子不断退回来,犹豫不决的样子像在cos树懒。就在这时,那背对她的身影问道:“为什么不过来?”

    第一时间,桃季侑梨竟然在想,原来少年时期的太宰前辈声音就已经这么好听了。

    遵循着命令,她僵着身子坐到少年旁边的位置。这时太宰治喊了酒保,为她点了一杯同样的琥珀色液体。

    想到二人微妙的年龄差距,再瞟一眼太宰治的青涩模样。说不定现在二人并排站起来会更容易对上彼此的眼睛。

    奇怪的负罪感哽在心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就这样盯着杯子里悬浮的冰块,久久讲不出话来。

    “啊嘞?你明明很渴的样子为什么不喝呢?”

    “是怕我下毒吗?”

    这话从十六岁的太宰治嘴里讲出来更有撒娇的意味。他歪着脑袋贴近桃季侑梨,故作委屈的看着她,像一只狡黠小狐狸。

    桃季侑梨哪受得了这样一套组合卖萌。结结巴巴,说出了一套最官方的回答:“不是...你现在还是高中生吧!不能喝酒的。”

    哪知这个回答落进太宰治的耳朵里竟变成好笑的笑话。少年捂着肚子笑得高兴,一身严肃的黑色西装都弄皱了。

    “噗哈哈哈,高中生?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我呢,为什么这么想呢?”他边笑边问。

    桃季侑梨这才正眼打量面前的少年,那是比二十二岁的太宰治更疲惫的一张脸。虽然眯着眼,上扬着嘴角,正做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感,像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隔绝外部与内部。

    “这身,是学校的制服吗?”她问。

    桃季侑梨注意到,太宰治一身黑色打扮。白衬衫黑马甲,西裤熨烫整洁,外套则随意地放在空座位上。现在他正挽起衣袖露出胳膊下的绷带,托着下巴耐心回答着桃季侑梨的问题。

    “算是制服吧,但不是学校分配的。”太宰治回答道。

    不是学校...难道是工作的地方?这不是在压榨童工吗?桃季侑梨还想追问些什么,就在这时挂在墙上的老钟敲了三下。

    梦里的太宰治好像明白钟声代表着什么,他无奈地说道:“时间到了,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话音刚落,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按下停止键。留声机不再播放古典音乐,酒杯里的旋转的浮冰也凝固在那。然后眼前的景象变得支离破碎,简直就像打乱的马赛克。

    直到意识被抽离出去,“到时候该叫你姐姐吗?”这是桃季侑梨清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猛地睁开眼,桃季侑梨掀开被子坐起身。这不是什么恐怖的噩梦,所以没有淋漓大汗,就是散开的长发间有淡淡的酒味。

    现在的她没有丝毫困意,双手逗留在发间,试图消化梦里经历的一切。难道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再躺下恐怕是难以入眠了,桃季侑梨下床拉开窗帘,屋外的晨雾还未散去,看一眼床头柜的电子钟,现在刚好五点整。

    距离上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桃季侑梨简单的洗漱后来到厨房。她很久没有下厨了,打开顶灯后围上围裙。心想,有大把的时间制作早饭便当。

    冰箱里还有几盒蟹肉罐头,现实与梦境交杂,桃季侑梨又想到了那位爱吃螃蟹的前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多做一些点心拿去侦探社分给大家。

    看着面胚在烤箱中逐渐膨胀起来,桃季侑梨的心情就像刚升起的太阳一样,充满朝气,笑得灿烂。边哼着歌,边将打发的奶油填充进去。

    直到最后一批面包烤制完成,烤箱发出“叮”的一声。桃季侑梨重复之前的动作,切开面包侧身往里面添加馅料,但这一炉的三只面包并不是奶油馅的,里面鼓鼓囊囊塞满蟹肉。

    没过多久发酵的面团、打发的奶油、蟹肉罐头,这些制作可颂的材料通通见了底。忙碌过后的料理台堆满用过的厨具,面对等待清洗的锅碗瓢盆,她生出了逃避的小心思。因为桃季侑梨是一个喜欢烹饪却不善打扫的人。

    所以比起打扫,桃季侑梨会优先选择给这些可颂挑选包装。保温箱是粉色的,依旧是三丽鸥的联名款,大小刚刚好放下数量较多的奶油馅,而蟹肉馅的可颂被单独放进蓝色的玉桂狗餐盒里。

    包装好后,一蓝一粉,一大一小,两种包装放在一起便有些欲盖弥彰了。论谁看了都知道,那单独包装的蟹肉可颂是给谁的。

    不喜欢不等于不作为,该清洗的厨具还是一个不落的洗干净再放回原处。擦干净料理台后,时间刚刚好。特地换上新衣服,带上可颂,桃季侑梨出门上班。

    这才刚到武装侦探社楼下,江户川乱步早早等候在此,他似乎早就料到桃季侑梨会带着可颂上班。说道:“新人,乱步大人要最大、奶油最多的那一个。”

    办公区只有国木田独步一人,桃季侑梨道了一句早安后留下香甜的可颂面包。没想到国木田独步居然一本正经地教育她,没必要牺牲睡眠时间来做这些。不愧是靠谱的男妈妈。

    然后在走廊遇见了谷崎兄妹,桃季侑梨递上可颂正巧二人早饭没吃饱。接着,她向二人询问是否见过太宰治后,去了医务室,给通宵写报告书的与谢野医生留下两只可颂外加一杯热茶。

    剩下的暂且放进小厨房的冰箱内,只待分给还未上班的其他人。

    早晨九点,裁衣店的老板如约而至,是社长福泽谕吉亲自接待的。国木田独步和桃季侑梨也跟着进了会客室,二人负责做记录。

    店老板和福泽谕吉面对面坐着。经过一晚的深思熟虑后,老人的眉眼间再无优柔寡断。他对上福泽谕吉威严的双目坦白道:“我的名字是井上研,是田代岛神社的代理宫司,同时也是一名异能者。”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站在福泽谕吉身后的桃季侑梨,语气平淡就像在概述一个故事:“我的异能是制造简单的机械工具。在眼泉寺攻击桃季小姐的弯刀装置就是出自我手。我再次向您致歉。”

    老先生边说边站起来脱帽向少女鞠躬致歉,然后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本残破的旧笔记。说道:“三个月前,一位顾客留下布料和这本笔记后就再也联系不上。秋生小少爷用来置换灵魂的阵法就是出自这里,是我一时糊涂答应了他的条件。”

    “井上先生,可以具体讲讲是什么条件吗?”国木田独步问道。

    “我们做了交换。我用阵法和异能辅助他的计划顺利,事成之后秋生小少爷许诺我会帮忙送还这颗猫眼石。”井上研回答道。

    “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您为什么不能自己回去呢?那里不也是您的故乡吗?”桃季侑梨问道。

    “我是被故土抛弃的老骨头,回不去了,年纪大了连路怎么走也记不清了。”讲道这里,老先生平静的目光多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后,桃季侑梨连忙道歉:“抱歉,让您回想起伤心事了。”

    老先生摇摇头:“没关系的桃季小姐。”

    接着他从内口袋里拿出红色绒盒,是桃季侑梨昨天见过的那一只。想必里面躺着的,就是那颗璀璨夺目的猫眼石。

    他双手捧着绒盒,站起来弯着腰,语气诚恳地拜托道:“一周以后田代岛会再次对外开放,恳请侦探社接受我的委托。”

    福泽谕吉同样站起来,郑重其事地接过红色绒盒,说道:“井上先生,您的委托侦探社受理了。”

    井上老先生辞别后,侦探社继续维持日常工作。直到下班,直到最后一个奶油可颂被分到同事手里。桃季侑梨也没看到太宰治的身影,那放满蓝色保温盒的蟹肉可颂尴尬极了。

    酥皮就像人的心情一般,既泄气又难过。无奈之下,桃季侑梨只能再带着这盒蟹肉可颂回家。

    回家依旧会路过鹤见川的大桥,说不失落是假的。桃季侑梨整个人就像一团被水浇灭的烟花,无论怎样都打不起精神。

    七拐八拐的想法总会钻牛角尖,比方说:太宰前辈是不是嫌弃她烦人;是不是她有些话说得太重;还是有些接触在太宰前辈眼里是过界行为。

    道理她都明白,可是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脏一心只想找理由接近他。

    桃季侑梨边走边叹气,直到发现前面有一只小小的身影在等她。与其说是在等她,不如说是被蟹肉的香味吸引来的。

    因为走近后发现这是一只猫。一只体型偏大,毛色偏黑的暹罗猫。

    桃季侑梨想与其等那不知归期的太宰治,不如将面包分给猫咪饱餐一顿。吃饱后的猫咪说不定还会让她摸摸脑袋,蹭着她喵喵几声。

    可是太宰前辈的猫叫也很好听,就这样桃季侑梨陷入两难的选择中。

    ——喂猫还是喂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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