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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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2023-10-22:把繁体字转成了简体字。

    2023-07-19:改错别字。结尾处加了三个无关痛痒字。

    約於2023-07-03:初发<hr size=1 />

    </div>  两千多年前宗门大比上,我一剑刺向甄玉华命门。当时,我并非单单求胜心切,刺出那要命一剑时,我的确曾想过要致她于非命。

    当时,我恨她。

    她长得漂亮,又会讨长辈欢心,同门无论男女大多喜欢她。我曾心里泛酸,但从不曾真的将之放在心上。

    她的做派,我看不惯。明明是个剑修,却总偏偏发丝刮一刮,就开始泪眼汪汪。「拜托,妳这......妳这娇滴滴的,就别当剑修了,活不长的。趁年轻转修其他的吧!」我这话一出口,她泪水更汹涌了。善意的提案,在众人耳中却成了恶毒的侮辱。

    她说要立志当个优秀剑修,赞我剑法好,要我指点指点她几招陪她练两手。但我剑刚出鞘,还未送出一招,她就哭了,还要哭出个崩城架势。我是杀了妳全家?还是个薄幸郎在欺负你啊?她说我剑势太凌厉,忍不住害怕,眼泪不自觉就飘了出来。

    我即场懵了。我拔剑甚么时候有过妳这说的厉害架势?我剑术是比大部分同龄人厉害没错。出去跟别宗修为差不多的师兄弟切磋时,赢的多是我。但是剑势没那么厉害吧!我在作梦吗?

    「不,是妳有问题,妳泪腺太过发达啦。拜托,真的,要是泪腺有问题,麻烦你找个丹修、药修看看不好吗?我们长洛宗不是剑修,就是丹修药修,长老教习个个是铁打的实力。和妳玩一块的,不就是一堆丹修、药修吗?」不过这次,这些话心里想想就是了,并没说有出来。

    我跟她实在处不来。

    众人一见她哭,不问情由又觉我在欺负她,背地里说我坏话。我认为清者自清,从不曾理会。

    不过,泪腺发达、玻璃心、实力不挤也不是我讨厌她的理由。

    我讨厌她,是察觉到师兄在意、喜欢她。当时,我喜欢师兄,且也与他订了亲。可师兄的视线却总在追逐她的身影,对我却是避之则吉。在大比前,师兄对我提出解取婚约的要求,要我应允。我知道是因为她。那时,师父刚过世不久。

    当时,我控制不了自己。事后对自己的所作为感到相当可耻。在审问中,并没替自己辩护甚么,也确实没甚么可辩护。

    甄师妹的师父赫长老,十分疼爱甄师妹,却相当讨厌我。大概是以为我总在欺负她的小心肝宝贝弟子吧。量刑时,她要废除我一身修为把我逐出宗门。是好几位长老说惩罚太重,我才获判下山修功德,修一个大家都认为这辈子就是大能都未必能修完的功德量。

    变相,是让我带着修为逐出宗门。这样被罚下山,遇到问题,向宗门或任何门人救助也不会得到任何帮助的。能表示弟子身份的王佩被拿去。除了命魂灯还留在宗门外,这一下山是跟宗门再没任何关系了。谁又想到我居然能修完了所有功德,还恬不知耻的跑回宗门里!

    整个审讯,师兄没有替我说过一句话。我也没资格要求他为我说好话。甄师妹却反而为我求情。

    本以为师兄会跟甄师妹结成连理,不料甄师妹却当了万剑宗掌门夫人。但事后想想这也并不奇怪。当时修真界不少年青才俊都喜欢甄师妹。就算甄师妹现有了道侣,暗地里喜欢她的人还是不少。万剑宗除了是天下第一剑宗外,更是大家默认的仙门第一宗。虽然她剑术不怎么,但是人长得漂亮且讨人喜欢加社交能力强,修真界里倒没甚么人比她更适合当仙门第一宗的掌门夫人。

    还记得她跟万剑宗少掌门结契当天大设宴席,并广邀天下散修「入席」。当然啦,给散修吃的喝的是远远够不上给各大宗主长老门生的。但免费的灵酒灵肉谁不爱?要是不喝灵酒,还有可灵茶可选。我这辟谷已久的,也跟着吃了不少香软灵肉,喝了不少清甜灵茶。

    他们并没有把妖族散修也邀请进去。谦佑不能去,就算有多好吃的灵肉我也不去了。初时吴道人着我跟他与他的散修友人一道去,我随便拿个藉口没跟去。想去的心思,还是让谦佑看了出来。他说他也想见识见识人族第一仙门是甚么模样的,便装成被驯化了的妖兽模样,让我装作主人,随手拿个贺礼一道混进去。贺礼不值甚么钱。不过,概然是广游天下散修,甄师妹他们想的自然就不会是甚么贺礼价值。

    我俩顺利混进去,在能走动的地方走走看看,入席后灵肉喂着谦佑一口又自己一口的吃。不多时,谦佑漂亮的狐狸妖兽模样引来一众女仙散修走过来看,她们还问说要摸摸抱抱甚至亲一下!有个女修问也没问,已在用灵肉诱惑谦佑!

    我立马就不乐意了。漂亮看两眼没所谓,动手动脚是怎样回事。难道有个男修说妳漂亮想摸两把抱下妳再亲妳一口,妳也给他摸给他抱给他亲吗?当然,活了那么多个年头,知道这话是万不能说出口的。就说咱家妖兽别人摸是会变得很凶要咬人抓人的,很是危险。幸而,谦佑也懂佩合着装出一副凶恶模样,加上我面色不悦的一直拒绝,那些女修才没能得逞。想要安静吃个灵肉大餐也真是不易。

    要是甄师妹每次结契我们都能吃好喝的,还真希望她能多结几次。不单是我这样想,不少散修也是这样想。喜欢她的人,请继续喜欢她。毕竟就算修为再强,每次晋阶还是很危险的。不是每位天之骄子都能安然无恙的挨过天雷天劫。喜欢甄师妹的,你们还是有机会的!

    话说回来。被罚下山后,第一个去的地方是父母坟头。本想着跟父母诉说近日糟心事,再自我鼓励振作一番。这我小时候常作的。一有不如意,跟父母说说,再努力一把,事情就搞定啦!爬树如是,抓鱼如是。却不期然遇到翠儿妹跟她夫君蒋濂清来扫墓。蒋濂清就是小时候要抢翠儿妹果脯,结果给我按在地上打掉门牙的那个。不过,被打掉的是乳齿,之后长了回来。

    那个蒋濂清小时候总爱欺负翠儿妹,怎么翠儿妹竟嫁了给他!

    长大后的蒋濂清看着是一表人才,一问之下还果真是一表人才。他居然考上了进士!我们这小小的村落,居然出了个进士!不过材里头既出了我这么个单灵根修士,再出个进士,细想之下并无甚希奇。大概是这儿风水真不错。从前跟师父粗略学过的,一块地方风水好,是较易出修士进士的。可惜当时我一心修剑,并没仔细好好的学风水事宜。要不替富户看阴宅阳宅,就能轻易有笔不少的收入吧。

    蒋濂清要带着翠儿妹赴任去,所以先去祖先坟前拜上拜。蒋父蒋母年纪大不宜舟居劳顿,而且有着蒋濂清兄嫂照顾,就不跟去了。

    本没想过回村里头去的,父母均不在了,回去了又能怎么样?但禁不住翠儿妹跟他夫君的邀请。尤其是翠儿妹一句又一句的「阙姐姐」、「阙姐姐」的叫着我,整颗心暖暖的好不舒服,正想着「真是便宜你了,蒋濂清」,便糊哩糊涂的到他们家里去吃了顿晚饭。晚上回到自家家里,随便打扫一下就睡下了。

    儿时玩伴见我回来了,都闲话了一番。说着说着才知晓那个蒋濂清打小就喜欢翠儿妹了。大家陆陆续续都看了出来,就我这闷脑袋的每年回来过个春节甚么也不知道。他们说有对我作过暗示的,不过我没有理会。我完全想不出来他们作过甚么暗示,却也没再深究甚么。反倒想细察一下这儿的风水格局。怎么说,我也是有个根底的,要学也是能比较易上手。

    这之后,隔个几年,我都会到父母坟前扫墓,然后到村里把屋子收拾甚或修箿一下,自己在里头休息一下,跟材里认识的东拉西扯一会。

    父母不在了,但这儿还是我的家。

    村里的不清楚仙门的事情,我又没告诉过他们我曾是掌门弟子,他们也不觉我「隔三差五」回村里、没件光鲜衣着宏大住所奇怪。

    我看着他们青丝冒华发,脸上长出了摺痕,脊梁慢慢弯了下来。他们牙牙学语的儿女渐渐长大,唤我阿姨,后来孙辈出生称我姥姥。每次见我,他们都赞叹羡慕我这修仙的还是一样青春如昔。

    我送着他们一个一个离开,然后是他们的儿女。他们的孙辈的孙子出生了。一个来了,一个又走了。

    随着熟悉的一个又一个的走了,我一度不太回来。村里的已没人知道我也是在这条村子里出生的,曾跟他们祖辈在地儿玩泥巴。他们只道我是个修士。

    带谦佑过来见过父母后,每年都会来这扫墓,然后在小屋里小住一下。那时手头较寛裕,会给些银钱让村民帮忙在清明及重阳前后帮打扫一下。要修葺的话,也会僱村民帮忙。

    把跟谦佑一起住的房子卖了后,我重回到村里住。直到三百年前左右,人间的帝皇官吏要在这儿建个城邑。我拿了一笔不少的迁徙补偿金,就离开了。只是债台高筑,那补偿金还远不够还债。山上父母的坟头还在,我还是隔个几年就去看看。

    城邑建好了,我搞不清从前村子的位置在哪。押镖时路过这住过客栈,客栈普普通通可收费也挺不便宜,不过那都是老板出的钱。没法子,这城邑成了东西南北的往来的交通要道,商旅游人实在太多。这之后约百年,即约二百年前,这里修了个传送阵,往来城邑的人就更多了。

    传送阵不是些新玩意儿,不过修建价格相当高昂,一般来说是具相当规模的城邑才有的。一些小城镇是不会有传送阵的。而且不是所有东西都能随意用传送阵传送。如符籙和刻有符咒、阵法等物品法器,要把它们先放置好在特别设计的盒子或箱子中。这是为防启动传送阵时意外触动当中的符咒阵法。初代的传送阵,更是必须有修士护航才能传送带有符咒阵法的物品。要传送的这类物品越多,所要的修士人数或修为也要越多。现在有了传送盒子或箱子,凡人也能安全带着这些物品进出传送阵。但是一般来说,店家也是会按排一、二位修士护航的,以防万一。

    我先到父母坟前除除杂草,再到山下城邑——五丰城的璇玑阁接个任务。然后,遇到「熟人」——门内「攀亲党」的那个小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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