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晚上S市八点左右……

    夏日白天的空气是闷的,到晚上也不例外。

    整个城市灯火通明,街道上车的光如同蕾丝,与嘈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穿梭在整个S市的各各角落。但黑云铺满了整个天,在黑夜中天的颜色,也不像往常一样乌黑。

    在这个点,才十岁的小顾嘉遥和他的妈妈 —— 顾秋冉在一个小奶茶店里坐着,仿佛是在等人。

    小顾嘉遥坐的不耐烦了,看向正从窗户往外望着的顾秋冉说到:“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呀?我们不回家了吗?”

    顾秋冉把盖放着的手机掀起,看了看显示在手机锁屏壁纸上的时间。正要开锁打给谁一个电话时,手机的电话铃便响起来了。

    她欣慰的笑了,也很期待的接了电话。刚接电话,小奶茶馆门前便停下了一个黑车。顾秋冉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秋冉,我到了,你出来吧。”

    男人的话音刚落,顾秋冉开口道:“哦,那个,陆言成,我把小遥也带来了,行吗?不行的话,我把他送到我姐那边。”

    “哦,嘉遥啊,带了就带了吧,

    没事,早去晚去都得去,反正我也快离婚了,等那死女人彻底走了,你们也不一样进我家门?”陆言成的话语中带着一些很得意的口气。

    顾秋冉边牵着小顾嘉遥的手,边从楼上的楼梯上走下来说道:“行吧,但你确定她今天出差了?”

    “不知道现在她有没有出门,但他昨天说今天早上就要出发的。没事儿,就算没出差呢,我也有办法让她滚蛋,给你们腾出位置来。”

    顾秋冉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后“嗯”

    了一声,便后挂了电话。

    这时她也带着顾嘉遥走出了小奶茶店门了。看见前面停着的一辆车,顾秋冉

    直径走了过去。

    她先让顾嘉遥坐到车的后座儿,自己后上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坐着了。

    顾秋冉上车后不久,开口道:“陆言成,那等她走了之后,我们让小遥随你姓吧!好让小遥以后就不用叫你叔叔了。”

    陆言成顿了一会儿。

    “ 没事,随你的姓也挺好听的。”

    顾秋冉没有说话。

    再之后车里的人路途中彼此都没有说话过,都各做各的。顾嘉遥看着窗外的景色,顾秋冉低着头看着手机,陆言成开着车。

    他们三个人彼此之间也不是陌生了。毕竟陆言成和顾秋冉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孩子都十岁了。

    只是顾言成自己的老婆 —— 萧叶清常年不住家,就算住了家也是几天的事,最多也不会过一个月。还有就是顾言成和萧叶清的孩子大概三四岁大的时候,俩人就开始闹矛盾了。

    前前后后,俩人嘴上说着离婚,磨了十年左右,也未离婚。这也是因为萧叶清为了自己的儿子—— 陆景恒当时太小,怕对他成长会带来不好的影响。就这样萧叶清一进那陆家的门,不是陆言成闹离婚吵架,就是陆言成的妈妈——姜厌华的辱骂。所以,萧叶清才长期不回家。

    这么说的话,萧叶清与顾秋冉比起来,跟陆言成都不像是夫妻俩了。

    更何况,陆景恒从上初中开始,就住学校宿舍了,没什么要紧的事,都不会回家。

    不知道走了多长的路,左拐右拐,他们开着车到了一个别墅门前。他们下车走进去,一进门便看到餐桌前的姜厌华竖着十指用力的在萧叶清的肩膀上点着,后是萧叶清把姜厌华一首推到的画面。

    看到这一幕的陆言成,很是生气。

    走过去直接给萧叶清一个耳光“你TM是不是有病?我妈腿不好你TM不知道吗?”

    萧叶清深呼了一口气后,便带着哭腔开口道:“哼……你妈腿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吗?是她先对我动手的。人人都说你是个大孝子,很疼爱自己的妈妈。这个我知道,但是你爱过我吗?啊?”

    “爱不爱你的我的选择,再说的你有什么可让我爱的?就你那样长期在外不回家?一年回一次家就够不错了你。”陆言成只是淡定的回了一句。

    “回家?这家里还有我的份儿吗?一回来你们母子就跟我闹离婚,你觉得我能忍的了吗?”口腔中带着一些崩溃和颤抖。

    接着萧叶清指着顾秋冉边说边笑道:“呵呵,陆言成,你真是厉害呀,就你仗着我长期不回家,瞒着我在外面有了别人还有孩子?!”

    “……”

    萧叶清笑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我一直都是为了我的小恒想着才忍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以不考虑我,现在你连看我的必要都没有了,但是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你亲生儿子啊。他才十五岁,还没成年呢,你怎么忍心放下不管的?”

    “是我不管吗?不管的是你吧!你怎么好意思说?”

    “行……你说的都对。总之孩子也大了,在几年就成年了,也能养活自己。我一个不占地儿的外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在外面了吃了多少苦头。你有没有想过?……不管怎么说,从头到尾你心里压根就没有这个人,当初你娶我是不是贪婪我家的财产?”

    “……是,那又怎样?”陆言成一脸欠揍有不屑的回了一句。

    “不怎么样。我要说的……”萧叶清接着说了个“是”后拿起餐桌上的刀后一刀捅进自己的肚子里。

    这时,陆景恒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门口直向萧叶清跑了过去。

    陆景恒刚到,萧叶清开口边笑道:“呀,我儿子回来了,来的正好。……我要说的是,我萧叶清的所有财产都是我儿子的,我已经让我妹妹——萧妍清转到我儿子名下了。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份儿,包括萧妍清都没有。这些都只属于儿子的……”

    萧叶清能说到这里已经尽力了。过程中萧叶清身上的血“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把她站着的这个位置周围都染红了。她也没了力气,摊坐在地上。

    “ 妈!你怎么这么傻?你真的不过管我就要走了吗?妈!”陆景恒跪到萧叶清身边扶着边哭边说。

    “不要哭,小恒啊,妈妈不能看着你长大了 。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你去你小姨那里生活吧。哪里比这好多了!”说完萧叶清撇了一眼。

    萧叶清补充道:“这辈子我事事不顺,唯一一次顺的事就是有你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子,以后要更懂事,别让你小姨太操心知道了吗?你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永别了,我的儿子,妈妈爱你……”说完,萧叶清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妈——!”陆景恒又气又崩溃,气的是陆言成的一切所为,崩溃的是最爱我自己的妈妈竟然就这么离开了自己。

    全程陆言成和姜厌华冷眼旁观。像是萧叶清早该死了的样子。

    这时,陆景恒让自己平静下来,又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水。默默地将萧叶清手上握着和肚子上桶着的刀拿出来放到地上,后起身桌上拿起餐巾纸,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

    陆景恒擦完后,慢慢转过身子,先抬头后抬眸,便死死盯着陆言成走去。走到陆言成跟前,狠狠地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陆言成还没来得及说“你”字,陆景恒却抢先一步,很淡定的说道:“陆言成,这是你欠我妈的一巴掌,也仅此是我今天晚上看到的而已。不然你可知道你欠我妈一条命?曾经的家暴你没忘吧?以后我都会一一讨还的。”

    陆言成的表情从那被一巴掌打成震惊变成了那种非常仇恨的表情:“你真是越长越跟你妈一个德行了。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你爸。”

    “我爸?我可没有你这样的爸。就算我这辈子报复不了你,但迟早有一天你会肯定会被报复的!”

    “你这是学会咒人了?那你就滚回你那小姨家去!就当作没有这个我的爸。”

    “我本来就不想让你爸了。你最好有别认为就会儿子。”

    “行!你滚!”

    “滚就滚,你没有了我妈的财产,我看你怎么活!”

    “就那么点财产我才不稀罕呢。”

    “行,这是你说的,以后我们互不相见。”

    “今天晚上我就搬走。”陆景恒说完就二楼自己的房间去收拾东西去了。

    陆景恒刚上楼梯不久,顾秋冉带着顾嘉遥哒哒哒走到陆言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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