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道的两边有狭窄的仅供一人通行的台阶，两人拉着手缓步下行，隧道的两边和上方的墙壁上不时有符合那个年代美术风格的塑料模型，有的完整，有的残缺，有的是虾兵蟹将，有的是仙子仙女，有的颜色依然鲜艳，有的已经黯淡无光，这种当年适合小朋友的童趣美术作品在做旧后配合着阴暗寂寥的氛围，让饱经恐怖主题密室风霜的老坦克牛小帅也不寒而栗，脚步很轻，耳朵竖得老高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沐小月又感到害怕却又感到新奇，紧紧抓着伸向自己的大手，不时地回头照照后方。

    走着走着，牛小帅突然停下了脚步，沐小月一不留神脚步来不及停下撞在了牛小帅单薄的后背上，不过因为走得很慢，即使猝不及防也未撞个踉跄。

    “怎么了？”沐小月紧张地问道。

    牛小帅没有说话，沐小月的目光穿过他的肩膀向着所指向的光明之处望去，一个身材挺拔的女人站在不远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是个死人，沐小月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个人忘掉了，虽然距离上次见面不过数个小时而已。

    江清就站在那里，还是那套合身的装束，还是那副高傲冷漠的面孔。

    “走，我带你们过去，不是很远，大概还有个两百多米就到了，”她转身又遁入黑暗之中，就像是她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没有别的选择，两人快步追赶上去，江清似乎走的很慢，不多时沐小月再一次看到了那个模特般的迷人身材。

    江清没有回头，像机械一样走着，“你们动作还挺快，不过还是注意着点，这路有一些地方不太平。”

    “你不用手电吗？”沐小月虽然并不想和她搭话，却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这个人流畅的行动仿佛这里根本就是白天。

    “你如果在一个月里走上上百次，也许你会比我更早告别手电筒，我不喜欢带多余的东西，特别是手电筒这种不美观的东西，再说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看不见反而更舒服些。”

    “你一直负责出去找我们这样的人来吗？”牛小帅问道。

    “不，找你们是我第一次出去招募海尼尔，这个部分之前并不由我负责。”

    “海尼尔？”沐小月一头雾水地问道。

    “没读过北欧神话吗？我就不详细讲述这个故事了，讲故事不是我的专长，简单来说海尼尔是北欧的一个神，我们的计划和这个神的故事很像，所以我们把这个计划命名为海尼尔计划，而这个计划中要去执行具体任务的人就统称为海尼尔，所以我说招募海尼尔，明白了吧。”

    “那你之前是负责什么的？为什么不是之前负责招募海尼尔的人来找我们？”牛小帅并非喜欢聊天或是问长问短的套话，只是希望能多获得一些线索，他们现在对自己将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几乎一无所知，多知道一些，就能多一点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