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

    一晃眼,几个月过去了,萧瑾的腿伤已经全部大好。这日他乘马车上朝去,路上遇到同行的大臣,都只是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各自离去。现在是关键时刻,皇帝本想废太子,只是太子入主东宫多年,派系党羽众多,若强行废太子,只怕会伤筋动骨,所以一时之间竟也僵持住了。不过皇帝这次下定决心刮骨疗毒,皇帝找借口让太子禁闭宫中,之前也有过几次同样的事情,太子一脉以为此次皇帝不过跟之前一样雷声大雨点小,倒也还泰然自若。

    朝上没出什么大事,大部分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臣们都是敏感的,前头皇帝和太子派系相互斗争,如今平静下来,不过是暴风雨来前的安宁罢了,大家都不愿做出头鸟,所以朝上自然没什么大事。大多是御史参了某某官员又宠妾灭妻云云,或是谁又私德有亏。皇帝无心这样的小事,自然轻拿轻放,被参的官员不过被罚了几个月俸禄罢了。萧瑾本不想来,只是前头他已称病在家几月,如今伤已养好,不来难免让人诟病。所以他只能打起精神来,以免听着这些事就睡过去了。

    眼见没什么事了,皇帝就宣布了退朝。退朝后,有些和萧瑾相熟的官员纷纷上前来“萧大人,腿伤可好些了?”

    “休养了几月,已全部好了,多谢诸位挂怀。”

    其他人还欲再说些什么,这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来到萧瑾面前,“萧大人,陛下宣您觐见。”

    “是。”萧瑾又看向其他人,“诸位忙,陛下召见,萧某先行一步。”说完也不待其他人回答,就跟上宣召太监,毕竟陛下召见,不好叫陛下多等,诸人也没多说什么,各自散去了。

    萧瑾低声询问太监“公公可知陛下宣下官有何事?”那太监是早已被萧瑾收买,自然不会隐瞒。“萧大人放心,是好事。”其余的便不再多言。萧瑾也知宫内人多嘴杂,所以也没有多问,且聪明人不用问太多,既然不是坏事,到时候随机应变便是。

    到了殿内,传旨太监没有进去,而是候在殿外,萧瑾进去后,没有直视龙颜,立刻朝皇帝方向行了一礼“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

    皇帝看着这个儿子,这个儿子从小就和自己最像,有时候连他也不知道这个儿子在想什么。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那些有野心的儿子,也不是不行,只是自己活着的时候绝不能有人觊觎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皇帝倒也没有闲聊什么,而是直入正题“萧瑾,此次的事情辛苦你了!”

    “为父皇办事,儿臣万死不辞!”

    “此次还有一事,我需你……你便立即启程吧!”

    “是!”

    皇帝早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宫中子嗣众多,萧瑾行十五,排行最小,许是皇帝觉得子嗣够多了,萧瑾后头就没有新生的皇子了。虽是幼子,但他母家不显,母亲位分也不高,且皇帝表现的对幼子也不是多喜爱,所以萧瑾母子在宫中的日子真说不上好过。后来,萧瑾母亲在宫中被人害死,他就没了人照管,也是萧瑾于军事上颇有天分,10来岁去了军中,一路靠战功才入了皇帝的眼,在皇帝这儿留下了名字,否则,只怕皇帝都不知道他是谁。得知皇帝的吩咐,他就知道皇帝想干嘛了,只是此处还在宫中,盯着他的人众多,他的表情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别人也瞧不出来什么。

    回了府中,萧瑾仔细思量了一番,心中有了谋划,此事不难,只是要多费些波折,需要好好设计一番。

    夜间萧瑾救秘密出京了,他兵分几路,路上又多次金蝉脱壳,到处都有假扮他的人,除了皇帝,倒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这日,秦柏夫妇休息,没有开店,大清早的,刚刚起来不过一会儿,就有人敲响了秦家的门。起先秦柏还以为是穆云,心中还念叨着,这孩子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平常应该再晚一点儿呀!

    开了门,秦柏有些懵了,秦家门外有一富丽堂皇的马车,马车是两匹马拉车,瞧着富丽堂皇极了。门外还有一人,刚刚就是这人敲的门,面前这人穿着丝绸锦缎,大腹便便,瞧着像是一富户老爷。只是不知这人怎么了,秦柏想了一下,一家也不认识这般富贵的人呀!

    那穿着不凡的的人见有人出来,立刻道:“可是秦老爷?”

    秦柏惊了,自己虽然姓秦,可却绝对不是老爷一类“您许是认错人了,在下虽然姓秦,可不过是个平民百姓罢了!”

    “若您姓秦,那必然没错。”那穿着富贵的人笑眯眯的对秦柏说。

    秦柏感觉很奇怪,也不知这伙儿人是干嘛的,为什么会来到他家。“不知您有什么事?”

    那人瞧出了秦柏的不解,倒也没有绕弯子,“我叫周英,是杨知府家的管家,日前,我家公子见了你家姑娘,对她心生爱慕,欲纳回家为妾,遂让我上门来与你家商量一下。秦老爷,你女儿就要享福去了!”周英说完,看着秦柏,不过一普通的商户,想必听完要高兴的找不着北了,毕竟知府可不是小官,这秦家所住的盐城不过是知府手下管的一个小县城罢了。前几日公子来此处游玩,不过偶然见了这秦家女郎一面,就仿佛魂都丢了。连夜回了家中,央求夫人派人为他纳妾。若不是他早已娶妻,他甚至想娶人进门,不过娶亲毕竟需要时间,他如今是一刻也等不得了,只想先接人过府,以慰相思之苦。本来夫人不愿的,只是耐不住公子哀求,遂同意了,这才派了他来。公子甚至还想一起过来,只是夫人看公子如此急色,以为是外头的狐媚子,威胁说若他一起来了,那便不用纳妾了,公子这才做罢。不过公子虽然没来,但是对他是耳提面命,直说不要唐突了秦小姐,让他恭敬些。若不是公子提前吩咐过,他一个知府的大管家,何必对这升斗小民陪笑呢。

    秦柏听了这话,倒是没有高兴,只觉的莫名其妙。他家瑶瑶已经定亲了,自然不能另许他人。况且什么知府公子,只见一面就想纳了瑶瑶,必然是个见色起意的好色之徒,做不得托付终身的人。他就一个女儿,怎么忍心女儿嫁给一个这种人呢,更何况还是为妾。“你想必的认错人了,我家女儿早就定亲了,断然是做不得府上的妾室。”说完,就想关门,那周英岂能让他如愿,他们人多,刚想一拥而上,推门而入,黑风就过来了。看那黑犬凶厉万分,那些奴仆一时都被镇住了,倒是不敢再推门进去。

    周英来了这么一趟,以为是个容易差事,谁料那秦老头这么不识趣。害他吃了个闭门羹,回去说不定还要唉公子的奚落,顿时恶从心起,狠狠瞪了一眼秦家的大门,那之前和善的脸如今看着都有些阴沉,让人无端害怕。“走,我们回去!”心想,回去定要好好编排编排这秦家,以后有的他家好受的。

    这边秦柏回了家,立刻叫来寄瑶。“瑶瑶,今天有个管家模样的人上门,欲纳你为妾,这是怎么回事?”寄瑶还奇怪呢?刚刚只听门口有人,她也没出去,只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但是听的不清楚,只是定亲什么的。自从那天无意间被一纨绔子弟掀开了面纱,这几日上门求亲的人不少,不过听说女郎已定亲,皆是叹息罗敷有夫,恨不得和寄瑶定亲的那个人是自己。也就秦柏这些日子不在家中,所以不知这事。

    “爹爹,不必担心,这几日也陆续有人来过,不过都被我打发走了。”说完,寄瑶,又和秦柏说了那天的事情。那天寄瑶和穆云一起外出玩耍,因为人多,就没带黑风,怕吓到别人。山上踏青的人不少,穆云带寄瑶来到一个僻静处,寻得一支桃花,欲给寄瑶簪上。寄瑶就把面纱掀开,让穆云簪花。这时一伙儿公子哥也来到这里,恰好看到了寄瑶的面容,顿时当场看呆了去。穆云看情况不对,想带寄瑶先走,谁料那些人不让,还派了小厮想拦下他们。穆云就与他们发生了拳脚冲突,好在穆云武功不错,那些绣花枕头又岂是他的对手。不过毕竟还有寄瑶,他也不敢多待,打退了一波后,迅速拉着寄瑶跑了,他们毕竟常去那地儿,地方熟,一会儿就把那些人甩开了。只是那些人衣着不凡,穆云又对他们动了手,害怕

    那些人追究,刚好穆叔又来了信,所以第二天穆云就启程去找穆叔了。这些人家里势大,不过几天时间就找了过来,本来想找穆云的麻烦,只是他已经走了,他们也只能骂骂咧咧。对寄瑶他们倒是没有做什么,不过小姑娘漂亮的过了头,他们倒是有心想弄回家去,只是同行的毕竟好几人,相互牵制之下,倒没人先干出这事。

    秦柏听了,也是长叹一声,他们夫妻因为女儿容貌过盛才搬来这偏远之地,平日也不随便让寄瑶出门,谁知都到这地步了,竟还出些这祸事。看着女儿双瞳如水,双唇不点而赤,眼波盈盈,顾盼生姿,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模样,说是凌波仙子想必也不会有人怀疑。秦柏也只盼今日也没什么大事,知府公子听了寄瑶定亲的事情就会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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