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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放弃?(2)

    金妮坐在魔药课教室里,已经做完了魔药,观察着周围的学生。布雷斯今天没来,说是他的“心理健康日”,她很无聊。自从她“放弃”德拉科以来,已经快一个星期了,第二天布雷斯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这让她松了口气。他一次也没有提起那个吻或她的投降。说实话,关于后者,她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她还没有真正决定自己的立场。

    这太让她烦恼了。但是,她此刻看着德拉科,感觉到了往常那种疑虑和猜疑。他皱着眉头(布雷斯不在身边时,他似乎总是那样),正努力躲避潘西。仅仅看到他,她的心就怦怦直跳,她很想去拥抱他或者做些什么……任何能让他的眼睛再次亮起来的事情。

    现在,他彻底无视了帕金森,把脑袋转向一边。不幸的是,他这样做时,目光转向了她的方向,发现她在看他。他扬起眉毛,露出淡淡的假笑。她眯起眼睛,刚要生气地移开目光,却看见他的假笑动摇了,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那双银色眼睛充满了恐惧,她相信他正在咬脸颊内侧。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紧紧抓着左臂。

    哦,不,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她想。上次发生这种事时,教室里空无一人,但现在……她回头看向黄金三人组,幸好他们的注意力暂时不在这里,但她又看向德拉科,发现他明显在挣扎。疼痛越来越严重了。到目前为止,他都做得很好,但在人们开始注意之前,他能坚持多久?

    她不假思索地突然站起来,开始控制不住地咳嗽。教室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她只是咳嗽得更厉害了,捧着腹部弯下腰来。

    她抬起头,对上德拉科的视线,无声地催促他利用她给他制造的机会,她用头朝门口微微示意,然后又大声地咳嗽起来。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趁没人注意离开了教室。她像她所希望的那样,给了他一个良好的开始,随后,她的咳嗽平息了下来。

    “韦斯莱小姐,”斯内普冷冷地说,“在你进一步扰乱我的课堂之前,能请你去医院吗?”

    她赶紧抓住机会,点点头,轻声说“好的,先生”,然后几乎是跑出了教室,希望能追上德拉科。当然,她没有。她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她皱起眉头,想起哈利曾经说过,他有一次跟着德拉科去了猫头鹰棚屋,便决定去那里试试。她到那里时,他刚要离开,看到她,他愣住了。他站在楼梯顶上,她离他只有几步远。他本就比她高很多,再加上楼梯,他简直令人生畏。他们对视了很久,德拉科终于清了清喉咙。

    “谢谢你,”他粗声嘟囔道。“我真的那么明显吗?”

    她对他微微一笑。“不太明显……除非你注意。”

    他扬起眉毛,眼含笑意地看着她。“那么你在注意我吗?”

    她涨红了脸,但不肯移开目光。“是的。”她诚实地回答。

    他只是盯着她,然后摇了摇头。“好吧,不管怎样,谢谢你。”他说,开始从她身边走过。她挡住了他的路。

    “我对布雷斯不感兴趣。”她直截了当地说,根本没考虑怎样才得体。

    他的眉毛扬了起来。“你真好。”他慢吞吞地说。

    “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想知道,”她羞怯地低声说,皱起了眉头。“德拉科……你真的讨厌我吗?”她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直接了,但她把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她所有的战略没有给她带来过任何好处。为什么不试试这种方法呢?

    他看着她,好像她终于失去了理智。“什么?”

    她看着他的眼睛,走到他面前,两人之间只有几英寸的距离。她没有移开目光,重复道:“你真的讨厌我吗?”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低声说:“不。”

    她惊讶地扬起了眉毛。她以为他会说他当然讨厌她,她正打算试着读懂他的情绪,看看他是否在撒谎。但是……这让她很震惊。

    “什么?”她问。

    他盯着她头顶上的某个地方。“我说,不,我不讨厌你。”

    她的脸上慢慢浮现出微笑,然后变成了灿烂的笑容。他不满地盯着她。“天哪,韦斯莱,你越来越像扎比尼了。”

    她笑了起来,又不假思索地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只是站在那里。就在她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错误时,他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他的手臂松松地搂住她的腰。她更加抱紧了他,几秒钟后,她慢慢松开他,退了回去。

    她紧紧握住他的左手。“你知道,我必须要问你这件事,德拉科。我不能在不知道我是否无意中助纣为虐的情况下继续帮助你。”

    她感觉到他绷紧了身体,他缩回了手。“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是食死徒了。”

    “我知道,但你显然要做些什么,就像我说的,除非我知道我在做正确的事情,否则我不能继续帮助你。”

    他哼了一声。“你真是个格兰芬多。我不需要告诉你任何事情。”

    她耸了耸肩。“我当然不能强迫你,但我们都知道,你欠我很大的人情,德拉科·马尔福。今天不是我第一次替你打掩护了。你真的想欠韦斯莱人情吗?”

    他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眼神强烈得几乎让人害怕。就好像他心里有什么目的,或者他想看到一些她没有意识到的东西。金妮有点害怕,脖子和脸颊泛起了红晕。他显然注意到了,因为他扬起眉毛,唇边掠过一丝笑意。他走近她,弯下腰,直到他的嘴唇与她的耳朵齐平。

    “那么你不喜欢布雷斯?”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

    她用力吞咽了一下,摇了摇头,感觉有点头晕目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从她拥抱他时的僵硬变成……这样的?当她感觉到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腰,把她拉到他身边时,她吓了一跳。她瞬间忘了呼吸,努力让自己不要闭上眼睛。

    “那么你喜欢谁呢,小黄鼠狼?”他轻声说,嘴唇戏弄地拂过她的耳朵。他离她很近,她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

    她终于找回声音,轻声说道:“没有人。”

    他贴着她的下巴露出了笑容,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真可惜。”这是他唯一的回答。然后他突然站直身体,对她点点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走开了。

    她震惊地盯着他,拼命地试图消化刚刚发生的事情,然后才明白过来。“喂!”她朝他的背影喊道。“站住,马尔福!”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扬起一条眉毛。“嗯?”

    她抱起双臂。“不错的尝试,但没有用。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

    他扬起嘴角,轻声笑了起来。“你真固执,不是吗,黄鼠狼?”

    她瞪了他一眼,优雅地走到他面前,下巴高高扬起。“是的,我是。而且也不傻,所以别再做奇怪的事了。”她狠狠地戳着他的胸口,以示警告。

    他做了个鬼脸,揉着那里,翻了个白眼。但他还在笑。“好吧。那就来吧。”

    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已经背对着她了。“去哪儿?”她追上去问道。

    他低头看着她,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笑意。“隐秘的地方。你不是以为我会在公共场合告诉你什么吧?”

    她叹了口气,似乎很恼火,但又默默承认他的话是对的。“那么……我们要去哪儿?”

    他挥了挥手,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你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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