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陈晨把身上的家伙事都放下,洗洗手,去看他女儿了。

    “画儿,画儿!爹来了!”人还没进屋,声音先传来。

    陈晨推开房门,见柳云朵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她。不知道小孩子要有充足的睡眠,这么吵。

    陈晨无视柳云朵的目光,走到小床边,看她的女儿。咦,怎么还在睡。这是不是不正常。

    “画儿,怎么还在睡觉!”陈晨发出感慨。

    他出去时就在睡,怎么回来了,还在睡觉。这都睡两个时辰了吧,不饿吗!

    柳云朵好笑。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通常都是天快黑了,才回来。

    陈晨叹口气。想起刚才见到的傻狍子,心痛。

    “别说了,今天真是倒霉!”

    “怎么了!”难道遇见了什么危险。柳云朵仔细打量陈晨,也没见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衣裳上也没有破裂的地方,干干净净的。

    “今天看到了一群傻狍子!”

    柳云朵惊讶,张大了嘴巴。

    呢喃:“一群傻狍子!”话说傻狍子不都是独居的,怎么一群一群的出现。

    “那你没事吧?”

    陈晨摆摆手。

    “没事,就是感觉让猎物从自己眼前溜过去。心痛!”说着还用手捂了捂胸口。快看,他的胸口好痛。

    柳云朵对于丈夫耍宝,低低笑了几声。对于成群出现的动物,柳云朵第一时间想的就是狼。

    “没事就好,过几天再去吧!”柳云朵思索,有异象,还是别去了,人比什么都重要。

    陈晨点头。他也不打算去了,毕竟家里还要靠他,万一遇到什么意外,可得不偿失。

    “刚才在外头看见小弟了,你知道他回来了吗?”陈晨问道。

    “不知道啊,陈暮回来了啊!”柳云朵表示惊讶。外面也没什么声响,她一直以为这个家里就她和画儿了。

    俞芝做完饭之后,来看了看她,就出去了,说地里的杂草需要去拔一拔。柳云朵真的一点点都不知道陈暮回来了。

    她这个小叔子真的是神出鬼没,平常和他讲话也是爱搭不理的。

    “他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生了啊!也没见过她小侄女!都不知道关心一下家里认得情况,真是一点都没有做小叔的自觉。”陈晨气鼓鼓的就去找陈暮。

    砰的一声关门之后。

    柳云朵见女儿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了,拿块帕子擦了擦。看着女儿胖嘟嘟的小脸,柳云朵捏了捏。好软,真嫩,真好捏。看着女儿的睡颜,柳云朵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她现在也是儿女双全,丈夫体贴的有福之人了。

    见这样女儿都没醒,柳云朵继续缝制她的红色小袄子。

    陈晨走到陈暮房前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对于这个弟弟,他还算比较了解。对什么都不太关心,总感觉他和家里人格格不入。

    敲了敲门。

    里面低哑清淡的声音传来“进”。

    又看见四哥了。陈暮眼神闪躲,不太想看对方。

    “暮暮啊,你知道吗?”

    陈暮一脑袋问号!知道,知道什么!陈暮盯着他大哥,两只眼睛眨巴眨巴。

    陈晨再一次被他弟给帅到了,真好看。这真的是他弟吗?不是从哪里捡到抱回来养的。明明都是一个娘生的,怎么差距这么大。

    还好,家里就一个长他这样。

    “你嫂子生了!生了个女孩,你不知道吧!”陈晨兴高采烈的说。

    原来是嫂子生孩子了,他以为他爹死而复生了呢!陈暮一直认为自己和家里人不同,这要从他爹去世的前一天说起。

    他爹缠绵病榻几个月,刚开始他还以为和平常受伤一样,休养休养就好了。结果他爹逐渐消瘦,吃不下饭,下不了床。整天木木的往上看,那时候小不是很懂事。就好奇问他爹,他爹总是笑笑不说话,直到,他爹去世的前一天。

    十一二岁的他学着他爹的样子木木看着天上。和往常一样问“上边有什么!”陈暮以为这一次也是自己的自言自语。

    “上面,上面,上面有个人!一个穿着黑衣长袍,披头散发的男人!”陈暮他爹回答道。

    陈暮走到他爹跟前,站在床前。

    他爹形容枯槁,脸上也长了很多老年斑,人也瘦的不成样子。陈暮走近仔细一看,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他爹看见他这个样子,也只是扯了扯嘴角。当时他还看不懂,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自嘲吧。看,你的孩子被你这鬼样子给吓到了。

    “暮暮,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去,把你娘叫来,自己玩去吧!”声音沙哑,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就这样,他爹似乎被一个长头发黑衣服的男人给带走了。

    每次想到这些,陈暮就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

    陈晨见弟弟又发呆,拍了拍他的肩膀。陈暮被拍了一下,整个人都变得惊恐不安。

    陈晨叹口气,这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改改。

    陈晨见陈暮不感兴趣的样子,撇了撇嘴。

    “要不要去见见你小侄女!”

    陈暮点头。

    陈晨领着陈暮来到房间。

    敲门,扣扣。

    “娘子,我带着暮暮来看女儿了!”陈晨叫唤。

    “知道了,进来吧!”

    陈暮跟在陈晨后面进了门,低着头,看着地面。

    陈晨倒是进门就看柳云朵去了。见她家娘子还在缝制衣服,说“辛苦娘子了!”

    “不辛苦,不辛苦,不过是缝缝衣服,哪里有相公辛苦。”陈晨走到柳云朵身边,握住她拿着衣服的手。四目对望,似乎找回了从前刚认识的样子。

    陈暮见他哥只顾着和嫂子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快速看了眼房间,看见放小床的地方,一步步走过去。

    小床上,躺着个小婴儿。脸圆圆的,嘴里还流出了不明液体。头发也少的可怜,估计和他四哥一样,也没什么头发。

    陈暮想到这小孩长大之后的样子,为这这小孩担心。陈暮见没人注意这边,摸了摸陈画的头。

    嗯,还好,毛发不是很硬,这要是又少又硬可咋办。看这脑袋上光秃秃的,陈暮摸摸自己的头,在摸摸陈画的头。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样,有头茂密的头发,可千万个别和你爹一样。

    陈画呼呼大睡,对外界一切都是不知的。

    陈暮又看看,白嫩嫩的小脸,手好小,都没他一个大拇指大。陈暮突然就对这个小孩好奇了起来。这么个丑娃娃,是他侄女。陈暮用食指戳了戳陈画的脸蛋,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又用食指勾了勾小孩的手,软趴趴的,掉落下去。

    陈暮玩的正高兴,嘴角的酒窝都出来了。

    陈晨正在和老婆腻歪,柳云朵问他:“小叔子这回回来住几天啊!”

    “不知道!”谁管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还要问东问西。爱来来爱走走。

    陈暮见小孩睡得正香,也不醒,有点无趣。不知道这小孩的眼睛是不是也很她父亲一样,是个小眼。

    陈晨低着头走到陈晨跟前,示意自己要出去了。

    “哥,我出去了!”

    “嗯,去吧!”

    陈暮又回到了房间。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陈暮突然有点羡慕陈晨了,刚才进去就觉得很温馨,不像他的房间,空荡荡。

    陈暮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暮就这样坐了一下午。看天,看云,看鸟雀。他最想看到的是父亲说的那个长头发穿黑色衣服的人。

    门外传来声响。

    俞芝回来了。

    劳作了一天,俞芝觉得十分累。到家就在院子里的小桌子上趴着睡了过去。

    陈晨从房间出来就见她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蹑手蹑脚的去灶房打了热水。

    不是喝的水,是给陈画的洗澡水。

    陈画醒了,这次她不是饿醒的。她是觉得有一股怪味,十分难闻。陈画就慢慢睁开了眼睛,这味道一言难尽。

    陈画思索是什么呢!

    总感觉这臭味离自己很近,陈画想啊想。想的都快把自己想睡着了,还是柳云朵准备下去看看孩子,发现陈画眼睛睁的大大的。

    这孩子说她闹腾吧,真闹腾。说她听话吧,现在这模样。小眼睛不知道看什么,也不哭不闹。真乖。

    柳云朵慈母心泛滥,觉得自己家孩子第一好,忽略了陈画身上传来的臭味。把孩子轻轻抱起来,怎么有点不对劲。

    柳云朵低头一看,坏了。皱了皱鼻子,吩咐陈晨:“快把尿布拿来,顺便去端盆热水来,你女儿拉了!”

    陈晨快步走来,一看,黄灿灿的。

    清理完之后,陈画又开始别扭起来。原来自己是来源,是制造者。

    “哇哇,哇哇,哇哇哇……”

    陈画:“原来是我拉屎了啊,我是说怎么这么臭!真的不能怪我,控制不住。唉,我要是长大一点就好了。”

    柳云朵见陈画又哭了起来,双手抱起,站起来轻拍着陈画的背。

    “不哭,不哭,乖乖,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不开不开我不开,乖乖……”柳云朵哼唱儿歌,成功哄睡了陈画。

    陈画听着歌还在想,原来这个时候已经有这首童谣了吗!

    太阳慢慢落下,夕阳照在大地上,橘红色的光照在人脸上,显得格外明亮。

    正吃饭,陈绵绵的丈夫已经回去,有病人家属来说人怎么不好了,上吐下泻,要王礼去看看,这不人已经回家了。

    陈绵绵也去好久没见的朋友家里待了一天。别说朋友许久见面总是话多,这不说孩子调皮,丈夫不爱干净,婆婆挑剔,一说就是一整天。

    餐桌上,看见了陈暮,就盯着他脸瞧。今天还和朋友说道他了!

    陈绵绵朋友:“有个姑娘看上你家小弟了,让我做媒呢!”朋友笑呵呵。

    陈绵绵冷笑!是谁这么不长眼,看上这么个闷葫芦。

    陈绵绵:“谁啊,你给我说说,我看你这媒人能不能做成功!”

    陈绵绵朋友:“是隔壁村的赵霞啊,你记得不,就是上次非要送鱼给你的姑娘!”

    难道是那个二十八还没嫁出去,家里说要招女婿的。好像长的也不错,就是比较圆润,一看就知道家里条件非常好。

    “是那个家里有四个女儿,三个嫁镇上,一个要招婿的人家吗?”陈绵绵试探开口。

    陈绵绵朋友点头。

    “是的,是的,我就是说的那家!人家不要彩礼,倒贴嫁妆,只要你弟弟去他们家就好了!”

    “可是!”是听着很不错,要是她是男的说不定就答应了。

    “可是你也知道我弟,才二十岁啊!”陈绵绵对于女大三抱金砖没啥子看法,还很赞同。可是这是三块金砖,再说弟弟真的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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