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

    “你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难题了,最近神神叨叨的”顾诗情抿着唇“什么事情不要闷在心里,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很多事情都是闷在心里不倾诉,长年累月下,必然会出大问题。

    “知道”钟写意说“我只是听你说起余年,有些可惜。”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找到匹配的心脏,她也就可以活着”顾诗情开解她“你可以去看看她的,她每天除了自己哥哥来看望,大部分时间是自己一个人,这样对病人也是不好的”

    “嗯,我知道”钟写意点头表示知道了,下次再说吧,她现在的确不太方便去看她。

    而且,只是她对笑笑有印象,不代表笑笑还会记得她。

    两个人回到病房,邹云桉和项予楠难得有时间再一起组队打游戏,顾诗情无语瘪嘴,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钟写意连忙凑过去看这两人的战况,项予楠和邹云桉上场打游戏的风格也不同,邹云桉是果敢敢冲,项予楠则是运筹帷幄,暗中观察。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打得对面毫无还手之力,直接缴械投降。

    这一局毫无悬念的取胜了。

    “好了想这么晚了,回家吧”

    钟写意和顾诗情也是很默契的,比如,他们同时把项予楠和邹云桉的手机一把抢走。

    “睡吧”顾诗情将邹云桉的手机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走了”钟写意将项予楠的手机刚在自己的包包里,项予楠也乖乖把包提着,跟在钟写意身后。

    “我就先走了”项予楠说。

    “慢走不送”邹云桉从被窝里伸出手,潇洒地对着项予楠说“拜拜”

    ……

    两人一同回到住处,项予楠便开始收拾行李,钟写意站在一旁,她今天不甚开心,项予楠也是知道的。

    “你想去吗?”项予楠站在行李箱旁边,噙着笑意温柔地看向一旁坐在地毯上的钟写意。

    “可以么?”钟写意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项予楠。

    “不太可以”项予楠摇摇头“嗯,等我们两个都有时间,我们去挪威好不好?“

    钟写意心心念念的,挪威。

    “那可能时候我们两的蜜月旅行了”钟写意想了想遥遥无期的蜜月旅行,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也快了”项予楠大步一买,盘腿坐在钟写意面前,垂眸看向钟写意的手指,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钟写意说。

    “7点的飞机”项予楠说“不用起来,明早你还要去上班呢”

    “谁说要送你了”钟写意偏过头“我才不送你,你自己去吧”

    “嗯,我自己去”项予楠浅笑着“等我到C国,给你报平安”

    “我不接”

    “你不接我就一直打”项予楠轻轻地捏她的脸颊“直到你接为止”

    “我今天听邹云桉说,顾诗情有一个病人叫余年”项予楠低眉,一边玩着钟写意的手指,一边说“你是不是想去西梧查查孤儿院的笑笑和余年的关系,证实你心里的猜想”

    邹云桉在前几日钟写意看见余年的异样神色,便已经告诉了项予楠。

    钟写意和项予楠的行动力还是有些差距的,钟写意需要一步一步慢慢推敲,稳扎稳打地用证据去证明自己的猜想。

    项予楠对于这方面的洞察力还是很敏锐的。比如,邹云桉就问了一句“一旁病房里的余年,你认识吗?”

    项予楠在脑海仔细搜索了一下“没什么印象,怎么了?”

    “没什么,就看那天小钟见到小顾和余年的合照,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也认识她”

    “不认识”项予楠简单回答,但是既然钟写意关注,那总有她的道理。

    项予楠在职场沉浮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脉和手段。

    钟写意需要时日才能调查清楚的是,换做项予楠来做,可能半个下午也用不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钟写意本欲和项予楠将的,只是他这段时间太忙,自己也就没说。

    他也想由着她去,只是那一晚订婚礼,林逸谦为人看似谦和温柔,实则城府深重。

    钟写意一直担心自己的暗中调查会引起林逸谦的怀疑,可是据他的观察,林逸谦似乎也没信任过钟写意。

    他谨慎缜密

    或许在钟写意当检察官之前,他能对她信任一二。

    可是钟写意在南月死后,放弃了自己本来想要去外企工作的理想,考上东安的法学院,再考上检察院成为一名公诉人,这些,已经足够引起林逸谦这个本身就不太干净的人的怀疑了。

    “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项予楠笑着说,钟写意还是太过单纯了,换句话说,她更相信朋友在怎样过分不会害她。

    可是她想错了。

    “余年原名郭笑”项予楠说“她出生时便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手术费用和后续治疗费用加起来犹如一座大山压在刚刚丧父的郭蜀妈妈头上,尽管她舍不得,可是当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抛弃她以博一线生机”

    “这就有了孤儿院长所说的,在孤儿院门口捡到了她,纸条上写着笑笑二字”大抵是感叹郭家的不幸,项予楠的声音也变得深沉许多。

    “至于后来笑笑为什么会知道她是郭蜀的亲妹妹”

    “等等…”钟写意的脑子快不够用了,哑然问他“笑笑知道她是郭蜀的妹妹?”

    “嗯”项予楠反握住她的手“自然是知道的”

    项予楠轻叹一声,不免感叹,眼前的人还是单纯,他就差点把标准答案摆在她眼前了,又怕她没成就感。

    “郭蜀的妈妈,在你大二那年就去世了,她对于余年还是有愧疚之心的,所以她临死前相见余年一面,可是余年没去,郭妈妈含恨而终”

    “而郭蜀,对他的妹妹始终是疼爱和愧疚的……”后来的话,项予楠没再说下去,只拍拍她的手“我不在国内这段时间,不要乱跑,要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孤单得很,就回家陪爸爸妈妈”

    “知道”钟写意还没缓过来“你上辈子不会是我爸吧?”

    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样子,项予楠一时被她给气笑了。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你这是说得什么话”项予楠起身前还不忘把她的头发给揉乱撒气。

    “你这话要是在叔叔面前说,他得拿着鸡毛掸子追你二里地”

    “这不是私下和你偷偷说吗?”钟写意也跟着起身帮他收拾衣物“C国那边已经是初冬了,天气渐凉,多带一点衣服别着凉了,还有……”钟写意紧抿着唇,思索片刻还是说“有邹云桉的前车之鉴,你万事小心”

    项予楠低着头看向钟写意“比起我,我更担心你”

    林逸谦看起来的确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要是真的惹恼了他,他什么阴损事做不出来。

    “那你把我带走吧”钟写意开玩笑说。

    “行”项予楠顺着她的话“我这行李箱有些小,等我买一个大一点的行李箱才行”

    “项予楠,你这是在说我胖吗?”钟写意眼神警告他好好说话。

    “没有,你抱起来就没几两肉,以后还是要多吃一点”项予楠笑着说。

    钟写意知道项予楠在说些什么鬼话,脸颊微烫,别过脸往外走“你自己慢慢收拾吧,我去洗澡不帮你了”

    ……

    钟写意在睡梦中醒来,看见项予楠蹑手蹑脚地起身抱着衣服去隔壁客房,想来也是怕吵醒她,至于后来,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清醒过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米白色的窗帘洒满卧室。

    钟写意的无名指上被项予楠戴上了钻戒,大概是项予楠走的时候给她戴上的。

    指围大小刚刚好,钟写意揉揉脸坐在床边才看见项予楠留在小茶几上的纸条,他的字迹秀逸很是好看,短短几行字,钟写意似乎已经能看见项予楠伏案书写时的柔情模样。

    戒指大小刚好,想了许久要怎样同你求婚最合适,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办法,原谅我的胆小好紧张,只能偷偷地把戒指戴在你的手上。

    等我回来,一切放心。

    钟写意也在很多年前与顾诗情期待过人生最重要求婚和婚礼。

    比起浮夸的当众求婚,钟写意更喜欢项予楠这样的方式,她不喜欢站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那样一点也不自在,这样真的很好。

    一日之计在于晨,钟写意今天一天都比较开心,不过人在云端也不能太久,她刚到办公室,就被主任叫进办公室聊了许久的工作。

    邹云桉被刺杀这件事,引起了公检法甚至项予楠所在的单位的高度重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然后钟写意真正意识到,邹云桉和项予楠工作环境的高压。

    邹云桉也出院了,他们在检察院相遇了。

    “写意,以后这起案件就是你们专案组和军方联合侦办了,这是军方的负责人邹云桉”

    “主任,我们两认识,自我介绍这些客套话就不用再说,直接进入正题吧”眼前邹云桉的模样与在医院时吊儿郎当的开朗模样截然不同。

    没有太多的寒暄,单刀直入地切入正题是最快捷和高效的方式。

    邹云桉着实有能力,卧底贩毒集团短短两年,就已经拿到贩毒集团大部分的资料。

    办事干脆利落,直击要害。

    短短一个上午,钟写意明白了这起案件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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