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酒? 你疯了?

    郭风定了定神,继续试图下咽手里的酒,却没能耐住那钱塘江大潮的来临感,终究猛烈的呛咳起来。

    边远程和肖柏霄随着服务员一进门,入眼便是两人牵着手,郭风呛咳不止,满桌子酒杯,墙角一堆空了的红酒杯。

    “郭经纪人喝不下了?”刘成有些不满,“这可是马上就能促成合作了,你知道我这人爱酒。”

    边远程闻言只想上去给刘成两拳头,去他个鬼的爱喝酒,爱喝酒自己喝去,这么灌他兄弟算什么?

    还好理智尚且在线,边远程知道郭风陈若雅为了这合作喝了一晚上酒,他不能破坏了两人的努力和前程,代理助理的身份也不允许他上去挡酒,只能在一旁握了握拳泄愤。

    郭风是真晕的厉害,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被边远程一步上前扶住了身形。

    “还好吗?”边远程冲刘成微微低头,歉意的笑了笑,在郭风耳边轻声询问。

    郭风不敢说话,怕一开口,继续刚好不容易停住的呛咳。

    他摇了摇头,在边远程的暗暗支撑下继续站在酒桌前。他无比庆幸,自己留了边远程肖柏霄二人在楼下接应。

    而肖柏霄的关注点从进门开始就在两人牵着的手上,他感觉刚才的睡意一瞬间全消失了,他真的开始怀疑两人是不是在秘密恋爱,可马上这个想法就被他甩了甩头给丢掉了。

    如果真的在秘密恋爱,郭风不可能让自己来当代理助理,毕竟自己从某种意义上,也算他的情敌了。

    等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在意陈若雅和谁牵手?肖柏霄猛地发现了问题,却被陈若雅的举动打断,停止了思考。

    “刘导别急嘛,他是真喝不了了,但我是真能再喝点,不过这几杯喝完,刘导可不能继续了,不然明天刘导替我和郭风工作昂。”陈若雅一晚都在郭风的羽翼保护下不怎么言语,但出口就展现了高情商,这句话不但让刘成扫去阴霾,不在意郭风喝不下去的事了,也让刘成不得不高高兴兴的顺台阶而下,结束这场酒局。

    郭风想伸手制止陈若雅,却被陈若雅一个眼神拦了回去。

    这个眼神郭风不是第一次见了,每每陈若雅下决心做些什么,他想制止的时候,陈若雅都会给他这样一个倔强、不容反驳、坚强的眼神。

    边远程一手扶着郭风,一手上前抓住了陈若雅的胳膊,“若雅。”

    “这又是干嘛,若雅小姐自己都说能喝,你们俩大男人就别墨迹了。”刘成抢先出言制止了边远程。

    边远称和郭风对视一眼,见郭风犹豫后轻闭了下眼眸,表示同意。

    边远程只能叹了口气,轻轻放下了抓着陈若雅胳膊的手。

    郭风三人硬生生看着陈若雅连干了三杯酒,眉头都是越皱越紧。

    郭风在自责和心疼,他总觉得,自己一心保护陈若雅,却永远无法真的护她无忧无虑,眼下,还是让陈若雅入了这酒局,

    边远程在愤怒中,他是郭风的兄弟,是陈若雅的知己朋友,两个对他来说重要的人,都被眼前的酒局折磨,他却没办法出面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无助和心疼在他心头交织。

    真不是他们小题大做,但凡陈若雅有个健康且强壮的心脏,他俩也不至于这般护着。

    而肖柏霄站在门口处,距离陈若雅有点距离,他的瞳孔隐射着一个面容、举止都精致优雅的美丽身影,在金黄明亮的灯光下,咽下一杯又一杯深红色的液体。

    这个身形在这一桌子人里,出众但瘦弱,在肖柏霄眼中,颇有点乱世佳人的感觉。

    最后一杯酒即将饮完的时候,肖柏霄忍不住上前一步,却又即刻顿住了脚。

    他为什么要上前?代理助理那只是他的工作,即使是以前的同学情,也不足以他肖柏霄在这样的场合,以代理助理的身份去挡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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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走出酒店大门,夜里凌晨的风还是带着七八成的冷意。

    本就喝了不少酒的郭风,被袭面而来的冷风吹的愈发不适,胃里已经迎来了钱塘江大潮,在潮水逼近喉咙前,身形不稳的朝远处花坛走去。

    “你慢点!”边远程急忙跟上郭风,给他套上外套,又帮他拍打背部,顺着气。

    陈若雅也想跟上照顾郭风,却突然心脏猛地抽痛。

    得!今天运气不好,心脏不太听她这个主人的话。

    陈若雅被突如其来的抽痛带动生理反应,一下子捂住心脏,单腿跪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站在一旁的肖柏霄见眼前的人突然跪在地上,快步走过去蹲在旁边。

    “陈若雅?”肖柏霄双手握上陈若雅的肩头,将陈若雅的头抬起,愣了一秒。

    只见陈若雅脸色发白,额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夜晚酒店大门前微弱的灯光下,肖柏霄也看得一清二楚。

    “你哪里不舒服?”肖柏霄有点着急,语气急切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肖柏霄正准备抱起陈若雅,胳膊却被陈若雅反抓住,“别,我包里,药。”陈若雅喘着粗气,声音沙哑。

    肖柏霄急忙翻找陈若雅掉在旁边地面上的手提包,精致的女士包他半天没弄明白锁扣怎么开。

    暴躁的骂了句粗,竟是两只手直接掰坏了锁扣才将包打开。

    这是肖柏霄当时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着急冲动,一段时间之后,他才明白,他当时对陈若雅的担心,不比郭风少,只是被他自己名为自尊心和顿感力的情绪所蒙蔽了起来。

    肖柏霄将丹参滴丸倒在手心中七八粒,伸手递给陈若雅:“这个我印象中含在舌下就好,应该不需要水吧?”

    陈若雅点点头,伸手去拿肖柏霄手里的药丸。

    丹参滴丸是很细小的药粒,陈若雅做了长款美甲的手根本捏不起来。

    肖柏霄看不下去,心里着急,直接伸出胳膊,从背后环住陈若雅。

    手掌伸向陈若雅的唇瓣,将药丸悉数送了进去。

    掌心触碰到陈若雅的唇瓣,肖柏霄觉得有些细微的痒,心下也跟着微微发痒,不易察觉,却也被肖柏霄注意到了自己这细微的感受。

    他再次选择将这种感受接受为正常生理反应,手心触碰唇瓣,觉得痒是正常的,那心下有些悸动的痒,似羽毛轻抚般,也是正常的吧。

    而陈若雅犹豫了几秒,唇瓣小心翼翼的靠近肖柏霄的手心,睫毛高频率闪动着,代表着主人的紧张与不知所措。

    “咱们先上车。”肖柏霄轻搂着陈若雅,见人缓过来了点,想扶人起来先回车上,至少能暖和舒服点。

    陈若雅却摇摇头:“我去看看郭风。”说着就要借肖柏霄的力站起身。

    “既然包里带着药,那就应该知道自己心脏不好。”肖柏霄冷着脸将人扶起来,直接一把抱了起来。

    陈若雅此刻震惊的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木讷的靠生理反应环住肖柏霄的脖子,以免直接摔下去。

    “肖柏霄,你疯了?”陈若雅木讷了几秒,声音及其低沉冷淡,似乎有点不悦的意味。

    “心脏不好,就乖乖休息,他有边远程照顾着。”肖柏霄没有理会陈若雅的问询,只是继续冷着脸往停车的地方走。

    陈若雅没再说话,不知是在酝酿着说什么,还是心脏不舒服没精力处理她和肖柏霄的问题,反正倒是也没挣扎,任由肖柏霄将她放在了车上的座位。

    肖柏霄将人放在座位上,拿了车上的毯子个人盖好,叫司机开大了暖风,便冷着脸坐在陈若雅后面,一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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