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三年后,清子依然在Ho工作,和傅斯年秘密交往着。这三年里,清子每一天都在想些事情,有时是沈诺的事,有时是嘉佳的事,有时候是自己的事。

    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清子变得越来越木讷且不快乐。沈诺的宝宝也三岁啦。是个女孩,清子很喜欢她。名字也是清子取的,叫清欢,出自《浣溪沙》“人间有味至清欢。”

    这天她带着去日本出差买的礼物去山溪豪庭,那是沈诺一家的新屋子,清子也没去过几次,所以自然而然地迷路了。

    “诶呀,你早说我就在家了,我现在带着清欢在外面买蛋糕,还有一会儿呢!”沈诺说。

    “这不是想给你们惊喜吗,我就在咖啡店等你们。”清子挂了电话,走进一家咖啡店,里面的设计有点复古,清子想起了白奶奶的书店。说起来也好久没去过了。

    她坐下点了一杯咖啡,便拿出纸和笔开始给姜嘉佳写信。这些年姜嘉佳一直没回国,也不来个电话,说是国际漫游贵舍不得。一直都靠书信交流,邮费难道不贵吗!

    清子低头,诉说着近况。

    “嘉佳,我好久没收到你的信了。”清子嘴里念叨。

    “干妈!”一个女孩的声音把清子的思绪拉了回来。是清欢。

    “等很久了吧?”沈诺头发剪短了不少,穿着米白色连衣裙,温柔又贤惠。

    清子摇摇头,“刚在写东西,也不算等很久。”

    “走吧。”

    她们走进家里,清子换了鞋瘫在沙发上。“喂,你有这么累吗?”沈诺半开玩笑地问。

    “嗯,最近感觉干什么都累。”清子眼睛也没睁就回答。

    “干妈,我们买了很多小蛋糕!我给你拿!”小姑娘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妈妈去拿蛋糕。

    清子从沙发上立起来,跟着清欢走进厨房。沈诺一个人把买来的蛋糕装盘,放在桌子上。

    “宝贝,你先去房间吃吧。干妈一会儿来找你玩!”清子哄着小姑娘,清欢也很听话,端着蛋糕就往二楼走。

    “你最近怎么样?”清子问。

    沈诺:“就那样,要喝点什么吗?”

    清子:“不用,你老公不回来?”

    “他,很少回来,基本都在出差。”沈诺端着蛋糕坐在清子对面,“你呢,你和斯年怎么样了?我可是听说了,他这几年为了你推了他爸爸所有的应酬。”

    清子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我们可能,要结束了。”

    沈诺本来正低头吃着蛋糕,听到清子的话突然抬起头来,“怎么了?他们发现了?”

    “没,我的感觉,顺其自然吧。”

    “清子,你认真的?”

    “诺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样的关系我还能维持多久,我还想维持多久。我也不知道他对我的兴趣还能持续多久。”

    晚上清子回到家,家里的灯亮着,餐桌上有外面打包的饭菜和一个与这个房子不太匹配的男人。他正端着电脑,眉头紧皱地处理事情。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头,“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清子在黑暗里换鞋,“去看清欢了,给她买了礼物。”

    “你怎么来了?”清子问。

    “想你了,过来睡一觉。”

    清子看见桌上的饭菜,“怎么不吃?”

    “买了就不是很想吃了,你吃过饭了吗?”

    清子:“在沈诺家吃了。”

    “你晚上什么时候回去?”

    傅斯年关上电脑,眼里有点失落,“这么想我走?”

    清子楞了一下,心里确实是想让他走,当他问出来后,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让他走。

    “那你就留下来吧,我去洗澡了。”

    清子洗完澡后出来,看见傅斯年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她走过去蹲在床边,看着傅斯年。他瘦了很多,也为了推掉他父亲那边的“相亲”应酬,开始在公司工作,戴上了眼镜。

    清子帮他把眼镜拿下来,又扯出一点被子帮他盖好,突然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床上带。

    “你没睡?”清子问。

    傅斯年的脑袋埋在清子怀里,点了点头,清子被他的头发弄得有点痒。她用手抚摸着傅斯年的头,“你头发长了傅斯年。”

    “嗯。”

    清子:“困吗?”

    傅斯年睁开眼睛,“如果是别的事我就困。”

    “你真的很流氓傅斯年。”

    “那也只对你流氓。”

    这晚,谈清子被迫又洗了一次澡。

    她躺在傅斯年怀里,突然开口,“我今天看清欢长高了好多,她之前明明还那么小,只会流口水,现在都会叫干妈了。”

    “嗯。很快了。”

    清子明白他在说什么,可她偏偏装不懂,“我也想要个孩子。”

    “还要5年。”

    “我可能等不起了。”

    傅斯年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很清楚他没办法娶她。

    “清子,再给我点时间吧。”

    谈清子点了点头,“我有点想看秋天的枫叶。”

    傅斯年睡着了,在多年以后他会永远悔恨自己为什么没听到这句话。

    谈清子醒来后,傅斯年已经不在了。现在清子正在休假,她看了一眼时间,9点半。还好,还能再睡半个小时。

    10点的闹钟准时把清子叫醒,她把自己收拾好去到书店,透过外面的玻璃,她看见白奶奶正戴着眼镜看书,和昨晚傅斯年看电脑的样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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